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2】可怕的永夜閣下
“……永夜的行者，向你致意！”
老女人說出來的話，讓謝莜呆了一下。
她連忙恭敬的問道：“永夜閣下，向您致意！”
老女人繼續機械的表達：“我已安排好一切，兩天內你可以脫離監牢。”
謝莜又呆了一下。
這麼快？！
難道這位閣下打算劫獄嗎？
這個念頭，讓她心生深深的憂慮。
老女人的聲音，有一絲飄忽之意：“等你離開監牢，我會再聯繫伱，耐心等待吧。”
謝莜立即明白，永夜行者即將離開。
她腦中陡然冒出一個念頭，連忙喊道：“閣下，請等一下。”
鄒德連忙賠笑：“我錯了！”
他對暗靈秘傀的應用技巧，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在關鍵環節動手腳，便可輕鬆解決麻煩事，不會惹來官方注意，安全性更高。”
松鼠忽然竄過來，從樹枝上跳了下來。
“你先前說‘見過太多的蠅營狗苟’，這表明你的年齡絕對不小，而以您的能力，必定有一定的地位……”
程瀚接過木偶，微笑起來：“女士，等會請你看一場好戲，順便解除你的後顧之憂。”
“永夜閣下，我大致猜到了你的藏匿範圍，因爲你的出手暴露出了一絲行跡。
謝莜的聲音透着一股激憤：“如果我沒有一點心計，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我十歲那年，繼父試圖對我……”
謝莜笑得像狐狸一樣狡猾：“只要再找到更多線索，我一定有辦法抓住你的尾巴！”
無人注意到，她的眼眸裡泛着一絲極淡的藍芒。
謝莜的一顆心，“咚”的跳了一下。
*
此時。
果然是永夜閣下！
下一瞬。
這時。
“嘩啦！”
很快。
對方還表示，一切已打點好，他只需按流程辦事，不要從中作梗就好了。
老女人揮了一下手：“你自由了！”
助理小姐有點不耐煩：“鄒德和我一齊確認過，怎麼可能有問題？”
程瀚一臉冷漠：“好了，這種無聊的悲情故事，我沒有興趣聽！”
一個奇怪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高級仲裁員‘鄒德’，眯眼看着助理小姐後面的完美弧度，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漣漪。
先前被關押，她僅穿着單薄的外套，離開監牢自然沒人送衣服，此時寒風吹過，她被凍得顫抖起來。
黑貓迅速叼過來一隻木偶。
太可怕了！
*
善義坊。
前幾天鄒德收到了傳話，有人看上了這位名叫“謝莜”的女囚，還給他塞了一筆好處費。
沒有任何火焰。
老女人出現在囚室前，面容帶着顯而易見的驚訝，但說出來的話，依舊透着居高臨下式的嘲弄。
鄒德不想惹毛對方，只好老老實實的幹活。
至此。
此時此刻。
不久。
完蛋了！
這一下只怕將對方得罪死了。
他搖了搖頭：“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
其中的“人脈”一詞，刻意加重語調，潛臺詞就是——人盡可夫的表子。
鄒德如夢方醒：“不是將謝莜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羈押嗎？怎麼變成了釋放令？”
謝莜咬了咬牙，語氣帶着恨意：“閣下，您可否幹掉這個老女人？”
謝莜心中一震。
換做以前，她肯定不當一回事。
不得不承認，這等規模比小女生壯觀多了。
謝莜將之展開，發現這是一副簡易地圖，旁邊還寫着一行字：一小時後，好戲開場。
一輛晶能車纔剛停下，一名穿高檔皮衣的中年人，推門下了車，結果腳下一滑，狼狽摔在雪地上。
因爲紙陡然變成了灰燼。
就這麼突然化爲飛灰。
她猛然拉開衣襟，露出大片白花花風景：“作爲代價，我願意將一切交給您，您可隨意享用我的……”
被看出來了！
這是讀心的超凡秘法，還是純粹的猜測？
如果是前者，說明永夜行者可隨意使用讀心之術，那麼對方比自己預想得更可怕。
他忍不住嘀咕道：“我只是想深挖一下藏起來的老鼠，爲什麼總出現刺激過頭的鏡頭？”
她依舊敞着胸襟。
松鼠又吐出一個紙團。
儘管冷得厲害，謝莜的嘴角卻噙着一絲微笑。
*
在青臨城，巡查署與仲裁署是司法體系的兩大核心。
仲裁署的關係？
司機下車過來攙扶，但忘記踩下‘停車閘’，車輛滑向後方，司機又趕緊上車，結果踩錯了地方。
程瀚拿起另一隻木偶：“另一場戲，可以上演了。”
程瀚悄然窺探了一次謝莜的心靈。
她還仔細看了一眼，肯定的說道：“絕對沒錯。”
“仲裁署的各種繁瑣手續，常人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內瞭解清楚，即便掌握傀儡術，也不可能這麼快打通環節。
鄒德抓了一下下巴，疑惑的嘀咕道：“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他大筆一揮，寫下了大名。
他利索的斷開了鏈接。
黑貓趴在旁邊，疑惑的動了一下耳朵。
在畫面中。
公文被分發到青臨城的各個部門。
“吱！吱！”
只是一個木偶而已，主人爲什麼覺得刺激？
在外掛面前，資歷重要嗎？地位重要嗎？
毫無意義！
文件收拾好了。
隨後。
仲裁署的流程再繁瑣又如何？只需進行一次推演，便可準確找到最關鍵的一根線，無需費心研究流程。
高級職員的眼神迷惘片刻，點頭道：“好吧，我看錯了。”
助理小姐雙手叉腰，質問道：“我幹了好幾年的文書工作，怎麼可能弄錯？”
“尤物”之謂，名副其實。
程瀚看向黑貓，吩咐道：“警長，將松鼠木偶拿過來吧。”
不多時。
文書編撰室。
仲裁署的一間辦公室內。
出於好奇。
晶能車加速後退，碾死了中年人。
“吱！”
一名高級職員表達了質疑：“這份文件是不是籤錯了？”
他推演過這女人的生平，她的繼父連骨灰都找不到了。
老女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藍芒，聲音隱隱透着一股奇怪的意味。
助理小姐咬牙切齒：“姓鄒的王八蛋，這裡是亂來的地方嗎？”
程瀚定了定神，繼續扮演幽冥：“我見過太多的蠅營狗苟，你這麼點可笑的小伎倆，我需要使用秘法嗎？”
家人早已不在了，先前依附的商會被吞掉了，金主被關進監獄，以前的所謂“朋友”肯定對自己如避蛇蠍。
不知爲何，鄒德忽然覺得她的話完全正確，點頭道：“好吧，我籤就是了。”
謝莜再次看到了天空。
謝莜站在路旁，茫然不知該去往何方。
她似乎非常厭惡看到謝莜的臉，快步轉身離開了。
她親眼目睹了一場離奇的死亡案件。
她驚叫出聲：“啊~”
這幾乎是零風險的事，他自然樂於從命。
“我本以爲你隱藏在普通人羣體中，但現在看來，你極大概率就是官方的一員，並且工作資歷不會短。
結果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工作資歷不會短？還有着一定的地位？邏輯思考能力倒是不錯，可惜全錯了。”
助理小姐催促道：“快點簽字，我還得將它們送到‘文書編撰室’。”
文件完成一切流程，正式以仲裁署的名義下發了。
謝莜本能伸出手，接住了松鼠。
該木偶對應的是一隻可憐的白腹松鼠，它本來正在舒服的冬眠，卻被黑貓硬生生從洞裡掏了出來。
類似的事情上演了。
助理小姐驚了一下，猛然轉過身，右手不小心碰到了兩疊文件。
只見其上赫然寫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是接頭的。
“真是讓人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打通了仲裁署的關係，看來你的人脈比我想象得更廣。”
它不再只是簡單的文件，而是具備律法效率的公文。
老女人的聲音依舊機械：“女士，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試探出我的性別、性格，再以此擬定相應的對策嗎？”
這一刻。
編撰好的文件，被送往大仲裁官的辦公室。
謝莜先從一個隱蔽小金庫拿到錢，再購置了一身厚衣服，然後悄然抵達了地圖指示的現場。
到了下午。
程瀚小聲嘀咕起來：“我有一種預感，她已猜到我的性別，今後一定會拿身體當做工具。”
雙方對視了片刻。
如何多的巧合，全都碰在一起，閣下是如何做到的？
當他簽到一份文件時，愣了一下：“這一份放錯了位置吧？”
*
善義坊。
他想起委託者的背景，不由心中一涼。
助理小姐蹲下身來，開始撿拾文件。
松鼠張口吐出了一團紙。
助理小姐拿着文件，急匆匆的離開了。
謝莜聞聲望去，發現一隻白腹松鼠，正站在一棵常青樹的樹枝上方。
*
下午四點。
通過秘傀木偶傳遞的畫面，讓程瀚有點心跳加速。
謝莜驚呆了。
與以往一樣，手感異常的好。
原本她一直以爲，永夜行者會採用暴力手段，沒想到竟然這種方式。
“吱！”
文件掉了一地。
可是現在，她親身領教過永夜閣下的手段，絕不會忽視。
簡單的說，前者負責抓人，後者負責判決。
程瀚完成一次推演，看到“謝莜被凍成狗”的鏡頭。。
謝莜展開紙團，當即呆了一下。
兩小時後。
謝莜的聲音，以木偶爲跳板，直接在腦中響起：“永夜閣下，我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弱女子，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
半小時後。
好奇怪！
程瀚揉了一下鼻子：“把衣裳拉上來不行嗎？真讓人受不了！”
他快速張望一眼，發覺沒人察覺，快速拍了一下。
她已經認出來，這名中年人正是前金主的死對頭，她曾從死胖子裡聽到風聲，這傢伙在打聽自己的情況。
謝莜隨即心生明悟。
永夜閣下策劃的“好戲”，不止是爲自己除掉一個潛在威脅，這亦是一種震懾，讓自己乖乖聽從吩咐。
否則自己也會像中年人一樣，變成路邊的一具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