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蒼耳帶路,我跟在身後,一路上走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走出聲響被唐家喜發現。
到了馬天昊的房子旁,蒼耳低聲問我,“我們要不要衝進去?還是就在門外?”
我回答,“就在門外吧。”
我的視力極其的好,能看得清唐家喜在裡面幹嘛。
就這樣,我和蒼耳趴在窗戶沿上,觀望着裡面的唐家喜。
馬天昊已經告訴唐家喜所需要的那個東西的具體位置了,所以唐家喜根本沒去其他的房間,徑直走向了馬天昊房間裡的大電視旁。
電視下有個小櫃子,櫃子門,被唐家喜緩緩拉開了。
裡面是存放光盤的地方。
蒼耳都看不清櫃子下面放的都是什麼光盤,但我能看清,沒錯,哥們我就是如此的牛叉閃閃,視力,聽覺超乎常人好幾倍。
下面清一色的全是島國光盤,估計全是馬天昊這些年的珍藏,有好幾碟現在想買,都買不到了呢。
難道唐家喜很想要的就是馬天昊的色情光盤?爲了一小小光盤,唐家喜就饒了馬天昊一命?我的天啊,要是這樣,那唐家喜這人也太腦殘了吧?
嘿嘿,或許我想偏了……
唐家喜翻箱倒櫃,把所有光盤都扔了出來,終於在光盤的最底下,發現了一個黑色錄像帶。
光盤都是馬天昊珍藏多年的,上面有點灰塵。我以爲那個黑色錄像帶應該也是馬天昊珍藏了好多好多年的,要不然怎麼放在最底下?
可這一仔細看,我發現錄像帶上面沒一點灰塵。這就有背常理,按理說,放在最底下的錄像帶雖然沒有放在最上面光盤落灰落的厲害,但多多少少也要有點灰塵。
這錄像帶居然沒一點灰塵,顯然,這錄像帶是馬天昊前些天剛放進去了,或者說,這是馬天昊剛剛錄好的錄像帶!
我發現,唐家喜拿錄像帶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在拿到錄像帶的一剎那,他迅速把錄像帶塞進懷裡,又把光盤全扔進櫃子裡,關上燈走人了。
剛走出門的時候,唐家喜就撇見了我們。
我對他勾了勾手指,“拿的是什麼啊?給我看看吧,我看看這錄像帶到底值不值得你用他去換馬天昊一條命。”
“值得,非常值得!”唐家喜見我們偷窺了他,他居然沒多大的驚訝,把他懷裡錄像帶護衛的更加緊了,“紙包不住火,我能料想到,我放了馬天昊的事早晚會被你知道,但沒想到,你居然知道的這麼快。怎麼說呢,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拿到馬天昊這一碟錄像帶,絕對不是爲了個人。”
“哦,那你既然不怕影子斜,那就把錄像帶內容給我看看吧。”我對過去,作勢要去搶錄像帶。
唐家喜後退,“誰都可以看這錄像帶,但唯獨你不能看,我是爲你好,真的。”
我皺眉,怎麼扯到老子我身上了呢?
不管那麼多了,我衝了上去,撕扯唐家喜的衣服,想要去搶到錄像帶,“你別扯那麼沒用的,你是什麼人,老子我還不清楚?當年你殺了你兩個好兄弟,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也能做不出來,呵呵,我看走眼你了,你放走馬天昊,拿到這錄像帶,種種詭異的舉動不說明,難道你也想殺死我嗎?”
唐家喜本來還想阻擋我,聽到了我的話後,他渾身都僵住了。
他不動彈了,給了我可趁之機,我順利從他上衣隔層裡拿出了錄像帶。
“你……你調查我的底?對,對嗎?”唐家喜的話語發抖。
我拿着錄像帶走到蒼耳身邊,左右瞧了瞧,不耐煩的回答唐家喜,“是啊,怎麼了?”
“你,你不是認我這個大哥了嗎?”唐家喜話說的越來越發抖,心都快要碎了。
我沒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怎麼回答。
和他接觸這麼久了,唐家喜人不錯,凡事辦的也都很穩妥,一直拿我當弟弟看待,要是不出這一碼事,我們還是好兄弟。
唐家喜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沒錯,當年我是做了這一錯事,一直到現在,我都飽受內心折磨。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誰都有利慾薰心犯錯的時候,但那些因爲年少輕狂利慾薰心所犯下的錯誤,想彌補,已經晚了,但我至少改正了。
自打那件事發生後,我是用真心對待自己的兄弟,我和你接觸這麼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我現在對你說實話吧,放走馬天昊確實是我的主意,但我是爲了你而放他走的!他發現了你一個秘密,他告訴了我,我聽到後很震驚,決定放了他,他呢,則告訴了我那個秘密的位置。這個秘密呢,就是這碟錄像帶。”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中錄像帶,“難道,這錄像帶裡有我的秘密?什麼秘密?”
“很可怕的秘密,這件事我之所以揹着你,是因爲據馬天昊的描述,他看了後都快嚇死了,你看了後,我想你也瘋掉的,所以,不能給你看。”
可,可我根本耐不住好奇心的煎熬啊,這個讓馬天昊看了後都很嚇人的秘密肯定和我的特殊身份有關,我要看,我要看。
我轉身就走,剛走出兩步,我怔住了。
我面前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正直勾勾盯着我呢……
是何沐。
“唐家喜的顧慮是對的,你最好還是別看了,你無憂無慮過日子就成,剩下事你就別管了。”何沐緩緩走到我身邊,伸手要拿我手上錄像帶。
我不想放手,但何沐的話對我來說彷彿是聖旨。
無奈,我鬆開手了。
何沐用下巴點了點唐家喜,看着我說,“給你家喜哥道個歉吧,這幾天他爲你揹着這麼多的流言蜚語,又自己出錢包了上百人施工隊的吃喝拉撒,又剛剛被你說話傷了心,你不應該道個歉嗎?”
確實,我太對不起我這個大哥了。我們可是結拜兄弟啊,我居然如此不信任他,而且剛剛去撕扯搶錄像帶的時候,我險些對他動手。
走了過去,我把唐家喜拉了起來,“對不起,大哥。”
說完,我給唐家喜重重鞠了個躬。
唐家喜對我就是那麼的好,那麼的不計回報,他臉上雖然憂傷,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兄弟,沒事。這一碼事,不會破壞咱哥倆的兄弟情,反而會更好!”
說完,大大給了我一個擁抱。
“現在錄像帶找到了,咱們又能追殺馬天昊啊,現在殺馬天昊,就跟碾死個螞蟻那麼簡單。”唐家喜摟着我的肩膀,裝出大咧咧的樣子對我講道着。
就這樣,我們四人走回了別墅。
昏暗的路燈把我們四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淡淡月光灑在我們身上,很祥和的感覺。
有些人,對我至關重要,我倍感珍惜。
何沐在我身邊,我有十足的安全感。
唐家喜在我身邊,我莫名的踏實。
……
晚上,何沐和唐家喜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電視機。
他們正在看今天在馬天昊家裡找出的錄像帶。
剛開始,是一羣人打屁的聲音,餘傑很囂張的講,“老大,一會張梓健要是來了,看見他全村人都被綁了,會是什麼揍性呢?”
“操,當然是吃屎的揍性,我要把這光輝的一刻記錄下來!哈哈哈!”馬天昊很狂妄回答。
顯然,張梓健身上的玄乎事,是在那一天發生的。
很快,張梓健來了,他身上所出的異常也驚呆了唐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