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擋住我這點上來說鬼手信長自己都沒什麼把握,但是不做又不行,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帶着自己手下一起衝。
我這邊隨着魔寵們陸續出現,戰鬥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在打他們全部,而是變成了多人混戰的模式。我的魔寵數量確實很多,而且基本上沒有一個是廢柴,不是像飛鏢或者幻影這樣有某方面特別有用的技能,就是幸運或者凌這樣的全能型強戰生物。
我的四條巨龍一出來就攪的現場飛沙走石,所有企圖靠近的人都被狂風掀飛了出去。鬼手信長帶着一衆手下左衝右突卻無論如何也進不了我的身,而不能堵住我身邊的鳳龍空間的出口,其他的魔寵九會陸續從裡面鑽出來。
“不行,紫日的魔寵太厲害了!”一名日本玩家對鬼手信長說道。“得想點辦法,這樣我們根本衝不進去啊!”
“廢話,紫日的魔寵有多厲害我難道不知道嗎?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是在全力以赴了,你還要我想什麼辦法?”
大概是湊巧,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剛好被還困在水晶泡泡裡的松本正賀給聽到了。精明的松本正賀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他立刻用通訊水晶聯繫了我,然後把剛纔聽到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松本正賀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在鬼手信長和他的手下拿我沒辦法的時候出言指揮這些人的作戰。鬼手信長戰鬥力是不錯,但是他不擅長指揮,這麼多人完全是在憑藉小分隊練級的模式在各自爲戰。我和我的魔寵們又不是遊戲裡設置的魔獸,我們可是有思維的,這種小分隊戰士對付一般魔獸是還湊合,可是對我們可就不奏效了。如果松本正賀能通過適當的指揮讓這些人發揮更大的戰鬥力,那麼這些人自然就會明白松本正賀的好處,他們自然也會更加的擁護松本正賀。
聽了松本正賀的這個提議我也覺得不錯,立刻通知他照辦,而且我也會主動配合他。松本正賀得到我的同意後立刻對那邊追着玲玲到處跑的玩家大聲喊道:“那邊那幫戰士都別追了,你們的速度不是天使的對手,去幫前面的忍者擋住紫日的那些強攻型魔寵。那邊的法師你們也別跑了,再這麼跑下去遲早被那個天使殺光,都站住別動,不要擔心自己人,直接用大範圍魔法轟下去,拼着犧牲幾個人把那個天使轟出你們的圈子。還有那邊的忍者,你們又不是肉盾,頂在前面想幹什麼啊?去追那個天使,別再讓她禍害法師團了!”
松本正賀的話讓周圍的人先是一愣,畢竟這些人都不是松本正賀的手下,自然沒道理聽松本正賀的調遣,不過他們想了一下之後卻發現自己這樣確實不對,於是就有人開始按照松本正賀的辦法走。一有人帶頭剩下的人立刻就跟着動了起來,反正鬼手信長就在旁邊,既然他沒出聲阻止,那應該就是不反對了。
其實鬼手信長哪裡不想出聲阻止呢?他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松本正賀說的明顯都是對的,他自己又不擅長指揮,除了暫時聽松本正賀的話也沒別的辦法了。
一直追着玲玲的那羣戰士按照松本正賀的話不再追着玲玲滿場亂跑了,全都回到了戰場的中央開始阻擋我的魔寵們的攻擊,這讓臨時充當肉盾的忍者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法師羣在聽了松本正賀的話後果然以大範圍的法術進行了不分敵我的覆蓋性攻擊,結果雖然幹掉了幾個自己人,但確實把玲玲給逼了出來。看到這個結果那些法師就開始後悔了起來,就這麼一會他們就被這個天使給殺了幾十人了,要是他們早這樣犧牲幾個人把那個天使給逼退,根本就不用傷亡這麼多人。而且實際上他們的損失遠不止是這幾十名法師那麼簡單,就是因爲這個天使在他們之中的瘋狂屠殺直接導致了戰士都衝過來追這個天使,然後因爲沒有戰士的保護,那些本該充當偷襲和遠程攻擊的忍者以及弓手就成了一線部隊,結果自然是損失慘重,而且因爲法師們一直在被天使繳的無法進行法術凝聚,所以整個戰場到現在都沒有日本方面的法師使用過什麼象樣的魔法攻擊,這等於是變相的幫助了我。
法師們這邊一安全了下來之後就立刻開始分成兩組,其中一組繼續以法術將玲玲給擋在外面不讓她有機會再次衝入法師羣,而另外一組則開始對前面的玩家進行法師支援。那些一直硬頂着攻擊和我的魔寵戰鬥的玩家感覺到了法師的支援後眼淚都快下來了,打了這麼半天總算找到點戰鬥的感覺了,之前完全是在被人虐殺啊!沒有魔法火力支援,連各種戰鬥狀態都沒的加,血掉光了還要自己退下來吃藥補,這打的叫什麼仗啊?
看到日本玩家在松本正賀的指揮下戰鬥力大幅度提高之後我也開始暗暗的調動我的魔寵讓他們有計劃的放手,在我們兩邊的互相“配合”之下,日本玩家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戰鬥變的輕鬆了起來,而且戰鬥效果也明顯提升了起來,雖然依然沒能對我造成多大傷害,但自己人受傷的頻率明顯下降,有時候還能把我和我的魔寵逼的手忙腳亂。長期受我欺壓的日本玩家能感受到這種戰鬥狀態已經是欣喜若狂了,一時之間他們對松本正賀的崇拜之情簡直是無以形容了,就恨不得以後都能有松本正賀這樣的指揮讓他們可以再次體驗這種和我正面對抗的良好感覺。
“老大,我們居然真的擋住紫日了!”一個鬼手信長的手下興奮的對他說道。
鬼手信長雖然想反駁,但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也不好說什麼,否則反而會越瞄越黑,除了更加襯托出他的無能之外不會有任何一點好處。不過,他也並不想讓松本正賀顯得太偉大,所以還是訓斥道:“笨蛋,紫日的魔寵纔出來五分之四,而且他的召喚生物可不只有魔寵而已!”
一般來說召喚生物這種東西每個人多少都會有一兩隻,但像我這樣能發動洪水般的召喚生物攻擊的那就真的不多了。想當初我召喚的黑騎士部隊雖然級別很低,依然搞的很多敵人一個頭兩個大,如今升級到麒麟武士後不管是戰術配合還是個體戰鬥力都已經不能和當初同日而語了,對於鬼手信長這樣我的敵人來說這些召喚生物絕對是最大的麻煩。現在我還沒有放出召喚生物,也就是說並沒有出全力。鬼手信長之所以要將這一點點出來,就是要讓自己的手下知道松本正賀的指揮並沒有發揮什麼不可取代的作用,也不過是稍微提高了一點他們的戰鬥力而已。
對於鬼手信長的話,我和松本正賀都沒聽見,不過鬆本正賀卻在繼續投入自己的角色之中。“村上,注意背後……田中,別管她的小魔法,那個天使沒什麼防禦力的,衝進去拼掉她。……三井,不要和那個女人對轟,你的魔法沒她快,想辦法去支援下渡邊君……”
在松本正賀的指揮聲中那些日本人的戰鬥效率果然就提高了起來,這個到不是松本正賀的戰鬥素養問題,而是位置的問題。因爲那些日本玩家都在戰場上和我的魔寵對戰,所以他們只能看到周圍有限的幾個人,而且他們在戰鬥中根本沒時間停下來思考該怎麼打,大部分時候只能是看到縫隙就往上衝,卻不知道這樣的戰鬥方式其實根本無法充分發揮他們的戰鬥力。但是松本正賀就不一樣了,他現在是唯一一個沒有直接參加戰鬥的人,而且他又在戰場外面,可以通覽全局,調度起來自然比內部的人看的要清楚。
雖然松本正賀確實讓日本人的戰鬥力充分發揮了出來,但是鬼手信長卻越來越鬱悶,因爲我和松本正賀在一番裡應外合之下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折磨鬼手信長的辦法。
“小心那個火球。”松本正賀一聲提醒,兩名日本玩家狼狽的就地一滾成功閃開了那個火球。“山下,你旁邊。”松本正賀再次提醒了一聲,那個叫山下的日本玩家立刻一個飛撲,不但救下了差點被夜月幹掉的一個同伴還順便閃開了攻向自己的一個火球。“內田,壓制那個蛇女。”被叫到的日本玩家順手射出一箭,夜月橫劍一掃挑飛了那支羽箭,但她同時也失去了進攻的機會,跟着在松本正賀的一番引導之下被迫再次開始和那些玩家對攻並尋找戰機。
看起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然而松本正賀的目的可不是爲了指導日本玩家怎麼作戰。就在鬼手信長也以爲松本正賀只是在引導大家作戰的時候松本正賀突然喊道:“森馬,爆炎飛彈攻擊那個拿劍的天使。”
由於已經在松本正賀的指揮下連續打了很長時間,這些日本玩家都已經開始習慣松本正賀的指揮了。和之前的猶豫不同,現在只要松本正賀一喊出命令,那些人立刻就會照着做。這個叫森馬的傢伙是個法師,一聽攻擊指令立刻就開始凝聚魔力,結果就在他的魔法飛彈即將脫手的時候鬼手信長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和玲玲之間。森馬發現自己的目標被鬼手信長擋住的時候魔法已經停不下來了,情急之下他勉強扭了點方向,而這個時候松本正賀也喊了起來:“信長快閃開!”
鬼手信長一聽趕緊閃到一邊,而由於魔法飛彈已經偏離了方向,所以玲玲也跟着鬼手信長一起閃開了飛彈,那枚魔法飛彈直接穿過玲玲之前站的地方側面一點的位置正中一名正在和夜月對戰的戰士。那名戰士本來和夜月打的很激烈,冷不防背後中了一招,雖然這種魔法都帶敵我識別,並沒有扣他的血,但是突然的驚嚇讓他猛的驚了一下,而夜月也藉助這個機會一劍削掉了他的半截胳膊。
松本正賀連忙指揮道:“山本、廣田擋住她,健士快把良牙拖回來,牧師注意治療。”
山本和廣田兩名戰士迅速頂上擋住了夜月的搶攻,而受傷的良牙則被健士給拖到了戰場外面。良牙捂着斷臂一邊接受牧師的治療一邊氣憤的罵道:“哪個白癡轟我的啊?”
那個丟法術的玩家立刻辯解道:“不是,是鬼手信長君擋住了我的攻擊路線,我爲了不傷到他才勉強轉移了方向,沒想到打到你那邊去了!”
這些人都是鬼手信長的手下,一聽是鬼手信長惹的麻煩也就不好再追究了。在日本等級觀念還是非常強的,雖然你有跳槽的權力,但是在沒有跳槽之前上司就是上司,是絕對不可以忤逆的。不過,表面上雖然是不可以忤逆,但是這些人心裡多少還是有那麼點怨氣的,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
這件事情本來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在我和松本正賀的刻意操縱下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鬼手信長正在和玲玲戰鬥,並沒有注意身邊的情況。國王和二世在我的指揮下突然發力幹掉了一個日本玩家,跟着朝另外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日本玩家殺了過去。松本正賀一直和我保持着溝通,這個時候立刻喊道:“小洛注意你背後!”
那個叫小洛的日本玩家一聽到松本正賀的提醒立刻就向前跳了出去閃開了後面國王刺來的一劍,但是緊跟着松本正賀又喊道:“當心左面。”那個傢伙一聽立刻就往右閃,同時轉身想看看到底是誰要攻擊自己,結果他確實看到了襲擊自己的敵人,只是卻沒能閃開,因爲他在往右閃的過程中正好和鬼手信長撞個正着,結果被鬼手信長這麼一擋,那傢伙就沒能按計劃退開足夠的距離,肚子上被小貓一爪劃開了三道大口子,血水和內臟淅瀝嘩啦的流了一地,他人也立刻萎靡了下去。鬼手信長被這一撞也不好多少,他本來正在和玲玲纏鬥,結果突然被側面一撞,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結果玲玲到是沒趁機幹掉他,可他卻摔了出去把另外一個玩家給掛倒了。松本正賀趁機裝做一時氣憤大喊着:“鬼手信長你搞什麼鬼?炎鬼,去擋住那個盔甲武士。鬼手信長……你別擋着他!”
那個被鬼手信長撲倒的人本來正在和凌用低級魔法對轟,結果被撲倒後凌的法術就把後面的人給炸翻了,然後松本正賀指揮去救那個被開了膛的小洛的玩家正好位於鬼手信長的另外一邊,他要過去救小洛自然要從鬼手信長身邊過,而鬼手信長正想爬起來,自然就擋住了他的去路,然後就因爲他這麼一擋,那個小洛立刻被小貓的補刺給幹掉了。松本正賀一看到小洛完蛋立刻讓那個去救援的人改去抵擋凌的魔法,結果他這麼一轉身本來打算給他讓路的鬼手信長就變成了又擋在了他的路線上。那個叫炎鬼的玩家本身就是和急性子,這麼連續被擋耽誤事情他一時之間就忘記了鬼手信長是自己老大。
“你……快讓開!”他一把把鬼手信長撥拉到一邊,然後朝凌衝了過去。被推開的鬼手信長剛想穩住身體,另外一個人又在我指揮的白浪的逼迫下和松本正賀的調度下移動到了他的身邊,結果鬼手信長理所當然的再次撞了人,然後那個玩家就因爲鬼手信長的意外碰撞而不幸掛掉了。
這個時候松本正賀立刻裝出了一副急的口不責言的樣子大聲罵道:“鬼手信長你個白癡不會打就別站在那添亂,你看你把我們自己的戰鬥序列衝成什麼樣了?”
事實上就在剛纔鬼手信長這一耽擱的時間內我的魔寵就接二連三的放倒了七八個人,而且這些還全都是主攻手,這等於是瞬間就把日本人的主力給打殘了。其實這幾秒內突然死這麼多人主要是因爲我和松本正賀的配合造成的,松本正賀故意製造戰鬥間隔,加上我讓魔寵在那一瞬間不再收斂戰鬥技巧,而是全力攻擊,所以纔會瞬間幹掉這麼多人。不過由於我們做的都很隱蔽,所以這些玩家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他們就是覺得鬼手信長連續碰倒了很多人,還干擾了幾個人執行松本正賀的命令才導致了這麼多人傷亡,也就是說這事都得怪鬼手信長,一時之間這些人看鬼手信長的眼神都不對了,但是鬼手信長畢竟是他們老大,至少暫時還沒人說什麼。
其實現在最鬱悶的就是鬼手信長了,他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由於他自己一直在戰鬥中,所以跟本注意不到我和松本正賀在使壞,他就感覺自己就好象被黴星副身了一般,簡直是出門踩狗屎回家丟鑰匙,反正是倒黴的沒話說了。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也很無奈,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感覺是滿無辜的,可他又不知道到底哪出了問題,感覺自己平時和別人配合也還滿好的啊?爲什麼今天就好象隊伍裡多了我這麼個人一樣呢?
鬼手信長正在那琢磨呢,松本正賀的陷害又到了,幾個玩家被指派到了鬼手信長附近,然後他們分別被指定了攻擊和閃躲的命令,結果就碰上了還在那傻站着琢磨自己到底哪不對勁的鬼手信長。因爲之前的事情這些參戰的人已經對鬼手信長有了很大的不滿情緒,現在居然又碰到他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擋路,你說他們能不氣嗎?於是這些人就開始把鬼手信長當稻草人一樣推來搡去,嘴裡的話也不客氣了。
“閃開!”
“別擋事!”
“我靠你杵這幹什麼?”
“不戰鬥拜託你閃遠點好吧?”
剛纔就已經鬱悶到不行的鬼手信長被這麼一通數落和推搡終於徹底爆發了。鬼手信長本來就不是什麼有城府的人,他當初上位就是因爲日本玩家在和我們的戰鬥中被打急眼了,所以極需一個具有英雄或者說莽夫特製的帶頭人,於是這個鬼手信長就被推了出來,可是現在被人這樣說,他這個莽夫哪還能忍的住?
“你們都他媽的反了天是吧?”
鬼手信長這一聲吼不要緊,周圍的日本玩家都是一愣。要是以日本人的行爲習慣和社會風氣,鬼手信長髮一通火到真能把這些人給罵傻掉,只不過現場真正有控制權的三個人中我和松本正賀其實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了。就在日本人這一愣神的時間我已經指揮着魔寵們連續幹翻了幾十個人,雖然日本人來了不少,但是之前被我們幹掉七八個高手,剩下的人靠數量到是勉強再次和刻意壓制了實力的我們打個平手,可是現在一下又被幹掉了幾十個勉強能和我們過的上招的次級高手,局面立刻就撐不住了。
趁着這些人死亡時的慘叫聲把其他人拉回現實的機會松本正賀隔着水晶泡泡指着鬼手信長大罵道:“你他媽的到底是支那人還是日本人?發神經回家發去,我們的武士正在和支那人拼命,你他奶奶的難道想幫支那人和我們動手不成?”
“我……我……!”本來正準備發飈的鬼手信長被松本正賀一通搶白立刻就接不下去了。周圍的日本玩家本來差點被鬼手信長壓住的情緒被松本正賀這麼一激就變的更加高漲了,而且因爲有了松本正賀的帶頭,這些人對鬼手信長的不滿立刻就沸騰了起來。
看到這個局面我也乾脆不再動手,而是指揮魔寵們全都停了下來看笑話,這種時候可不能打斷他們醞釀情緒,搞不好今天就能幫松本正賀撈到一幫子新小弟,而且還是比較強的那種。不過看現在這狀況必須得有個人帶頭才行。我現在就開始後悔沒在鬼手信長身邊也安倆內應,要不然現在只要有一兩個人帶頭,包準這裡能有一大半人脫離鬼手信長的行會加入到松本正賀的麾下,所以現在關鍵就看是否能有人帶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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