徐陽將湯寧送出石林陣外就遇到了在陣外等候多時的雲老和路遠,閒聊了一陣之後徐陽就返回了高陽谷。
湯寧則帶着雲老和路遠返回船隊,直到離開石林陣一段距離後。
路遠才忍不住和湯寧打聽起高陽谷內的情況。
湯寧搖了搖頭嘆息道:“一個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四周都被大山阻隔,且入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門外又有石林陣別說普通人了,即便是雲老也很難通過吧?”
雲老點了點頭道:“剛纔我在外面感應了一番,確實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但心中卻危機感十足,這個石林陣也不可小覷啊!”
“那谷內呢?”路遠又問道。
“谷內一片祥和,獸耳人們生活美滿,雖然苦了點,可能夠從他們的神態中看出,他們非常的滿足!而且這些獸耳人也得比普通人強悍許多,與外面的獸耳人簡直天差地別,我都以爲我看錯了。”
湯寧想起無意中看到幾個挑着磚頭路過的獸耳人,那個重量的磚頭別說獸耳人了,就連一些強壯的普通人挑着都吃力,可他們跟個沒事人一樣。
“君臣和睦,民衆康樂,韜光養晦,又有此福地,高陽谷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咱們的計劃可得加快腳步吧!”
雲老催促道。
“放心吧雲老,我心中有數!”湯寧自信答道。
不多時,湯寧的船隊再次揚帆起航,隨行的還有兩個狩獵小隊成員。
徐陽回到谷內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家裡,反而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藍貝疑惑道:“不回家麼?”
徐陽故作神秘說道:“當然要回,回去之前咱們得先去見一個人。”
“見誰?”
“塗山遙!”
“塗山遙?”
藍貝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因爲是少見的複姓,很快就想起了塗山遙是誰了又問道:“去幹他幹什麼?”
徐陽朝藍貝笑道:“咱們晾了他好幾天了,也是時候去見見了!”
塗山遙所居住的地方,是莊賓安排的一個臨時住所,除此之外,對於塗山遙沒有任何安排。
而塗山遙也沒有去質疑什麼,反而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每天吃好喝好。
彷彿自己並沒有在白吃白喝似的,心安理得的讓給他送飯的獸耳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若不是首領又吩咐,早就掀了塗山遙的飯桌了。
當徐陽來到塗山遙家裡的時候,他似乎早有預料,並沒有表現的激動或者意外。
反而端着一壺茶水在徐陽對面坐了下來,一邊給徐陽倒茶,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還以爲首領會在晾我幾天,沒想到這快就來見我了!”
徐陽淡淡道:“若不是你出現在湯寧面前,我肯定不會這麼快就來見你。”
塗山遙苦笑道;“若我說那是個意外,你相信嗎?”
“你先說說,信不信還不是我說了算?”
“我其實就是想泡點菊花茶,結果菊花沒了,就想着找人借點,可誰曾想撞破了首領的好事...。”
徐陽質疑道:“你還好意思找人借?你壓根就沒打算還吧?你自己說說你這孑然一身的,拿什麼還?”
“我這不是暫時沒工作嗎?等有工作了,自然就能夠還上了。”
“就你這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想找工作?怎麼找,等着工作上門找你啊?”
徐陽諷刺道。
“唉,首領這話說的,現在這工作不就找上門來了嗎?”
塗山遙也不氣惱,淡笑着答道。
“嘿,你這人!”
徐陽被塗山遙這厚臉皮氣笑了,徐陽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更厚。
不過徐陽也懶得計較這些,有時候臉皮厚也是一種優勢。
他正色道:“即便我想給你工作,就憑你這來路不明,我也不敢要。”
“首領莫急,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就是,若不是怕首領不願相信,我早幾日就給首領解釋了。”
隨後他又有些苦惱道;“若不是快要秋收了,我在不解釋,首領爲了避免麻煩,恐怕就得把我趕到谷外喝西北風了吧?”
徐陽微微一愣,隨後心裡狂喜,這小子可以啊!
怕不是自己心裡的蛔蟲?
他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塗山遙卻能猜中,看來對方確實有點本事。
不過徐陽也沒有表現出來,裝作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現在我來了,你也解釋解釋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要是解釋不清或者哪裡衝突了,可就不是趕出谷那麼簡單了!”
塗山遙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解釋起來也非常的簡單,首領還記得錢府嗎?”
“你是那晚那個在牆上偷窺我們的黑衣人?”
徐陽看了看塗山遙的耳朵,又想起錢府那一晚,自己看懂的那一抹鮮豔的紅色,難怪自己總覺得塗山遙有些熟悉。
“所以,錢府那些人的消失和你也有關係?”
塗山遙點了點頭,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錢府的事情是我們做的,甚至從狩獵小隊進入易北城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徐陽眉頭緊蹙,伸手握着噬魂刀的刀柄,警惕道:“你們?看來還不止一個人,你們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塗山遙見此急忙將雙手舉了起來,但語氣變化卻不大勸道:
“首領彆着急,慢慢聽我說,我們沒有惡意,或者說我們的目的和您一樣,都是爲了獸耳人,不然鮑速和衛勇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走出易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