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啊！你說咱這一輩子圖個啥？都說這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我這大半輩子眼看着就退休了，也沒混出個名兒！”
陳年吃的也算是開心，畢竟有點兒小啤酒，現在臉色已經泛紅，瞧着滿桌子已經消滅無幾的殘羹冷炙開始感慨。
呃！
至於被呂直言誆了一頓飯的事兒，現在也就不計較了，畢竟這次呂直言比較給面子，給自己也留了不少菜。
靠在椅背上的陳年，舒舒服服的追憶往事：“想當初我也是懷揣着夢想，想要打拼一番事業，那意氣風發啊，比你現在那都是有過之無不及！”
“不過見得多了，心也就涼了，有首歌不是說嘛！咱們就像是山坡滾落的石子，都在顛簸之中磨掉了尖牙，老啦！老了啊！”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50！
陳年這邊感慨萬千，不是不忘小放了一點兒負面情緒值，瞧着還在動筷子的呂直言：“小呂，小呂，差不多得了啊！你不知道職場大忌啊！”
“嗯？”呂直言擡了下頭：“什麼啊？”
“領導夾菜你轉桌啊！好歹我也是臺長行不行！”陳年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給我點兒面子！”
“臺長，你不是都吃好了嘛！”呂直言跟陳年現在的關係已經算是莫逆了，嬉笑怒罵都是私人感情，沒啥可顧忌的。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50！
“領導說話你啥也不說，一點兒不配合，那也是職場大忌！”陳年敲了敲桌子，開始給呂直言普及職場經驗。
“哦！剛纔說什麼了？”呂直言積極的吸取經驗教訓，放下了筷子：“這個椰汁黑米粥真不錯！”
“我說這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嘖！就是覺得咱們混了大半輩子，就比這雞強不了多少，充其量也就多了個姓名！”
陳年見呂直言的改正態度還算不錯，又開始繼續傳道受業解惑，老領導嘛，這人生的感悟肯定是比職場新人多的多：
“咱們要是死了，也就是個鬼，誰能記住咱們叫什麼？追悼會一結束，哼哼！”陳年這感慨有點兒深。
呂直言把杯中剩下的那點啤酒一干而淨說道：“臺長，咱們可沒比雞強到哪裡啊！只不過就是生死之間的區別，現在咱們有名字，可死了都叫鬼，可這雞，可就不一樣了！”
“什麼？”陳年直接問道。
“就說這隻雞，死了之後叫口水雞，別的雞也有名字啊！咖喱雞、白斬雞、香菇雞、手撕雞、辣子雞、醬油雞、燒雞、炸雞、烤雞----”
呂直言拿餐巾紙擦着嘴，噼裡啪啦的開始報菜名，而每報出一個菜名，陳年的負面情緒值就刷新出一次，簡直就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1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1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100！
“停！別說了，知道你對雞比較瞭解，現在吃的怎麼樣了？吃好了咱們可就回去了！”陳年決定早點脫離苦海，說着就站了起來，直接去結賬。
呂直言是一點沒有佔便宜的心理，畢竟陳年這一月工資比自己高的多，況且自己的工資到現在還沒發呢！
至於銀行卡里的錢？那是不動產，不能動！
“咋了？沒吃好？”呂直言跟着陳年往外走，看着親愛的臺長一臉鬱悶之情，還是適當的安慰一下。
“吃好了！”陳年聳了聳肩膀：“人上了歲數，吃不了那麼多東西！”
“好了好了！知道你這是有心事兒！”呂直言摟着陳年的肩膀：
“每天堅持做深蹲，兩個月，中途多吃韭菜，核桃，堅果，黑芝麻，這兩個月內別那啥哈，用手也不行，兩個月後開始後可以試試，應該會讓你重現雄風！”
“嗯？”陳年頓時裝出一副我聽不懂的樣子：“你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有！剛纔點的菜肯定是有好處的，蝦、羊腰、狗肉、羊肉、泥鰍這些都有用！”呂直言自然是不會白吃陳年一頓的。
“去去去！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吃了我半袋子黑枸杞！”陳年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一會兒我就不上樓了，直接回家！”
“回家？你---”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50！
“你什麼你？”陳年已經決定一會兒把呂直言送回臺裡，然後直接回家，畢竟照呂直言點的這桌子菜來說，或許今天的戰鬥力能強上不少。
作爲晚班主播來說，呂直言今天來的太早，臺裡已經沒剩幾個人了，倒是能給他留下點兒安靜的空間。
《悟空傳》還不能停。
只不過真的很難安靜下來，總是覺得身體當中有一股熱氣在升騰，倒不是《洗髓經》所形成的那個氣團，感覺很不一樣，有點兒口乾舌燥。
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這才發覺馬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系統面板上不斷的冒着提示，而且貌似早就持續了好一陣子：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
那丫頭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很複雜的情緒，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之後，下意識的扭過頭，有點兒小臉發紅。
呂直言很快就想到了緣由，無非就是今天的那個電話，就是楊牧寧說拔出來再接電話的那檔子事兒。
不過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我呂直言清清白白的呢！
現在在馬楠的眼裡，莫不是已經畫上了變態的標籤：“咳咳，小馬啊！”
“幹嘛？”
馬楠頭都沒擡，這語氣也很不好啊！
“你知道哪裡有賣那種很長的線嗎？”呂直言爲了挽救自己的光輝形象，決定還是早點揭開真相。
“你又想幹嘛？”馬楠的語氣沒啥變化，當一個人的主觀印象建立之後，很難在極短的時間改變。
換句話說，在認爲你是變態之後，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讓人誤解的成分，比如呂直言想要一根很長的線，馬楠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繩子。
同樣很變態啊！
用繩子把人捆起來，五花大綁，然後再那啥，這在某些變態的人眼中，是充滿了樂趣的一種方式，馬楠覺得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