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tk an⊕ co 吃完早飯以後,陳馳譽當場宣佈,爲了慶祝凌顏和他和好如初,陳馳譽決定明晚在府上設宴慶祝,並邀請依羣等人蔘加。對此依羣是沒什麼意見的,畢竟自己住在人家的府上,你就是不想參加也不行。當然啊,內心裡還是很想參加的。不過參加歸參加,某些要求和建議還是可以提的。
“那個,陳……”姓氏說出口後,依羣停了下來,她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稱呼陳馳譽,還是像以前那樣叫陳馳譽呢?還是改口,稱呼他爲譽王爺。依羣猶豫了。
一旁的陳馳譽像是看懂了依羣的猶豫,於是開口說道,“你還是直接喚我的名字吧,突然之間聽你用尊稱,有些彆扭。”
聞言,依羣一笑,得了便宜賣乖地說道:“行,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馳譽無聲地笑了笑,開口問道:“你打算跟我說什麼?”
“你和凌顏和好如初這麼大個喜事,自然要好好慶祝。不過我覺得這事還是家裡的自己人慶祝一下就好了,設個家宴即可。不必弄得那麼隆重。當然啦,我這是給點建議,採不採納,還是由你自己決定。還有,就是在宴會上不要提及到我,說什麼這次最想感謝的人是誰誰。這點千萬不要,我這個人把,很低調的,所以你懂的。”依羣認真地看着陳馳譽。
聽完依羣的話後,陳馳譽若有所思,然後笑着說道:“你放心,我的這個宴會只是邀請一些好友,其他的人想來都沒有資格來。我本來也確實打算在宴會上好好的向他們介紹一下你,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依羣眼露讚揚,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裡有些少許的八卦,“凌顏,我有些事情想問你。”說完後,便神秘兮兮地將頭伸到凌顏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凌顏,你和陳馳譽昨日洞房了沒有?”問完後,看着凌顏,等待着凌顏的回答。
凌顏聽見依羣的詢問,先是一愣,緊接着臉瞬間通紅,擡起纖纖玉手,輕輕地捶打了一下依羣的後背,嬌嗔道:“依羣,你在說什麼啊!!!”
見凌顏一臉嬌羞地模樣,低着頭,依羣心中便有數了,一臉的惋惜,“看來那就是有咯。”
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依羣問的是什麼,但是從依羣那遺憾的聲音,和凌顏那嬌羞的模樣,很難讓人們不想入非非。
依羣自然是遺憾不已,就這麼錯過了鬧洞房的機會。上次陳大爺和艾菲、雲簡和洛飛雪的婚禮,自己忙着去整蠱他們,完全忘記去鬧洞房的事情。這次還不容易遇到了,結果錯過了。仔細想想也對,陳馳譽半年未近女色,昨晚怎麼可能一夜平靜,坐懷不亂呢?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懷,身心不動。
陳馳譽見自家的娘子一臉通紅,一時之間竟然猜到了依羣問了凌顏什麼事情。左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依羣,你昨日說想遊玩一下瑤都(陳國的京城),等一會我就帶你們出去遊玩,你們幾個有時間嗎?”
“當然有啊,我們幾個就是個閒人,怎麼可能沒有時間呢。”說完後,依羣轉過頭看着還低着頭凌顏,莞爾一笑,“顏兒,你等會是待在府上,還是和我們一起出去遊玩?”
聽見依羣還自己爲‘顏兒’,凌顏不禁有些喜悅,擡起頭,“和你們一起出去遊玩,瑤都我雖不及譽熟悉,但是還是有着一知半解的。”
出去遊玩這件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下來。坐了半個時辰,準備出發的時候,陌夜突然對依羣說,他有事要辦,要出去幾天。所以不能陪她出去遊玩了。並囑咐依羣要緊緊地跟着陳馳譽,不要闖禍。還有最重要的是,出門記得帶面紗。
面對陌夜的絮絮叨叨,依羣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被老媽子附身了。以前那個面對什麼事都風輕雲淡地陌夜跑哪去了?
其實依羣一直都知道,像陌夜這種武功又好,頭腦又聰明的人,絕不可能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在依羣的眼裡,陌夜就是出類拔萃的那一類人,典型的人中之龍。
她從不認爲陌夜是哪種遊手好閒,打着“報恩”這種蹩腳藉口,陪着她一個無所事事地小姑娘到處遊山玩水,體驗各國各地的風俗民情。所以當依羣聽到陌夜說要離開幾天時,一點也不意外,真的她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依羣挺好奇陌夜這次要去忙什麼,但是礙於是陌夜的隱私,當事人也沒有說,自己也就不好去探究什麼。
壓下心中的好奇與那淡淡地不捨,依羣想了沒想便答應了陌夜的所有要求。除了一點,那就是陌夜本來打算讓佐伊留下來保護依羣,但被依羣拒絕了。在依羣看來,自己身處於王府中,有王府中的人護着,能有啥危險呢?
反倒是陌夜一個人去辦事,也不知道辦什麼事,說實話挺讓人擔心的,她可是沒有忘記自己與陌夜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簡直是記憶深刻。陌夜拗不過依羣,於是只好帶上佐伊。
在王府大門口,和陌夜、佐伊二人分別後,依羣等人便在陳馳譽的帶領下開始遊玩瑤都。在依羣的強烈要求下,陳馳譽此次出行並沒有帶上護衛。不過依羣心中清楚,明衛歲沒有帶,但暗衛無時無刻都在。
據陳馳譽介紹,瑤都人口
密集,是所有大國中京城人口最多的。看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依羣完全能夠感受出瑤都的人口之多。人口多,就會發生逛街時最容易發生的狀況—走散。
當依羣茫然地站在人羣中時,看着身旁陌夜的人,心中便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應該讓陳馳譽帶上他的那些護衛,將自己和他們僅僅圍住,這樣就不會和陳馳譽他們失散。
此刻就算腸子悔青了也已是徒勞,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回王府。雖然依羣自己不知回王府的路,但是想一想都知道譽王府在瑤都,必定是人人皆知。一想到這裡依羣便不怎麼擔心了。
另一邊,後知後覺地青兒與藍兒二人在得知依羣不見了時,不僅慌了神。青兒顫抖地伸出手拉住了走在前面的陳馳譽,帶着哭腔說道:“譽王爺,我家小姐不見了。”
陳馳譽聽見青兒的話後,和凌顏停住了腳,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依羣的人影時,面色一沉,喚了聲,“無痕。”
緊接着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到了陳馳譽的面前,低着頭,筆直地站着,“主子。”無痕頓了一下,像是知道陳馳譽要問什麼,只聽無痕接着說道:“今日人太多,無痕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主子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依小姐。”
聽見無痕的話,青兒和藍兒的眼淚像是斷了弦似的,直往下落。上次依羣被黑衣人綁架的事情,一直是他們心中的陰影。
“藍兒,我們去找姐姐吧。”青兒哽咽地拉着藍兒地手說道。
凌顏趕緊拉住青兒和藍兒,“你們先彆着急,現在人太多了,等會連你們都走散了,那可就麻煩了。你們要相信依羣,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定會能想辦法。”說完後,凌顏對着陳馳譽接着說道:“譽,你趕緊讓無痕回府,叫人出來找依羣。”
陳馳譽頷首,對着無痕使了個眼色。接着無痕便消失在幾個人的眼前,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這邊陳馳譽等人正在尋找依羣,另一邊依羣正在向路人打聽王府的地址。
在現代,依羣一直想做一些好事,幫助他人的好事。無奈,一直都沒有遇到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小孩溺水,出手相救,結果把自己給弄穿越了。來到古代後,自己瞬間化爲雷鋒,一路幫助他人,算是了卻了自己的在現代的心願。
此刻伸出鬧市的依羣,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當依羣看見眼前正在上演‘惡男欺負少女’這一齣戲時。體內的鮮血立刻燃燒了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抵不過那六、七個大壯,燃燒值瞬間低了一半。
依羣總覺得那個少女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更無奈的時,女子背對着自己,也看不見她的樣子。就在依羣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猶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名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背對着自己,幾招之內便把三個大漢給撂倒在地。看的依羣是大快人心,正準備擡起手爲這出‘英雄救美’而鼓掌的時候。青衣男子轉過身面對着依羣。
依羣在看見青衣男子的面容後,嘴巴張的都可以吞下一個大鴨蛋,舉起的手也僵在空中。依羣趕緊放下手,幸好出門的時候,聽了陌夜的話,帶上了面紗,不然可就麻煩了。
在青衣男子還沒有看見依羣的時候,依羣趕緊轉身離開。走在路上,依羣的內心裡是風起雲涌。他怎麼來這裡了?他來了是不是說明,那個人也來了?偶買噶的,他們兩個怎麼來瑤都了?是來辦事的嗎?
不知是依羣命好,還是她和陳馳譽他們有緣,依羣七繞八繞竟然繞到了陳馳譽等人的面前。
“姐姐。”眼尖的青兒最先看見人羣中的依羣,隨後撥開自己眼前的人,跑到依羣的面前。“姐姐。”青兒拉着依羣的手,梨花帶雨的模樣,看的依羣心疼死了。
“怎麼了?怎麼哭了?瞧着眼淚流的,心疼死我了。”依羣拿出手帕輕輕地將青兒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姐姐,你沒事吧?”隨後跑過來的藍兒將依羣上下打量了一下,在看見依羣的身上沒有傷,衣服也沒有髒後,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我沒事。”依羣搖了搖頭,然後摸了摸藍兒的臉,“還是藍兒堅強,都沒有流淚,青兒你得向藍兒好好學學,別遇到事就掉眼淚,看的怪心疼的。”
“剛剛這兩個丫頭在得知你不見了後,都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陳馳譽在一旁說道,“你把她們兩個給被嚇得不輕。”
依羣撇了撇嘴,“今日人太多,一不留神就和你們走散了,等我回過神來時,身邊的你們早被換成了一羣陌生人。”
“能回來就好,青兒你也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在欺負你呢。”一旁的凌顏打趣道。
聽凌顏說到‘欺負’二字,依羣這纔想到自己爲何會遇到他們,於是趕緊開口說道:“我們回府吧,今天人太多了,估計是玩不到什麼了。”
依羣的話剛剛落下,凌顏開口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打算去見一下潔姐姐。”
“你去見她幹嘛?”陳馳譽皺着眉頭問道。
“有些話想和她說。”凌顏看着陳馳譽輕聲道。
面對凌顏的要求,陳馳譽一向都不會拒絕,包括這次凌顏要去風流院見牧潔,儘管有些不願意,但陳馳譽還是同意了。不過要求是,必須自己也跟着同行。
一旁的依羣聽着陳馳譽和凌顏的對話,心裡糾結了起來。看陳馳譽的態度,肯定是不會跟着凌顏同行。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回王府,青兒和藍兒更不
用說。想了想,依羣決定還是跟着陳馳譽和凌顏同行,這樣比較安全,應該不會遇到那兩個人。比較風流院白天不接客,而且在那個人也不會去青樓這樣的場所,所以還是跟着陳馳譽比較安全。
想完之後,依羣開口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陳馳譽訝然,“你也去?不是說要回府的嗎?”
依羣白了陳馳譽一眼,“你和凌顏都去風流院見牡丹,我們三個又不知道回府的路,怎麼回去?所以還是和你們一起去吧,順便去玩一玩。前幾天去看花魁大賽的時候,興致都被陳君給破壞了,正好現在可以去看一看‘花仙’牡丹。”
見依羣這麼說,陳馳譽點了點頭,對着依羣囑咐道:“這次跟緊點,可別又走散了。”
“安啦。安啦。”依羣揮了揮手,“趕緊走吧。”
在去風流遠點額路上,依羣一路都是低着頭。即使戴着面巾,依羣還是有些擔心會被認出,所以還是小心爲妙。
一路無事,平安地走到風流院門口。看着風流院緊閉的大門,依羣指着大門說道:“關了,怎麼進去?走後門?還是翻院牆?”
陳馳譽看了依羣一眼,悠悠說道:“你有見過那個王爺走後門進到自己地盤的?”
“沒有。”依羣搖了搖頭,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你是說,這是你開的?”
一旁的凌顏笑着回答了依羣的話,“風流院是譽在七年前開的。只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
依羣瞭然地點了點頭,“這事確實不能讓別人知道,畢竟作爲一個朝廷官員,竟然私下開青樓,被人知道確實不大好。”
陳馳譽的眉頭猛地跳動了一下,“你想多了,我開這個風流院只是爲了收集情報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收集情報?”依羣疑惑,接着恍然大悟,“你倒是挺聰明的,本來這裡就是放鬆的地方,估計沒人想到,這偌大的風流院裡面的姑娘都是你的情報人員。也就沒沒有想着防範。”依羣停頓了一下,正色道:“你放心,這事我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
“我和譽相信你,相信你不是那種愛愛嚼舌根的,所以纔會告訴你這個的。好了,我們進去吧。”凌顏笑着環抱住依羣的胳膊,和依羣肩並着肩走進了風流院。
和那日不同,今日的風流院安靜無比,沒有了那日的吵鬧,也沒有了那日的歡聲笑語。依羣深知,幹這一行,就是要過夜生活的。白天黑夜顛倒的過。
一走進風流院,便有人迎了過來。依羣仔細一看,才知道是那日的老鴇。也難怪依羣沒有一眼看出,那日的老鴇濃妝豔抹,而今日的則是未施粉妝。看見素妍的老鴇,依羣突然很想說一句話,誰說女人不化妝就不好看的,你瞧瞧人家老鴇,不化妝就比化妝好看。
“主子,您今日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老鴇走到陳馳譽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完全沒有了那日的諂媚模樣。
“你今日的話有些多了。”陳馳譽面無表情的說完後,也不等老鴇說話便接着說道:“牡丹起來沒有?王妃找她有點事。”此刻的陳馳譽渾身散發着王者風範。
“起來了,正在房間裡看書。”老鴇低着頭,恭敬地回着話。
“帶路吧。”陳馳譽看着前方說道。
“是。”回答完陳馳譽地話後,老鴇便轉身帶着陳馳譽等人朝着牡丹地房間走去。
說實話一直以來依羣都沒有把陳馳譽當做一個王爺看待,但是剛剛依羣完全的看到了陳馳譽作爲王爺的威嚴。那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有的威嚴。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真的沒說錯。瞧瞧,在還沒有進門的時候,陳馳譽的身上哪裡有點王爺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平凡的少年時刻護着自己的心愛的女人。但是當那個老鴇出現在陳馳譽的面前時,陳馳譽整個人都變了,渾身好像冒着金光一樣,讓人可望不可即。
在老鴇輕車熟路地帶路下,依羣等人出現在了牡丹的房門。老鴇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擡起手敲了敲門,“牡丹。”
房內,牡丹聽見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和老鴇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書,起身來到門前,將門打開。在看見房外的陳馳譽和凌顏時,身子明顯的一愣,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隨後牡丹將雙手放在右腰下,雙腿彎曲,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奴婢牡丹蔘見王爺,王妃。”
聽見牡丹的自我稱呼,依羣訝然,雖然仔細一想,這裡的人都是爲陳馳譽幹活,自稱爲奴婢也着實不奇怪。
“潔姐姐。”凌顏走上前,將牡丹扶起。
依羣看了看陳馳譽,又看了看凌顏和牡丹,然後開口說道:“有什麼事,你們進去談吧,我想去見一見水仙。”
“你找水仙有什麼事嗎?”陳馳譽轉過頭疑惑地問道。
“那日聽了水仙的笛聲後,心裡就打算找個時間好好的去請教一下,這幾日忙你的事情,就把這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聞言,陳馳譽點了點頭,然後對老鴇說道:“你帶依姑娘去見水仙,好好伺候着。”
“是。”老鴇恭敬地回答。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地打量着依羣。
五大花魁,哦,不對,應該是一花仙,四大花魁住的三樓和一樓、二樓隔絕了。相比較一樓和二樓,三樓有着淡淡地清香味,聞着不刺鼻,很舒心。這味道,依羣倒有些喜歡。
來到水仙的房間後,老鴇敲了敲門,然後便走了進去。依羣、青兒、藍兒三人也跟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