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修小姐!”貞德氣喘吁吁地和瑪修等人匯合了。
瑪修高興地說:“啊啊,太好了!這位是……?”
喬爾喬斯點點頭表示問候:“人們稱我爲喬爾喬斯。”
兩儀式看了看,問道:“……master呢?”
“誒!?前輩不是去接你們的嗎?他應該和你們在一起呀?”瑪修很驚訝。
瑪麗低着頭,把月夜的手杖遞給了瑪修:“……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是這樣啊。”兩儀式聽完了瑪麗的敘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晶藍色,虹色的光圈在危險地閃爍着。她看着瑪修等人,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先給齊格飛先生解除詛咒吧。抱歉,瑪修,立香,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失陪了。”
“式小姐……!不要……!”瑪修伸出手想要阻攔。
立香按住了瑪修的手:“別這樣,瑪修。讓她去吧。”她看向兩儀式,說道:“式小姐,拜託了。”
兩儀式露出了溫柔而又決然的笑容:“嗯!你們照顧好自己。”
隨後,她像是流雲一樣,飄然遠去。
“你就這麼想要殺死我嗎?”月夜還在躲閃着。“憤怒會吞噬你的理智,龍之魔女小姐。”
“閉嘴!”龍之魔女揮手打出一道烈焰,但又被月夜輕巧地躲開了。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根本什麼都不瞭解!”
“恰恰相反,我覺得我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月夜一邊躲閃着一邊說道,“你的反應更讓我確認了我的猜測。其實,你心裡也有過迷茫吧?或者……你現在就處於迷霧之中?”
“閉嘴!閉嘴!”龍之魔女揮舞着佩劍和旗幟。越來越密集的攻擊向月夜打去,但都被他化解了。
“我不想和你戰鬥,龍之魔女小姐。”月夜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知道我爲什麼從來都不稱呼你爲貞德·Alter嗎?不僅是因爲你驅使着龍羣,還有一種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是貞德。”
“閉嘴!!!”
“讓我猜猜,你幕後的那個人是誰?皮埃爾·科雄?他沒這個膽量。查理七世?不對,他被你殺了。”月夜露出了微笑,“我知道了,原來是他。這樣一來,聖盃爲什麼會在你手上也說得通了。”
“你讓我忍無可忍了!“龍之魔女尖叫道。她的劍上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隨後她用劍向月夜那邊一指,“這是來自我由憎恨淬鍊而成的靈魂的怒吼……咆哮吧,我的憤怒(La Grondement DuHaine)!”
從地面噴出的火柱組成了牢籠,將月夜包圍在其中。貞德·Alter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一條火線從自己腳下向月夜那邊蔓延過去。
“我說了,憤怒會吞噬你的理智。去吧,鳴鴻!”月夜不慌不忙地指揮着鳴鴻。紅色的雲雀鳴叫着飛向了火線。在二者接觸的一剎那,火線就消失得乾乾淨淨。隨後,火焰牢籠也消失了。
“怎麼回事!?”龍之魔女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憤怒,仇恨,怨念,你的火焰無疑具有極大的殺傷力。”月夜摸了摸回到他肩膀上的鳴鴻。“但這些負面情緒,也是鳴鴻的食糧。如果誇張一點的說,這小傢伙本身就是戰爭和殺業的代名詞。僅僅是憤怒和怨念,在鳴鴻面前不值一提。更別說,這怨念,本來就不是你的。”
他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裡:“將死,不好意思,是我的勝利呢。”
月夜毫不顧忌地走近了貞德·Alter,微微彎下了腰:“好好想想吧,龍之魔女小姐。你雖然討厭我,但我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你。對我來說,你的某些方面就像小女孩一樣可愛。其實你沒必要害怕,問一問你的內心,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是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你想要的自己。”
他站起身,背對着龍之魔女,頭也不回地說道:“法夫納來了。帶上桑鬆走吧,我們奧爾良見。”
貞德·Alter目光復雜地看着月夜的背影。
“啊,對了。當是還我饒了桑鬆一命的人情也好,當是我打敗你的獎勵也罷,別傷害這裡的人民。”月夜說道。“爲了我,也爲了你。”
“哼,真是個怪人。”貞德·Alter說道。但她卻很聽話地揮手製止了法夫納噴吐龍息的準備。她跳上龍背,最後看了一眼月夜,率領龍羣離開了。
“啊,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月夜有些疲倦。雖然看起來輕鬆,但貞德·Alter的攻擊可不好對付,躲閃起來是很費體力的,幸好她解放了寶具。如果貞德·Alter能再堅持一分鐘,月夜估計就不得不打破承諾動用武力了。
“咦,話說回來,怎麼感覺這次的龍羣有些稀薄?”月夜自言自語道。
“master……”隨着“噹啷”一聲鐵器落地的聲音,月夜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式,你怎麼在這……?”
他轉過身,還未等看清來者是誰,就被那人抱住了。她一邊顫抖着,一邊死死地抱着月夜,生怕他會消失似的:“master……你沒事……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
兩儀式華麗的和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半以上,她的頭髮上都粘着污血。月夜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他擡起手抱住了式,毫不介意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啊啊,我沒事。對不起,式,讓你擔心了。”
毫無疑問,兩儀式是一路殺過來的。月夜不敢猜測她這一路經歷了些什麼,想必是如同修羅一樣的旅途。
抱了一會後,兩儀式居然累睡着了。月夜把她橫抱起來,讓鳴鴻抓着九字兼定,向城門外走去。
“該回去和瑪修她們匯合啦。”月夜一邊走一邊想着,“能湊齊的戰力都已經湊齊了,接下來就是向龍之魔女的總部發起總攻了。等着吧,吉爾,這一切的悲劇,我會讓你償還的!”
他低頭看着式的睡臉,低聲說道:“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從者,體力還是和人類一樣有上限的嘛。本來以爲你是個大姐姐一樣的人,結果心裡還是有小女孩的一面啊。真是的,不要勉強自己呀,這樣我可是會心疼的。不過……”
月夜溫柔的笑着,說道:“謝謝你了,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