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刻板是德國人的缺點也是優點,你們也不能指望自己是完美的超人吧?”
“紫日會長,這次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如果……”對面的阿修福德親衛隊正要說什麼,卻忽然被下面傳來的一陣騷動給打斷了。
因爲之前追擊那個傢伙一路向下跑,現在我們已經距離地面非常近了,此時地面上的聲響我們在樹杈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原本由於遊客衆多而一直顯得比較嘈雜的地面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結果我們低頭一看,居然發現是阿修福德那傢伙帶着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
看到走在隊伍前面的阿修福德,我乾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去。“嗨,阿修福德,沒想到在這也能碰到我吧?”
“咦?紫日?你居然也在這。正好,趕緊幫我去探索一座遺蹟。”
我指了指剛剛下來的那幫阿修福德親衛隊道:“我已經從他們那裡聽說了,而且我也幫你搞定了。不是我說你,你這傢伙還真是小氣,隨便買張地圖人家不就不找你麻煩了嗎?爲了那幾個錢搞這麼狼狽,何苦來的呢?”
“難道那傢伙的地圖是真的?”阿修福德很驚訝的問道。
“應該是吧,我又沒去過遺蹟,真假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那傢伙的表現到是不像假的。”
阿修福德和驚訝的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激動的問道:“地圖呢?”
一聽阿修福德問起,拿着地圖的那個親衛立刻把地圖遞了過去,阿修福德迅速展開地圖看了一下,然後突然把地圖往地上一砸抓着我急切的問道:“那混蛋人呢?”
我很詫異的看了下被扔在地上還被阿修福德踩了一腳的地圖,然後小心的問道:“怎麼了?難道地圖是假的?”老實說我看人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準確,但是能騙過我的人絕對不多。如果這地圖真是假的,那就只能說明剛剛那傢伙的演技實在太高超了。
阿修福德非常肯定的點頭道:“我就是在遺蹟一層被機關幹掉了一次,地圖上畫的機關不但和我看到的不一樣,有個轉彎居然還標錯了,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我這次是真的被騙了。老實說這種情況至今爲止發生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不過之前都沒這麼丟臉過,畢竟這次是幫阿修福德出頭。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大不了再去找回場子就是了,可這是幫阿修福德出的頭,這被騙之後損失的錢是小,這面子上可是真掛不住了。
“該死的混蛋!”不等阿修福德繼續追問我直接就是一個轉身縱身跳上了樹杈,當然那傢伙已經不在那裡了。他知道自己賣的是假貨,看到我們都下去了哪有站在原地等死的道理?可惜我把夜月收了回去,早知道應該放在外面看住他的。不過估計就算沒收回也沒用,畢竟當時我以爲他只是爲了賣地圖,所以在他給出地圖後我就對他放鬆警惕了。這種情況之下他要是想走夜月根本沒理由攔着他。
不管怎麼說那傢伙現在跑了,而我如果不把他抓回來搞到遺蹟的信息,那我這次可就真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白浪。”
唰的一下一道白影出現在了樹枝之上,四下聞了聞之後立刻朝側面的一根樹幹躥了過去,落在樹幹上後再次聞了一下他又開始向下一根樹幹移動。阿修福德帶着他的人看到我放出白浪四處搜索也知道我肯定是把人搞丟了,所以他也立刻吩咐衆人跟了上來同時分散成一個扇面向前推進進行拉網式的搜索。
雖然有白浪的嗅覺幫忙,但是我並沒有把希望全部寄託在白浪身上,揮手之間飛鳥、幸運、瘟疫以及其他幾隻能飛起來的魔寵便全部飛上了天開始裡同視覺進行搜索。果然,使用視覺直接搜索遠比白浪的嗅覺來的要快。我和阿修福德剛剛其實也就說了幾句話而已,時間並不是很長,這麼點時間那傢伙根本跑不了多遠,所以幸運他們一上天立刻就發現了那傢伙的蹤影。
“在東邊,距離兩公里。”來自幸運的報告讓我們的整個隊伍都迅速向那邊聚攏了過去,而我更是三步兩步衝到世界樹的邊緣,然後縱身跳了出去。飛鳥從我身下一閃而過接住我後便直接開加力瞬間衝到了那傢伙所在的位置上空。
那個小騙子正在叢林中快速穿行,突然就見一個人影猛的砸在了他面前的泥漿中將前面的泥漿都炸飛了出去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泥坑。
當我從泥坑中站起來之後,那傢伙立刻認出了我的樣子,然後轉身就跑。看到他居然還敢跑,我直接隔着七八米就是一道劍芒甩了出去。那傢伙跑着跑着突然就見面前一道光芒一閃而過,緊跟着他就見在他左前方的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樹突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向兩邊倒了下去。
“有種你再跑。”
“嘿嘿……嘿嘿……誤會,純熟誤會。”那傢伙一邊說着一邊眼珠子滴溜亂轉,明顯是正在想歪點子。不過,我還沒來及警告他,那傢伙便突然一個縱身鑽入了旁邊的泥漿之中消失不見了。
這地面上的泥漿有接近一米深,藏個人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藏人指的是先藏好再來找,他這樣當着我的面鑽進泥漿,我就算傻了也知道他在哪啊?
“哼!”看到那傢伙這麼不識相,我是真的火了。直接從鳳龍空間中掏了枚魔晶蒸汽炸彈拉開保險朝着那傢伙鑽進泥漿的位置扔了過去。炸彈剛一落到泥漿中便立刻沉了下去,過了兩秒便是轟的一聲巨響,周圍的泥漿瞬間便被全部炸飛了起來,同時伴隨着泥漿一起飛起來的還有一個人。
那傢伙在空中翻滾着往上飛居然還不老實,伸手拿出腰上的鞭子就想纏住附近的樹木盪出去,不過他的鞭子纔剛纏上一棵樹的樹枝,他便突然感覺周圍一黑。猛然回頭之間他才驚恐的發現一條巨龍已經飛到他背後了,而就在他企圖拽鞭子使自己離開這裡之時,那條龍便已經一爪將他捏在了手心中。
幸運抓住那傢伙之後立刻扇動翅膀準備升高,但是那傢伙卻拼命拉緊鞭子企圖不讓幸運把他帶走,但是他一直在南美這邊混,見過的最大的飛行生物就是沼澤飛龍,而且他也只是遠遠的看見過幾次,並沒有真的和沼澤飛龍接觸過。也正因爲沒有真正接觸過龍類生物,所以他明顯低估了龍族的裡力量。事實上幸運壓根都沒注意到那傢伙手裡還纏着根鞭子,幸運只是很簡單的拍了兩下翅膀那根鞭子纏繞的樹枝便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發現自己的鞭子居然完全沒能固定住自己,那傢伙立刻又翻手將鞭子抽向了幸運的脖子企圖利用幸運疼痛捂傷口的機會使自己脫離龍爪,但結果他這一鞭子抽下去雖然傳來了啪的一聲,但幸運卻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另外一隻爪子在脖子上被抽到的地方撓了兩下。當看到幸運的爪子和他自己的鱗片摩擦出的那一串串火星之後,這傢伙才終於意識到了他的攻擊對眼前這條龍來說只能算是撓癢癢而已。
得知幸運已經抓到他了,我們便全部聚集到了附近的一處高地上。這邊離自然之樹並不遠,而且也是那種高出地面的土堆,所以還算比較乾燥。當我滿身泥漿的爬上這塊陸地時那傢伙已經被放在了地面上,不過此時這傢伙可是一點也不老實,剛一落地就企圖逃跑,也不知道他是天生腦袋少根筋還是怎麼着。周圍這狀況怎麼看特不像是能跑掉的樣子,他居然還妄圖逃跑。
“害的我還要下泥沼抓你,你還真是不得了啊!”我一邊說着一變點燃了身上的地獄火,泥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裂變成了泥塊並紛紛從我身上脫落了下來。遊戲裡的裝備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沾灰,只要泥漿一干立刻就會自己脫落。 ✿ttкan ✿c ○
那傢伙在連續衝了幾次都被擋回來後看他還想跑,我乾脆讓鐮刀出來用蛛絲把他的手腳全部粘在了一棵大樹上,現在他整個人就是成個大字形背靠着大樹被整個粘在了樹幹上。
現實中南美洲的熱帶雨林就已經很誇張了,遊戲裡更是如此。這傢伙背後的那棵大樹雖然沒有世界樹那麼誇張,但是至少也要十幾個人才抱的過來,他這樣背靠大樹被固定在上面跟本連動都動不了,任憑他怎麼晃都沒用。這可不是城市裡栽種的景觀樹,就算他把吃奶的力氣都一起用上也不可能讓大樹有絲毫的晃動。
看到這傢伙被粘在樹上居然還在掙扎,我乾脆走過去用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壓在了樹幹上,然後右手舉到他的面前,嘩啦一聲外側的兩根刃爪瞬間彈了出來,但是卻沒有完全展開。這兩根刃爪都只伸出了四分之一,中間那根則是完全沒動。將這兩根刃爪頂在那傢伙的眼睛前面並緩緩向他的雙眼靠近。那傢伙驚恐的將頭歪向一側,我立刻用手捏住他的臉又把他的腦袋扳了回來讓他的眼睛直盯着刃爪的刃尖。
“我給了你機會和信任,可是你居然敢騙我。從我進遊戲開始,凡是得罪我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從沒例外,你也不會是那個例外。所以,如果希望不被整的太慘,我建議你最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啊……”
就在我準備讓那傢伙說話而開了捏着他下巴的手掌時,那傢伙居然轉頭企圖朝我吐口水,多虧我反應快,刃爪中間那根刃瞬間彈出直接穿進了他的嘴裡將他的四顆門牙撞的粉碎並直接穿透了他的舌頭,不過那傢伙的表情除了抗開始抖了一下之外並沒有太明顯的表現。顯然這傢伙選擇的血腥程度不是百分之百,雖然這樣不開全部痛覺會降低戰鬥力,但依然有很多玩家喜歡不開痛覺,只是選擇不開痛覺的大多都是非戰鬥類玩家,至於戰鬥類玩家,這種人還真不太多,即使女孩子也一般都會開啓全部疼痛,甚至有些暴力女還喜歡開血腥模式,畢竟戰鬥時如果一點不見血,那就不像是在戰鬥了。
“哈哈,你儘管虐待我吧。我沒開全部疼痛,這點傷就跟打了一針一樣,我不怕。”
看到那傢伙囂張的樣子,我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然後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枚仙丹道:“行,算你狠,這回我認栽了。那五百水晶幣我不要了,就當遭了回扒手。遺蹟地圖我也不要了,大不了硬闖,我還就不信有我過不去的機關。至於你嗎……既然我已經不打算從你身上撈回什麼了,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吧?”我說着便將那枚丹藥的屬性顯示在了那傢伙的面前。
本來囂張的要命的那傢伙一看到這屬性瞬間臉都變綠了。我拿的這枚當然就是當初從天庭搞的那披強制升級丹藥了,只不過那是早期產品,其中最高一枚也才六百多級,最低甚至有不到二百級的。而我拿出來的這顆就是那最低的一枚一百八十五級的丹藥。只要他吃了這枚丹藥,他的等級不會上升,而是會立刻變成一百八十五級。儘管這傢伙目前八百一十三級的等級在遊戲裡算是比較低的,但好歹這也是八百多級了,要是一下退回到一百八十五級,這跟被殺回新手村區別已經不大了。
“喂,你別唬我啊!這種丹藥肯定很貴重,我知道你是不會捨得浪費在我身上的。”我沒有反駁那傢伙的話,而是直接掏了一把丹藥出來把屬性全部顯示給他看了一下,結果那傢伙立刻就慫了。“大爺饒命啊!你就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
“放過你?”我冷笑着看着對方說道:“我放過你,我那五百水晶幣怎麼算?我朋友無辜掛掉的那一次怎麼算?還有我丟這麼大個人,我的面子怎麼算?”
“水晶幣我還你還不成嗎?”那傢伙哭喪着臉說道:“你朋友掛掉那次我實在是賠不起了,有錢的話我怎麼會幹這行?我到遺蹟裡給你們帶路還不成嗎?就當是還你們的帳了行不行?那遺蹟真沒地圖,不過我知道怎麼關閉機關,我給你們當嚮導,保證把你們安全送進去行了吧?”
“哼,先把我的錢還來。”
“錢不在我身上,你們跟我去拿行不行?”
“不在你身上?”
那傢伙苦着臉說道:“五百水晶幣又不少,你們看我身上哪裡藏的住那麼多錢啊?”
“你沒空間裝備嗎?”一旁的阿修福德忍不住插嘴問道。
那傢伙立刻驚訝的看着阿修福德說道:“拜託這位大人,我要是有錢買空間裝備我還幹這行幹什麼?靠空間裝備去跑運輸也比當騙子賣假地圖賺錢多了吧?”
“那你把錢藏哪了?”
“我交給我們會裡的人了。”
“會裡?”我略帶驚訝的瞄了眼對方光禿禿的胸口。
那傢伙一看我看他胸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的那種行會組織,我說的是我們這幫專門做坑蒙拐騙偷的人組成的一個組織。爲了保證被抓住不會互相連累,也防止因爲帶着徽章被別人認出來從而影響下手的機會,所以我們沒有申報行會。”
其實外面像這傢伙說的這種野行會還是滿多的,有些是爲了特殊目的,比如像他們這樣怕行會標誌暴露身份讓別人對他們提前提防從而影響他們的行動,但是更多的野行會其實都是因爲太弱了。弱小就意味着沒錢,組建行會需要資金,還需要戰鬥,湊夠錢買下一座建築做行會總部需要錢,通過行會成立考覈需要實力,所以過於弱小的團隊是無法建立行會的。但是這些人又想要在一起,所以他們就湊在一起像正規的行會一樣運做,只是沒有系統輔助的那些行會權利和行會義務。凡是這種系統不承認的行會都被我們叫做野行會,因爲他們都跟野生動物一樣完全不受約束。
“既然這樣你先帶我們去遺蹟,回來再拿錢。”五百水晶幣對我來說根本可有可無,所以我根本不急着要錢。之所以我想要回錢純粹是因爲丟了面子而已,如果不是因爲面子關係,我不要那五百水晶幣也沒什麼。相比之下阿修福德的那個遺蹟顯然要更重要一些,所以我便決定了讓那傢伙先帶我們去遺蹟。
本來我以爲那傢伙既然已經服軟了肯定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誰知道他居然說道:“那個不急,我們還是先把錢拿回來吧。反正也是順路,我怕去晚了他們不等我就把錢分掉了,到時候再想要回來可就麻煩了!”
如果這傢伙不這麼解釋只是建議先去拿錢,我反到可能聽他的,但是他這麼一解釋反到是越描越黑。現在是我在逼他把已經騙到手的錢吐出來,他卻這麼好心的幫我着想,這不明擺着有問題嗎?不過,雖然猜到了他是想把我們引去他們組織中,但我卻並沒打算拆穿他,反正以他們這些烏合之衆的實力,我就算一個人去都不會有危險,何況還有個阿修福德和他帶的這麼大幫子人呢。
“行,那我們就先去你們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