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聚攏下來的光粒最終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以毀天滅地般的威勢照着紅蓮鳳凰砸了下來,不過,就在光球即將撞到紅蓮鳳凰的時候,一道身影卻突然衝了出來閃電般掠過紅蓮鳳凰身邊並帶着她一起躥了出去。幾乎就在他們閃開的同時,光球也終於撞在了地面上,跟着便是一片眩目的閃光將附近區域照的一片雪白,直到三秒之後像我這樣適應力比較強的人才最先恢復視力,而其他人則一直等到十幾秒後才陸續開始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和之前金幣的大招不同,克利斯締娜的這個必殺除了閃光之外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或者衝擊波之類的東西,不過它的破壞力卻是一點也不小。紅蓮鳳凰剛剛站的位置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直徑十多米,深達百米的垂直深井,而且井沿全部被融成了玻璃一樣的結晶體狀態,看起來就好象人工隧道一樣。
在那光芒完全消失之後,克利斯締娜才終於看見現場的情況。只見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他們已經聚集到了一起,那些櫻花小組成員也在他們身後站着,只不過現場卻多出了一個人來。
“松本正賀?”看到突然出現在現場的松本正賀,不光是克利斯締娜,包括被救的紅蓮鳳凰在內,所有人都覺得異常的驚訝。雖說之前小鳩健次郎和他們說過要請松本正賀來幫忙來着,但是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都覺得松本正賀又不是冤大頭,根本不可能來。但是現在,他們卻真的看到松本正賀站在了他們面前。說實話,這一刻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他們比我們還驚訝。
此時的松本正賀全身一身閃亮的光明皇帝套裝,雙手橫抱着紅蓮鳳凰,全身都在冒着青煙,顯然剛纔的救人行爲也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的。不過鬆本正賀身上這套盔甲畢竟是全神器套裝,好歹是擋下了不少傷害,不然這會兒松本正賀肯定已經和紅蓮鳳凰雙雙燒成灰了。
“呦,這不是松本正賀君嗎?”克利斯締娜還沒說話之前,我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並接替了她的位置和松本正賀說了起來。
作爲本行會的高級人員,克利斯締娜自然也知道松本正賀的事情的,所以之前看到松本正賀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纔會那麼驚訝。
因爲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她都清楚,按照一般的邏輯推理,松本正賀是不該來的,所以她纔會在看到松本正賀後顯得那麼驚訝。
不過既然我能站出來幫她接話,那自然是我和松本正賀之間已經商量過了的,所以她便也就此退到了人羣后面。
論打架,她是高手,不過說到表演,她可就不在行了。
松本正賀先是將紅蓮鳳凰放到了地上,然後纔對我說道:“既然你紫日會長都到了,我又怎麼能不出現呢?”
“說的也是呀!”我說完便和松本正賀一起笑了起來,那樣子就好象老朋友見面一樣。這下不光是克利斯締娜她們,連鬼手信長那邊都是一連的惡寒,只不過兩邊人的反應產生的原因不一樣罷了。
我和松本正賀笑着笑着,突然便是笑容一收,下一秒兩個人便不約而同地同時飛射了出來。
兩邊的人就只看到一白一紫兩道光束撞在了一起,跟着就是一片流光飛舞,場中根本就是什麼也看不見了。小鳩鍵次郎原本還以爲自己實力滿不錯的,現在看到我們兩個人的混戰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一流高手真的還有很大差距。
以前他一直和鬼手信長、紅蓮鳳凰混在一起,雖然這兩人也都很厲害,但那只是厲害而已,說白了也就是行會裡的主力人員的類型,想要掛上頂級高手的排行,確實有些牽強。
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小鳩健次郎自然也搞錯了自己的定位,因爲他覺得鬼手信長他們已經很厲害了,而自己又似乎比他們還強一點,那就應該是更厲害的人了。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不過,就在他看到我和松本正賀的戰鬥之後,立刻便發現了其中的巨大差距。
別說是一流高手,他甚至覺得自己連二流都不一定算得上了。
其實小鳩健次郎會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因爲我和松本正賀的戰鬥本來就非常華麗。至於我們爲什麼會打得這麼華麗的原因嘛表演賽難道不應該比實戰更漂亮麼?
是的,我和松本正賀根本就不是在真打。自從上次的表演之後,我和松本正賀都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後我們兩個之間可能還要經常時不時地發生一些戰鬥,畢竟他以後是要做日本領袖的,而我則是中國玩家第一人,我們之間要說不發生點磨擦,那才叫奇怪呢。
所以,爲了防止以後發生我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意外碰到一起,而又被形勢所逼必須要打一場的情況,我和松本正賀特意提前準備了好幾套戰鬥路數。
這樣的話,萬一碰上這種情況,我們就可以先互相打個暗號,通知對方這次用哪個戰鬥套路,然後就按照事先編排好的順序打就行了。
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一來看起來夠漂亮,讓周圍的人以爲我們真的仇深似海;二來可以防止被識破和誤傷。如果我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戰鬥,雙方肯定都放不開,這樣就很容易被別人看出來我們兩個都無心戀戰,而如果我們真的下狠手,在沒有事先套好招的情況下,誤傷幾乎是必然的。
要是我們兩個真的是敵對關係,把對方幹倒那倒是件好事,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誰把誰放翻了也不好啊!再說了,我們兩個誰輸誰贏,這裡面也有講究的,必須根據現場情況決定我們倆具體誰勝。
枉費我們花那麼大力氣爭取到的松本正賀這個超級內應,不把利益最大化,那不是對不起松本正賀的身份嗎?
所以說,事先套招那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這不,我們才套好招沒多久就用上了。剛剛在抱着紅蓮鳳凰衝出爆炸範圍的時候,松本正賀就藉助紅蓮鳳凰身休的阻擋,用手指在紅蓮鳳凰身上悄悄向我打了暗號。
他的意思是一會先執行A計劃,也就是試探性切磋。
這個部分的特點是最後我們兩個會裝做打成平手的樣子,而我會略佔一點上風,但是因爲整個過程會打得極爲華麗,所以一般人即使覺得松本正賀似乎被我壓了一頭,也不會去鄙視松本正賀的戰鬥力。
畢竟我和松本正賀之前戰鬥的過程已經可以算是格鬥教育片了,這種時候誰不關心輸贏呀?
就在我們兩個混戰在一起的時候,松本正賀忽然藉助戰鬥的掩蓋在通訊器中小聲說:“紫日啊,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還想問你呢?好好的,你怎麼跑過來啦?”事實上松本正賀到這邊來我並不知道,之前我也沒想過他會來,畢竟這次是鬼手信長他們竊取松本正賀的勞動成果,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松本正賀都是被算計了。
這會兒還要松本正賀反過來幫鬼手信長他們出頭,這個怎麼說也不合適啊!
松本正賀被我一問,聲音就顯得更加鬱悶了。“我也不想來啊!誰知道鬼手信長他們那麼無恥,居然派人來請我幫忙!”
“什麼?他們派人去請你了?”之前我還以爲他們說笑來着,沒想到他們還真請了。“這幫傢伙未免太不要臉了吧?”
松本正賀贊同道:“沒錯,這幫傢伙就是羣無賴。只要有好處,什麼沒臉沒皮的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不過他們既然不要臉派人來請我,我就得來啊!不然我這聲譽”
松本正賀的無奈我也能理解。網上有句話叫:樹無皮則死,人無皮則無敵。這話說的就是象鬼手信長他們這樣的人。因爲別人都要講臉面,可他們不要臉,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能做,他卻能做。
就好象這次這個事情。本來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鬼手信長就應該躲着松本正賀纔對,可他們在遇到了麻煩後居然還主動去找松本正賀來幫忙,你說這不是無恥是什麼?佔便宜的時候就搶,吃虧了就想到別人了,這樣的精神還真是無恥的夠徹底。
不過,雖然鬼手信長他們耍無賴,但松本正賀卻不能跟着耍。鬼手信長的信譽已經完蛋了,他現在靠的是手底下的那班人馬和利益關係在和松本正賀爭日本的領導權,而松本正賀因爲之前被從日本玩家首腦的神壇上推下來過,手底下的人馬幾乎都散了,現在雖然重新建立了一部份,卻遠不如鬼手信長的勢力龐大。
所以松本正賀非常需要公信力來撐住自己的地位。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對外表現出來的形像必須是高大的、正面的。這次鬼手信長他們請松本正賀幫忙,雖然是因爲鬼手信長他們搶松本正賀的好處而捅出來的簍子,但就大方向來說這卻是日本玩家的對外戰爭。鬼手信長他們搶松本正賀的好處,那是人品問題,日本玩家頂多會鄙視他們,但不會真的去敵視他們。
但對松本正賀來說意義卻完全不同了。他要是不知道還好說,可他在知道的情況下如果因爲鬼手信長他們的原因而拒不幫忙,那就不是人品問題,而是民族大義上的事情了。你說一個人品有點問題,但在民族大義上毫不含糊的人,和人品完美,但是沒有國家意識通敵叛國的傢伙,本國的國民會更討厭哪一個?
人品再爛,你能影響到的也就是身邊的那羣人,可民族大義卻影響到全國人,所以這個根本不用說,松本正賀只要敢不來,他就等於失去了全日本玩家的心。至少他的公信力要打個對摺。
想到松本正賀的無奈,我也只好安慰他道:“既然你來都來了,那也就不要想這個有的沒的了,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吧!”
“這次我看還是得你贏。”松本正賀說道:“之前商量的結果不是說要借這次機會遏制住日本玩家的反撲麼?如果再讓我贏,這個和我們的整體戰略就有衝突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也不能讓你輸得太慘啊!你的人氣要是被我們打沒了,之前的那些不是白忙活了嗎?”
“這個”松本正賀顯然也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我們正想着,誰知道通信器中卻突然傳來玫瑰的聲音,“你們兩個大笨蛋在那商量什麼呢?這種事情還用考慮嗎?”
“你有辦法?”
“廢話!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當然有辦法了。”玫瑰直接說道:“大戰略上我們必須打跨日本玩家的信心,所以松本正賀你這次必須輸,而且一定要輸得很慘,這樣才能讓日本玩家認識到他們在戰鬥力上和我們有着巨大的差距,從而對此戰喪失信心。
到時候松本正賀你在登高一呼,戰局自然也就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去了。但是”就是我們打算插嘴的時候,玫瑰突然以一個重音打斷了我們,繼續說道:“雖然松本君你必須輸得很慘,但爲了保證你依然具有領導日本玩家所必須的威望,所以你這次一定要輸得很壯烈。”
“什麼叫輸得很壯烈?”松本正賀沒明白玫瑰的意思。“這個很簡單。我已經幫你想好了。”玫瑰說道:“一會你和紫日過完幾招就分開,然後我們這邊會發動聯合戰鬥。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鬼手信長他們就算再沒臉沒皮肯定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和我們這麼多人打的。
所以他們必然會幫忙,到時候我們會先幹掉鬼手信長他們,最後只剩下你一個人。這個時候,你再用一個大招做出和我們拼命的姿態,然後紫日他們會把你的大招擋下來,並把你幹掉一次。不過,紫日他們會放點水,雖然依然會擋下你的攻擊,但會做出衆人都很狼狽的樣子,並在此之後由衆人一起出手將你幹掉。
雖然你最後還是要死,但你之前的表現就已經足夠向日本玩家證明你的實力了。這樣,最後你的失敗不但不會讓日本玩家覺得你無能,反而會讓他們更加鄙視鬼手信長,因爲你是在獨立堅持到最後,因爲隊友不頂用全部死光了纔在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下被擊敗的。
這樣的失敗和本身實力是沒有關係的,畢竟你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搞定我們整個冰霜玫瑰盟的高手團啊。你說是吧?”
“妙呀!”松本正賀聽了玫瑰的方案興奮地幾乎要叫出來了,可惜現在我們還在扮敵人,所以暫不能表現出來。
好在這會兒我和松本正賀的運動速度都異常地快,別人只能看到兩道虛影在交戰,至於我們具體啥表情,估計除非有人帶了高速攝影機,否則是絕對看不清的。
有了玫瑰的計劃安排,我和松本正賀便迅速的交了幾下手,然後各自又退回了自己一方,不過我們回去的方式比較另類。
我們不是打完之後自主分開的,而是被炸飛的。場外的人只看到我們兩個打的好好的突然身形一頓,然後各自提掌向對方拍了過去,接着我們便在空中對了一掌。只聽轟的一聲爆鳴,我和松本正賀各自向後飛了出去。不同的是我在落地後便蹬蹬蹬地向後連退了七八步,然後就在即將摔倒的時候被真紅給扶住了,而松本正賀則是直接在落地後只退了一步就一屁股坐倒在地,然後向後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下來。
表面上看我們兩個似乎都吃了點虧,只是我略佔上風而已。幾日不見,紫日會長實力提升了不少嗎!”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松本正賀便開始半冷不熱地誇起了我。
我在被真紅扶起來之後也立刻說道:“上次意外被你擊敗之後,我就一直憋着勁想要找回場子。可能你也知道,這次我們奧運會和俄羅斯神族開戰了,而神族的經驗值嘖嘖,那叫一個多。很幸運,我現在已經接近兩千級了。”
當我說出自己的等級時,只聽到對面一陣吸氣聲。
在目前大多數玩家還不到一千級,超過一千二百級的就能算是一流高手的時候,我這個兩千級的等級簡直就是怪物一般的存在,難怪鬼手信長會如此驚訝。
不過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更加驚訝了。
“不過真的讓我很意外,提升了這麼多級,本來我以爲我可以輕鬆搞定你的,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的實力居然也提升得這麼快。剛剛那一掌我感覺得很清楚,你的實力比上次絕對強了一大截,要是你還是之前那個實力,剛纔你就不是摔一跟頭的事情了,搞不好已經被我一掌拍死了。
我很好奇,我的等級是殺神族升上來的,而且你又知道我是冰霜玫瑰盟的會長,有額外經驗拿的,可是你的實力是怎麼升上來的?”
松本正賀那邊還沒來得及回答,鬼手信長他們的眼睛便已經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有個日本人誇松本正賀厲害,鬼手信長他們不會這麼驚訝,可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那可就不同了。現在鬼手信長他們看松本正賀的眼神都變得複雜了很多,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有些憎恨、也有些想要巴結,總之感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