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凌晨的街道上沒什麼車,所以我們的車隊上了馬路以後很是扎眼。而且我們的車速都不算慢,從程龍他們住的城關村出去以後,直接上了大路,沒有二十分鐘,就到達了李國豪洗浴所在的這條街。
當初也不知道李國豪是怎樣想的。這條街可以說是這一塊的商業街,大多數是一些廉價的衣服和小吃,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這裡賣各種小吃的根本不斷。來逛街的更多還是學生,三五成羣,或者是小情侶兩個人穿梭在街上。
而他的洗浴在這條街上,可以算得上是高檔場所之一了。按說這樣的地方,不應該開在其他的地段嗎?
所以說,我不知道李國豪是怎麼想的。難道他指望學生們每天去他店裡消費888以上麼。
我們到了地方以後,街上也只有地上的一片垃圾印證着不久前的繁華。偌大的街道上也只有幾個清潔工在清掃地面。我們的車隊直接停在了洗浴的門口。
原本熙熙攘攘,門庭若市的洗浴今天晚上也格外的冷清。門口一臺車都沒有,這反倒是讓我覺得這件事很是奇怪。
我們把車停好了以後,程龍帶着他的人全都下了車。
等到我從車上下來以後,程龍已經帶着人走到了我跟前。程龍一臉迷糊的看着我,“兄弟。這裡也沒開門啊?”
“嗯,沒開門就對了。咱們從後門進去,他這個地方肯定是有後門的!”我深吸了口氣,掃了眼洗浴的正門口。上面的攝像頭還在工作狀態。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直接繞到了洗浴的後面。果然,後面是一個消防樓梯,上面的門緊緊的關着。我走過去以後,朝着程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來,兄弟。你們倆上去敲門。你們臉生,我們先藏起來再說!”
“行。飛哥!”這倆人一聽,直接就順着消防樓梯往上走。
我跟程龍我們帶着人直接藏在了消防樓梯的旁邊。這個時候,上去敲門的兩個兄弟已經敲了幾下門了,但是一直沒啥動靜。
緊接着,他們再次敲了兩下。
這一次,沒過兩分鐘,消防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裡面推開了,看樣子也是個服務生的模樣,探頭出來掃了一眼,低聲說道,“幹啥的?”
我們的兄弟咧嘴罵道,“操,來洗澡的。幹啥你們正門不開啊?”
服務生一聽,估計是熟客。頓時換了副嘴臉,笑着說道,“最近查的嚴,這不是快年底了嗎?都得低調點。來來,進來吧!”
服務生說罷話後,直接打開了鐵門。
我們的倆兄弟一看,頓時其中一個說道,“行。牛子你先進去吧,我去旁邊買包煙!”
說罷話,扭頭就要往樓梯下面走。結果這一下卻被服務生給攔住了,臉上再次掛着一絲警惕的表情,“哎哥們,咱們裡面也賣煙。”
“操,我知道你們這裡也賣。但是價格太高了啊。我有病啊?”我們的一個兄弟狠狠地白了眼服務生。服務生一愣,直接伸手攔住了他,“不行。你要是出去的話,我跟你一塊去吧。”
看到這一幕,我知道是時候了。我扭頭看了眼我旁邊的程龍,壓低了嗓音說道,“龍哥,跟身後的兄弟們說一聲。準備衝上去!”
“好!”程龍凍得臉色發白的應了一聲。
幾秒鐘以後,我率先拎着一根棒子,從黑暗中衝了出來。一把抓住樓梯就往上跑,程龍嚷了一句,“兄弟們,給我幹!”
緊接着,他後面的人也全都跟着往外衝。這個時候樓梯上我們的那倆兄弟一看這幅樣子,頓時也不再演戲了,臉色一變,一把耗住服務生的腦袋,猛地往旁邊一甩,直接把他從樓梯上給扔了下去。
幸虧也只是二樓,估計也摔不了多狠。
上面的倆兄弟一把拉開鐵門,朝着我們喊道,“飛哥,龍哥。快上來!”
呼啦啦。
我們的人全都踩着樓梯衝到了裡面。從消防門進去以後,裡面的燈光很亮,我們在黑暗中待得時間太長了,一瞬間還適應不了這種強烈的燈光,所以瞬間都用手給擋住了光線。
裡面的人應該是聽到了門口這個位置有人鬧事,所以洗浴的人呼啦一下子全都往這邊跑。我們的人進去以後,在這個小房間內根本就盛不下,我帶着人直接往走廊裡面跑。
果然,洗浴是在營業,只不過是暗地裡營業的。只是不知道是李國豪的意思,還是他手下人獨自的意思。總之,我們的人跑到走廊裡以後,我大聲嚷了句,“兄弟們,給我砸,能砸的全都砸了!”
“草擬嗎,就你行是嗎?”對面衝到我們這邊的幾個混子,伸手指着我就罵了一句。
眼瞅着他們那邊四五個人過來了,我們這邊可是有着將近二十個人。當我們的人一個個從屋裡走出來以後,對面的那兩個人頓時就傻眼了,我往前邁出了一步,眯眼問道,“你們在這的大哥,是誰?”
與此同時,程龍纔不管三七二十一,領着人就把這幾個人給按在地上一頓暴揍。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只能是領着其餘的人往前走。
走到他們的包間旁邊以後,我伸手指着每個房間霸氣的說道,“來。不管任何房間,全都搜一遍,見人就打就行了。告訴他們,以後還敢來這個地方玩,見一次打一次!”
“好!”
站在我身邊的狼崽子們得到我的指令後,瘋了似的砸開踹開一個個屋門,然後衝進去見人就打。沒有人的話,把裡面的設備全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我跟程龍我們倆拎着傢伙,身後還跟着四個兄弟。我們幾個人直接穿過走廊,站在洗浴二樓的大廳中間。這裡有一個前臺,裡面站着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姑娘,正渾身哆嗦着看着我們。
看樣子,這姑娘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我們這羣人彷彿惡魔出世似的,把這個小姑娘給嚇壞了。我拎着棒子,一步步走過去,然後兩條胳膊搭在前臺上,盯着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