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議廳之後我根本沒管那幫神族會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傳送到了艾辛格。當然,在離開之前我還通知了負責戰利品處理的會員使用第三套方案,也就是談崩了的情況下使用的方案。那幫神族在發現戰利品數量明顯不對之後肯定還是會來找我的,但是這個我暫時不打算管,反正短時間內我沒什麼需要求那些神族的,反到是他們必須我幫他們處理戒律之環的問題,所以我根本不在乎這事什麼時候解決。大不了我們就玩一場馬拉松式的談判,我根本不在乎。
到了艾辛格之後我一邊往跨國傳送陣那邊移動一邊接通了軍神的通訊。“我這邊的事情搞定了,告訴我我現在要去哪裡。”
“這樣,你先傳送到支點城,然後到本地傳送陣去找克利斯締娜,你跟她一組,地點她知道。”
“瞭解。”
啓動傳送陣後我很快便到了支點城,出了跨國傳送陣後直接繞到旁邊的國內傳送陣附近
。不用仔細找,我老遠便看見了克利斯締娜她們,只是讓我比較意外的是玫瑰居然也在。
“咦?你怎麼也在?”
玫瑰晃了晃手上的法杖道:“我的新任務就是幫助你們幾個把日本人的櫻花小組徹底幹掉。”
“什麼櫻花小組?”我疑惑的看向玫瑰。
玫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解釋道:“哦對了,你一直在處理神族那邊的事情,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根據松本正賀送回來的情報,鬼手信長那幫傢伙好象組建了一個櫻花小組,主要人員有三個,分別是鬼手信長、紅蓮鳳凰和小鳩健次郎。據松本正賀說,他們……”
“等一下。”我打斷了玫瑰的介紹問道:“先讓我搞清楚兩件事。”
“嗯,你說。”
“第一。紅蓮鳳凰怎麼又和鬼手信長混到一塊去啦?”根據我們之前的情報,自從上次鬼手信長失去了在日本的領導地位之後,紅蓮鳳凰好象曾試圖自己來當日本的首領人物的。不過可能是因爲日本女性的地位較低,她一直沒辦法真正獲得足夠的支持度,因此始終都當不上日本領袖。不過後來她好象也逐漸放棄了自己當領袖的計劃,改爲支持松本正賀來着,貌似當時她對鬼手信長的印象似乎很不好,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一眨眼又和他混到一塊去了。
玫瑰聽完我的問題立刻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紅蓮鳳凰之前之所以導向松本正賀,無非也就是看松本正賀得勢,鬼手信長失去作用了而已。她的目的只是想進入日本玩家的領導層,並不是真的想要支持誰。”
“ok,明白,明白了。”我也不是笨蛋,只是一開始沒想到這方面去,現在玫瑰點出來我要是再不明白那就該死了。紅蓮鳳凰的本意就是巴結一個能幫助她的高手,現在鬼手信長提出的這個反擊計劃看起來很有潛力的樣子,她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拋棄了松本正賀再次投入了鬼手信長的懷抱,這個不難理解。“那個紅蓮鳳凰的問題我明白了,不過那個小鳩健次郎是誰啊?”
“小鳩健次郎是日本玩家中的一名新人,好象是完全靠兌換現實中的貨幣硬用錢砸出來的高手。級別相當高,裝備也很出色,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好象有點武術底子,戰鬥風格和你很像
。”這話是站在旁邊的真紅說的,而且聽她這口氣似乎和對方交過手的樣子。
“你們打過?”
“幾分鐘前剛碰過一次,那傢伙的攻擊頻率很高,跟我完全是兩個極端,到是和師姐很像。”
“不,他的戰鬥風格和我不一樣。”跟在真紅身邊的影泉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我們兩個都是速度很快,但我玩的是刺殺術,他用的卻是格鬥術。”
“這兩個有什麼不一樣嗎?”克利斯締娜看着影泉問道。
“當然不一樣。”影泉很認真的解釋道:“刺殺術是一種以刺殺爲目標的格鬥方式,每次攻擊都只針對要害。和我戰鬥時,你只有三種情況。一、擋下攻擊;二、避開;三、死亡。至於那個小鳩健次郎,他只是速度非常快,如果把動作放慢,看起來其實和其他人的格鬥沒什麼不同。”
“原來如此啊。”克利斯締娜點頭道:“那我明白了,反正一會萬一碰上了,我只要用法術壓住他不讓他近身就行了是吧?”
“大致上是這樣的。不過那傢伙的兩個職業中有一個是忍者,可能會些特殊的技能能瞬間拉近距離,所以真打起來還是要當心。”
“我明白。”
看她們兩個討教完了,我又對她們道:“櫻花小組恐怕不止三個人吧?”
“你怎麼知道?”玫瑰略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掃了眼在場的人道:“如果就他們三個軍神犯得着把我們全都集中到這來嗎?”現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還有真紅、影泉、克利斯締娜、玫瑰和金幣,算上我就有六個人了。那個小鳩健次郎到底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兩個人捆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那個小鳩健次郎就算再強也不至於能一個打五個吧?所以這事很明顯,對方的這個小組肯定還有別的成員,而且數量不會太少,至少也得比我們多出一個兩個纔有我們這麼多高手聯名出手的價值。要不然除非是軍神那傢伙短路了,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把我們全都集中到一起的。
玫瑰解釋道:“櫻花小組其實就三個人,但是他們這個小組下面還有三個支援團隊被稱爲花瓣。這三片花瓣每個花瓣包括了六名成員,也就是一共十八人,而且個個都是精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
“十八加三,那就是二十一人了。這麼大規模的集中高手,他們想幹什麼啊?”
“這還不明擺着嗎?”
我看玫瑰一直看着我,忽然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他們這個隊伍就是爲我準備的?”
玫瑰點了點頭。“說起來這個還得怪你。”
“鬼手信長他們組隊關我什麼事?”
“還不都是讓你刺激的?”玫瑰解釋道:“之前你和松本正賀的那場表演秀實在是太風騷了,結果松本正賀在日本玩家心中的地位瞬間就跟坐了火箭一樣躥上去了。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都是那種表現欲極強的人,怎麼可能會對這種情況完全沒反應?”
“所以他們就組了這麼個團對打算再把我幹掉一次好給自己臉上貼金?”
“沒錯。鬼手信長和紅蓮鳳凰都很清楚,單靠他們自己是肯定幹不掉你的。所以他們絕對組團來滅你。”
“聽着我怎麼像關底大boss啊?”
“在廣大日本玩家心中你已經是超越boss的存在了。現在在日本能殺掉你就跟歐洲中世紀的屠龍勇士差不多,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只要殺了你一次,那以後就是民族英雄了。”
“合轍我是民族災難是吧?”
“不,你也是民族英雄,不過你是咱們中國人的英雄,對日本玩家來說你基本就跟四害一樣。哦不對。你比四害還厲害,起碼四害能打的死,而你幾乎是無敵的。”說到這裡玫瑰突然話鋒一轉:“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現在我們就馬上過去吧?軍神剛剛通知我對方已經進場了。”
“進場?難道我們是在格鬥場不是戰場上作戰?”
“當然是戰場,不過也是格鬥場。”玫瑰解釋道:“我們的任務可不單單是幹掉那幾個傢伙就完事的,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打掉日本玩家的氣勢。之前這段時間他們藉助我們在日本的力量薄弱的情況打了太長時間的順風仗,現在可謂是氣勢如虹,不殺殺他們的銳氣我們之後的戰役就會打的很辛苦
。這次正好拿他們的櫻花組開刀。鬼手信長這段時間一直在宣傳他們這個櫻花組怎麼怎麼厲害,只要我們能把他們打趴下,那就能把日本玩家的氣勢也一起打趴下。”
“原來如此啊。那我們趕緊出發吧。”
離開支點城之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傳送到戰場,而是先傳送到了一座正在混戰中的城市。這座城市目前還在我們行會的控制之下,只不過城牆已經失守了,現在大批的日本玩家和npc正在衝進城市內追殺我們的人,企圖佔領這座城市。
我們幾個剛出現在傳送陣中,周圍的環境都還沒看清楚就見一個人影倒着飛進了傳送陣。我幾乎是條件翻身的順手接住了這個人。那名玩家本來以爲這下要摔慘了,誰知道自己突然被人接住了。不過等他回頭看到接住他的我和我身邊的幾位之後,臉上的表情便瞬間變成了驚訝和狂喜。“啊!會長!你們……”
我伸手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說道:“你去休息會吧,這邊交給我們了。”
“嗯!”那名玩家聽到我的話立刻帶着興奮的表情很用力的點了下頭,然後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將那名玩家打飛進來的日本玩家在那名玩家被接住後便衝了上來,因爲距離太近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傳送陣裡走出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打紅眼了的他剛看到個人影便舉起手中的東洋刀砍了下來,只不過刀剛舉到頭頂人便已經飛了出去,直到他回到復活殿都還沒搞清楚到底被誰打了。
傳送殿外面的街道上,幾名日本玩家帶着一羣npc剛從街上跑過便聽後面轟的一聲,會頭一看才發現是個日本人真個陷進了對面的牆壁之中,看那姿勢分明是從傳送殿中被扔出來的。那幾名玩家一看這情況立即便意識到了傳送殿裡有敵人,一直打勝仗的幾個日本玩家也不考慮什麼情況,互相招呼了一下便立刻帶着身後的npc一起衝進了傳送殿,只是還沒等他們爬上階梯,便看到傳送殿的大門內走出了幾個人來。
“嗯?”衝在最前面的那名日本玩家看到出來的人立刻就是一愣,但是也不知道是殺紅了眼還是沒注意,他身邊的其他人居然就這麼直愣愣的越過他衝了上去。剛看到我們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便徹底反應了過來,因爲衝到前面去的那幾名玩家幾乎是瞬間便全部倒飛了回來,而且沒一個是完整的。衝上去六個人,飛回來的東西起碼有三十幾份,一個人至少變成了五段
。更誇張的是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見到底是誰出手的,就看到那幾個同伴衝的好好的突然變成了一堆碎肉倒飛了回來。
之前沒反應過來還好點,這會剛一反應過來,那名玩家立刻便感覺到一股涼氣順着自己的腳底一直蔓延到了頭皮上,全身上下的寒毛瞬間便全部立了起來。
“紫紫紫……紫日?”
“別擋路。”在那傢伙說出我的名字的同時,我也已經走下了臺階,而在接近到他的身邊後則說了這麼一句。不過他還沒來及有所反應,整個腦袋便突然爆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碎片,連帶着身體一起摔到了馬路上。跟在他身後的那羣npc士兵看到幾名玩家被幹掉後卻並沒有衝上去,而是集體一個急剎車,然後像彩排過一樣同時轉身向着所有可能的方向四散奔逃了起來。
“嘻嘻,紫日會長的威懾屬性效果真不錯。”克利斯締娜道。
“可惜對玩家無效。”我感嘆着。
克利斯締娜笑着說道:“起碼對低級npc很管用啊!你看,要是我們來解決這些傢伙,多少總得打個十幾秒吧?會長往這裡一站,啥都不用幹就把他們全嚇跑了,這多方便啊?”
說起來我身上的威懾屬性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雖然對付高級生物和玩家無效,但碰到那種低級生物很多的情況卻能幫我不少忙。尤其是這種在戰場上的某片區域沒有玩家的情況下,我更是可以把所有沒有玩家指揮的npc部隊直接嚇跑。就算對方實力再強,只要他單挑幹不過我,那也得照樣受威懾屬性影響。當然,有玩家在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嚇跑了路上這幫傢伙之後我們便一起向着城門走了過去,不過剛走了沒多遠便看到又一隊npc跑了過來,而且隊伍前面還站着一排玩家。其中一個玩家身邊有幾名npc正遠遠的指着我們和他們說着什麼,看樣子正是剛剛被我們嚇跑的那幫npc。
對面那幫傢伙剛看到我們的時候就是一愣神,他們剛剛是聽說城裡來了幾個很厲害的敵人,他們就是帶高級npc過來擺平這些敵人的。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當他們看到了那所謂的很厲害的敵人時,卻發現那人居然是我,而且我還不是一個人,在我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串強人。這裡面除了玫瑰不怎麼參戰,剩下的幾位在日本玩家中那都是早都掛了號的。那些日本行會的會長們跟這些手底下的玩家說的就是,看到這些人就不要想單挑了
。人數不到人家的千倍以上直接逃跑比較好。
雖然聽到的一切消息都是告訴這些傢伙,碰到我們了絕對不能衝動,但眼下的情況卻是不打不行了。那幾名日本玩家只能是硬着頭皮指揮着那幫npc衝了上來。不過,讓他們極爲鬱悶的是,雖然他們喊了衝鋒,可那些npc的動作卻跟老太太走路一樣,一個個小心的謹慎往前挪,半天沒走出一步。雖然他們依然是照命令在往前,可就這速度,和不動有啥區別?
一個比較機靈的日本玩家拉着旁邊一個地位較高的玩家道:“我們帶的npc好象級別太低了,看到紫日連路都走不動了。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報告一下啊?”
“是啊是啊!”旁邊另外一個玩家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幫腔道:“我們這不是逃跑,我們是留着有用之身回去給總指揮部報信。這個情報太重要了,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啊!”
那個帶隊的玩家本來也是想跑的,只是臨陣脫逃的名聲實在不好聽,所以才硬着頭皮下令衝鋒的。現在看到npc全成了這副模樣,加上同伴的提醒,他立刻便就坡下驢說道:“對,我們應該把這個重要的信息報告上去。大家趕緊撤退。”在這名玩家的呼喊下,那幾個玩家和他們帶來的npc幾乎是轉身就跑,那速度比剛纔進攻時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得,又嚇跑一羣!”金幣悻悻然的收起了天尊劍道:“我們是不是分開走啊?這麼聚在一起扎堆,除了鬼手信長那樣的日本高手,一般玩家來多少也得嚇跑啊!”
“我們又不是要對付這些普通玩家,嚇跑不是更好?”玫瑰反問道。
“說的也是哦。”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幾乎是一次手都沒動就順利的把城市主幹道上的入侵者全給嚇到了城市外面去了。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爲中間有一隊日本玩家剛洗劫完一間商店,結果從店裡出來正好撞到我們的人羣中了,結果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讓真紅和金幣全給結果了。除了這隊倒黴蛋之外,剩下的隊伍幾乎是剛一認出我們就集體逃跑了,有過之前的那麼多次戰役,日本玩家已經基本認識到在我面前裝13實在是一種相當愚蠢的行爲。
在我們嚇跑了全城的敵人後本行會的玩家便順利的收復了城市街道,然後重新控制了城牆,只不過因爲城門被轟成了碎片,所以暫時他們還無法守住城市。不過這個也不用擔心,有我們在這裡,估計除了不要命的二愣子,一般人也不敢傻忽忽的往裡衝了
。
當我們幾個從城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城外的平原上已經擠滿了從城裡退出來的玩家。因爲後續的部隊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還在試圖往前衝,而前面的部隊卻在後退,所以這裡現在幾乎是全都擠成了一團,大羣不知道歸屬的部隊混雜在一起就好象大一羣鴨子一樣好不熱鬧。
“紫日會長好大的威風,帶着這麼多高手出來遊街啊?”一個巨大的聲音突然蓋過了日本玩家部隊的嘈雜噪音,也讓混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咦?你是哪位啊?”看到那個說話的傢伙,我一眼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不過我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眼神從他身上一下就掃了過去,然後對着他旁邊的鬼手信長說道:“你們這是從哪又找來了這麼個小朋友?畢業了嗎?用童工可是犯法的。”
鬼手信長聽到我的話剛要接口,誰知道那個忍者打扮的傢伙卻搶先一步說道:“紫日,我知道你嘴吧厲害。你儘快說,我不在乎。反正我又不是要和你比賽脫口秀。今天我在這裡,就是要終結你的神話,讓大家知道你紫日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哈哈哈哈!”我突然狂笑了起來並轉身對着玫瑰她們問道:“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好象有人說要終結我是嗎?貌似我剛剛終結了一個神族勢力,怎麼還有人要終結我呢?難道他們是一個更厲害的神族集團?”
聽到我的話對面的幾個人臉上都是一僵。他們也是剛得到消息說我們行會的對俄羅斯神族戰役結束了,而且我們居然還獲勝了。不管怎麼說,神族就是神族,其實力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們能終結一支神族,雖然不能證明我們有超越神族的實力,但至少證明了我們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行會了,至少除了我們之外目前還沒有哪個行會敢和神族對着幹的。
“紫日你很強,這點我承認。”小鳩健次郎突然說道:“不過,你再強也是一個人。我今天帶來了我的特別行動小組。很久之前我們就在爲對付你而堅持着特訓,直到最近才初步完成我們的針對性訓練。你雖然很強,可我們卻是專門剋制你的人,你就做好準備受死吧。”
“樂意奉陪。”我說着便獨自一人向前走了出去。玫瑰她們想跟上來,不過我卻揮手將她們擋了下來。看到我不想讓她們直接上場,玫瑰便招呼着其他人一起站在原地沒動。
看到我一個人走出來,對面的小鳩健次郎也是略微一愣
。之前我帶了這麼多高手一起出場,他還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整個小組都派上來,可是如果我只有一個人,連魔寵都不召喚,那就等於是留了手的。對於我不盡全力的狀態,他要是把所有人一起叫上,那等於是還沒開打就先把氣勢給輸了,所以他不能那麼做。
雖然明知道一個人對付我可能要吃虧,但小鳩健次郎畢竟沒和我直接交過手,所以他也有點期望,期望奇蹟能夠出現。萬一萬一他能走狗屎運贏到我,哪怕拼個兩敗俱傷,那也夠他揚名立萬的了。所以,雖然明知道不行,但他還是獨自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
小鳩健次郎在向我這邊走的時候,我卻在觀察和分析他這個人。之前我知道的關於他的信息就是他的速度很快,而且有不止一個職業,其中比較主要的職業是忍者,除了這些,我幾乎對他的行爲模式沒有任何的瞭解。現在的小鳩健次郎穿了一身緊身的裝備,乍看起來似乎和忍者裝很像,但是我能看的出來,這小子這是在故意誤導別人。忍者是一種很極端的職業,這個職業是以放棄防禦爲代價以獲得極限的運動攻擊能力的一種職業,因此忍者通常是沒有防具的。他們身上的衣服只有僞裝作用,沒有多少防禦力,而他們最好的防禦則是他們的速度。只要不被打中,即使沒有防禦,那也不是問題。這就是忍者的思路。但是,小鳩健次郎身上這套靠似普通的服裝卻不是忍者服,他的身上不但有防禦甲片,而且數量還不少,幾乎遍佈全身大部分區域,只不過那些甲片都比較小巧,所以看起來好象包的不嚴,而且由於甲片和服裝都是黑的,所以本身也不顯眼。
除了防具,這傢伙的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首先就是他的腦袋上頂了個奇怪的護額。忍者確實是都有護額,只是一般不會這麼大。他這個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半遮蓋式的頭盔,不整個腦袋的上半部分個半張臉都包進去了,連眼睛都有水晶片保護。按我說,這個東西與其說是護額,到不如說是輕便頭盔更合適。
還有,這傢伙的左右手在走路時擺動幅度有些偏大,看起來不是很協調。之前真紅說他會功夫,那麼他的身體應該是極爲協調的纔對,何況忍者本身也是個講究身體協調性的職業,不可能出現手腳不協調的情況。他現在的走路動作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他的那個護腕很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帶個超重的護腕,但我可以確定那東西絕對不是擺了好看的。而且那東西應該也不是平時訓練手腕力量的配重,因爲如果是的他早就該下掉了。沒有人敢於在面對我的時候還給自己帶着拘束裝備,那不是有自信,那是白癡。
在觀察完肢體動作後,我還從小鳩健次郎身上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這傢伙走路時雙腳幾乎都是以腳尖着地
。這個姿勢雖然是忍者的習慣,但一般人不會像他這樣上下彈動的走路,看起來就好象他是在彈簧上走路一樣。我估計這個動作是因爲他經常跳躍造成的,按照這個細節判斷,小鳩健次郎打起仗來可能會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估計落地的時間不多。
雖然只看出了這麼幾個問題,但我並沒有太在意。能在他短短的幾步路的時間內發現這麼多問題已經算是我眼睛夠毒了,要是一般人估計還發現不了這麼多問題呢。當然,在我觀察小鳩健次郎的時候,他其實也在觀察我,但是他有沒有看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很快我們兩個便走到了戰場中間,相隔五十多米後才雙雙停了下來。看着對面略帶興奮,又略帶忐忑的小鳩健次郎,我忽然從手背上將永恆摳了下來,然後將其變成了一趕超長的鉤鐮槍。看到我拿出永恆,小鳩健次郎立刻便是眉毛一跳。既然他一直把我當作假想敵,自然也應該瞭解我的武器。永恆那恐怖的殺傷力他肯定也清楚,所以纔會在看到永恆後這麼大反應。不過,就在他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那把武器的時候,我卻突然將永恆倒轉了過來槍尖朝下,然後對他說道:“永恆是把屠過神的武器,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所以這次我不用它。”說着我便突然往下一用力便將永恆的刃尖部分全部插進了地面,然後自己繞過永恆又向前走了兩步。
我的這個動作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讓了小鳩健次郎,但對他來說卻不是好事。儘管他也怕永恆的威力,可他本來就沒什麼名氣,即使被我打敗了,那也不算什麼。可如果我現在不用武器,他要還是敗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再沒名氣他也是準備登等日本玩家領袖陣營的人,要是這樣還被打敗,對他以後的形象絕對會是個巨大的污點,而且還是那種不容易抹掉的污點。但是,讓他豪氣的放話說不要我讓,那顯然也不合適。畢竟如果你有實力,說不要人家讓,那就是你有自信,可你打不過人家還不讓人家讓,那不成了蠢蛋了嗎?所以小鳩健次郎現在是既不好接受又不好不接。
猶豫了半天的小鳩健次郎最後還是決定不出聲,因爲現在的情況他是越說越不利,所以還不如不要張嘴,這樣可能還會好一點。與其去讓大家關注我讓他的事情,還不如直接開打轉移注意力來的好點。所以,在我站定之後,他便什麼也不說,直接拔出武器便衝了上來。
看着小鳩健次郎直接衝了過來,我根本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依然就這麼站在了那裡。雖然相對於一般人來說我的速度很快,但我畢竟不是速度型職業,沒必要去和他拼移動速度。一般戰鬥中也都是敏捷低的原地防守,敏捷高的高速遊鬥,這是慣例,也是經典戰術,我沒必要去改變它
。
看我不動,小鳩健次郎到是樂了。就在他剛起步沒跑出幾步的時候,他的身影卻突然一閃,只見他剛剛所在的地方飛起了幾片粉紅色的花瓣,而他自己則直接不見了。
“忍術。”站在場外觀戰的金幣一下便說出了重點。
場中,消失的小鳩健次郎幾乎是毫無間隔的在消失後的瞬間便從我的背後斜上方冒了出來,而且和消失時的姿勢不同,他出現時已經擺好了揮刀下劈的動作,要是一般人這一刀直接就能結束戰鬥了。不過,很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就在小鳩健次郎的刀即將碰到我的時候,我卻突然猛的回身一個甩腿先是踢飛了他的刀,然後那條腿落地,另外一條原本作爲支撐點的腿跟着離地,順着之間的慣性又是第二腳,直接踢向了小鳩健次郎的腦袋。
手裡的刀突然被踢飛的時候小鳩健次郎還只是一愣,但是他也的確是有些底子,當我第二腳踢出來的時候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將右臂收回彎曲着擋在了腦袋側面,而我的第二腳便直接踢上了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踢的橫向翻滾了起來,腦袋向地面墜去,身體卻出現了短暫的懸停。不過他在失去平衡後立刻將左手伸開撐住了地面,使腦袋不至於撞上地面,同時雙腿伸展,照着我因爲飛踢而轉過去的後背就踢了過去。只是他沒想到我比他反應還快,轉過去之後居然沒有繼續轉回來,而是就勢向後倒,同時在空中斜着轉身,右手肘關節處的反刃猛的彈了出來,對着他的耳門便紮了下去。小鳩健次郎一看這情況便直接放棄放棄了之前的計劃,一腳踢在我的手肘沒有刀刃的位置上,身體則藉助反彈的力量瞬勢向後滾了出去。幾乎在他剛剛滾開的瞬間我便完成了轉身動作,勢大力沉的一個肘擊直接砸在了地上,手肘側面那一尺多長的反刃更是全部插進了地面。
在緊要關頭滾了出去的小鳩健次郎剛一停下便看到了我的攻擊結果,身上立刻便出了一身冷汗。剛纔要不是他閃的快,這會那根插進地面的反刃應該已經貫穿了他的雙耳將他的腦袋釘在了地上。想想剛纔那下還真是命懸一線,以前練級的時候他從來沒碰到過如此恐怖的殺招。這不是訓練,這是真正的搏殺,一招不注意就會完蛋。
“閃的到是挺快。”我悻悻然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手指一動,手肘上的反刃立刻收回了裝甲中,跟着我才慢條斯理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新人,作爲前輩教你點東西。技能只是輔助你獲得勝利的手段,最後的勝利還得靠實力,不要以爲技能玩的花哨你就天下無敵了。比你技能還要花的人我見多了,最後還不是全都被我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