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瀚率領着虛空軍團,在茫茫虛空與時空之囊作戰之時。
與青籮界同處一個小世界羣的青羊界,亦發生着一場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曙光城。
該城市正是程瀚的另一具分身,改頭換面變成青羊人之後,一手建立起來的新部落。
隨着曙光部落不斷吞併周圍部落,搜刮周邊的青羊人,已然成爲一個超級大部落。
時至今日。
曙光城以及周邊區域,已然聚集起了超過四千萬人口,真正成爲一個規模驚人的巨型城市。
一些高高聳立的巨柱,表面天然形成無數玄奧花紋,靜靜屹立於城市正中央。
正是圖騰柱。
它們是每個部落的象徵,也是青羊人的力量源頭。
正常情況下。
即便是大型部落,也只有一根圖騰柱,高度通常在七十到八十米之間,最高不過百米出頭。
曙光部落卻不一樣。
程瀚藉助法則之力,搞出了空前絕後的九根圖騰柱。
最高的一根圖騰柱,亦是部落的主圖騰柱,生長到了駭人的七百多米高,十倍於其它大部落。
在部落的全體青羊人眼中。
這簡直就是一根不可思議的奇蹟之柱。
另外八根圖騰柱,整齊環繞在主圖騰柱周圍,最矮達到了一百六十米,最高達到了三百多米。
在青羊界世界法則的作用之下,每一根圖騰柱,皆可以爲曙光部落提供一種不同的超凡力量。
曙光部落掌握着九大超凡之力,絕對算得上是這一界的最強部落。
沒有之一!
在曙光城的中央區域,九根圖騰柱旁邊赫然矗立着一座六十層高塔,高度達到了六百米之巨。
塔名——曙光塔。
這座塔是部落的權力核心。
高塔最上面的十層,正是部落大長老的居所。
當然。
大長老就是程瀚。
他是曙光部落的主人。
更是數千萬青羊人的最高主宰。
清早時分。
一名面容美豔至極的女子,穿着一身精美絕倫的紅色主祭袍,款款登上了高塔第五十一層。
幾位漂亮侍女守在門口,見狀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禮:“清河冕下安好!”
按照青羊族的傳統。
每一根圖騰柱,由一位紅袍大主祭負責,曙光部落建立了九根圖騰柱,故而搞出了空前絕後的九位紅袍大主祭。
紅袍大主祭與大長老之間,必定是一種親密無間的關係。
曙光部落的大長老是男性,九位紅袍大主祭只能由女性擔任,她們自然是大長老最親近的人。
曙光塔內人人皆知,九位紅袍大主祭全都是曙光城內最漂亮最出色的女子,各有各的風情與才華。
九人輪流登上第六十層,爲大長老侍夜,每人一個夜晚,還有一日輪空,相當於十日一輪換。
侍女們稱呼的“清河冕下”,正是排行第四的紅袍大主祭。
此刻。
清河注視着侍女,問道:“大長老閣下起牀了嗎?”
一名瓜子臉侍女恭聲答道:“回稟冕下,大長老還在休息,不過應該快起來了。”
另一名嬌小侍女緊接着說道:“大長老閣下醒了,我們會馬上通知。”
清河“噢”了一聲,頷首道:“那我再等等吧。”
瓜子臉侍女趕緊比劃了一個手勢:“冕下請入內休息!”
她與嬌小侍女一道,立即在前面帶路。
清河跟了上去,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昨夜是哪位冕下服侍大長老閣下?”
瓜子臉侍女快速答道:“第六紅袍大主祭,藍葉冕下。”
清河的俏臉微微一沉,不過並沒有再說什麼。
兩位侍女也不敢說話,只是快步在前面帶路。
作爲大長老的近侍,她們都知道各位冕下之間並非一團和氣。
曙光部落極爲龐大,各種事務數不勝數,大長老將許多事務交給了九位紅袍大主祭。
九位冕下各自負責衆多事務,平時難免會有一點齟齬之事。
第四冕下與第六冕下不是太對付,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甚至還有一個小道消息,第六冕下有一次在大長老耳邊吹枕頭風,悄悄說第四冕下的壞話。
結果大長老將第六冕下訓斥了一頓,整整一個月時間,沒讓冕下踏入最高的第六十層。
第四冕下知曉了這件事,從此聽到第六冕下就沒有好臉色。
很快。
休息室到了。
每位冕下在高塔這一層都有一間休息室,這是清河的專屬休息室。
瓜子臉侍女請示道:“冕下,我去給您端一杯甜茶吧。”
清河“嗯”了一聲,徑直坐上了沙發,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對於青羊人來說,甜茶是一種新鮮玩意。
青羊人的傳統飲料,其實是蜜奶茶,也就是將蜜與奶混合在一起,再加一些香料調製出的飲料。
只是大長老喜歡甜茶,還親自培育出了幾種特殊的甜茶樹,調配出了多種甜茶。
上行下效之下,整個曙光部落沒多少人還喝蜜奶茶,絕大多數青羊人都開始改喝甜茶。
九位紅袍大主祭爲了取悅大長老,更是人人都喝甜茶,還對其深有研究。
兩分鐘後。
瓜子臉侍女端着一杯熱騰騰的甜茶走了過來。
她馬上發現,休息室內並沒有第四冕下的蹤影。
這位侍女的目光,轉向了另一位嬌小侍女,眼眸中透着一絲疑惑。
嬌小侍女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冕下正在沐浴。”
瓜子臉侍女聽得有點懵:“爲何冕下不在自己的寢居沐浴,怎麼來……”
話還未說完。
便戛然而止。
因爲她已然醒悟過來,冕下沐浴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爲了洗澡。
瓜子臉侍女將甜茶放在雕滿花紋的木桌表面,又小聲問道:“冕下讓你去找一套衣服,對吧?”
嬌小侍女有點吃驚:“你怎麼知道?”
瓜子臉侍女沒有回答,反而笑了起來:“還讓挑一套比較修身的服飾,是嗎?”
嬌小侍女更吃驚了,再度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瓜子臉侍女得意的笑了笑,故意賣了一關子:“秘密!”
她心知肚明,冕下不想穿着大主祭紅袍去見大長老閣下,尤其是第六冕下還在情況下。
因爲紅袍雖然精美,卻太過莊重,完全遮蔽住了身體曲線。
嬌小侍女暫時沒空追問,她白了一眼同僚,說道:“你那麼瞭解冕下,就幫我去挑衣服吧。”瓜子臉侍女沒有拒絕:“沒問題!”
兩人一同進入寬大的衣帽間,討論了一會,挑選了一套衣裳。
這套衣裳不僅相當修身,格外凸顯身材,面料也比較輕薄,帶着一點半透明的朦朧感。
可想而知。
一個美豔女子穿上這套衣裳,誘惑力該有多麼大。
兩個侍女拿着衣裳,推門進入了旁邊的浴室。
“嘩啦~”
水花聲馬上傳入她們耳中。
隔着磨砂玻璃望去,可以隱隱看到一個前凸後翹的完美身影。
雖着看得不是太清晰,亦讓人臉紅心跳。
兩位侍女對視了一眼,腦子裡皆有一個相同的念頭——都說第四冕下的身材最好,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不多時。
清河簡單沐浴了一番,換上了薰香的衣裳。
兩位侍女站在一旁,看得兩張臉都泛起了紅暈。
原因無它。
冕下看着太誘惑了。
驚心動魄的曲線,半遮半掩的朦朧,再配上成熟美豔的容貌,即便是女性都覺得口乾舌燥。
她們哪裡還不明白,第四冕下的裝扮,擺明了是打算與第六冕下打擂臺。
兩女甚至還在心底感嘆了一句:“女人吶!”
*
又過了五分鐘。
清河得到了侍女的彙報:“冕下,大長老閣下已經醒了,請您去五十九層。”
這位冕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走吧。”
高塔第六十層蘊含着諸多機密,哪怕是九位紅袍大主祭,也只有值夜時可以進入,平時不得踏入那一層。
清河一馬當先,不緊不慢的走入了專用升降梯。
侍女跟着入內,熟練的操控着晶板,啓動了升降梯。
“嗡~”
升降梯輕震一下,開始緩緩上升。
清河沒有說話。
梯內一片沉默。
過了幾秒。
瓜子臉侍女開口打破了寂靜:“我第一天進入曙光塔之時,還以爲每天都要爬樓爬的累死。
“後來我看到了升降梯,我才知道居然可以不費一丁點力氣,就能攀爬到幾百米的高度。”
嬌小侍女則順口講了一個笑話:“我第一次坐升降梯,被升降梯託着往上,嚇得以爲高塔快要倒塌了。”
瓜子臉侍女忍不住讚了一句:“大長老閣下的智慧,實在是太高深了!”
清河聽到侍女的話,一張俏臉終於有了表情。
這位冕下微笑道:“閣下的才智,絕非常人所能想象,你們所看到的連百分之一都算不上。”
包括她在內,九位冕下每一次值夜,往往都能看到一些不可思議的新創造,或者新秘術。
絕大多數創造和秘術,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並沒有被推廣開來,僅僅只出現在第六十層。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幫紅袍大主祭將值夜的機會看得無比重要。
因爲這不止是與閣下親近的機會,更是瞭解未知的絕佳機會。
“叮!”
只聽一聲輕響。
升降梯停了下來。
五十九層到了。
兩位侍女麻利的拉開了門,齊聲說道:“冕下,請進。”
清河踏着軟綿綿的地毯,款款行入了裝飾奢華的大廳,立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老對手,第六冕下——藍葉。
兩人的目光碰撞了一下。
倘若目光有重量,這一下必定會造成一聲驚天巨響。
清河停下腳步,刻意的挺起了胸膛,讓某些曲線更加引人注目,她還竭力露出一個最優雅的笑容。
藍葉瞄了一眼展露無遺的完美曲線,笑容一下子變得有點勉強。
第六冕下自然看得出來,同僚之所以穿成如此風騷的模樣,絕對有一種向自己示威的意思。
她的臉皮抖動了一下,在心底狠狠地罵了一句“賤人”。
侍女們感應到氣氛有點緊張,唯恐惹怒了兩位冕下,各個都垂下了腦袋,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清河稍稍仰起頭,開口道:“藍葉,大長老閣下呢?”
藍葉非常不情願回答,可又不得不回答:“閣下正在修煉一種新秘法,很快就會下來。”
她故意提到了“新秘法”,心中還打定主意,假如對方詢問具體情況,絕對一個字都不說。
哼!
昨晚閣下演示了那個秘法,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我就不告訴你,就是要掉你的胃口!
然而。
清河看破了這種小伎倆,根本不接話,只是輕飄飄的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待閣下下來。”
藍葉暗暗咬了咬牙,俏臉卻不動聲色,輕聲問道:“你這麼早就趕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清河倒是沒有隱瞞:“閣下教導了我一種感應圖騰柱的秘法,我努力修煉了一段時間,昨晚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閣下的幫助下,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高階圖騰尊者,做夢是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所以想要請教一下閣下。”
藍葉聽得有點羨慕,也有點妒忌。
她不知道這種秘法,也沒有從其他冕下口中聽說過,很顯然只有這個賤女人學會了這種秘法。
第六冕下想了想,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看來這種秘法不一般。”
清河瞟了一眼同僚,有意多透露了一點信息:“閣下說過,我與圖騰柱之間有一種層次較高的親和性,非常適合修煉該秘法。”
藍葉滿臉堆笑的恭維道:“冕下果然天賦異稟!”
可她心底卻暗罵了一句“不就是一種不具備實際戰力的秘法嗎,有什麼好炫耀的”。
在旁人聽來,兩位冕下似乎是隨口閒談,其實她們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兩人鬥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
兩位冕下同時心生感應,轉頭望向了大廳中央。
下一刻。
半空忽然泛起波紋。
一道模糊身影出現,並飛快的變清晰起來。
正是程瀚。
這是他經常使用的現身方式。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躬身行禮道:“見過大長老閣下!”
程瀚點了點頭,溫聲道:“不必多禮。”
他的目光飄向了第四冕下,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徑直問道:“清河,你昨晚做了一個夢對嗎?”
此言一出。
衆人皆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