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思回來了。
他有點莫名其妙,剛剛纔派自己出去執行任務,還沒走幾步又被叫回來了。
“教主,還有何事要吩咐屬下?”
“追風門的任務,你別去了,我已派人通知槍王趙無極,接替你執行任務。”
“這是爲何?教主難道懷疑屬下的能力,屬下絕對完成任務,必不會讓教主失望!”
王動笑道:“讓趙無極接替你,是因爲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原本我還在考慮這個任務交給誰,沒想到陳長老極力推薦你,那這個任務便交給你吧!”
陳白澤一臉懵逼道:“教主,我說的三思而行,不是這個意思啊。”
劉三思語氣鏗鏘有力道:“但請教主吩咐,屬下必定完成任務!”
陳白澤忍不住插嘴道:“教主,還請三思啊!”
王動看了一眼陳白澤,冷聲道:“陳白澤,再廢話一個字,本座割了你的舌頭!”
陳白澤連忙閉嘴,縮着脖子、慫着肩膀在一旁老老實實。。
“三思,你連夜前往青州的鎮遠侯府,將侯府三公子獨孤明抓來。”
頓了一下,王動吩咐道:“記住,要活的!”
青州雖然距離雲州有數百里,但是以劉三思的能力,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後半夜差不多就能到。
一路順利,應該明天日落前,便能趕回風雲神教。
“是,屬下告退!”
劉三思走後,陳白澤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
見到王動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忍不住露出一絲諂笑。
王動翻了個白眼,這陳白澤是他的老下屬了,知根知底。
這傢伙有點賤。
想學人當個諫臣,表現出對神教忠心耿耿的姿態,但是又膽小怕死,沒有那種骨氣。
算是個小人,但不是那種陰險狡詐背後插刀的小人。
“教主,您真的做好準備和朝廷做對了嗎?萬慶國雖然不是頂尖強國,但畢竟是國,不是我們江湖門派可以抗衡的。
別的不說,萬慶國朝廷八大將軍,都是先天境的存在。
然後隱藏的先天高手,肯定也有不少!”
王動搖了搖頭,嘆道:“白澤,你跟了本座這麼久,本座其實很欣賞你,但是你有一個極大的缺點。
不過這個缺點,某些時候也是優點,所以本座也沒有指責過你。”
陳白澤一臉認真的問道:“還請教主明示,屬下這個缺點是什麼?”
“膽小!”
“額。”
“不過膽小這個毛病,有些時候不僅不是缺點,反而變成了優點。
我不是要求你改掉這個毛病,而是希望你能夠搞清楚狀況。
你覺得朝廷會因爲一個鎮遠侯三公子,就對我們風雲神教下手?
他鎮遠侯,有這麼重的分量?
得罪鎮遠侯府,不等於得罪朝廷,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可是,萬一朝廷就要出頭呢?”
“所以你其實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你也懂,但是你怕這個萬一。
說到底,還是你這膽小的性子,太過於穩健了!”
“屬下知錯。”
“你沒有錯,只不過是想法不同罷了,不過有件事情你要記住。”
“教主請吩咐,屬下必定謹記!”
“你可以繼續膽小心細謹慎穩健下去,但是日後本座說的話、下的命令,不需要你開口置疑。
當然,你在心裡置疑,本座不管。
但只要說出口,你這條舌頭就保不住了!”
“屬下明白!”
“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教主!”陳白澤如釋重負。
原身的這個仇,王動肯定是要報的。
畢竟他接收了原身的記憶,雖然談不上感同身受,但總歸有些影響。
既然查到兇手,王動自然不會放過。
事實上別說是鎮遠侯府,就算是皇室嫡系,王動也不會猶豫。
今天打不過,那就等幾個月再打!
多被雷劈幾次,王動相信自己砍死先天不是問題。
事實上如今自己使用雷帝真氣的第一刀,已經能夠媲美先天高手了。
但是隻有一刀,真遇到先天還是得跪!
入秋天氣,夜微涼。
屌絲單身狗類型的武者晚上睡覺,都是先用真氣捂熱被窩。
但是王動就省下了這些真氣,因爲他可以讓陸彩依暖牀。
不僅省了真氣,被窩還是香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稟告,追風門江湖除名。
並且按照王動的要求,整個追風門,一人未死。
不過,負隅頑抗的,全殘了!
各個都被廢掉氣海,崩碎經脈,打斷腿腳。
這一夜,風雲神教一人未殺,但是其兇名在江湖上反而傳的更甚。
太殘忍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風雲魔教行事,暴戾恣睢,簡直不當礽子!
“聽到了吧,追風門已經在江湖上除名,不會再欺你們清河劍派。”
“你滅了追風門?”陸彩依一臉駭然。
“這倒沒有,從我當教主那天開始,就立志做一個好人。追風門雖然除名了,但是其門內弟子,我風雲神教一人未殺。”
說這話的時候,王動臉上是帶着驕傲自豪地情緒的。
他感覺自己太偉大了,以自己一人之力,感化了整個風雲魔教。
如今風雲神教行事,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血腥殘忍,見人就殺。
陸彩依嘆了一口氣,最近風雲魔教口口相傳的新教規,她自然聽過。
一瞬間,她就明白追風門一人未死,爲何會被滅門了。
一人未死或許沒錯,但是各個都生不如死。
陸彩依心裡不是滋味,這個王動繼任風雲魔教的教主之位後,整個風雲魔教行事,都變得更加乖戾瘋狂、扭曲變態了。
可自己,偏偏委身於此人。
甚至,還是自己主動的!
陸彩依這次沒有再頂撞王動,唯有一聲嘆息。
“追風門抓你們的那兩位長老,已經獲救。
你也不要怕追風門有漏網之魚,或者怕其它宵小報復清河劍派。
我已經派了徐左使前往清河劍派坐鎮,誰敢搗亂,徐左使會和他們講道理,‘感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