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說什麼呢?”良夫人企圖抽回自己的手,矇混過去。
這些日子,他每每喝得酩酊大醉方回,大部分時候他會把自己當做是玄機,可也正因爲如此,偶爾他也會與自己親熱,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他從未碰過她,她從不知道,他能有如斯溫柔的一面。
耳鬢廝磨,她雖羞澀到了極點,卻也無比享受,也因爲如此,她更加不願意讓玄機奪走秦伯岸,如果沒有她,爺的所有溫柔都會是她的。
這幾日,秦伯岸白日裡要陪太子鬼混,到了晚上,往往醉得一塌糊塗,從來他都嚴格自律,從未曾這般放縱無度過,他也曾問自己,這樣做是否值得?只有到了晚上抱着懷中女子,知道她還是自己的,方纔覺得安心。
就在剛纔,太子又一次提出了要玄機侍寢的要求,他不敢當面拒絕,心裡卻把自己罵了千萬遍。
秦伯岸撫着漲疼的額際,站起了身,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布帛擦了臉,方纔清醒了一些,看着一旁心有不甘的良辰,他淡淡道:“玄機每次替我換藥前,都會洗一遍手,而且自從我受了傷,她就沒留過指甲,更別說塗蔻丹了。”
良夫人低頭看着自己鮮紅的指甲,咬着牙,暗恨不已,她只是白日裡突然想起以前玄機總是打扮得那般豔麗,從而得了他的心,便想着效仿一下,不想卻是東施效顰,反倒被他發現了。
“爺,您去哪?”見秦伯岸要走,良夫人忙拉了他的衣袖。
秦伯岸扯出被她拽着的衣袖,淡淡道:“我去看看她。”
此刻,西廂房內,玄機沐浴過後,正打算就寢,卻突然聽到梅香驚喜的聲音:“爺,您來啦!”
玄機一陣喜悅,衣衫未整,便跑到了外間,果然看到秦伯岸着一襲黑袍,立在那裡,玄機喜悅得不能自已:“爺,您怎麼來了?”
秦伯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夜深人靜,昏黃的燈火下,她只着一件粉色的深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柔和,秦伯岸心裡不由得一陣溫暖,上前抱住了她,柔聲道:“我看你房裡燈還沒熄,就過來看看你。”
玄機心裡一暖,無比滿足,所有的感情都化爲了滿滿的關切之意:“爺,您身子還好嗎?每日操勞可還承受得住嗎?”
從小到大,身爲荊楚世子,他智慧果敢,沉穩得體,所有人都把他看得太過完美,是以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可還承受得住?她是第一個!
“嗯,沒事!”爲了你,一切都受不得,秦伯岸素來是冷淡之人,有些話,只是心裡想,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秦伯岸低頭相問。
“我……我一直等到你回了桃塢,去了良夫人那裡,方纔放下心來……”玄機說着,心裡一陣委屈酸澀,她不願爭,也不願搶,只是心底對他的渴盼卻絲毫不比良夫人少。
“是我不好。”他抱住她,埋首聞着她發間馨香,“我今晚就留在你這裡。”
“嗯。”玄機不去問他爲什麼突然會來,也不問他爲什麼會留下,只一徑地替他換藥,洗漱,又讓梅香端來了解酒茶。
“玄兒,我明日送你回西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