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飄逸的古風裙張揚地出現在了後臺休息區,那張明媚嬌俏的臉蛋,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一個實力不容小覷的新參賽選手,剛剛纔硬核淘汰掉凌傑。
身處異國他鄉,初在這個節目舞臺冒頭的葉芳菲,竟然如此大膽地在擁有文化壁壘的PK賽場上玩帶着極強文化屬性的國風舞臺,只能說她確實很勇敢也很自信!
正因如此,現在後臺所有歌手都對葉芳菲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對手?
“你們好,初次見面,正式打個招呼,我是葉芳菲,可以叫我Fifi,以後多多指教。”
葉芳菲收穫到衆人投來的熾熱目光後,笑着朝大家微微頷首,從容地自我介紹。
說完,她就看向了華夏國選手們扎堆坐的方向,視線很自然地掃過陸洲。
誰懂?下舞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奔去找自己的男朋友,結果現在人就在眼前,卻礙於有外人在場,她只能把心裡的衝動壓住不表現在臉上,就連想多看他一眼都要儘量剋制!
心癢癢的感覺,可太能折騰人了。
倒是陸洲此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看,嘴角還掛着愉悅的笑意,畢竟現在大家都在看她,這麼好的機會,他爲什麼不大大方方地看?不看反而顯得有鬼。
“菲菲!”沈知夢是第一個起身走過去迎接葉芳菲的人。
“夢姐。”葉芳菲和她親切擁抱,笑着說:“見到我,驚喜嗎?”
沈知夢撫着心口說:“驚喜?簡直可以稱爲驚嚇,你怎麼會突然來這個節目?”
“看你們節目挺紅火,心血來潮來玩玩啊。”葉芳菲說。
“你要來,怎麼還瞞着我,不把我當師姐是吧?”沈知夢嗔怪着。
葉芳菲又抱了抱沈知夢,笑道:“提前和你說了就不好玩了啊。”
沈知夢給了她一個小表情,壓低聲音說:“但我聽公司說,你不是去了《假面歌王》嗎?是近期開機吧?你怎麼還來這個節目?忙得過來嗎你?”
葉芳菲:“問題不大。”
沈知夢詫異於葉芳菲的變化。
按照葉芳菲以往的任性,她參加音綜都少,今年公司難得說服她去參加《假面歌王》這個音綜,據說全是大佬級別水平,她才同意去。
現在她居然破天荒同時參加兩個音綜?真的不像她的風格。
不過,細細一想,葉芳菲剛剛連古典舞都跳了!已經夠出乎意料了,還有什麼奇怪的呢?
“芳菲。”此時,南喬也笑語盈盈地走過來打了招呼。
葉芳菲轉頭看向南喬,回以一笑,傾身過去和她輕輕一抱,“南姐。”
兩人淺抱一下,只是表面客氣。
“剛剛的舞臺太美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太讓人驚喜了。”南喬笑眯眯地誇着,最後的“驚喜”二字並不是真心話。
“最近興趣比較廣泛,很多以前不太感興趣的藝術類型,都想去試試,古典舞我學藝還不精,希望剛剛的舞臺沒有給國風丟臉。”葉芳菲說道。
“怎麼會丟臉,你表現得已經很優秀了。”南喬明面上不吝誇讚。
沈知夢插話:“就是啊,你那叫給我們國風舞臺長臉!妥妥的文化輸出,很強了好嗎?”
南喬掩嘴笑了笑,說:“芳菲她這是太謙虛了。”
這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卻是另一個想法:葉芳菲這哪裡是謙虛啊?也不瞧瞧她剛剛挑釁凌傑時的張揚,面上從容淡定,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贏一樣!她這樣的人,哪裡會謙虛?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葉芳菲並不喜歡這種客套熱絡的場面,她現在心裡只想快點結束和他們的周旋,然後去找陸洲!
然而,上來和她打招呼的歌手逐漸多了起來,她還真的一時騰不出空來。
陸洲則仍然端坐在自己位置上,靜靜地觀察着葉芳菲忙於交際的畫面。
吳敬就坐在陸洲身邊,他好奇地看向陸洲,“隊長,你和葉芳菲不是好朋友嗎?”
他記得,一公舞臺排練期間,葉芳菲還來探過陸洲的班,當時兩人瞧着關係就挺熟的。
怎麼現在陸洲一動不動的?似乎壓根沒有要上去打招呼的意思?
不會吧?友情這麼短暫的嗎?這是兩人友誼的小船船翻了?
吳敬問出這個問題的當口,就腦補了一場大戲。
“是啊。”結果,陸洲給了這個答覆。
吳敬定住了,嘴角顫了顫,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那……好朋友來了,你怎麼不去打個招呼?”
陸洲:“湊熱鬧沒意思。”
吳敬:“……”
他們隊長是不是對“好朋友”的定義跟別人不同?
等葉芳菲和所有熟人聊完,她終於可以直直地看向了還坐在位置上的陸洲。
兩人的視線越過人羣在空中交纏。
她朝他粲然一笑,雙手拎起曳地的裙襬,穿過身邊人,腳步輕快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吳敬見到葉芳菲走過來,不知爲何,他心裡總是下意識怕這個女人,連忙假裝有事要和自己的隊友溝通,挪着屁股去別的位置坐了。
葉芳菲站在陸洲的眼前,朝他輕揚了一下半邊細眉,說:“我來了,這個驚喜,大嗎?”
“可太大了。”陸洲脣角上揚,“兩場表演都很驚豔。”
葉芳菲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的空位上,心情甚好,在陸洲面前低聲自戀起來,“那當然,我是誰啊。”
陸洲笑了,“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
葉芳菲撥了撥頭髮,微揚着下巴笑道:“要的就是殺你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效果。怎麼樣?以後我們很可能會成爲對手,有壓力嗎?”
陸洲自然知道她說的“有壓力”並不是指比賽的壓力,聳肩笑道:“放馬過來。”
葉芳菲側頭看他,說:“你很狂啊。”
陸洲:“彼此彼此。”
節目拍攝已經結束了,鏡頭撤走,選手們換回日常妝造,各自準備散場。
夜已深,隊友們喊陸洲一起回宿舍,他遲疑片刻,拿出手機,低頭給葉芳菲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你今晚住哪]。
信息近乎秒回,葉芳菲:[酒店]
陸洲:[我先跟隊友回宿舍,晚些再找你]
葉芳菲:[好]
陸洲看到回信,默默把手機揣回了兜裡,跟着隊友們朝外走。
走到過道上的時候,正巧迎面遇到剛從更衣室方向出來的葉芳菲,她已經換回休閒常服,頭上扣着一頂白色帽子。
“走了嗎?”
兩人走近的時候,葉芳菲故作不知地笑着和他們幾人打了聲招呼。
陸洲也裝模作樣地迴應:“對,累了一天,回宿舍休息了。”
招呼打完,雙方腳步不曾停下,像是毫無眷戀。
走道上並沒有其他人,陸洲的隊友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頭。
葉芳菲和陸洲擦肩而過的剎那,她突起壞心,在難以被察覺的角度,用手指輕輕勾了勾陸洲的小指。
那一瞬間,陸洲的心臟彷彿漏跳了半拍。
他轉眸,眉眼微動地看向了使壞的葉芳菲。
而葉芳菲則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嘴角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悠悠然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是他的錯覺。
陸洲不由得笑了笑,恢復正常神色,腳步不停地跟上了隊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