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臉色一變,他轉頭對着李逸之說道:“逸之,你帶着光子先走,我來攔住他們。”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我不信他們真敢動我。”山田光子忙說道。
李逸之則很冷靜,他直接拉着山田光子就往回跑,說道:“光子,這羣人根本不是陳真的對手,我們如果留在這裡,只會讓陳真束手束腳。”
看着李逸之和山田光子要跑了,對面黑龍會的人紛紛嚎叫着衝了過來,而陳真也直接迎了上去,雙方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因爲對方手持武器,又人多勢衆,陳真因而出手比昨天更重了。
他暗勁爆發,觸之非殘即傷,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唯一的高手,也只是在他手中撐過了十招而已,隨後就被他一鞭腿踢飛了出去。
李逸之並沒有跑多遠,他看着縱橫無敵的陳真,心中激盪,恨不得化身成對方。
同時心中也是憋屈,兩次都只能夠躲在陳真身後。
…………
半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半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其一就是黑龍會的人出動了位暗勁大高手,直接向陳真下生死戰帖。
此事一度鬧得整個日本都沸沸揚揚,甚至傳到了國內,輿論一片譁然。
最終,在擂臺之上,陳真擊敗了對手,但是卻沒有下死手。
畢竟這裡是日本,黑龍會的老巢。
雖然如此,但是陳真也依舊成爲了中國人心中的英雄,特別是在東京留學的學生,更是把陳真封爲偶像。
其二就是李逸之的大名,徹底在日本傳開了,被譽爲最年輕的繪畫宗師。
也因此,李逸之的身價是水漲船高,直接漲到每副畫五千日元的天價。
但即便是如此,每日求畫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爲了保證作品的稀有性和價值,李逸之規定,每週只畫三幅。
其三就是,李逸之終於修煉到了明勁,百骨齊鳴,全身勁力凝爲一體。
有了充足的財力支持,再加上每日的刻苦修煉,李逸之的武功自然是進步極大,因此纔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修煉到了明勁。
這讓陳真都是震驚和詫異不已,因爲按照他的猜想,李逸之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纔可能達到明勁。
院子裡,人影閃動,拳拳到肉的啪啪聲,響個不絕。
這是李逸之在和陳真對練,山田光子則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觀看着,不時爲兩人吶喊加油。
砰!
李逸之胸前捱了一拳,身體倒飛了出去,直到七八步外才站穩。
他揉了揉脹痛的胸口,看着陳真,翻了個白眼說道:“陳真,我說你就不能夠收着點力麼,我差點被你打得憋氣過去了。”
陳真訕訕一笑,說道:“這也不能夠怪我,誰讓你這個怪物,力量如此巨大,遠超常人。而且招式精妙,就算是我也已經比不上了。跟你對練,有時候根本收不了手。”
聽着陳真這麼一說,李逸之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笑容。
因爲不使用暗勁,陳真那怕是動用全力,也需要上百招才能夠擊敗他,要知道李逸之現在,不過才明勁初期而已。
當然,如果陳真使用暗勁的話,那他就撐不了幾招了。
沒辦法,大境界的差距,不是單純的力量可以彌補的。
其實,李逸之之所以力量巨大,幾乎快趕得上明勁後期的人了,是因爲他的熊樁已經修到化境,化身成熊了。
熊,本來就是以力大無比而著稱的。
陳真也曾詢問過李逸之的站樁之法,在得知李逸之可以在站樁時,幻想自己是巨熊時,也曾學習過,但是卻一直不得要領。
因而,他也只能夠感慨李逸之的天賦太好了。
山田光子走下了院子裡,說道:“陳真,逸之,你們還記得,以前我答應你們,介紹武道大師給你們認識麼?”
“哦,光子,那個船越文夫回京都了?”陳真眼睛一亮。
因爲沾了李逸之的光,陳真各種名貴藥材不缺,因而修爲進步也是極快,已經到了暗勁後期。
但是卻遲遲突破不了暗勁巔峰,因而他急需和一個高手戰鬥,從戰鬥中尋找突破。
山田光子點頭,說道:“對啊,我也沒有想到,船越叔叔會一走就是半年,不過他前些天已經回來了,我今天就帶你們去拜訪他吧。”
“好!”
陳真點頭,李逸之自然也沒有意見。
在精武英雄的電影中,船越文夫是一個純粹的武者,雖然是黑龍會的總教頭,但卻不贊成入侵中國,算是爲數不多,對中國保持友好的人。
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化勁宗師指點,那對於李逸之來說,肯定是受益匪淺的。
李逸之和陳真跟着山田光子,來到了黑龍會總部,他們兩個都是不由微微皺眉,因爲他們和黑龍會,可是有着不少的恩怨。
雖然黑龍會攝於陳真的武力,後來沒有再找他們麻煩,可是畢竟,他們是到了別人家的地頭上了。
山田光子則輕鬆地說道:“放心,有船越叔叔在,黑龍會的人不敢拿你們怎麼樣的。而且有船越叔叔出面,到時候也可以徹底解決你們和黑龍會的恩怨,不用再擔心他們使陰招。”
…………
山田光子應該是常客,因而帶着李逸之和陳真,直接就進了黑龍會總部,無人阻擋,很快就找到了船越文夫。
船越文夫五十來歲的樣子,面色和藹,他看着山田光子進來,就笑着道:“光子,真是稀客啊,今天竟然來看船越叔叔了,這兩位是?”
“船越叔叔,我來爲你介紹,這位是陳真,這位是李逸之,他們都是我的同學。因爲他們也練功夫,仰慕你很久了,所以就帶他們來拜訪您。”山田光子甜甜笑道。
船越文夫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番李逸之和陳真,右手虛請道:“哦,原來是清國年輕高手陳真,和繪畫宗師李逸之啊,兩位大名,我在橫濱就有所耳聞,果然是見面更甚聞名,儀表堂堂。兩位,請坐。”
“李逸之(陳真),見過船越先生,先生客氣了。”
李逸之和陳真躬身見禮,就在對面跪坐下來了。
踏踏!
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這讓船越文夫不由皺眉,看向門口。
很快,一羣穿着練功服的人,就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了門口。
爲首的人,正是當初在擂臺上,輸給了陳真的石井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