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師,您別開玩笑,我怎麼可能送她車呢,我們才認識不到一星期!”狄申傑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嗯,就是因爲才認識的時間不長,你或許並不瞭解她的爲人性格,不過,如果女孩就真的喜歡這些呢!”
呂直言隱晦的提到這個關鍵點,但是很明顯狄申傑依舊沒有察覺到,弱弱的說了一聲:“她如果真的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
“呃!”
呂直言無可奈何,真是有一種旁觀者明的感覺,因爲留言板上已經有相當多的網友們在揭露着無情的真相:
“兄弟,你是不是傻?呂老師的意思你沒看出來?他就是想問問你,女孩是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是啊!我也覺得好像在圈錢似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同爲女人,如果我遇到類似的情況,才認識沒多久,讓我收下那麼多錢的轉賬紅包,我肯定是不會收的!”
“這位老兄看來真的是沒有經驗,按理說,應該被騙不少次了呢!”
“呂老師,重症應該下猛藥啊,你就直說了行不行?”
“呂老師應該也是好意,讓這位兄弟先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
“然後呢?然後人財兩空?”
“唉!這麼好的男人,不應該被騙啊!”
一條條的評論刷的飛起,事實上這些人當中,說不定就有過類似的經歷,滿腔熱忱一顆真心,願意爲對方付出一切,最後卻落得個滿目瘡痍,黯然離場。
“怎麼?你願意爲她買車?”呂直言聽這哥們的意思,手裡應該是有一定積蓄的,或者這也是吸引人家女孩的動力。
狄申傑應了一聲:“我覺得倒是可以先買一輛代步車,方便她上下班!”
真是個純情的傻子,哪怕對方並非是爲了騙錢,在戀愛的初期,最好也不要這樣,畢竟雙方都不瞭解,最後真的結成連理還好,要是分手,妥妥的會變成經濟糾紛。
呂直言聳了聳肩膀,吐出一口氣:“阿杰,你聽過一首歌嗎?”
“什麼歌?”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呂直言決定最後再點一下這個狄申傑。
“愛情買賣?呂老師,我---我覺得爲喜歡的女孩花錢,應該很正常吧?”狄申傑有着自己的邏輯。
“當然正常,不過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兩個人相互真誠的對待對方,並且最起碼並不僅僅是爲了圖財,你說對吧?”呂直言不等狄申傑回答,繼續問道:
“你覺得你現在爲女孩花錢,能夠買到什麼?”
“買到什麼?”狄申傑猶豫了片刻:“我不知道!”
“我覺得你可能會買到----”呂直言稍微頓了頓,雖然心有不忍,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畢竟人家打進電話,就是在向自己求助的:
“我覺得你可能會買到一個教訓!”
這句話一說,電話那頭瞬間變得啞口無言,倒是還能隱約聽到狄申傑的呼吸聲,呂直言覺得這通熱線電話可以結束了,剩下的就是狄申傑自己去考慮。
不過沒等自己開口,狄申傑的聲音傳來:“呂老師,謝謝你了,其實----其實你說的我都懂,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謝謝,我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電話被狄申傑掛斷。
呂直言嘆了口氣,事實上收聽節目的朋友當中,有不少人都在爲他感嘆,就像狄申傑之前介紹的。
他自己在北京工作多年,而且目前收入不錯,這樣的人能是那種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雖然稱得上情竇初開,但絕對不是未經世事。
唯一的原因,或許就是自己保留的一點幻想吧!
“愛情是需要付出、給予,但是付出都有一定的前提,剛剛阿杰的故事,我們也不能多去擅加揣度,最後還是希望阿杰能夠收穫美滿的愛情!”
呂直言稍稍的給剛剛的故事畫上結尾,深吸了口氣:“好啦,剛剛的氣氛似乎有些壓抑,讓我們先鬆口氣,看看第二位朋友是不是要帶來開心的事兒!”
一邊說一邊打開接聽鍵:
“哎!介寺我的電話嘛?驢哥,介寺不寺我滴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年紀不大的小夥子,關鍵一張嘴就透着天津味。
“沒錯,就是你的電話,是不是要跟我們聊聊開心的事兒呢?”呂直言笑着問道:“要是不開心的事兒,咱們可就得換下一話題了哦!”
“凱心!凱心到家了!”小夥子馬上給呂直言吃了一顆定心丸:“我介寺太凱心了,我今天離家出走,從今往猴,正式成北漂了,再也沒有人嘮叨我了!我特麼自由了!”
這下輪到呂直言無語了,就離家出走都變成開心的事兒了:“呃,這位弟弟,聽你的聲音應該比我小一些對吧,今年多大年紀了?怎麼稱呼?”
“我啊?我叫姜曉飛,AKA津門暴徒,我今年十九了啊!”
“呦!久仰久仰,我叫呂直言,AKA帝都悍匪!小姜,你剛纔說離家出走?對了,咱能換換普通話不?”呂直言聽這小子說話,就有種忍不住的喜感撲面而來。
“嘿!那嘛!不逗悶子了哈!我叫你一聲驢哥唄!驢哥,你說氣人不氣人,我的腦子不靈光,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幾次考試能及格,我想着與其受老師的白眼,還不如不念了呢,你說對吧?”
呂直言沒想到這次還碰上了個輟學少年,而且貌似應該是個不太受管教的問題少年,剛要說話,人家問題少年又開始了,倒是使勁在說着普通話:
“可你說,不上學不聽老師嘮叨,在家呆着打遊戲,我媽還天天的煩我,就過個春節沒把我氣壞了!”
津門暴徒姜曉飛還是個話簍子,說起來就沒完,根本都不需要呂直言搭茬兒,自己就給突突突的說了出來:
“你說家裡冷不丁就來一幫人,我還全不認識,我媽一會兒讓我喊大伯,我就喊大伯,一會兒讓我喊大姨,我就喊大姨,一會兒又是喊三姑姥姥,我---我特麼都覺得我就是個復讀機!”
“呂哥你能想象到,等再一轉身之後,我再去看這幫人,得!我又全都給忘了,這都誰是誰啊?可我媽那還嫌棄我不叫人,不說話!”
“我是真想問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到底要幹什麼!”
呂直言聽着都要笑噴了,這特麼太有畫面感了!這恐怕大部分人都有過如此的經歷,明明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面兒的親戚,那可是真的大眼瞪小眼,真不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