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行已經完完全全的沒有了平剛剛之前看到他的時候的那種囂張狂妄勁兒了,曾洋叫他下跪,他就順勢跪了下來,潘天賜再按着他的腦袋,他就情不自禁的磕下了頭。
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關心他是否會說出道歉的話了,本來大家都沒有怎麼關心他會不會道歉,真正關心的,只是他會不會磕頭而已。
當三個頭磕完的時候,胡千行再爬了起來臉色已經是病態的臘黃色了,就像是一個生了重病的人似的。
他的同學上來把他拖着走了,臉,丟得已經足夠了,再丟下去就只有丟命了。
人生的奇恥大辱不會多,而現在肯定就是他胡千行一生中最大的一個傷疤。
可是這也怪不得別人,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裝逼不成反被草,其實我覺得這句話是有歧義的,裝逼不成怎麼還會被草呢?應該說是裝成了逼所以被草……
胡主任在幾位老師的幫助下清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胡千行磕最後一個頭,他痛苦的撫住了額頭,看到胡千行被同學們擁護着走了,胡主任的臉黑成了鍋底。
“張梓健,今天算是你贏了,你牛逼,不過希望你可以一直牛逼下去,我很期待野營的結束,等回到學校,我會給你準備一個盛大的……‘葬禮’的!”
胡主任的話很冷,誰也聽得出他話裡的威脅之意,我剛剛的興奮跟歡喜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了。
我這是勝利了?還是失敗了?
看着胡主任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野營,這就是我最後的狂歡了吧?等過了野營,那就是我的末日到了。
“小夥子,你很擔心的樣子啊。”曾洋笑眯眯的勾搭着我的肩膀,這種動作別人之前會很反感,指不定還會罵她是個蕩婦之類的,但是現在大家看着她這種大膽的動作都會覺得是她很大方外向,剛剛曾洋的舉動可是很取得了同學們的好感的啊,尤其是她爆的那幾句粗口的時候,更是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大方直爽的領家大姐姐。
我白了她一眼,嘆息道:“當然當心啦,恐怕回到學校之後就是到了我宣判開除的時候了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
“自然沉嘛,我知道。”我沒好氣的打斷了她的話。
曾洋將我拖着走了,一邊走一邊掰着指頭問我:“童子雞啊,來我問問你,對於當前的這種局面,你是不是感到很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點頭,這不是廢話嗎?
“這種局面讓你很擔心,但是,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
“這不就結了,反正解決不了,與其現在糾結着擔心幾天之後的事情,不如痛痛快快把現在這幾天時間過得好,過得爽?人生得意須盡歡,花開堪折直須折啊。”
曾洋的一句話讓我有一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啊,麻痹的,老子又不是多愁善感的善男信女,去你媽的擔心,滾你偶巴的憂愁,老子是張梓健,老子的每一天都經活得精彩!
“哈哈哈,沒錯,管他媽回學校會怎麼樣呢,好好的享受這第一次的野營纔是王道,不過你淫的溼貌似出錯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下一句不是莫屎金尊空對月嗎?”
“……不必在意這些細節,來,童子雞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寢宮怎麼樣?”
心情大好的我配合着她哈哈大笑:“謹尊娘娘旨意。”
“嘻嘻,嘴真甜,不過你別說是叫我娘娘了,就算是我媽,我也吃定你這隻童子雞了……”
“噗……”
被曾洋拖着走向了她的帳篷,讓我意外的是,她的帳篷並沒有在同學間中間,相反的是在離同學們露營地一百多米遠的樹林裡,一塊天然的石頭上,四周都是樹林,前面一有着幾米遠的河灘,上面無堆滿了細沙,然後下面就是清清河水了。
“哇,這裡好漂亮啊,就是離同學們遠了點,你晚上睡這裡不害怕?”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起了曾洋的帳篷來,她的帳篷也大啊,比起我們四個人住的都還要巨大,是一個城堡形的。
“所以我才叫你來陪我啊,怎麼樣啊我的帳篷,我花了三萬塊買的露營城堡,充氣式的哦,只需要打好樁就能充氣入住了,睡的地方也是軟軟的,咱們可以住到裡面啪啪啪,這玩意兒比我家裡的水牀還要有彈性一點,而且隔音效果超好,就算咱們在裡面觀音坐蓮,老漢推車,六九盤根也沒有人會聽到咱們的聲音的……”
我汗都聽得流下來了,曾洋這也太騷媚了吧,這些話刺激性真大啊,我情不自禁的就去腦補了一下觀音坐蓮啊老漢推車之類的畫面。
不過我太純潔了,我貧乏的知識庫裡的知識只知道一招老漢推車……
曾洋把我領進了他的充氣城堡,軟軟的,像極了小孩子玩兒遊樂城,裡面還有桌子什麼的,桌上擺着一些水果跟零食,早就餓得不行的我招呼也不打就拿起來自己吃了。
曾洋看到了同,就問我:“餓了嗎?要不我下面給你吃?”
“噗……”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邪惡的畫面,尤其是曾洋還衝我挑撥似的拋媚眼兒的時候。
感覺氛圍不對,我抓着兩個蘋果就跑了,一邊跑一邊回她:“我先去回看看大家先……”
“跑什麼啊,下碗麪給你吃而已……”曾洋在後面嘀咕了起來,不過我纔不上當呢。
尼瑪你連口鍋子都沒有拿什麼下面給我吃?肯定就是下面拿給我吃,哼,當我三歲小孩兒那麼好騙嗎?
我飛快的離開了,果然離同學們的營地有點遠啊,不過有一條堆滿了落葉的小路,腳踩在上面軟軟的特別舒服。
最近我的視力跟聽力都好得不行不行的,剛剛離開曾洋的充氣城堡,我就聽到前面的樹林裡有動靜,我看不清前面有什麼,別人也看不見我,都被雜草給擋住了嘛。
不過看不到,但是我可以聽到啊,我聽到兩個口氣憤怒的男生在議論着,什麼,仔細一聽,我的肺都差點氣炸了。
“就是這上該死的賤人欺負了咱們班長,哼,長得騷居然還敢出來勾搭男人,我看那個張梓健哪裡是他的侄兒啊,肯定是他的面首。”
麻痹的,背後偷看別人,而且身份呼之欲出,肯定就是胡千行他們班的那些‘精英’們,果然是精英啊,面首?這是什麼稱呼?姦夫的意思?
“哼,敢動我們一班的人,管他是不是老師都死定了,我已經叫其他的同學去找寶貝們去了,現在他們已經收集了兩百八十隻螞蟻,一百三十條蚯蚓,七條毒蛇,三條蜈蚣跟十七隻癩蛤蟆了,等半夜咱們就把這些東西給這騷婆娘的入口倒進去,到時候,嘿嘿……”
“嘿,先嚇嚇這婆娘,等嚇夠了咱們再給他的帳篷點把火,呸,人長得到是不錯,腦子怎麼這麼蠢呢?充氣式的帳篷在野外就是一個渣渣,一把火就能把她燒得連灰都剩不下……”
我藏在後面的草從裡,聽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尼瑪就是學校的精英!這尼瑪就是被那些老師視若珍寶的存在?簡直是尼瑪畜生啊!
我就算是混黑道,我就算是打人過孽,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傷人殺人,那可是會做牢,會一命抵命的啊,他們這些精英怎麼就敢打這樣的主意?
我現在有一種衝上去將這兩個傻逼打殘的衝動,可是我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因爲,我沒有證據,我衝上去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認的,說不定還會反咬我一口。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才能讓這幾個傻逼惡有惡報?
我腦筋飛快的動了起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範圍了,還是得跟曾洋商量一下啊,於是我又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