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到了餐桌上,看着這一桌慢慢的菜品,很難想象這些都是出自於楚嫣然的手筆,當然還有老媽的功勞。
李天嘗試的夾了一個青椒炒魷魚,咬下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沒想楚嫣然做的飯菜味道竟然這麼老道,都快趕上老媽的功力了。
忍不住的道:“好吃”
結果下一秒。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這些都是人家嫣然親自做的,你就一個人自己先吃了?我難道平常就是這樣教你的嗎”老媽使眼色道。
李天突然發現,自從楚嫣然來家後,自己的地位似乎變低了很多,平日裡都是自己愛怎麼吃就怎麼吃,老媽都不會說自己一句。
沒想今天楚嫣然一來,自己就好像是從垃圾堆撿來的一樣,而楚嫣然纔是爸媽親身的。
頂不住老媽眼神殺的李天。
無奈的親自夾了一些菜,放到了楚嫣然的碗中,老媽這纔將那殺人的眼光收了回去,並熱情的給楚嫣然夾起菜來。
說真的,剛纔李天給楚嫣然夾菜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心裡暖暖的,這還是第一次有別的男生給自己夾菜,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但轉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的看向李天的眼神又變得有些幽怨,有些不開心起來。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自從李天搬出去後,這個家也是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了,所以大家都吃的很慢,就連平時不愛說話的老韓都開始跟楚嫣然說起了李天童年囧事。
而且楚嫣然對着也特別的感興趣,使勁的追問着後來怎麼樣了,說出來的結果引得大家笑不籠嘴。
就連一向自認爲臉皮夠厚的李天,此時也忍不住的臉紅起來。
吃完飯後,李天和老韓被安排去打掃餐桌,原本想要幫忙的楚嫣然被老媽堅決的拉到了房間裡,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有些心癢癢的李天很不地道的將洗完的這個重任交付到了老韓的手上,結果老韓不幹了,甩臉就回到客廳看起了電視。
李天:“...”
這老韓也太不給面子了,看來都得靠自己了,李天偷偷的來到房間門口,順着沒關的門縫,李天發現,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小的時候照片拿出來了。
小時候尿褲子的照片。
沒穿衣服的照片。
有參加市裡表演,扎小辮子的照片。
也有自己初中,高中叛逆時候的照片。
不要說別人,李天自己每次翻看這些照片的時候都會感到羞澀,沒想到都被楚嫣然看了去,還用手機拍了下來。
口中還說道:
“這樣子好可愛啊”
“幾歲了,還尿褲子”
“小女孩子打扮啊”
然後一張張的拍了下來。
躲在門外的李天突然覺得自己在楚嫣然心裡高大的形象,完全的崩塌了...
離開房間了門口,將碗洗完後,無聊的他打開了渣浪。
沒想昨天,自己讓大虎去辦的事,又上榜了。
#黑惡勢力,強行封鎖一個村的海鮮#
這次擠進了前三,原本李天說好只要前十幾就可以的,沒想排名這麼靠前,肯定是這個話題引爆了大家都喜歡的話題。
李天笑出了豬叫。
其實他沒想做的這麼絕的,這些可有他們受的了。
同一時間,蓉城大廈某處會議室內。
如坐鍼氈的歐陽北,臉上滿是焦慮的神情,會議室從昨天晚上一直持續到了現在,整整九個小時了,會議室還是非常的繁忙,就好像在經歷一場商業大戰一樣。
這次主持會議的並不是夏總,而是一位年紀有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兩鬢稍稍有些發白,五官看起來有些嚴厲,有種電視上那些大人物一樣的感覺,散發着非常強大的氣場。
會議室裡,十多個身穿工作制服的人正在緊張的忙碌着,男也有女也有,每個人的前面都擺了一臺筆記本,全部噼裡啪啦的敲個不停,桌上全是紅牛,個個頂着黑眼圈,但卻看起來幹勁十足的樣子。
上面的大人物,一年都看不見幾次的大佬,現在就坐在他們的面前,等着他們彙報工作,這時候誰敢偷懶啊。
就算再困,手再酸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
公關團隊的組長,有條不紊的安排這沒一分每一秒:“那個大v聯繫上了沒有?”
“正在聯繫”一位員工回道。
接着,另一個員工說道:“跟渣浪談好價格了,他們答應撤下熱搜,但大V的事情還得我們自己解決”
“陳東聯繫上了”
“對方的代理人要六萬,才肯刪除信息,要想他發道歉信息得二十萬”
公關組長說道:“先把價格壓低”
“不行,對方死活不肯”
組長咬咬牙,道:“那就是錢不夠的問題,再提高一點點,要是還不聽話,就給他發律師函,告他惡意誹謗,順便我們這邊找人挖一下他的黑歷史”
“行,我跟他說一下”
“程組長,我們這邊吧電視臺都打點了,預計今天上班後,它們都會停掉所有的相關信息”
“不行,上班太遲了”
這個叫程組長的年輕人,說道:“必須得要在上班前,幫不能再增加影響力了,告訴他們,我們可以立馬轉賬,致富寶,微信那邊幾個大號聯繫上了沒有”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會議室有一個液晶屏,上面記錄着每一筆的公關費。
每增加一筆的公關費。
這個液晶屏最終的總和,就會增加相應的數值,整整一個晚上下來,目前已經支出的公關費有639萬元,而這個數值還不是最終值,隨着時間的推移還在不停的往上漲,接下來。
剩下的還有微信公衆號,頭條號這些領域的公關。
看着那還是不斷爬升的數字,歐陽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雖然這錢對現在估值進十億的南門海鮮算不了什麼,但就在昨天,南門海鮮被重新估值了。
若是這個風口也過不去,南門海鮮可能連一億估值都沒有,甚至還可能被貼上黑惡勢力的標籤,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歐陽北一直低着頭。
啥話也不說。
安靜的在那等待着,現在的他真的有些痛恨那些下手沒輕沒重的兄弟,當初是他們一手把自己扶到了這個位置,但現在看來也很有可能會因爲這些兄弟被一手的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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