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王躍東有點兒要吐血了,趕緊解釋:“之前孔大師也跟我說過,這段時間也是在研究史料,尤其是《起居注》,但是很遺憾,並沒有找到這鼻菸壺的描述!”
攤了攤手:“所以,八千萬的價格應該算是溢價不少了,當然,這八千萬只是我們的估價,一會兒您還可以跟何六小姐詳談!”
“可以!”呂直言點了點頭,說實話在起初拿到這鼻菸壺的時候,自己還真的有點兒心動,一夜暴富不是夢。
可現在隨着銀行卡餘額的不斷累積,呂直言這顆澎湃的心都有點兒古井不波的意思了,一個億和八千萬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就算沒有這鼻菸壺,破億也不是問題。
跟着王躍東聊完,兩個人這才轉入到了另外一間會客室,進門之後,屋裡就倆人,鑑定總顧問孔祥川自己認識,另外一個女孩想必就是六小姐了。
沒瞧出想象中的貴氣逼人,反倒有點兒像個叛逆期的小太妹,蓬鬆的金黃短髮,兩個大耳環,圓圈的,此刻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嗯,鞋都脫了。
自己那鼻菸壺就在她的手裡,因爲她正低着頭,看不出長什麼模樣,不過聽到開門聲之後,總算是擡頭看了過來。
“六小姐,呂先生過來了!呂先生,這位---”王躍東開始給他們介紹。
“行了,不用囉嗦了,這鼻菸壺是你的?”何六小姐性格直爽的有點兒欠揍,直接開門見山,指了指呂直言。
“對!”呂直言直接坐到了一邊,怪不得剛纔進門時孔祥川如老僧入定一般,肯定是因爲跟這個女人沒有半點共同語言。
現在就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爽,嗯,長得倒還可以,圓臉尖下巴,雙眼皮高鼻樑,皮膚不錯,特白,身材就有點兒一般了!
尤其是上半身,說是32A可能有點兒誇張,但是妥妥的一眼就知道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平平無奇。
“你知道我是誰了吧?”女孩揚了揚下巴,頤指氣使:“不過你別拿我當冤大頭,雖然我有錢,但是絕對不亂花錢,這個鼻菸壺你開個價吧!”
呂直言瞧着這個何六小姐的做派,很明顯的刁蠻任性範兒,這種情商放在社會上,肯定是要好好學做人的那種,擡手蹭了蹭鼻樑:“你誰啊?”
何思樊:“------”
這就有點兒打臉了,旁邊一直老僧入定般的孔祥川,很明顯的有一個忍笑的小動作,只不過掩飾的好罷了。
來自於何思樊的負面情緒值+500!
“你沒告訴他我是何六小姐?”
何思樊臉色一變,不過矛頭卻直接對向了王躍東,王躍東頓時慌了,說真的他跟何家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人家都跟自己客客氣氣的,就這個何六,自己是一點兒轍沒有。
何耀祖的老閨女,六十八歲時老來得女,這得多寵着,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那種,自己能怎麼說?
說我剛纔進門就想給你們介紹來着?
腦門冒汗之間,呂直言見死救了,輕咳了一聲:“何六小姐,久仰久仰!”一邊說一邊還拱了拱手,像極了古裝武打片的見面儀式。
“哼!有多久仰?”何思樊白了呂直言一眼,不過明顯還是怒氣頓消了大半,看來這丫頭還是很容易擺平的。
“我特別崇拜六小齡童老師!”呂直言是章口就萊,說的何思樊是一頭霧水,大眼睛眨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這何六小姐和六小齡童都有個“六小”。
氣氛有些尷尬!
何思樊還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完全沒有經驗,要說任性撒潑她誰也不服,但是這鬥嘴皮子確實有點兒難爲人。
可又不想就這麼認輸!
就這種感覺還真的讓她有點兒---有點兒很難以言明的感覺,從沒人跟自己這麼說過話,眼前這個姓呂的可是第一個兒!
“那---那什麼,孔老,咱們不如讓呂先生和六小姐單獨聊聊怎麼樣?”王躍東覺得這兒已經變成是非之地了。
火藥味漸濃,何六刁蠻,呂直言任性,全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兒,這買賣愛咋咋地吧!別到時候給自己殃及池魚。
來自於何思樊的負面情緒值+500!
王躍東和孔祥川出去之後,這會客室的氣氛就更不同尋常了,呂直言感受着何思樊有條不紊的給自己輸出負面情緒值,決定還是把開口的權利讓給女士優先吧!
自己優哉遊哉的喝着茶,然後還在觀察何思樊的表情變化,有一點讓呂直言很意外,就是這個說話刁蠻的何六小姐,她這脾氣貌似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火爆!
就那一頭小黃毛,就那兩個大耳環,換成別人估計早就掀桌子跟自己發飆了,可現在這丫頭竟然按兵不動了。
何思樊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設,再次流露出睥睨天下的表情:“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正在喝茶的呂直言,立馬停下了動作,看着何思樊,很是無可奈何的聳了下肩膀:“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那我更不知道了啊!”
何思樊的怒氣頓時爆棚,眼睛都瞪圓了:“你聽好了,我父親,何耀祖,澳門賭王,超級富豪!”
“嗯嗯!是富豪!是富豪!”呂直言擡了擡手,示意何思樊別動怒,不過這語氣表情更是讓這丫頭火冒三丈:“怎麼?你還不信?”
確實,澳門何家絕對稱得上是超級富豪,似乎在福布斯的榜上都有其排名,何家控制的產業財富應該不低於六千億。
自己現在雖然算是步入小康社會了,而且資產馬上又要翻番了,可與這種底蘊深厚的富人世家比較,還是有點兒不夠格。
不過呂直言也不會妄自菲薄,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哪天自己就整個幾千億出來呢,這誰說的好,所以面對何思樊的炫父,依舊坦然自若。
“信!信!”呂直言繼續微笑,不過很快話鋒一轉:“如果我跟你說,我是一個隱形富豪,你信不信?”
“你?”何思樊下意識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呂直言,說實話,呂直言這一身行頭放在人羣裡還真不容易挑出來,沒一件有啥奢侈品氣息的衣裳。
然而想到他既然能拿出這個價值數千萬的鼻菸壺來拍賣,理論上講身家也是絕對不菲:“嗯!我信!”
呂直言點了點頭:“對嘛!我確實是個隱形富豪,只不過我到了現在,都還沒找到屬於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