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你還給我了。”柳程聲音還是那樣暗啞,在我耳邊響起的時候,身體已經和我那樣親密。
第一次感覺到完全沒法控制自己身體,我放肆展現自己的聲線,和他沉浮在最美好的時光裡。時隔這麼久,我依舊那樣熟悉,他身體的每一處,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在我記憶裡。
許久後,他趴在我的身上,還是小心的不要將重量全部壓給我,我摸着他的頭髮,什麼都不想說。最後那一刻,我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猶豫,可他似乎立刻就下定決心,任是我有了反抗,還是硬壓着我,全部都弄在了裡面。
他用毯子將我露在外面的肩膀包起來,我累得無力,輕聲對他說:“沒事,我不冷。”
“童童。”他看着我,右眼睛的眼皮翻的更雙,一點兒都沒有疲倦感,反而特別精神,我滿心歡喜的笑望着他,看着看着就想哭了,我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命中註定。
“童童。”他又叫我,用溫潤的脣蹭着我的耳垂,我想起來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情人之間耳鬢廝磨的原因,是所有的話都只說給你聽,就連空氣都不可以奪走我爲你付出的任何力氣。
柳程緊抱着我,如同至寶一般的說:“我不求你現在就來我身邊,我擁護你的決定,只要你不要和我斷了聯繫,我會變的越來越好。”
“直到你願意。”
我點點頭,哭了。
我本就沒出息,在柳程面前,更是如此。誰讓我愛他。
穿好衣服坐回副駕,柳程將我們的座椅放傾斜,開了天窗。沉默的相伴着一直到黃昏,再到夜幕降臨,我們誰都沒說話,望着同一片天空,什麼都不想的感覺真好,沒有壓力的在所愛的人身邊的感覺,真好。
快八點時,柳程電話響了,他換了鈴聲,也換了手機。我內心感激,謝佳萱的那個電話幾乎成了我的夢魘,每當聽到同樣的鈴聲,我都會煩躁一整天。
他接了電話說了幾聲看向我,然後說等下回電。
“程顧問打來的。”他說。
我思緒有點頓,想不出來所爲何事:“哦?什麼事?”
“他說週末給我安排了相親。”
我雖然面上沒任何反應,腦子卻轟的一聲,像爆了原子彈似的。倒不至於要把柳程如何,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去把老程滅了。
我坐起來看着他問:“你不是我的客戶麼?怎麼輪到他來安排了。”
柳程很淡然的說:“他說是公司另外一個顧問的女客戶,對我感興趣,問我要不要去。”
“哦,那你去吧。”我說完又倒回了座椅。
柳程半天沒吭聲,我捂住臉,無比想揪了自己的舌頭。我特孃的這是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自虐心又膨脹了!腦子裡就嗡嗡的響着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隔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動靜,我清清嗓子不看他,扭扭捏捏一臉貓膩的自言自語:“其實我們公司優質女客戶也就那樣,我看過很多資料了也沒給你找到合適的,不去也沒啥。”
柳程回答的很自然:“恩,那我還是去看看吧。”
我瞪向他,他好像沒感覺到一樣的轉頭調座椅,拉安全帶,等他回頭的時候我又倒回了座椅。一路回家,我們都再沒說話,我抓狂的快崩潰了。不停的在想他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
送我到小區門口,這個傢伙的涼薄本性又上來了,這一次連我家小區門都不進了,停在路邊對我說再見,我一句你穿好衣服就想撇清關係的話憋在嘴邊,愣是讓給咽回去了。
好,刺激我是吧?走着瞧。
週日的時候霄有聚會,又耽誤了我的課程,不過她告訴我其實最後一節課上不上都沒什麼影響了,我要是不想去可以給我退錢,我告訴她還是想去聽聽,她和我約了下週。
週一我一大早就去公司,老程桌子上的杯子被小張放資料的時候給碰灑了,他特忙便求我幫忙擦一下,我愣是看着那些茶葉都貼在了桌面上沒動。
等了一天,他居然沒來上班,這是知道沒法面對我吧?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
週二中午,老程出現在我對面,看着桌面上已經幹成渣的茶葉,特別沒底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笑的一臉欠抽。
他說:“那啥,實在是抹不開面兒了。就只能把柳大M推出去,他條件太優秀,捂也捂不住啊。”
“沒啊,挺好的,你幫我忙了,我找了那麼久都沒合適的,程老大出擊必勝。”說完我心裡一頓呸呸呸,要真是必勝了,還有我什麼事兒?
“你要是不想跟,那我替你跟。”
我拒絕了他:“別啊,柳大M是我客戶,哪有讓你跟的道理,我去就行。”
“就是就是,職業道德這會兒就體現出來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老程微笑,用他後來的話說,覺得這一陣子我就像是吃了槍藥隨時都能給他炸成渣渣一樣,每天他都覺得面門上撲怒氣。
柳程那個“對象”,條件真心不賴,說實話和謝佳萱有的一拼,而且人家大姑娘一個,沒結婚沒孩子,有沒性經驗不知道。週三的時候我給她打了電話,這確實是公司的流程,我需要幫助客戶進一步瞭解對方。
電話通了我說話其實挺衝的:“喂,您好,柳小姐,我是柳程先生的婚戀顧問。”
沒錯,她也姓柳。
“您好,您稍等。”她那邊估計有什麼事,但是回話的時候特別禮貌,我等了有十秒鐘,她出了聲:“您說吧。”
我壓着火兒道:“是這樣的,柳先生呢是個相對比較挑剔的人,所以我代替他來詢問您一些問題,不知道您方便麼?”
其實我越權了,照例我這些要去和她的顧問溝通的,但那個顧問我不熟,這會兒也不在公司,我就給自己胡編了個理由,打給她了。
“沒問題,你說吧。”
“柳先生的要求您都知道麼?”
“恩,我屬兔,養伯恩山,喜歡寵物。”
“他比較喜歡作的女人。”
“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事找事那種。”
她想了想,笑了笑說:“聰明女人學一學就會了。”
我感覺被她潑了一盆子泡椒水,還是力求淡定再淡定的對她說:“恩,那方便告知您的罩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