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鎮妖宮。
李逸之站在練功殿裡,他算了算時間,發現輪迴世界過去了一萬一千多年,在洪荒世界纔不過一年出頭而已,兩者之間的時間流速,相差近萬倍。
這趟輪迴世界之行,算是有驚無險,而且收穫無比豐富。
不僅斬出了未來身,突破到了斬道境後期,更是煉化了東皇鍾四十道禁制,以及開創了一門絕世神通—星辰法相。
當然,如果再加上人皇之位、五帝道法,以及數以千億計的魂晶、輪迴世界的特殊材料,那收穫就更是沒法計算了。
李逸之負手而立,思維快速轉動着,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
首先是聚仙旗之事,以前他修爲低下,只能夠任由聚仙旗控制着,聽命於昊天和王母娘娘,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雖然只是斬道境,但是論戰力已經不下於準聖境初期。
因而,接下來他要麼強行收回被聚仙旗攝走的元神,要麼以那絲元神爲契機,乘機侵蝕聚仙旗,從王母娘娘手中搶奪聚仙旗的控制權。
聚仙旗控制着天庭數百億天兵天將,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人族,因而李逸之不可能放棄,唯有搶奪聚仙旗控制權。
其次是三皇五帝之事,如今諸聖遠在混沌深處,真身無法回來,這是他打破封印,放出三皇五帝的最佳時期。
只不過,那怕是內外合力,想要解開三皇五帝的封印,至少也需要三位準聖巔峰的強者。
只是如今整個洪荒世界,除了諸聖的三尸分身之外,準聖巔峰的強者也就那麼幾位,如冥河老祖以及鎮元子。
李逸之跟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他們是不可能冒着得罪聖人的危險出手的,因而這件事情,只能夠暫時先擱置。
再次是佛門之事,佛門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煩,欲要置他於死地。
以前修爲還低時,他也只能夠在背後搞搞小陰謀。
可如今他的戰力已經可比準聖初期了,自然要出手報復回去,否則念頭不暢。
最後是輪迴世界之事,羅睺等人是他用來攪亂洪荒局勢的棋子,需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把他們引渡到洪荒世界來,不過也暫時不急。
想到這裡,李逸之微微閉上了眼睛,去感應聚仙旗所在。
侵蝕聚仙旗,奪取控制權,這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事情,他需要先佈局,等待合適的時機再爆發出來,一舉從王母娘娘手中,奪得聚仙旗的控制權。
到時候不僅可以控制數百億天兵天將,更是憑空得到了一件極品先天靈寶。
在某個不知名的時空內,聚仙旗綿延數萬裡,透發着非常可怕的氣息,浩浩蕩蕩。
李逸之心念一動,一縷縷不朽神力就化爲了一隻只微不可見的鴻蒙蟲,漂浮在他周圍。然後這些鴻蒙蟲緩緩隱入虛無之中,以被聚仙旗控制的元神爲引,悄然跨過重重空間,侵入到了聚仙旗中。
在聚仙旗核心,有着39道先天禁制。
李逸之要奪取聚仙旗的控制權,實際上就是暗中煉化這些先天禁制,或許說是侵蝕這些先天禁制上王母娘娘的元神。
如果是換着其他人,想要奪取聚仙旗的控制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被王母娘娘察覺。
因爲這聚仙旗已經被王母娘娘煉化了,就相當於自身的一部分,想要從她手中搶奪聚仙旗的控制權,就相當於從她頭上扯斷一把頭髮一把,她怎麼可能發覺不了。
但是李逸之就不一樣了,他修煉了鴻蒙寄生訣,可以無聲無息中侵蝕王母娘娘的元神,這就像是寄生在人體內的病毒一般。
等到爆發之時,一切早已經成爲了定局。
許久,李逸之睜開了眼睛,輕輕一笑着自語道:“鴻蒙蟲已經潛入到聚仙旗之中了,接下來就是慢慢侵蝕了。”
以他估計,想要奪取到聚仙旗的控制權,至少得四五百年的時間。
砰!砰!
練功殿殿門被敲響,外面傳來管事的聲音:“啓稟元帥,天蓬元帥來訪。”
李逸之心中意外,朝外面說道:“好。引他去客殿,我稍後就到。”
客殿。
李逸之走進之時,就看到朱剛烈抱着酒罈大口喝着酒,一臉哀愁之色,腳下更是躺着一個空酒罈子。
李逸之好奇地問道:“朱兄,你這是怎麼了,如此買醉?”
朱剛烈放下了酒罈,他看着李逸之,聲音沙啞地說道:“李兄,你來了。來來來,我這有三萬多年的佳釀,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
說着,他就從百寶囊中取出了一個酒罈,扔給了李逸之。
李逸之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搶下了朱剛烈手中的酒罈,說道:“朱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你這樣喝悶酒也不是個辦法啊。”
朱剛烈一下子情緒崩潰,哭了出來,他嗚嗚地說道:“完了,全完了,我和小玉妹妹完了。李兄,我好心疼啊,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李逸之大吃一驚,連忙道:“你和小玉姑娘不是挺好的嘛,怎麼會突然分手了?”
朱剛烈搖着頭,哭訴着說道:“李兄,不是我和小玉分手了,而是太陰星君強行拆散了我們,她不允許我再去太陰星了。嗚嗚,我的小玉妹妹,朱哥哥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逸之心中一咯噔,連忙問道:“好端端的,星君爲什麼要拆散你們?”
朱剛烈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在先前,我送小玉妹妹回廣寒宮,如往常一般拜見了星君。可是星君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一掌就把我打出了廣寒宮,並且不允許我再次踏入太陰星,否則就殺了我。
李兄你說說,這到底是爲什麼啊,我自認爲一切禮數都到了,也沒有做什麼讓星君發怒的事情,她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李逸之乾咳了幾聲,心中已經明白了原因。
因爲現在的嫦娥,可是失去了記憶,根本認不得朱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