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拳其實是對精武門各種拳法的統稱,實際上包括數種拳法、掌法、以及腿法,雖然也算精妙,但是卻遠沒有迷蹤拳出名。
至於迷蹤拳,則和吐納之法一樣,都是霍家嫡傳,非霍家嫡子,不可傳授。
電影裡,陳真也是被霍廷恩傳授了迷蹤拳,這才最終能夠擊殺機器人藤田剛的。
李逸之有着過目不忘的能力,還能夠在腦海中具象出圖像來,因而陳真每打一套拳法,在講解完要點後,他只要練上三遍,就能夠掌握精髓。
這讓陳真最後都不由有些嫉妒了。
不過他心胸豁達,見李逸之學習的這麼快,乾脆就把所有會的招式,都傳給了李逸之。
就這樣,三個小時很快又過去了,夕陽西下。
陳真從屋裡走了出來,他遞給李逸之一本書籍,說道:“逸之,你學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我現在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這是我師父編寫的一本拳論,裡面都是關於修煉各種注意要點,以及目前我們國內國術的各主流流派的簡介。”
“陳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李逸之接過書籍,封面上寫着‘國術論’三個字,他現在最缺乏的,就是對國術的系統認知了。
“何必這麼客氣,我們孤身在外,正應該相互幫助。”陳真說道。
山田光子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李逸之和陳真練武,只要能夠看着陳真,她就感覺不到無聊。
見兩人結束了,她站起身走來,說道:“陳真,逸之,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練武,不如下次我介紹一個武道大師跟你們認識啊。”
李逸之猜出山田光子要說的是誰了,陳真卻非常感興趣,說道:“光子,你說的武道大師是誰?”
“他是我父親的好朋友,名叫船越文夫,是黑龍會的總教頭,更是我們日本的第一高手。只是可惜,他最近去橫濱拜訪朋友了,不在京都。不過下次等他回京都了,我一定向他引薦你們。”山田光子說道。
陳真眼中興奮,點頭說道:“好,那就麻煩光子了。”
船越文夫既然敢稱是日本第一高手,那麼必然是化勁的宗師,能夠和這樣的強者交手,甚至得到指點,對於他的修煉,都是有極大幫助的。
看着陳真那好戰的樣子,李逸之輕輕一笑,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陳真,你如今是什麼境界?”
“我苦練十幾年,僥倖達到了暗勁。”陳真謙虛地說道。
李逸之頷首,倒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電影中,陳真可是能夠和船越文夫打得不相上下的。
雖然說拳怕少壯,船越文夫年紀大了,但是不可否認陳真的強大。
又聊了一會,李逸之提出告辭了。
他看着山田光子,對陳真說道:“陳真,你看這天也快黑了,光子她一個女孩子,回家總有些不安全,不如就由你送她回去吧。”
山田光子聞言,忙向李逸之投了個感激的眼神,她拖到現在,可不就等這個機會嘛。
陳真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山田光子甜甜一笑,道:“陳真,如此就麻煩你了。”
…………
李逸之住的地方,離京都大學有些遠,位於城市邊緣的貧民區中。
在記憶中,他在這裡生活了五年。
因爲當時是偷偷溜上船的,因而身上的錢不多,只能夠在貧民區租個房子,然後平時打工來維持生計。
也正因爲如此,又是努力學習,又要拼命打工,這才讓他的身體很瘦弱。
如果不是因爲年輕,生機強盛,換做是中年人,恐怕早扛不住了。
貧民區的房子一棟緊挨着一棟,路面上污水橫流,在夏日散發着一股股惡臭味。
但是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已經習慣了。
李逸之的租房,是一戶人家的用柴房改造而成的,雖然低矮狹小,但是勝在便宜。
打開房門,裡面一覽無餘,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書桌,就是一個破舊的衣櫃,還被老鼠啃出了好幾個洞。
剛放下書包,房門就被敲響了。
一箇中年婦女直接走了進來,聲音嚴厲地說道:“李君,房租你已經拖欠了三個月了,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才交?”
李逸之回過神來,忙說道:“房東夫人,還請再寬限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盡快把拖欠的房租交上的。您也知道,這段時間很多小工廠都被大工廠擠得倒閉了,臨時工又不好找,收入實在不穩定。”
“這個我不管,你生活艱難,我們一家老小也得吃飯。這樣吧,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再不交房租,那就請你搬走吧。”
中年婦女冷着臉色,甩了個最後通牒,就扭着粗腰走開了。
李逸之坐在了牀邊,不由發愁,看來得儘快找個路子賺錢啊,否則別說練武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特別是練武,陳真給的藥方中,其中三味主藥都是名貴藥材,價錢可比房租高多了。
“逸之哥哥,我可以進來麼?”
門外站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雖然衣着有些破舊,但是五官卻極爲精緻,相貌像極了前世的一個日本女明星酒井法子,卻更加秀麗。
少女名爲澤田芳子,是房東的女兒,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孩。
李逸之在這住了五年,和她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招手說道:“芳子,進來吧,你吃晚飯了麼?”
澤田芳子甜甜一笑,走了進來,說道:“已經吃過了。逸之哥哥,我媽媽剛纔說話嚴厲了些,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她也就是過來催催的,嚇唬嚇唬你的,就算你這個月還不交房租,她也不會趕你走的。”
李逸之也知道,這房東一家子其實都挺不錯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裡一住就是五年。
說起來,別看如今的日本國力鼎盛,三年前就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沙俄,如今更是對清國步步緊逼。
但是實際上,日本的普通民衆,生活其實是很困苦的。
特別是一些農村,更是年年都有餓死的人,很多地方的人被逼的沒辦法,只能造反。
當然,結果自然被血腥鎮壓。
這男房東是個苦力,每天也就掙個辛苦錢,女房東則做些小飾品賣,收入同樣不高。
再加上上有父母,下有三個小孩,一家子的開銷着實不小。
見李逸之沉默不說話,澤田芳子還以爲他是在發愁,只能安慰說道:“逸之哥哥,房租的事情,你先別管了,我會幫你跟我媽媽求情的。”
李逸之擡頭,搖頭笑道:“不用了,謝謝你芳子。房租的事情,我會盡快交給你媽媽的。”
“哦。那逸之哥哥你學習吧,我就先回去了。”
澤田芳子說着,甜甜一笑,就轉身離去了。
她不敢在這多待,以免又被媽媽說教。
坐在書桌前,李逸之看着桌上畫圖紙的白紙,就不由拿了起來旁邊的鉛筆,非常熟練地畫了起來,很快一個少女畫像就成形了,正是剛纔的澤田芳子。
前世的李逸之,除了讀書外,最大的愛好就是畫畫,特別是素描,畫得非常好。
或許是因爲重生了一次的緣故,心境昇華了。
李逸之發現,鉛筆在他手中,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能夠隨心所欲地揮動。
二十分鐘後,李逸之放下了鉛筆。
他看着紙上的素描,澤田芳子帶着甜甜的笑容,眼中透着靈光,似乎隨時要從紙上走出來一般。
如此形神兼備的素描,李逸之前世遠遠沒有達到,而現在,卻輕易做到了。
忽然,李逸之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