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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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我們周圍是一片草原,就差在坡上吃草的羊羣了。”瑪修回答道。

“奇怪了啊,明明我這邊顯示時間座標和空間座標都沒錯啊,到底是……”羅曼醫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月夜用手勢打斷了。

“不對勁。”月夜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我感受到了極大的死氣和殺氣。”

“這次我就姑且認同你吧。也就是說……”貞德·Alter難得沒和月夜唱反調。

“附近有戰爭。”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羅曼醫生連忙否認道:“不,不不不。那不可能。這個時代的首都羅馬附近,沒有發生過大型戰亂的記錄。”

“但如果這就是特異點的原因的話,就說得通了。”月夜召喚出了鳴鴻,它顯得非常躁動和興奮。

“我們去看看吧,前輩!”

他們翻過了丘陵,看到了兩支正在廝殺的軍隊。一方是大部隊,一方是極少數人組成的部隊。

兩支部隊均以緋紅和金黃作爲主要顏色,這種配色在當時的古羅馬很受歡迎。

“羅馬軍在和羅馬軍作戰?”月夜有些困惑,“雖然尼祿時代確實有內亂,但那時候尼祿已經死了啊。”

“而且……”月夜看向軍陣,“這個時代的羅馬也不該有什麼出名的女將才對。”

月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人數較少的那支軍隊是由一個女性率領的。她基本上都在獨自在與敵方部隊作戰,隻身一人面對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首都襲來的軍團。儘管已經被敵軍包圍,但她卻彷彿毫無深陷危險的感覺。

“是位實力極爲強悍的人。她是從者嗎?”瑪修問道。

羅曼醫生很快給出了答案:“不,沒有感覺到從者反應,你也沒感覺到從者的氣息吧?那就沒錯了,那位女性就是這個時代的人。”

月夜把鳴鴻變成了刀,說道:“這麼能打的女性可是很少見的,難道聖盃就在她手上嗎?無論如何,至少要先救下她。”說罷,他就跑了過去。

“啊,前輩,等等我!”瑪修喊道。

“那我們就在包圍圈外等一下吧。”兩儀式說道。

鳴鴻確實是難得的殺器,哪怕是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盾牌,也會被它輕鬆斬爲兩段。一個,兩個。不斷有士兵倒下,但月夜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月夜最開始以爲這些士兵都是魔力構成的使魔,但他們好像只是血肉之軀。毫無疑問,這裡是真正的戰場,宛如死神的屠宰場一樣收割生命的人間地獄。

月夜明顯有些下不去手了。雖然必要時他會果斷採取非常措施,但本質上他是敬畏生命的人。單純的殺戮毫無意義,所以他開始用刀背擊開攔路者,專心向那名女性的方向突破。

他就像最鋒利的刀切豆腐一樣切開了軍隊,一人一刀,無人能擋。不一會他就來到了那位女性面前。敵人似乎也被嚇住了,僅僅是包圍了他們,沒有貿然進攻。

鳴鴻重新變成了雲雀落在月夜的肩膀上,月夜看向了那位女性,或者說,少女。比起端麗的面容,給月夜留下更深印象的,是少女的衣着,月夜已經不知道該用前衛還是大膽來形容了,於是他索性沒有看。還沒等月夜開口,少女就自來熟地說道:“唔姆,你是從首都來的援軍嗎?還是布狄卡的軍隊?即便是曾身屬敵陣也無妨。餘寬大爲懷,過去的錯誤就一筆勾銷吧。更重要的是,雖然只有你一人,但剛剛的戰鬥頗得餘心,看起來非常的帥氣!”

“前,前輩!”瑪修頂開了一位士兵,像是擠地鐵一樣一路擠進了包圍圈,小跑到了月夜面前,顯得有點好笑。

“唔姆,你也是援軍嗎?羸弱少女竟能揮舞幾乎與身高相近的武器……嗯,餘甚爲中意!有種難以言喻的異樣之美!”少女又是誇讚道。

瑪修回答道:“承蒙誇獎,不勝惶恐。不過……”

瑪修還沒說完,就被少女打斷了。她以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嗯,嗯。好好品味此等得以沉浸於餘之玉音中的幸福吧。”

“誒……?”

瑪修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啊。”月夜出言稍稍提醒了一句。看到月夜一行人沒有什麼新動作,敵軍明顯縮小了包圍圈。

少女神經雖然似乎有些大條,但還是能看清局勢的:“哼,也是,那羣急性子的聯合帝國軍!竟敢妨礙餘之玉音,無禮至極。上吧!裝扮頗爲大膽的少女啊,領命成爲餘的盾牌吧!”

“誒誒?好……好的……”瑪修倒是很聽話。

月夜召喚出了涯角槍:“那就請跟緊我們吧!”

在刺穿幾名士兵後,突圍的難度就降低了好多。畢竟敵方都是人類,趨利避害是每個人的天性。有些士兵只是象徵性地抵抗一下就放棄了,主動給月夜讓出來一條道出來。沒過多久,月夜他們就和立香一行人匯合了。

剛一脫險,少女就又熱情地說道:“說起來,汝等想必是異國之人。那不知出身何處呢?”她上下打量着月夜等人的穿着:“不列顛尼亞……不對。遠東……看起來也不像。”

“是迦勒底。”立香回答道。

“嗯……唔姆,沒關係,無論如何,餘都要大大的獎賞你們!”看少女這反應,很明顯她完全不知道迦勒底是什麼地方。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熱情,“多虧汝等相助,餘才能脫離危險。雖然寡不敵衆乃兵家常事,但身處弱勢一方還是讓餘感到不快,太累人!”

身後的士兵似乎已經對她這種任性的發言習以爲常了,也沒有誰提出異議,都在靜靜地休整着。

“請問……”瑪修走上前去,想要問一下她的身份。

“打斷你們一下!”羅曼醫生的聲音突然出現,“還沒有脫離危險,我這邊檢測到了從者反應!正在快速接近你們!”

“看來獎賞還需稍待片刻,一切都等回首都羅馬後再說。”少女自信滿滿地拿起了她那把造型奇特的長劍,“來吧,雖然不知道那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男人是什麼身份,但他的情報非常準確,餘已經看到了敵軍。諸位,隨餘擊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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