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解決了紅衣學姐,周潔的麻煩自然也就沒有了,第二天一早周潔的父親周嚴善來到張玄的小酒館書屋裡道謝,然後把賬目結清了。
紅衣學姐這厲鬼的十分厲害,又有許多怨鬼幫助,張玄收費可是不低,四十萬人民幣。
周潔的父親周嚴善倒也是二話不說就把錢轉給了張玄,連聲道謝,然後這才離開了張玄的小店。
四十萬人民幣不多不少,張玄只留下了其中二十萬,餘下二十萬,五萬給了木蘭,十五萬讓張小龍六人分了去,他們動手參加了這任務,自然也有他們一份。
他們是用不上了,但是可以留給陽間的親人,方方面面張玄都照顧到了。
之後的日子,一連好幾天什麼事也沒發生,倒也是平靜的很。
期間王小亞她們寢室倒是想請張玄出去玩,似乎那個什麼趙念念和周潔對張玄有那麼點意思,但是張玄沒興趣便拒絕了。
張楚嵐最終還是沒來張玄這邊兼職服務生,看來還是打算繼續隱藏下去,不過這傢伙倒也沒有辜負張玄的善意,到了這邊坐了好幾遍,一是過來看看張玄打打招呼,二就是想着探聽一下異人界的消息。
“張玄,最近情況有些不對勁,全性似乎有些活躍,有些不知名的異人,進了濱海城,不知道要鬧些什麼,需要注意一下嗎?”
風沙燕拿着一個平板電腦,指尖滑動,看着手底下人彙報上來的信息,坐在張玄的前面,與張玄說着話。
“異動嗎?”
張玄略微思索,旋即笑了下,然後道:“關注一下就好,異人界的事情我倒是不太在意。不過倒是你,天下會的大小姐,估計有的忙了,還能對付嗎?”
風沙燕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了自己是天下會的大小姐,這些日子,一直在張玄的店裡忙活,都快將自己當成張玄的人了,被張玄這麼一提醒,忽然心中生出一抹怪異感。
不過她迅速回過神,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道:“哼,就他們三兩隻小魚,有什麼應付不到的?”
風沙燕很自信,不只是因爲她本身的傲氣,更是因爲她近日以來修爲的進步,同生靈迅速成長,實力不凡。
再加上張玄最近研究煉器術,她眼光倒是不差,知道張玄厲害。就提出了請張玄幫她做一副手套,材料以及人工費都是她出,五百萬元酬勞。
張玄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綜合這幾日的感悟收穫,用金屬提煉出來的精華,給風沙燕打造一副稱得上法器的手套。
晶絲爲體,符籙爲紋,再加上巫紋,堅韌倒還是基礎,更是加快炁運行,拉炁成絲,滑落如刀,與風沙燕的空間移動相得益彰,也難怪風沙燕這麼自信。
兩人倒也沒多在意這不知名異人進入濱海城的事情,忽然間門口風鈴聲響起,他們轉頭看去,一個唯唯諾諾,衣裳陳舊的中年男子,杵在門邊。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店裡的情況,然後才輕手輕巧的走到了吧檯前面。
任婷婷和善的笑着問道:‘大叔,你要點什麼,還是有什麼事情?’
中年男人有些拘謹,他忙道:“我.....我不要喝東西,我要....要一杯無...無什麼”
他眉頭緊鎖死,卻是怎麼也想不起要說的東西。
任婷婷見他苦惱的模樣,倒是接話問道:“是要無心無愧?”
“對....對,就是這個。”
他連忙點頭,然後眼巴巴的看着任婷婷,目中深藏着恐慌和希冀。
點無心無愧,那便是有事情相求,任婷婷向張玄所在的方向,喊道:“玄哥,有人找。”
她說着指了指張玄的方向,示意這個男人過去找張玄。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惴惴不安的走向了張玄,風沙燕已經與他讓出了位置,坐在了張玄的旁邊,他坐到了張玄的前面,然後看着張玄就忽然說道:“大師,幫幫我,我家裡鬧鬼。”
鬧鬼,最常見的靈異事件,但是張玄卻不是十分緊張,眼前的中年男人雖然恐慌,但是身上的陰氣卻不重,更是沒有什麼怨氣糾纏,即使是鬧鬼,想來也不是什麼惡鬼。
張玄道:‘大叔,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叫王志勇,是巴州村人......”
王志勇的話還沒說完,張玄目中露出幾分驚訝神色,打斷了他,問道:‘王大叔是巴州村人?那你認識張楚嵐嗎?’
巴州村,這名字倒是熟悉,似乎張楚嵐老家就在那邊,這事情倒是巧了。
“楚嵐?張家那小子,認識認識,十幾年前還鬧出了大事情。大師您認識楚嵐?”
王志勇小心問着張玄與張楚嵐的關係,目光帶着幾分探尋的意思。
張玄點點頭,說道:“認識,楚嵐是我朋友。張大叔你也別叫我大師了,叫我張玄吧。”
王志勇連忙搖頭,他哪裡敢直呼張玄的名字,在他眼裡,懂得這樣本事的人可不能亂叫。
張玄見狀,只好岔開話題問道:‘王大叔,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王志勇見張玄問起他家的事情,重重的嘆了口氣,眼中愧意涌現,紅了眼眶,他道:“是我娘,她....她喝農藥自殺了。”
王志勇淚水落了下來,他像是發泄一般,哭道:“我對不起我娘,是我沒本事,養活不了她,她纔想着不拖累我,喝農藥自殺了。我廢物,我對不起她。”
王志勇是個農名工,妻子死得早,留下了一個八九歲大的女兒,以及他中風癱了一隻手的老母親。
家中生活困難,靠着低保,在加上他在工地賣苦力,賺上微薄的工資,勉強養家。
他常年在這城市裡拼命打工,老家裡就只有老母親和女兒相依爲命,生活過得很勉強,畢竟母親每個月都要花上千多塊的藥錢,孩子又要學費,一圈交下來就什麼也不剩了。
興許是老太太知道自己拖累了自己兒子,這才喝了農藥自殺,自殺過後,兩父女相依爲命,藥錢省下來,或許可以在城市裡租個好點的房子,在慢慢積點錢。
“是老太太的鬼魂嗎?”
張玄見他說着自己自殺的老母親,心中猜測這鬼魂的來歷。
王志勇點點頭,他哭着道:“是我娘,是她走不了,每天夜裡,我都聽見她房裡傳來喝藥的聲音.......嗚嗚還有她痛苦的叫聲...”
王志勇說着哭出聲來,喝農藥不會立刻死亡,其中少不了經過一個漫長痛苦的過程,他的母親困頓在房間裡去不了,日復一日的重複着死亡的過程。
這對他這個兒子來說,聽着母親痛苦的掙扎,又不敢親眼去看,那就是最大的刑罰。
他泣不成聲,求道:‘張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送送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