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現代科學這麼一說,人們對於未知事物,都以鬼神來解釋。
實際上一部分的確是鬼神所爲,但大部分只是因爲當時的無知。
然而對於未知災難,人們更多的是以祭祀的形式去平息神鬼的憤怒,以此化劫。
在最初商周時期,祭祀都是最重要的活動。
白家便是擔任祭祀的家族。
而在祭祀中,白家逐漸開始獲得了關於靈力與靈魂的關係,逐漸開始研究人類與靈氣的融合。
異獸能夠以靈氣重鑄身軀,獲得重生,那麼,人類是否也可進行這樣的逆轉。
靈物便是當時的研究,獲得的產物。
但靈物沒有人類締結的話,無法影響到人類世界,和已死的靈魂沒有什麼區別。
到後來,人類社會逐漸不再有祭祀活動,白家的秘術也被規劃爲禁術,不再碰觸。
直到幾個月前,靈氣復甦第一次影響到現實世界後,白家便已經察覺到了這不可改變的未來。
他們重新啓動了禁術,開始研究如何利用靈物與異獸戰鬥。
“單就這次的行動來說……”犬浪看向王峰,“上面已經開始準備轉移目光。”
這次行動中,王峰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樣也告訴上面,並非只有白家才能和異獸戰鬥。
上官仙兒在這次戰鬥中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讓人恐懼,僅僅一個人,守住烙城護城河,沒有讓一隻異獸成功跨越護城河。
“那白家的禁術可以停止了,對嗎?”徐清秋問道。
王峰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對於這種事非常地不喜歡。
然而犬浪搖了搖頭:“想要現在的白家停下他們的動作,已經太晚了,嚐到了靈物帶來的甜頭,他們已經開始在暗中發展勢力,籠絡周圍的城主。”
“白家也有反水的想法?”姬小穎道。
“目前還看不出來,但不能說沒有,他們白家與附近的城主關係在拉近,如果異獸空間的數量太過龐大,並且分散在世界各個角落的話,這種做法也並沒有錯。”
盤在地上的王峰心裡也認同犬浪的話,畢竟面對突發事件,彙報上級的時間肯定跟不上他們自己去處理快。
“那……真就不管他們了嗎?”徐清秋的情緒有些低落。
犬浪再次搖了搖頭:“的確要管,但明面上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講到這裡,王峰和姬小穎都已經明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姬小穎道:“上面想除掉白家……不,想除掉白家內懂這種禁術的人。”
“白家也已經默許了。”犬浪道,“但是這些懂得禁術的人,在白家內有一定的聲望,這段日子發展了多少靈物與靈力者的組合,也不是一個確定的數目。”
在犬浪說到這裡的時候,背後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站在門外的人是墨典和白葉。
白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他道:“我知道白家執行禁術的人都是誰,帶我一個。”
旁邊的墨典臉色有些尷尬。
王峰已經完全明白了,犬浪說這些話的意思。
上面想讓王峰他們處理掉白家那些使用禁術的人,因爲有王峰跟着,他們可以把現場僞裝成異獸入侵的結果。
只要除掉白家擁有禁術的人,再銷燬所有關於禁術的文獻,那麼禁術就永久性失傳,再不會出現犧牲者。
白葉本就是禁術的受害者,他對白家沒有任何的好感,否則也不會叛逃出白家。
“白葉,你可以行動了?”徐清秋問道。
沒有去看徐清秋,犬浪擡起頭看向姬小穎:“你做決定吧,如果做,明天就啓程,如果不做,你們也可以按照你們自己的計劃,去做別的事情。”
姬小穎轉身看向盤在地上的王峰。
與其說讓姬小穎去做這樣的事情,不如說,實際動手的人是王峰,估計徐清秋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明天早上我再給你答覆。”姬小穎道。
擡起頭,徐清秋走到白葉的面前打量着他,失去靈物,讓白葉實力大減,但人看上去還算良好,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白先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休息。”墨典在背後道。
房間內的談話,白葉同樣也聽到了,擡起頭看向姬小穎的時候,後者也同樣在看着他。
“抱歉,我情緒激動了。”白葉說着,轉身離開了房間。
墨典趕忙跟了上去,犬浪則是聳了一下肩膀。
“那我明天再來問。”
等他們走後,徐清秋纔回到房間,她看向姬小穎,後者正在收拾桌子。
感受到徐清秋的目光,她擡起頭:“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徐清秋搖了搖頭。
他們之間的談話,意思已經很明確,徐清秋心中卻非常地不安,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在害人,而是切真地去殺人。
儘管可能不是她動手,但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有人會因爲她的決定而死。
深夜,輾轉反覆的徐清秋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客廳,接了一杯水。
轉過身的時候,王峰從臥室跟了出來。
她坐在沙發上,王峰則是從旁邊爬上了沙發,在她的身邊盤起身子。
“我知道,如果不讓白家的禁術停下,未來還會出現和白葉先生同樣悲劇的人。”
王峰微微點了下頭,這個是必然的事情,上面不可能明面上直接禁止白家這麼做。
這次的行動,雖然沒有人見到白家的禁術,但確實成功殺死了異獸領主,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提出計劃的人是白葉,成功執行的人也是白葉,哪怕現在他們隱瞞了白葉的生死,白家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但是,真的要殺死他們嗎?還是說,能讓他們停下繼續祭祀人的行爲……”
徐清秋擡起手,一遍遍摸着蛟蛇的身體。
在見到白家的人之前,王峰也不好下定義,肯定有不願意繼續做這些的人,但同樣也有想繼續的人在。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徐清秋將身體縮在一團,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