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總部,我去見了蔣東齊。
兩個多小時未見,蔣東齊的摸樣改變了不少。臉腫的跟個豬頭似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一處是好肉。
我進去的時候,那個逆戰兄弟還在毆打着蔣東齊,非常的專心,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罵罵咧咧,“你個死叛徒,死叛徒,以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咋不囂張了?你他媽的繼續囂張啊!”
蔣東齊聾拉着頭,一聲不吭。
我拍了拍那個很專心的逆戰兄弟肩膀一下,“停手,你先出去,我和他講幾句話。”
那兄弟才發現我的存在,連忙退下,找了一塊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後,把門給我關上了。
現在,狹小的房間裡只有我和蔣東齊。
蔣東齊的雙手被一條很粗很粗的繩子吊着,他擡起一直聾拉着的腦袋,擠出笑容看我,“健哥,你要是顧及以往的兄弟情誼,那就讓我快點死,我不想受罪了。”
“我們之間沒有情誼,從你離開逆戰那天開始,就斷了。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容易的,我會折磨死你!”我嘴上說的特別狠,想嚇唬嚇唬他。心裡呢,我一直很糾結,我到底要怎麼處置他?
蔣東齊神情衰落,又把頭聾拉下去了。
我繼續講話,“不過,你要是幫我找到吳邪,我想我會給你一個痛快死法,好不好?”
蔣東齊苦澀的臉一層不變,“那你還想繼續折磨我吧,想找到吳邪比登天還難,這個老不死機靈的很。我他媽的也很想殺了這老不死的,可我沒辦法啊!”
蔣東齊跟吳邪混這麼久了,他都沒信心找到吳邪,那我們就這樣如同大海撈針的找,不就更難了嗎?
“不過……”蔣東齊突然間又擡起頭,奸笑一下對我講,“如果,你讓何沐跟我睡一宿,哈哈哈,那我肯定會使出十二分的力氣給你找到吳邪。嘿嘿嘿,要是能和何沐睡上一宿,摸了摸她那軟軟的身子,那老子我馬上就要被你殺死,也值了!哈哈哈,”
蔣東齊滿腦子都是意淫和何沐在一起的片段,越意淫,他笑聲就越大了。但笑着笑着,他笑聲就又變小了,因爲他看見我的臉色很不對勁。
積蓄我所有力量在右腿上,我狠狠踢向了蔣東齊的褲襠,“我叉你媽!老子剛剛還真有那麼一絲的念頭想不殺你,你幫我找到吳邪後我就放了你,畢竟我們是兄弟!但現在,不殺不行了!你就是個狗雜碎,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老子我的人!去死吧,就算你能找到吳邪,我也不留你了,現在就給我死!”
我一腳踹爆了蔣東齊下面兩個卵蛋,蔣東齊的表情急劇變化着,疼的臉都扭曲了,慘叫聲如同殺豬般的,不,比案板上的豬,叫的還要響!
“烈源,進來,剝皮!”我怒喊了一聲。
幾分鐘後,烈源急匆匆的來了,我指着半死不活被吊着的蔣東齊對烈源說,“皮給我剝了,我要讓他享受最殘忍的死亡方式!”
聽到‘剝皮’二字,蔣東齊驚恐萬分,甚至都感覺不到卵蛋爆開的疼痛了,“不,不要啊,我不想被剝皮,我收回我剛剛所說的話,好嗎?健哥你也知道,我太愛何沐了,給我一個痛快死,好嗎?”
“好你麻痹!”轉身我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暴吼,“烈源你在幹嘛,給我剝啊!”
烈源二話不說拿出匕首割斷蔣東齊的繩子,一腳踩在蔣東齊後腦勺,揮舞匕首割開蔣東齊的衣服,非常熟練麻利對着蔣東齊後脊背劃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刀口。
這還不算疼,萬分巨疼,在後面。
蔣東齊的後背的被一分爲二,烈源挑選好要先剝那一面身體後,飛快轉動起匕首。匕首非常整齊工整的把蔣東齊身上的皮膚和血肉分隔開,蔣東齊疼的一個勁的砸着地板,卻無能爲力。因爲烈源的大腳實在是太用力了,他根本無法動彈一下。
血肉,隨着烈源匕首向前移動而亂飛,蔣東齊的叫聲一直沒有停止過,“停手,停手……大哥,大哥,不,爹,你是我爹,爹我求你快停手,我好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說那樣的話了。健哥,幫我求求情,我們是兄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啊不,不要,好疼,不要剝我命根子的皮,下面剛剛被踹的疼,現在被剝皮,更疼……”
蔣東齊說的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就是一個勁的求饒。
蔣東齊的叫聲實在是太響了,幾乎響徹了整個總部,門外圍觀的兄弟也有不少,陳子龍他們都來了,就連一隻臥牀養傷的喬青峰也來了。
他們都表情冰冷看着這一切,這都是蔣東齊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何沐沒來。她對這個人渣根本沒那麼一丁點感情,她來幹什麼?看這個人渣還不夠心煩的呢。
陳巖峰把襪子脫了下來,扔給一個逆戰兄弟,“塞他嘴巴里,聽到叫喚聲,我心煩。”
逆戰兄弟撿起襪子塞進了蔣東齊嘴裡,蔣東齊再也喊不出話來了,他只能默默的流淚,默默的忍耐這比鑽心還有疼的痛苦。
烈源這些年給人剝掉的人皮多之又多,甚至比一個從業三十年屠夫殺豬宰羊剝皮的次數都要多。
所以,烈源的刀法幾乎到了出神入化境界。
十分鐘後,一整塊血淋淋的皮被剝了下來,蔣東齊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經疼昏了過去。不過他的手裡還在動,說明他還沒死。
“腰斬!”我從嘴巴里說出兩個字。
三四個逆戰兄弟連忙去給烈源扛了個砍山刀過來,烈源掂量掂量一下分量,感覺分量不錯後,指揮着逆戰兄弟把蔣東齊的身體擺好。
蔣東齊緩緩睜開了那只有眼球沒有眼皮,血肉模糊的雙眼,呆呆看着這一切。
他疼的都快沒知覺了。
運足了力氣,烈源暴喝一聲,“斬!!!”
上百斤的砍山刀被烈源掄出,蔣東齊血淋淋的屍體瞬間一分爲二。沒有知覺的下半身掉在了地上,還有知覺的上半身,則繼續被繩子掉在空中。
迸濺出的血,侵染了一整屋子。
據說,被腰斬的人死不了那麼快,要飽嘗一下器官被分裂開,身體被分裂開的痛苦恐懼後纔會因血流過多而死。
蔣東齊原本快沒知覺了,在被腰斬那一剎那,他又淒厲慘叫一聲聲,隨後他低頭看着那已被斬斷的下半身。我能感觸的到,蔣東齊的呼吸都在顫抖!
死神在迫近,蔣東齊的內心有恐懼,也有疼痛,還有一絲絲的眷戀人世,眷戀她。
我們一直在冷眼旁觀,直到幾分鐘後,蔣東齊沒了呼吸,沒有聲音。
我轉身看着那足足有上百人圍觀的逆戰兄弟,他們有的都看不見屋裡發生了什麼,但聽到聲音,也能猜出個大概。
我清了清嗓子,“都看見了吧?叛徒,就是這樣的下場!叛徒,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衆人不回話,他們還沒出剛剛蔣東齊被殘殺中走出,但我的話,卻死死烙印在他們的心裡了。
找了塊破布,逆戰兄弟把蔣東齊的屍體包裹了起來,扔到山上喂狼去。
我回家洗了個澡,衝點身上的污穢。蔣東齊的死,沒給我帶來一點悲傷,我反而舒服了好多好多。做事該斷就斷,這樣,是最好。
這些天,追查吳邪老不死的下落一直沒有停,但始終一無所獲。
一個星期後,羅成電話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