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依羣昨夜所說的那般,次日清晨依羣還沒有起來,陳馳譽就派人來請依羣。睡夢中依羣迷迷糊糊地聽見一陣敲門聲,緊接着一道女聲響了起來,“不知依姑娘是否已經起來,我家王爺有請。”女婢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奴婢就在門口等您。”
睡在牀上的依羣,聽見門外的聲音後朦朧地睜開眼睛,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撐着手坐起身來。一臉的茫然,腦袋放空,整個人一副呆樣。
直到門口再次響起那個女婢的聲音,“依姑娘,如果您起來了,請通知一下奴婢,奴婢好去給您打水,伺候您洗漱。”
依羣坐在牀上聽到女婢的聲音,一瞬間所有的思緒都回到了腦袋裡。愣了幾秒後,想到昨天的事情,於是依羣趕緊起牀穿衣服,然後對着門外的女婢說道:“那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已經起來了,麻煩你去給我打一盆清水過來,謝謝了。”
女婢在王府待了有些日子了,現在突然聽見依羣對自己說了聲謝謝,不免有些愣住,隨後心裡暖暖地,面帶着微笑給依羣打水去了。
等女婢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後,依羣仔細地將自己洗完漱後,便隨着女婢朝着飯廳走去。“那個,請問一下,昨天和我一起來的人,都起來了嗎?”
“回依姑娘的話,他們都起來了,此刻都在飯廳等着您。”女婢恭敬地回答着依羣的話,那模樣,讓依羣有些不自在。
那個女婢果然沒有說錯,走到飯廳後,依羣看了眼陌夜等人後,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起來的?”
“剛起來不久。”陌夜坐在椅子上回答了依羣的話。
依羣看了眼坐在上位的陳馳譽,見陳馳譽的眼眶下有着明顯的黑眼圈,捉摸着估計是一夜未眠。
哎,都等了半年了,難道還在乎這幾個時辰。不過也許就是因爲等了半年,所以纔對於他而言,這幾個時辰纔是最煎熬的吧。畢竟有人能夠出謀劃策幫他。
吃完早餐後,總人便移步到會客廳。王府就是王府,各種廳,應有盡有。坐在會客廳裡,等下人上完茶,全部退下後,陳馳譽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不知依姑娘昨日想的如何了?”
“你還是叫我依羣吧,依姑娘。依姑娘的叫感覺很彆扭。就像我都不稱呼你爲譽王爺,不對你用敬語。”說完後,依羣喝了口茶水。王府的飯菜就是好吃,口都吃乾了。
“那依羣,你昨日可想到辦法了?”陳馳譽再一次的問道。
“我們昨天一共想到了兩個辦法。”依羣伸出兩個手指,見陳馳譽的眼裡出現了希望之光,趕緊接着說道,“但是被否決了一個,所以只剩下了一個。”
“什麼辦法?”陳馳譽有些激動的問道。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等這一次,只要能想到辦法讓凌顏再次對自己展開笑顏,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哪怕是放棄自己的生命。
依羣看着陳馳譽認真地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我們的最終決定是讓你們兩個好好的聊一下。”
陳馳譽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理解的話,一臉震驚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商量出來的結果?”
“沒錯。”依羣點了點頭,見陳馳譽要開口說話,趕緊打斷接着說道,“你先別激動,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這事情不靠譜,其實剛開始,我也覺得不靠譜,但仔細一想,覺得還是挺靠譜的,所以你現在就先心平氣和地聽一下我們否定另外一個辦法,而採用這個辦法的原因。聽完之後再激動也不遲。”
此刻的陳馳譽真的是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無力地做到椅子上揮了一下手,“那你說說原因吧,我希望不要你不要讓我失望。最好這個辦法能夠成功。”
“之前我們打算讓你在凌顏面前假死,如果凌顏對你有情,那麼定會傷心欲絕,可是我們轉念一想,萬一凌顏太過於傷心而離開了我們,那估計你會親手殺了我們爲凌顏報仇。這件事太過於冒險,所以我們就將它淘汰了。”
喝了口茶水後,依羣接着說道:“仔細想想後,還是覺得讓你和凌顏面對面靜下心來聊聊,更安全。其實我們幾個都認爲,凌顏是愛你,只不過她無法過自己心裡那一關。畢竟你殺害了她的哥哥。我想這半年來,不止你過的辛苦。凌顏估計也過的不好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她走出那個牛角尖,不然不管是用什麼方法都行不通。”
陳馳譽聽見依羣的話,沉默了下來。他一直都以爲凌顏是恨着自己的,而且還是那種恨之入骨地恨。
他從來沒有敢想過,凌顏會愛上自己,即使愛上了也把它變成了恨。今天聽依羣這麼一說,他的心突然之間疼了起來,如果真的如依羣所說的那般,那麼這半年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凌顏也是,甚至是比自己過得更加痛苦。
依羣見陳馳譽沒有說話,眼神變得飄渺,猜想陳馳譽應該是想什麼事情想出神了。輕咳了一下,依羣決定還是要問一下那一件事,“那個,陳馳譽,風流院的牡丹應該就是你昨日所說的那個牧潔吧。”
見依羣直呼自己的名字,陳馳譽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驚訝。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凌顏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以外就沒有第三個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叫‘陳馳譽’這三個字。
陳馳譽真的不知道是這個女生不怕死,還是說她不懂得如何使用尊稱,亦或者說她太過於獨特。想來也是,如果這個女子不獨特,怎麼能做出那麼寫自己不曾見過,奇特無比的菜呢。
依羣見陳馳譽又遊神去了,於是用手敲了敲桌子,“喂!陳馳譽,我和你說話呢。”
一旁的陌夜眼裡含着笑意,估計普天之下和王爺沒啥關係,卻能當着王爺的面叫這個王爺名諱的,只有依羣一個人了。
陳馳譽回過神來,微點了下頭,“沒錯,風流院的牡丹就是牧潔。我曾經因爲她害死了顏兒的哥哥,凌峰。”
聽見陳馳譽的話,依羣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會真的讓她做了青樓女子吧。還在凌峰的面前玷污了牡丹吧
。”
陳馳譽沒有回答依羣的話,而是反問道:“不然依你之見,你覺得應該是怎樣的?”
依羣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陳馳譽會反問自己,幾秒鐘過後,依羣開口說道,“其實牡丹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吧。”
“哦??”陳馳譽饒有興趣地看着依羣,眼裡的興趣沒有摻雜任何奇怪的感情。
依羣想了想,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昨日五大花魁的大賽上,牡丹寫了一首詩,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爲一人。從這首詩中可以看出牡丹對愛情的追求,她希望在有生之年遇到一個爲了她甘願放棄整座森林的男子。”
看了陳馳譽一眼,“如果是一個青樓女子,怎麼可能這麼想,這個對於那些青樓女子而言簡直就是一中莫大的奢望,奢望到讓她們想都不敢想。”
“就憑這點,你就認爲牡丹不是青樓中的女子?”陳馳譽的眉頭跳動了幾下,他真不該是說眼前的人太過於聰明,還是說太過於自信,自信的有點傻。
“反正也只是猜猜,又不會損失什麼。”依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看你那樣子,看來我是猜對了。既然牡丹還是清白之身,你爲何不跟凌顏說呢?還有牡丹爲何不離開風流院?凌顏又是爲何知道你當着凌峰的面玷污了牡丹這件子虛烏有的事?還有凌峰真的是你命令王府的下人給打死的嗎?”問完之後,依羣才發覺自己真個話中全是問題,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很多時候,當依羣和某個人商量什麼事情的時候,其他人都會自動隱形,坐在旁看戲,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也會被依羣很湊巧地給問了出來,甚至有時還會問一些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深奧問題。
比如現在就是,關於那個牡丹的問題,別說是青兒,藍兒了,就連聰明的陌夜都沒有想到。不過這不能說陌夜沒有依羣聰明,而是對於其她女人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感興趣,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之前陳馳譽對依羣的那個辦法還抱有遲疑的態度,猶豫着要不要聽依羣的,現在他已經完全地下了決定,直覺告訴他,自己和凌顏是否能和好如初,就得靠眼前這個看起來弱小,但是身體卻隱藏着大大能量地女子了。
依羣的四連問,顯然有些讓陳馳譽吃不消,陳馳譽想了想說道:“至從我傷好之後,顏兒再也沒有見過我,每次我都是等她完全入睡後,偷偷地去看她,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跟她解釋。”
陳馳譽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接着說道:“至於牡丹的事,是她自己不願離開風流院的,她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不介意她是青樓中的女子,並且還願意爲了她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那個男人。如果今生沒有遇到,便永遠不離開風流院。”
停頓了一下,陳馳譽回答依羣的另一個問題,“我當初並沒有直接下令將凌峰打死,當我得知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至於凌顏爲何會誤會我,我想此刻你應該有答案了吧。”
依羣嘆了口氣,“想必應該是是牡丹跟凌顏說的,看來那時候牡丹真的很恨你。至於牡丹,此刻真的是在用自己的下半輩子的幸福在賭。真心希望她能夠賭贏。”頓了一下後,“說實話,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誰。如果你當初把話說清楚,你的那些手下也就不會將凌峰打死。”
說完後,依羣見陳馳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於是接着說道:“我想在你和凌顏坦誠相待之前,見一下凌顏,爲你們兩個的見面做一個鋪墊。”
陳馳譽想了想,然後微點了下頭,看着依羣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顏兒?”
“現在吧。我怕拖久了,自己忘記了臺詞,到時候見到了凌顏啥話都說不出來,那真是悲劇了。”說完後,轉過頭對着陌夜說道:“陌陌,我家的青兒,藍兒就交給你了,等我辦完事,就帶你們遊玩陳國。”說完後,見陌夜點了點頭,便隨着剛剛走進來的下人一起走了出去,朝着凌顏的院子走去,留下陌夜等人。
據面前這個帶路人介紹,凌顏住的院子是全府上下最好的地方,夏涼冬暖。在還沒有走進凌顏的院子時,依羣以爲是這個帶路人在吹牛,可是在走進凌顏的院子後,依羣才知道,陳馳譽是真的很愛凌顏。
從院子口在凌顏的房間,首先要經過一個小橋流水,然後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兩旁的地上都中滿了花花草草。不遠處有一個做工所作成的鞦韆。據帶路人的介紹,那個鞦韆是陳馳譽親手做的。
依羣看着那個鞦韆微微一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遇到一個如此愛自己的男人。
來到凌顏的屋前,帶路人敲了敲門,向凌顏彙報了一聲。當然啦,肯定不是說的真話,依羣可是說了好久才說服這個領路人讓她彙報的時候,跟凌顏說,自己是牡丹派過來的人。
果然凌顏在得知自己牡丹派過來的人時,看快便讓自己進去了。依羣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
由於得了厭食症,凌顏長期服着藥,所以房間裡飄蕩着淡淡地中藥味,不知爲何,在依羣聞來,凌顏房間的中藥味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房間內的牆上掛着幾幅山水畫,看那畫技,應該是女子所畫,想必應該是凌顏所畫的。離門口不遠處還有一副刺繡,看樣子還沒有秀完。
就在依羣繼續打量着凌顏房間的時候,屏風後面傳來了凌顏的聲音,“你是潔姐姐派來的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了陳馳譽的故事後,依羣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讓陳馳譽如此深愛,日月都牽腸掛肚,甚至不惜爲了她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此刻在聽見凌顏的聲音後,依羣算是明白了。凌顏的聲音甚是溫柔,在加上患病的原因,凌顏的聲音很輕。每個字像是飄到了自己的心房,全身有種觸電的感覺。
走到屏風後,在看見躺在貴妃椅上的凌顏時,依羣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美,實在是太美了。一身白衣襯托着她白皙的皮膚,
猶如仙女似的,一雙眼裡一片清明。真可謂是‘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容露溫柔。’
依羣自覺地搬起一個椅子放在凌顏的貴妃椅旁邊,隨後坐了下來。心裡捉摸着怎麼開口,選擇什麼方式開口。
“至從半年前潔姐姐見過我一次後,就在也未派人來找過我,不知今日派你來,是所謂何事。“雖然凌顏的話中帶着詢問之意,但是表情上卻沒有一絲好奇或者疑惑。
依羣打量着凌顏的表情,捉摸着剛剛凌顏口中的話,隨後莞爾一笑,“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子,難怪陳馳譽會對你如此傷心。如今看來,我總算是知道原因了。哦,對了,我叫依羣。”
在來見凌顏之前的路上,依羣想過甚多句開口的話,卻唯獨沒有想到這麼一句。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特別是在如此聰穎的女子面前,想要徹底的掌握全局有些困難。可是在聰明,在強大的人,都會有她的弱點,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女子的弱點就是陳馳譽。
讓依羣有些詫異的是,如此聰穎的女子竟然也會鑽牛角尖,把自己逼近死衚衕裡。不過隨後一想,也許正是因爲她的聰穎,才把弄進了死衚衕裡。聰明的人想的往往比不聰明的人多。
在依羣打量凌顏的同時,凌顏也在打量着依羣。對於依羣,凌顏不感覺討厭。其實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出眼前的女子不是牡丹派來的,不是她聰明,而是一個比牡丹還美的女子,怎麼可能甘願爲牡丹服務?
既然她不是牡丹派來的,卻能由王府的下人帶領過來,那麼眼前的人必然和陳馳譽有關係。剛剛她直接在自己的面前叫了陳馳譽的名諱,就已經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凌顏見依羣叫陳馳譽的名諱叫的十分順口,沒有絲毫的停頓,想必在陳遲疑的面前也是直呼其名,那麼看來陳馳譽沒有糾正依羣口裡的稱呼。不知爲何凌顏覺得自己的眼裡有些乾澀,心裡有些疼。
依羣想了想,覺得這個凌顏既然能夠猜出自己不是牡丹派來的,那麼想必應該已經猜到了陳馳譽的身上,見凌顏也沒有開口趕自己出去,於是依羣決定不繞彎路,直奔主題而去,“昨日,陳馳譽跟我說了下他和你之間的故事。”
“是嗎?他對你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完後,凌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依羣不明白凌顏爲何苦笑,一時之間也探究不清楚,於是乾脆放棄,再次說道:“我很欣賞陳馳譽對你的愛,夠執着。同時也很羨慕你,能夠遇到對的人。”
“對的人?”凌顏的臉上還是那副苦笑樣,隨後有些激動地說道:“難道他沒有跟你說過,六年前他爲了自己那可笑的愛情,活生生地拆散了我哥哥和潔姐姐兩人,還當着潔姐姐的面害死了我的哥哥,最令人髮指的是,他那個魔鬼不僅玷污了潔姐姐,還把潔姐姐送進了青樓。”
“他說了。”依羣頓了一下,“你別激動,你不是也捅了他一刀嗎?而且還是在你們的新婚房間裡。嘖嘖,你真是夠殘忍的竟然在你們的新婚之夜,你們的新房裡捅了他一刀。”
“但他沒死。”凌顏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輕,輕到依羣都以爲其實她是在喃喃自語,而不是回答自己的話。
“凌顏,你真的想讓陳馳譽死嗎?”依羣接過了凌顏的話反問道,在看見凌顏聽見自己的話愣住時,微嘆了口氣,“聽陳馳譽說,你是習醫之人,那麼想必你肯定知道刺哪裡的要害能夠直接取其性命。如果你真的想陳馳譽死,爲何不直接刺這裡呢?”依羣擡起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胸腔裡是跳動的心臟。
凌顏愣住,良久後別開目光,看着屏風,緩緩說道:“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大腦裡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要拿手匕殺他。”
面對凌顏的回答,依羣聳了聳肩,知道此刻不能太逼緊了,這樣只會讓凌顏逃得更遠,面對這樣的事情,只能循循善誘,一步一步慢慢來。
“好吧,既然你是這麼想的,我也無話可說。”頓了一下,依羣正色道:“凌顏,如果你的內心真的希望陳馳譽死去,我可以幫你。”
凌顏擡起頭,眼裡露出了防備,“你到底是誰?”
依羣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壞笑,“我剛剛已經介紹過自己了,我叫依羣。”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凌顏微皺着眉頭。
“哦?”依羣歪着頭,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凌顏皺着沒有,眼裡有着疑惑,看着依羣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殺陳馳譽?你認識我?”
依羣微搖了下頭,“我不認識你,我是昨日聽了你和陳馳譽的故事才認識你的。至於爲何要幫你,自然有我的用意。反正你不也想陳馳譽死嗎?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合作,一起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何?”依羣伸出右手放到凌顏的面前。
“我不需要的你幫忙,要報仇,我自己會報仇。”凌顏推開了依羣的手,從貴妃椅上起身,撫了撫自己的衣服,“我有些累了,還請依姑娘請回吧。”
依羣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然後收回自己的手,見凌顏已經下了逐客令,只是微微一笑,但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你怎麼殺?之前就沒有成功,以後更別提能夠成功了。所以王妃你先別急着趕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想等會我說的話,你會很敢興趣。”
“我對你的話沒有……”凌顏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想知道我爲何能夠出入譽王府?爲何要殺陳馳譽?以及怎麼殺害陳馳譽嗎?”依羣出聲打斷了凌顏的話,同時也打斷了她要伸出來送客的右手。
凌顏走出屏風,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依羣見狀也起身走到屏風的另一邊,坐在了凌顏的對面。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凌顏到了一杯茶水,隨後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此刻依羣的內心像起了海嘯似的,已經無法平靜了,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了自己原來的本意,說着說着,才發現一切都亂了。就跟作家創造一樣,寫着寫着就什麼發現內容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