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們,生來驕傲!
陳秋可能還不太熟悉來樂團這邊的這些人,最多就記得幾個之前在他樂團裡的大四老生。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羣人他們都已經退樂團,開始準備考研工作了。
至於其他人,他就完全不認識。
但是在場的很多大三大四的學生,那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說率先走出來的圓號首席杜池,他就是陳秋帶一團之前的一位首席。
當時陳秋第一次參加學校考覈的時候,他就已經退團開始準備考研了,所以陳秋和他完全沒有見過面。
而在場的那些和趙錫同年級的一團老人,他們可不要太熟悉。
當年他們可是一同奮戰過九校聯賽的。
當年趙錫大一的時候,他還不是樂團的小提琴首席,他也依舊只是一位普通的樂團成員。
他加入海城音樂學院學生樂團,跟着樂團內的衆人飛了川洲去比賽。
上一屆,他們慘敗。
單項比賽其實還好,他們的成績和央中音樂學院差不多,和華國音樂學院的分數也只有1分的差別。
只是可惜……
那一屆的交響樂比賽。
第一名,央中音樂學院,第二名,華國音樂學院,第三名,武城音樂學院。
他們直接被幹到了第四名的位置。
他們當時的時候演奏翻了大車,如果不是最後他們的基本功將他們給拉了回來,他們甚至可能會直接在舞臺上終止演出,然後灰溜溜地滾下臺,拿到最低分。
這樣的表現,甚至還不是和他們被央中音樂學院打壓才表現出來的表現,而是他們自己演出出現的問題。
他們上一屆的演出就和之前兩輪一樣。
央中音樂學院,華國音樂學院,以及海城音樂學院,每個學校佔據一天,每天三個學校依次演出。
就連第三名的武城音樂學院,都沒有在他們學校之前,而是在華國音樂學院之前。
在這種環境下的翻車,給了他們那一屆海城音樂學院的衆人深深的心理陰影。
如果不是他們的單項分數足夠高,沒有給武城音樂學院追上來的機會。
他們當年甚至可能會直接跌到第四名。
杜池,以及周圍的那些研一學生,他們便是當年失利的受害者。
然而,他們還不像現在趙錫他們這般幸運。
趙錫在大一失利後,大三便跟着陳秋來進行演出,在九校聯賽的交響樂團比賽上直接拿到了第一的位置,絕對能算得上是逆風翻盤。
杜池那羣研一的,他們失利可不止一次。
在趙錫還沒有入學的那一屆,他們的樂團演奏同樣只獲得了第三。
雖然沒有和上一屆那樣大翻車,勉強拿到第四的成績,可整體表現卻並沒有突出多少。
那一屆華國音樂學院和央中音樂學院爭輝,他們當時就像是現在的海城音樂學院以及央中音樂學院一樣,都是奔着最高分去的。
而海城音樂學院,則是和現在的第二梯隊那般,只能看着那兩個學校彼此爭鬥。
可以說,杜池他們這一屆以及樑龍他們那一屆的人,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失敗。
他們見證了海城音樂學院最爲落寞的兩屆比賽。
可能是因爲他們自身水平不足的原因導致的,也有可能是指揮的原因導致的。
但是不管什麼原因,他們都沒有辦法洗刷掉自己身上連續兩場失利的恥辱。
艾鼓和樑龍他們比較熟,直接將手中的鼓槌丟到一邊,打着招呼就走了上來,笑着對他們開口道。
“呦!樑龍!怎麼現在纔來九校聯賽,最近考試考的咋樣?我記得你那邊考試成績應該已經出來了吧?上了沒?”
“嗯,上了,僥倖僥倖。”
樑龍對着艾鼓笑着點頭。
他和艾鼓是同屆的,因此和艾鼓之間話相比較其他人要多很多。
樑龍摸了摸自己略顯扎手的寸頭,環顧着樂團內衆人,不由得感慨道。
“不過我怎麼感覺在我們這羣人離開後,現在的海城音樂學院學生樂團似乎比之前還要強上不少,你們最近是又補強了什麼嗎?”
“嗨,能補強什麼?都是補了一些大一新生,你之前不是和我們一起審覈過來着?除了那羣新生之外,就沒有任何多餘的人了……嗨,杜池學長,最近如何?研究生活好嗎?”
艾鼓走到那羣人面前,對着站在一邊的杜池也打了個招呼,順帶開了一個玩笑。
杜池似乎沒有聽出來艾鼓的意思,只是笑着迴應道。
“其實還可以,進入研究生後我們演奏專業的課程就少了好多,我們也有更多的時間放在音樂上,而不是其他雜七雜八的課程中,總感覺相比較大學而言,研究生的生活更輕鬆一些。”
“嘖,有點羨慕了……欸?舒哥?你怎麼也來了?我記得你不是說去工作了?”
“我是專門請了假過來看一眼的,剛好聽到池子在羣裡問我們要不要一起來九校聯賽看看後輩表現,然後最近的課程比較鬆,我就過來了。”
那位被稱作爲舒哥的男子也在那邊笑着和艾鼓打招呼道。
艾鼓聽到這邊不由得嘖嘖兩聲,和那位舒哥也開了幾個玩笑後,便繼續去招呼其他來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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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鼓是一個非常自來熟的人。
再加上他作爲唯一一個同時在一團二團裡工作過的人,他對來的所有人都格外熟悉。
因此他極爲熟練地對着在場衆人打着招呼。
那羣人也走到樂團內,和一些他們的熟人打着招呼。
樑龍看了一眼衆人,走到了宋歌的面前,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對着他笑着道。
“宋歌,感覺如何?跟着陳秋這麼久,長笛吹的很有意思吧?”
“感覺還不錯……”
宋歌看了一眼面前的樑龍,很明顯有些吃驚。
他和樑龍並沒有趙錫那般熟悉。
他對樑龍的認知也就是之前樂團招聘的時候,樑龍考覈的他。
後面樑龍離開了,他就再也沒有和樑龍說過話。
他看着樑龍很明顯有些驚訝。
“樑龍學長你回來……也是爲了九校聯賽嗎?”
“當然,畢竟我們當年失敗了,現在聽到你們準備再次衝擊九校聯賽的頂點,很明顯有點驚訝,所以就大家約着一起來看看。”
樑龍看着周圍的衆人,不由得笑着道。
相比較之前他懟陳秋的時候,現在他更爲鬆弛,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他這個輕鬆地對着宋歌問道。
“話說……你們這次九校聯賽打央中音樂學院,有信心嗎?”
“肯定沒有信心啊……”
宋歌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得無奈攤手,
“我們要將央中音樂學院打到第五名的位置啊,如果只是戰勝他們我其實感覺沒啥問題,可是把他們打到第五……這個也太難了吧?”
“?”
樑龍聽的一愣一愣的。
他原本只是想要問宋歌打央中音樂學院有沒有信心。
他怎麼都想不到宋歌是怎麼理解成將央中音樂學院打到第五有沒有信心的。
將央中音樂學院打到第五啊……
他不由得將視線看向遠處的陳秋,略微沉默片刻後,笑着拍了拍宋歌的肩膀,鼓勵道。
“加油,有陳秋指揮在,伱們一定沒問題!”
“嗯,我也相信陳秋指揮!”
宋歌也同樣將他的視線看向陳秋,目光堅定。
在他們兩人的不遠處,之前已經提前離隊的低音提琴首席也來到了芮佳的面前。
他看着依舊是那麼小巧可愛的芮佳,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芮佳,笑眯眯地開口道。
“怎麼感覺你還是這麼的小啊,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好像一點都沒長大似的?拉低音提琴,就要多吃一點,長長身體,小小的雖然很可愛,可是低音提琴那麼大,你推着都費勁,之後還怎麼拉啊,你說對不對?”
“嗯嗯,多謝首席!”
芮佳笑着從原首席的手中接過那顆奶糖,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後,對着首席點頭道,
“首席,你現在去做什麼了?感覺好久都沒看到你了……”
“我?”原首席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哈哈大笑着道,“我轉行了,我去當美食博主了,然後順帶在一個小樂團裡兼職,以及在琴行帶學生,我不像你,我沒啥天賦,如果繼續讀貝斯的話我感覺我賺不了多少錢,沒辦法,能早點賺錢就早點賺錢吧,現在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一個月兩萬出頭,過的還蠻舒服。”
說到這邊,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着芮佳攛掇道。
“快快快,快拿出你的手機關注一下我,回頭別忘了給我點贊投幣轉發啊!”
“嗯嗯,好的!”
芮佳立刻拿出手機,給原首席點了關注,然後還加了收藏。
看着芮佳如此聽話的模樣,原首席的嘴角不由得咧開,對着芮佳比了個大拇指,笑着道。
“那麼,我等下就去舞臺下等你演出了,記住,我們低音在樂團裡纔是最重要,千萬不要小瞧自己啊!芮佳!”
“嗯!我會的!首席!”
雖然原首席和芮佳只合作過半年,但是他們的關係卻非常不錯。
原低音提琴首席似乎是因爲有些胖的緣故,他的性格非常好,屬於是樂團里老好人的那種。
看到芮佳有困難的時候,經常會主動幫助芮佳,帶着芮佳去練習她的部分,甚至主動幫芮佳分擔掉一點內容。
再加上他的技術不錯,在離開樂團的時候將低音提琴首席的位置給了芮佳,推薦芮佳進入陳秋的核心圈子裡。
即便芮佳從來不說,但是她也依舊記得這個原首席的好。
除了陳秋之外,她最爲尊敬的,便是這位原低音提琴首席了。
相比較芮佳這邊的其樂融融。
在遠處管樂那邊,則是顯得冷寂了許多。
蘇玥抱着手中的單簧管看着衆人,臉色平靜,就如同製冷空調一般坐在那邊散發着冷氣。
讓那些原本想要過來聊聊天,增進彼此之間感情的老團員,很明顯有些不太適應。
他們只能小聲地和自己的熟人聊天,卻完全不敢看向蘇玥。
杜池走到之前認識的一位樂手身邊,看了一眼邊上的蘇玥,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將他的視線收回,對着那人小聲道。
“話說現在管樂這邊的首席都這麼的恐怖了嗎?”
“畢竟這個是蘇玥啊,世界冠軍,還是德意志那邊比賽的世界冠軍,不是其他什麼比賽,她恐怖一些不是很正常?”
那人似乎也對蘇玥有些心有餘悸。
雖然蘇玥平常並不怎麼罵人,也不怎麼給人壓力。 但是她就只是坐在那邊,給人的壓力就是無窮無盡的,讓人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看着這位蘇玥,杜池一時間不由得小聲嘖了一聲,對着邊上那人捂着嘴道。
“你說,如果我們那一屆如果也有她這樣的人存在,那麼我們當年是不是也有機會衝擊一波第一名?”
“我們?”
那人一愣,隨後猛地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蘇玥並不是關鍵所在,雖然蘇玥給我們樂團有雪中送炭的意味在,但是她絕對不是最核心的那位,多一個她,根本不可能對我們樂團產生什麼質變。”
“啊?”
杜池一愣,根本想不到自己的熟人居然這麼說。
就在他準備問這人爲什麼會說蘇玥和樂團無關的時候,那人便如同信徒一般,虔誠地看向陳秋,緩緩道。
“因爲,我們樂團的核心只有一個,並且只會有一個,那就是……”
“陳秋!”
很多人的視線都看向陳秋。
不僅僅只是杜池身邊的這位圓號在說陳秋。
樂團裡其他人,也都在給那羣老人科普陳秋。
告訴那羣老人,陳秋是一個怎麼樣的指揮,他是如何化腐朽爲神奇的。
他又是如何帶着一羣吊車尾,成爲全國第一,並且在這一次九校聯賽的交響樂團比賽上,帶着衆人奮起直追,碾壓其他學校的。
陳秋是神。
陳秋是樂團的神。
如果沒有陳秋,那麼樂團將會陷入永恆的黑暗。
他們這些沒有自己發光能力的行星,也會陷入死寂。
只有陳秋在這。
只有陳秋帶着衆人演出。
他們才感覺自己活着。
自己此時此刻是在做音樂,而不僅僅只是完成一個任務。
那羣老人聽到他們的熟人這麼說,看着陳秋的表情都有一些不一樣了。
他們的目光中充斥着難以置信。
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陳秋究竟是如何做到折服這麼多樂團成員的。
不過……
他們看着陳秋,將自己代入現在這些樂團成員的身上,思考着如果自己是他們。
他們或許會比這些人,更加信賴陳秋吧?
也會更願意爲陳秋獻出他們音樂之中的一切?
那羣老人不由得這麼想到。
在他們的視線之下,陳秋僅僅只是倚靠在牆邊雙手環抱,就足以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就是陳秋啊。
在場的衆人逐漸安靜下來,他們看着陳秋,一言不發。
而陳秋似乎注意到了什麼,起身走到樂團衆人前,笑着對着衆人道。
“怎麼了?敘舊敘完了?敘完了我們可就準備出發了!之後就沒時間給大家敘舊了。”
“陳秋!”
在陳秋聲音落下後,杜池站了起來,走向陳秋。
他看着陳秋,想了想,在陳秋的名字後加了一句指揮,緩緩說道。
“陳秋指揮,我是上一屆海音代表隊的杜池。”
“嗯,我知道你,剛剛艾鼓和我說了。”陳秋微笑着點頭,詢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只是……有些驚訝,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因爲我們而連續失敗兩屆的海音,現在居然已經這麼強了,強大到我們有些不敢相認。
除了驚訝之外,我還有感動,我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樂團能像現在的海音這樣,這麼的團結,這麼的交融,你們坐做到了我們沒有做到的……”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海音衆人,深深吸了一口,對着陳秋認真道。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請你,帶着我們的那一份不甘,以及我們的希望,一起走下去吧,拜託了!”
說罷,他低下頭,等待着陳秋的回答。
然而……
在場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並不只是他一人。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邊上便立刻有一人跟着道。
“陳秋指揮!我是上一屆的舒法!很抱歉我們之前的演奏給海音丟臉了,不過拜託你,爲我們報仇,帶着我們的那一份走下去!讓海音,重回榮耀。”
話音落下,樑龍也起身道。
“陳秋指揮!我是大四的樑龍,很抱歉我提前退縮,帶着上一屆恥辱離開了樂團,沒有辦法和各位一起參加比賽,但是……我會和你們同在!求求你們,帶着我的那一份,走下去。”
一位,接着一位老樂團成員站起。
他們對着陳秋以及現在樂團內衆人緩緩開口道。
不管是大四退團的,還是已經進入研一的,又或者是已經畢業工作的。
他們看到海音現在成長到如今的龐然大物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只有震撼與感動。
他們想到了他們過去的失敗。
想到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掙扎。
有人退團,有人沉淪。
他們原本是過來打算安慰一下海音的衆人,給他們加油鼓勁,讓他們不要步自己的後路。
卻沒有想到……
海音的衆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擔心與焦慮。
他們所有人都充斥着自信與力量。
他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打贏央中音樂學院!
如此強大的自信心感染了他們這羣老人。
他們不得不爲自己之前對海音的猜想而感到羞愧。
面對那羣老人,陳秋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走過這羣人的身邊,走到樂團衆人的面前,在衆人的視線之下,緩緩搖頭道。
“雖然我很想要爲你們復仇,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嗯?可是……”杜池一愣,猛地起身,轉身剛準備說什麼,卻聽到陳秋接下來的話,不由得呆立原地。
在他們的視線下,陳秋就這麼揹着手,立於樂團之前,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我們並不是海城音樂學院學生交響樂團,我們是一支嶄新的樂團,我們是海音·和聲交響樂團!我們有我們的理念,我們的聲音,我們的音樂……
所以很抱歉,擊敗央中音樂學院的,一定會是海音·和聲交響樂團,而不是海音,很抱歉,你們的失敗,我們無法爲你們復仇。
但是!”
陳秋轉身,看向已經呆立住的杜池,輕笑一聲,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的肩膀後,越過他,站在了指揮台之上。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聚集在陳秋身上。
面對着衆人的視線,陳秋緩緩地舉起手,對着衆人道。
“但是,你們的怒火,你們的不甘,你們的失敗,將會作爲我們最強勁的燃料,去點燃這片舞臺!”
“因爲,我們是和聲!自海音之中誕生的和聲!海音·和聲交響樂團!!我們身上至死,都會流淌着海音的血脈!因爲我們都是海音人!!!”
陳秋將手猛地握緊,向上一揮,高聲道。
“海音·和聲交響樂團所有人,全體都有!拿起你們的樂器!準備出發!
去復仇!去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讓我們海音重回九校聯賽的制高點!
讓這片舞臺響徹我們的和聲!
以……【和聲】之名!!!!”
“哦!!!!!”
全程沸騰,在那羣老人的視線下,衆人收拾起他們的樂器,推開房門邁步而出。
門外的光線灑在他們身上,照的他們熠熠生輝。
在他們光芒的背後,則是那羣呆立着的老人。
兩者之間似乎充斥着隔閡。
但是……
看着那羣氣血方剛的年輕人,那羣人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份激動。
他們突然明白,海音的血脈從未枯涸。
它不會因爲一兩次的失敗,而枯涸。
前面的失敗只是讓它不再耀眼奪目,但是它一直都在那裡,緩緩流淌。
他們是海音人。
他們是華國頂級音樂學院的學生。
因此,他們生來驕傲。
那羣被失敗打擊到低頭的老人逐漸想通了一切。
他們的頭顱在此刻也終於擡起,並毫無畏懼地直視前方。
他們沒有了任何的猶豫,跟在了樂團衆人身後。
邁步而出。
這一刻,樂團的新人老人徹底交融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隔閡完全消散。
海音和聲從老樂團的手中接過他的一切。
他的榮耀,他的恥辱,他的血脈,他的過去。
和聲接過了一切。
他們將帶着這一切,去用央中音樂學院的血液來洗刷掉它過去的恥辱。
帶來更偉大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