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後，解除了對衆人說話權利的限制，丟下7個在震驚中持續震驚的菜鳥，和瓦西里做到了一邊，順手還變出了一堆的紅酒。
“還是自己有管理權限的虛擬世界好，像變什麼就變什麼，哪像外面，系統黑的跟個烏鴉似的，幹啥都要積分，明明是虛擬世界，竟然也收積分。”楊牛飲了一氣的紅酒以後，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瓦西里不理會楊的嘀咕，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楊裝傻：“什麼這麼做？”
瓦西里斜了楊一眼，“別給我裝傻，要進入A18了，你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扯這些？”
“哪些？”
看到楊還在裝傻，瓦西里冷笑一聲，眼睛盯着楊一動不動。
“我認輸行吧？”楊舉手做投降狀，在對視方面，三個楊也幹不過超神級狙擊手的瓦西里，他舉手認輸後，看了看遠處還在呆滯中的葉浩，道：
“你沒發現了，葉浩現在已經成了他們當中默認的隊長。”
“這和你故意搗亂有什麼關係？”瓦西里不解。
楊彆嘴：“什麼叫故意搗亂？我這是鍛鍊葉浩的抗壓能力！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以後還怎麼帶隊？你說呢？”
瓦西里無語，什麼叫這麼點壓力？
你爆出的消息，足夠把一般人壓的崩潰了，竟然還無辜的說這麼點壓力？
“你和娜斯塔西亞復生後，可沒崩潰。”楊舉例：“你就不說了，娜斯塔西亞呢？她都能承受，爲什麼葉浩不能？”
“這能比嗎？”瓦西里皺眉，他是虛擬復生人物沒錯，但在復生之初，腦海中就有一定的概念，可葉浩呢？這個消息，是對其徹底的否定！
……
藍星是虛擬世界……
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虛擬的，
葉浩有些想笑，七十多億人口的世界，竟然是虛擬的，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組組數據，從小到大19年的時間，接觸到的一切，竟然全都是假的！
娜斯塔西亞默默的陪在葉浩身邊，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想了半晌，才說道：“你還有我呢。”
葉浩無神的雙目望了眼秀氣的姑娘，默默的點頭。
老王他們也注意到了葉浩的狀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衆人很容易就猜到葉浩失態的緣由，幾人相視，最後一齊望向了老王。
意思很明顯：你上去安慰下。
“讓老石先靜靜吧，我去找那個點火的王八蛋！”老王瞪了一眼遠處悠閒牛飲紅酒的楊：“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我去問問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百人大逃殺中，能活到最後的幾個人，沒有一個笨蛋，老王一提醒，衆人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明就要踏上戰場了，楊故意將第三類虛擬世界的真相拋出來，肯定別有用心！
“一起走！”蔡正戎馬上道：“咱們一起施壓！”
“走！”
五個人徑直走向牛飲了楊跟前，站成一排後一齊盯着楊。
“楊隊，你什麼意思？”老王叱問：“你爲什麼這麼做？”
“你猜。”楊有些好笑，這些菜鳥以爲這樣站成一排是不是特別有氣勢？
猜你大爺的頭！
老王很想拎起一個酒瓶對着楊來個開瓢，但考慮到兩者間懸殊的實力差距，這個想法只能熄滅，他深呼吸一口氣後，帶着無比的決然：
“你猜我猜不猜。”
撲哧
本來以爲暴怒的老王會懟起來的劉俊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其他人倒是忍住了，但嘴角都在抽搐。
唯有瓦西里望了老王一眼沒笑——他是專業的，隨時能控住自己的情緒，除非忍、不、住！
楊沒想到作死小能手居然沒炸刺，笑道：“那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
老王很想繼續套路下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嘴賤的衝動：“楊隊，爲什麼要在這時候爆出這件事來？難道就不能等着A18之行結束嗎？”
“難道在你們下次考覈前再爆出這個雷？”楊冷笑：“這本來是事實，我幹嘛一直藏着捂着？”
“你是故意的！”蔡正戎忍不住指責道：“難道就不能等着這次試煉結束嗎？”
“對，我就是故意的。”楊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但你們能奈我何？”
“你……”
五人氣的跳腳，但就像楊說的，你們能奈我何？
“去關心下你們的隊長吧，”楊冷哼着：“這次不是虛擬世界試煉，要是狀態不好會死人的，這是真實世界，死了可不會復活。”
強化二開啓，系統不容反駁的扣掉了衆人五千積分，六人手上的積分跌破了五位數，想兌換復活幣都不可能。
沒有在楊跟前找到緣由，老王他們只能不甘心的撤走，再不走，楊能懟死他們！
瓦西里看着衆人怒氣勃勃的走掉，扭頭看着楊：“幹嘛一定要把自己放在他們的對立面？”
他感覺楊是一直在拉仇恨。
“仇恨使人進步。”楊裝模作樣的說道。
“但仇恨也容易矇蔽雙眼，”瓦西里盯着楊的眼睛，和楊並行十多年了，瓦西里能感覺到這廝在撒謊，“你就不怕他們打你黑槍嗎？”
“不是有你嗎？”楊不在意的說。
瓦西里苦笑着搖頭，這貨眼皮都不眨，明顯又在撒謊、扯淡。
另一邊，怒氣勃勃折返的衆人，圍在了葉浩身邊。
“老石，”老王壓低聲音說了句那孫子後繼續道：“……就是故意的，他沒安好心，你可別上當。”
葉浩茫然的看着老王。
老王在葉浩的眼睛腫，看到了茫然、失措、無力、絕望，就是沒看到以往不熄滅的鬥志和堅強。
一瞬間，到了嘴邊的話，老王再也說不出來了。
最終，他將措辭改了：
“作爲兄弟，我相信你能挺住！”
說完，他拍了拍葉浩的肩膀。
“對，葉浩，我相信你能挺住！”蔡正戎緊跟着表態。
……
有些事，開導是沒用的，關鍵看能不能想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衆人在楊和瓦西里的吆喝下開始認識A18星球上需要面對的對手，而葉浩則像失去了靈魂一樣，茫然的望着訓練的衆人，不聲也不響的杵着。
像一尊雕像。
“別管那個沒用的廢物！”楊冷漠的評價葉浩：“那就是一個白癡！”
“不許你這麼說葉！”娜斯塔西亞輕叱：“你已經把他打擊成這樣了，爲什麼還不放過他？”
老王他們也怒視楊，楊這種嘴上不留德的樣子，讓他們非常的惱火。
楊輕壓手，示意衆人停下訓練，然後指着遠處的葉浩：
“看他的樣子，你們覺得他現在像什麼？”
“還不是你乾的！你就不能挑個時間說這事嗎？非要等到現在說！”老王恨聲說道：“把老石整成這樣，現在你就滿意了？”
“滿意，我滿意的很！”楊高聲吼了起來：
“老子費盡心力練出來的兵，在上戰場的時候變成了廢物，變成了一灘爛泥，老子能不滿意嗎？
我把你們塞進諾曼底登陸戰，把你們塞進斯大林格勒戰役，想把你們的神經變成鐵打的，變成鋼鑄的，但看看那一坨雕像，老子知道了，這特麼就是白費力氣！
廢物！
你們全特麼是廢物！
老子要的泰山崩於眼前色不改的兵！
老子要的是天塌下來的一瞬間還能想着往王八蛋的老天身上捅一刀兵！
老子要的是敢跟着我，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明知道前面是千層地獄，也敢咆哮着堅決向前的兵！
不是你們這種混蛋玩意！不是他那種一打擊就變成縮頭烏龜的孬種！”
這是衆人第一次見到發怒的楊，像一座爆發的火山一樣的楊。
以往那個毒舌的楊在這一刻沒了蹤跡，在老王他們面前，彷彿是一尊地獄裡面咆哮的殺神，哪怕是死了、亡了，哪怕是隻剩下了一個虛無的魂，依舊敢無法無天的對着閻羅咆哮的殺神。
老王本來還能撐着冷視楊發怒，但隨着楊怒火的沸騰，作死如他，竟然也有種瑟瑟發抖的衝動。
“十三年時間，老子從一個毛都不懂的傻小子，變成了五星級的系統兵，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和我同期的千人，要麼還在低星級上悠閒的打異形生物，要麼變成了一堆枯骨！
只有老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
憑的什麼？
憑的是老子有一顆天塌下來也能豁出去砍一刀的狠心！”
“老子也是從藍星走出來的！”楊的話猶如驚雷在葉浩的耳邊炸響。
他望着那個咆哮的身影，滿臉的震驚。
楊，也是嗎？
“看什麼看？”楊怒斥着望着自己的葉浩，隔着五十多米的距離，聲音卻彷彿在葉浩的耳邊炸響：
“老子最開始被洗掉了記憶當探索者，四個月！老子四個月就從探索者的行列中脫穎而出，成了準系統兵，半年，老子只用了半年，就完成了準到一星的晉級！
十三年，從變成準系統兵到五星級系統兵，我只花了十三年！我甚至還特意找系統恢復了以往的記憶，去了藍星看所謂的虛假！
什麼是虛假？
虛假是一戳就破的泡沫，但藍星特麼是虛假嗎？
從開始到結束，從零到歸零，經歷的、上演的、終結的，和真的有什麼區別？”
葉浩澀聲道：
“假的……就是假的……”
“假尼瑪了個頭！”楊怒斥：“你隨便從藍星拉一個人出來，哪個不是活生生的？就因爲關在像棺材一樣的培養槽裡面，經歷的是系統製造的虛擬世界，所以你就說那是假的？
告訴你，我們十五個作戰區，依附在三顆生命星球和十五個虛擬世界之上，每個虛擬世界，我們都把它當做是一個真實世界！
因爲所有的人，都是真的存在的！
只要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葉浩目露希翼之色：“我父母、我弟弟，我的親人，他們都是真的？不是系統培育出來的嗎？”
葉浩最糾結的地方就在這——整個藍星是虛擬世界，哪怕生活在其中的人都是真的，但這些人、包括自己，是不是都是系統培育出來的？
沒有血緣關係，知識一具具注入了意識的“肉塊”，所謂的親生、所謂的倫理道德都是虛擬世界中注入其中過的規則產物？
“你猜呢？”楊冷哼卻不解答。
葉浩臉色變幻，沒有吭氣。
“用你那可憐的腦容量慢慢去想，想清楚了或者想不清楚都沒關係，答案就在那撂着，自己去找！”
楊刻意的留下了懸念，然後就葉浩拋在了一邊，再看看瑟瑟發抖的其餘人，冷哼着斥責：
“還愣着幹什麼？繼續訓練！”
……
對葉浩來說，這不止是想清楚或者想不清楚的事。
滿腹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麻木的神經反倒是活躍了起來。
頹廢的狀態因爲神經的活躍慢慢散去，看着在訓練場上正研究刷新出來的異形生物和喪屍的隊友，葉浩的眸子慢慢的演化出了神采。
答案就在那撂着，那就……去掀開它！
而想掀開答案的準備，卻是活下去、回到基地、成爲系統兵。
“報告！”終於，葉浩走進了訓練場上：“請求加入訓練！”
老王等人看着“復活”過來的葉浩，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娜斯塔西亞看着葉浩，笑了。
楊侃哲葉浩，皺眉，呵斥：“愣着幹什麼？歸隊！”
“我就知道你行！”葉浩重新歸隊，老王率先伸出雙手做出懷抱狀，葉浩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和老王抱在一起，隨即被老王嫌棄的推開。
然後是老蔡、劉俊凱、龍靖宇、宓文傑，葉浩依次和他們擁抱，雖然他們都學着老王，在最後都是一臉嫌棄的推開了葉浩。
娜斯塔西亞看着葉浩就笑，只剩下她了。
“謝謝。”
葉浩第一次主動伸出了雙手，娜斯塔西亞沒動，光笑着，其他人在一旁起鬨起來，嘿嘿聲不絕於耳，老王更是道：“愣着幹嘛？上啊！”葉浩一咬牙，主動將娜斯塔西亞擁入懷裡。
“謝謝你不嫌棄我。”
葉浩低聲說道。
卻不料姑娘聞言後，卻是緊緊的抱住了葉浩。
楊在一旁哼哼哼着，被瓦西里拖到了一邊，順便難得的丟出了一記嫌棄殺：“你在那挺礙事的。”
楊：……
嗯，懷疑注水的劇情結束了，在接下來被拉長的時間裡，楊和瓦西里輪流講述兩種異形生物和喪屍的種種特點，並一次次要求葉浩他們和其作戰，積累經驗。
現實中不過兩天的航程，哪怕被虛擬世界十倍拉伸，也不過是20天而已，雖然重新“復活”的葉浩很想繼續帶着兄弟們熟悉將要面對的對手，但時間仍舊無情的翻着頁，哪怕是系統拉長的時間，也終究是有個限度的。
終於，在這一天，楊揮手將訓練場上的異形生物全部收走：
“下線！我們抵達了目的地。”
終於到了嗎？
懷着期待、緊張等等複雜心緒的衆人，不約而同的做出了深呼吸的動作，然後一齊點擊了終端處的下線選項。
下線，離開休眠艙，在探索者之前率先離開了巨大的飛船。
葉浩踏出飛船的艙門走上階梯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擡頭望天。
不是藍色的天空，灰濛濛的，泛着黃沙的色彩。
頭頂，感覺在兩百米的位置，有一層保護罩一樣的半透明東西，幾不可見，要不是葉浩經過了二次強化，未必能看到這一層類似光幕的物體。
異星嗎？
葉浩呢喃着，望向了周邊。
望不到頭的建築羣、忙忙碌碌穿着沙漠迷彩服的人們。
“這是據點？”老王驚歎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這TM是一座城市吧？”
“025號據點，全名叫‘灰色的印記城’，一位偏向文藝的大佬給它起的名字，不過，我們習慣叫它灰印城。”一旁有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順着聲音望去，看到了一個穿着暗黃色作戰服的青年。
“嗯，歡迎你們來到灰印城！”
青年如是說道。
（重要的事喊三遍！再不訂閱，玻璃心真的要碎了！連推薦票都不給了，啥時候能破萬張推薦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