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我師父肯定還活着,她還活着!”
陸彩依激動的話語,總算讓王動明白了原因。
其實之前在風雲神教,王動和陸彩依勉強有一次貼心的交流,也是唯一一次。
那次陸彩依說了,她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將她養大,然而師父也失蹤了九年多。
說是失蹤,但大家都明白,失蹤這麼久,音訊全無,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凶多吉少!
如今因爲馬紅州一席話,重燃起希望,沒有人能夠懂她的激動。
王動也不懂!
因爲陸彩依還能燃起希望,但王動不能。
橫在陸彩依面前的阻攔,至多是一尊先天,撐破九霄,也就是一尊陸地神仙的阻礙。
但是自己呢?
阻攔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道時空!
“唉……”王動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扯動嘴角微笑起來。
“恭喜,你會找到你師父的。”
難得的一次,陸彩依在王動面前,毫不吝嗇笑容。
“王動,謝謝你,其實你是個好人!”
臥槽!!!
王動目瞪口呆。
這你敢信?
老子被陸彩依發了好人卡?
他奶奶的!
陸彩依心頭的疙瘩,已經解開。
事已至此,不管馬紅州說的是不是實話,清河劍派的滅亡,都不可能和王動有關係。
甚至如果不是王動,自己此刻肯定也化爲了白骨。
怨是怨,恩是恩。
師父從小就教育她,要恩怨分明!
雖然王動一向自詡爲好人,無論是誰,只要說他一句他是好人,都能讓他心花怒放。
畢竟人嘛,越缺什麼就越要想要什麼!
可好人兩個字從陸彩依口中說出來,怎麼就感覺那麼彆扭呢?
所以王動冷着臉沒有迴應陸彩依。
一行人準備回雲州。
從慶州回雲州,不是一日可以到達的。
夕陽西下,王動他們來到一個小鎮,住進一間客棧。
“你少開了一間房!”陸彩依見衆人選完房間,只剩下她和王動,而且只開了一間房。
王動也不和陸彩依廢話,喊道:“小二!”
小二麻溜溜的跑上來,一臉諂笑的問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再開一間房!”
“這~~~~~”小二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客官,本店已經客滿了,這是最後一間房。”
王動回頭,對着陸彩依聳了聳肩。
陸彩依面無表情的推門走了進去,王動在背後笑了笑,悄悄遞給小二一錠銀子。
之前小二過來的時候,他揹着陸彩依,微微對小二搖了搖頭,很顯然小二看懂了,是個機靈鬼。
客滿個屁?
最少還有十幾間客房!
一夜魚龍舞……
…………
(今天二月二,大家的神龍擡頭了沒有,吃鮑魚了沒有?)
……
第二天,衆人離開客棧,繼續趕路。
來到涼州和慶州交接處時候,路過一個峽谷。
有兩撥人在打架。
江湖上,打架那是家常便飯,沒什麼稀奇的。
王動見怪不怪,正準備稍微繞一繞走過去。
陳白澤突然對着王動說道:“教主,那位穿着紫衣的男子,是地榜第六的【怒劍狂拳】李錚。”
王動不爲所動,什麼怒劍狂拳,關自己吊事?
不認識!
地榜第六?
呵呵,地榜第一他都能閉着眼睛砍死。
“教主!教主!!”陳白澤還在喊。
王動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叫什麼叫。”
“教主,李宗主他落入下風了,咱們要不要去幫一把?”
“你腦子鏽掉了?咱們風雲神教,什麼時候喜歡去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了?”
“教主,您是不是忘了?李錚,是李玄晶的父親啊。”
雖然知道可能會讓教主不悅,但陳白澤還是再次提醒道。
因爲他感覺教主對李玄晶的態度,有點詭異。
萬一這次不提醒到位,下次找自己算賬就麻煩了。
王動愣了一下,他還真忘了。
“說什麼地榜第六【怒劍狂拳】,你直接說太虛劍宗宗主,本座不就想起來了?”
頓了一下,呢喃道:“既然是二傻的父親,那就不能見死不救了。”
王動也不招呼血魔等人,直接自己大步往前走去。
還沒靠近戰場,他又回來了。
本來心想李錚不過是真氣境,對面就算有一個先天,自己也能應付。
可是尼瑪到了一看,敵方居然就有三尊先天!
算了,莫要裝逼。
“這個,老祖,李玄晶也是我風雲神教弟子,遇到他老子見死不救的話,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啊。”王動對着血魔老祖嘿嘿笑道。
血魔老祖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這小子,果然是鬼精鬼精的,吃不了半點虧。能浪就浪,能慫就慫,老祖我當年要是有你這種覺悟,也不至於……”
一邊嘆氣,他一邊往戰場走去。
背後,陳白澤正在解說。
“左邊的那一羣,是金刀門的人,涼州兩大魔門之一。
右邊,則是太虛劍宗的人,也就是李玄晶的父親他們。
那個穿黑袍拎着斬馬刀的,是金刀門的怒刀老祖。
那個穿着青衣的老太太,是太虛劍宗的青玉老祖,也就是李玄晶的奶奶,錢秀英。
…………
……”
經過陳白澤的一番解說,血魔他們也就明白,自己該去捅誰了。
有了王動他們的加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金刀門就退走了。
這次“武林大會”,太虛劍宗只來了一尊先天,李玄晶的奶奶錢秀英。
另一尊先天,龍劍老祖李白樸並沒有過來,留守太虛劍宗。
嗯,李玄晶也沒有過來,估計是離家出走被罰禁閉,關在家裡了。
“多謝諸位仗義援手。”李錚站了出來,對着王動他們拱了拱手。
他們原本不認識王動,但是之前經過日月頂上那一役後,他們基本上都認識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