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四十分鐘,我領着人就到了張家村。
在村口,羅成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走過來給我打開了車門,我長話短說的問他,“武藤一佐死在那了?”
“就在那。”羅成指着方向,上了村口的一臺警車,對我講,“走,我領你去。”
警車開路,我們的車跟在身後,行駛了差不多有一千多米,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堆人,有張家村的父老鄉親,還有不少警察,還有穿着白大褂的法醫。
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老鄉們只能站在警戒線外面觀看,他們都在交頭接耳,唾沫星子亂飛的交談着。
警察和法醫則直勾勾的杵在警戒線裡,沒有作爲。
羅成笑眯眯的對我講,“我讓這些屬下都沒下洞口,嘿嘿健哥,俺就等你來了。”
我對他投去很欣賞目光,鑽進警戒線裡,走到一個僅僅只能一次通過一個人的洞口邊上,我停下了。
這顯然是墓穴的入口。
我轉頭看羅成,“下面沒什麼危險吧?”
“沒有沒有,就是人啊,死的太他媽的蹊蹺了。”羅成對我答覆。
我撇了一眼烈源,烈源很懂我,直接順着洞口跳了下去,我隨後也下去了,羅成和幾個警察緊隨其後,拿着手電筒給我們照射着。
說實話,我可是第一次進人家的墓裡面,心裡有些發憷。我想烈源也是同樣如此,畢竟正兒八經的人誰幾把的進人家古代人的墓穴裡,幹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盜墓行當啊。
烈源很謹慎一步一腳印兒向前進,後面的羅成有點急了,喊了句,“這裡沒危險,放心的走吧,我們剛剛來過一次。”
烈源就是這麼謹慎性格,就算羅成提醒他沒危險,但他依舊走的穩穩當當的。
很快,走出前面的通道,進了墓穴的墓室。
眼前一大堆的珠寶給我驚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武藤一佐和三個保鏢,同時也很讓我驚訝。
羅成身邊一個警察走到四具屍體身邊,對我解釋,“這個武藤一佐,是死於心肌梗塞,他心臟本來就不好,可能在盜墓的時候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被活生生嚇死了。另外三個保鏢,則是中彈身亡。每個人的腦門上被打了兩發子彈,下手非常的果辣乾脆,看樣,這三個保鏢根本沒有反抗。”
我洗耳恭聽着,同時翹起了一下腳尖,看了一下正前方那個雕刻了好多壁畫的棺材,棺材打開着,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點陪葬的珠寶,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一面小銅鏡,一疊小紙扇,還有幾件女士衣服。
我猜,這些奇奇怪怪的陪葬品應該是這個公主生前喜愛的東西,不值錢,但對這個已死去公主來說,卻價值連城。
那個警察繼續對我介紹,他指着這周圍的珠寶,“其實,這些珠寶不算什麼,看這跡象,這些珠寶應該被人洗劫了一大部分,棺材裡珠寶也是同樣如此。”
我仔細瞄着牆角的那些珠寶,看樣確實是被人洗劫了一大半部分。洗劫了這些珠寶的人我猜,應該是武藤一佐找來的那個靠山,肯定不是常魯波。如果是常魯波,他這個當兒子的肯定會把武藤一佐的屍體帶走,他怎麼沒帶走呢?原因只有一個,他被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了,心頭被恐懼侵佔,哪有時間帶走武藤一佐屍體?三個保鏢顯然也是被武藤一佐那個靠山幹掉的,保鏢被幹掉,這一點充分表明,那個靠山已經和常魯波分道揚鑣了。
有一點比較納悶的是,昨晚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此嚇人,能活生生的把武藤一佐嚇死?現在嚇人的那個東西跑到哪裡去了?”
很快,法醫也下來了。
他們說想把屍體帶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我答應了。
武藤一佐的死,我告訴了我母親。
母親沉默了,半響,她語氣略帶哭腔的堅毅說了句,“好!死的好!”
武藤一佐該死,母親早就期盼他這個賣國賊死了,但好說歹說那也是我母親的親弟弟,傷心是難免的。
回到別墅,我喝了杯茶,深深的陷在沙發中,我要安靜的努力猜想一下,那個非常嚇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已經死去的公主詐屍了?有可能。
反正,好多好多的可能性。
當務之急,我要尋找到昨晚的知情人。
有兩撥知情人,一波是常魯波那一夥,還有一波是武藤一佐找來的神秘靠山。
那個靠山到底是誰,我都不清楚,顯然我聯繫不到他。我只能給陳夕璐打電話,詢問一下,她現在在哪裡。
她肯定會和常魯波在一起。
老天保佑,希望她現在相安無事。
撥通電話,聽着那一聲聲拉長音的‘嘟’聲,我多麼渴望,下一秒,她陳夕璐就接起電話。
可惜的是,無論我怎麼打,她陳夕璐就是不接。
前前後後我打了不下三十遍,最後我失望了,繼續打下去結果肯定都一樣,索性先不要打了。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到了晚上。
吃晚飯的時候,法醫那邊來消息了,說三個保鏢的小腿在生前曾經神經性的麻木一下,之所以會神經性麻木,應該是被嚇的。被嚇的走不動路了,所以才輕鬆的被人一槍斃命。
保鏢咋死的,我沒興趣知道。
回到房間,準備入睡。我很清楚,今晚,又是失眠的夜晚。
沒想到的是,剛剛脫衣入睡,陳夕璐的電話打來了。她聲音有些害怕,“梓健,你,你給我打電話了?白天常魯波在,我不敢接。”
“對,是我打的。你現在在哪裡?常魯波在你身邊嗎?你也去盜墓了吧?你終於知道武藤一佐編制出起死回生草藥是騙人的了吧?”
“是的,我錯了,我和我媽不應該輕信武藤一佐的話,我們現在好想回家啊。可現在常魯波把我們看守的比較嚴,他整個人也跟瘋了似的,身體一個勁的發抖,昨晚我和我媽沒下去盜墓,不知道發生什麼,看見常魯波和五個保鏢樣子,我們好瘮的慌啊。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在哪裡,是一家小賓館裡,應該距離你們家的那個村子不遠吧。”陳夕璐語氣抖的要死。
我一下子就知道陳夕璐在哪裡了。
應該是距離我們村非常近的那個小鎮--清水鎮。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去救你。”說完,我匆忙掛掉電話。
那個公主墓到底裡有什麼嚇人的東西,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我是個很愛挑戰極限的人,我早就無比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能把一個大活人給活活嚇死。
叫了一隊和二隊,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清水鎮。
僅僅用了半個小時,我們就抵達清水鎮了。
一家一家的賓館尋找,很好找,清水鎮只有五家賓館。
尋找到第三家賓館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常魯波的蹤跡。
賓館老闆見我們這麼多說,嚇壞了,直接說出常魯波在哪個房間了。
我讓兄弟們守在賓館前後門,隨即叫上二十多個能打的,上了樓梯,直奔3樓去了。
到了三樓,我露了一小頭,張望看看走廊有人沒。
有一個臉色很蒼白的保鏢在巡邏着。
也不算巡邏,因爲那個保鏢此時正被恐懼充斥着,只顧盲目的轉悠,眼睛根本沒有瞅四周。
我看了眼身後烈源,烈源對我伸出‘八’的手勢。
我懂他想表達什麼。
只要這個保鏢距離他有八米,那麼他出手絕對能悄無聲息制服這保鏢。
我們耐心等待着。
保鏢低着個頭慢悠悠的向這裡巡邏來,眼看,就要到八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