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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夜如約敲響了兩儀式房間的門:“式,在嗎?”
沒有人迴應,於是月夜再次敲了敲門:“式?”
屋裡傳來了式的聲音:“啊,稍等稍等。”
月夜靠在牆上等了一會,門開了。式穿着一身黃色的和服走了出來。她靠近了月夜,說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差點把這件事忘了,我們走吧。”
說完,她便去拉月夜的手,力氣居然有些大。月夜一米八的男性,直接被她拉了個趔趄。二人走出了兩儀家的門,順着竹林的小道朝大路上走去。
“怎麼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月夜學長不是很愛笑的嗎?”兩儀式笑着說道。
月夜沒有說話,而是回頭看了看。確認兩儀家門口的保鏢已經看不到這裡後,月夜直接抽出杖劍架在了兩儀式的脖子上。
“語氣變化這麼明顯,自稱也變了……要麼就是你沒有惡意,要麼就是你有足夠的自信,穩妥起見我推測你爲後者。”月夜雙眼微眯,“遠程操控人體的魔術我見過,這種直接靈魂附身的倒確實很少見。說吧,你是誰?還是說,你就是式想要我見的人?”
“哎呀哎呀,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在式的記憶裡,你可是一直都很溫柔的學長來着。”“兩儀式”開朗地笑着,“而且,沒想到你也是魔術師啊?太遺憾了,我和式是記憶共享的,她現在應該會很驚訝吧?”
“記憶共享?”
“兩儀式”點了點頭:“嗯。你猜錯啦,我不是什麼靈魂附身的魔術師,而是式的另一個人格,性別上是男性。認識一下吧,我的名字是織。”
月夜無視了“兩儀式”伸出來的手,也絲毫沒有把刀放下來的意思:“怎麼證明?”
“真是的,那我就說一些只有式纔會知道的事情吧。唔……有了,不如我就把今天回家路上你們的對話複述一遍吧!”
花了五分鐘時間,月夜終於確認了眼前的人確確實實只是兩儀式的另一個人格兩儀織,於是他收回了劍,主動伸出了手:“對不起,是我太過謹慎了,兩儀織……先生?”
“叫我織就好了。”兩儀織倒是很隨意,“就像式回家路上說的,我就是式想要你見到的人,也是她說的她瞞着你的東西。具體的情況我們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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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真虧你能頂着兩個人觀察這個世界……”一邊和兩儀織閒談,月夜一邊在腦海裡說道。
“哎呀,三重人格也不是不存在,而且事實比這個要複雜多了。”「兩儀式」笑道,“不過那個以後再和你說吧。真是的,親愛的要專注於眼前的談話哦,不然很沒禮貌的!”
“好好。”月夜無奈地說道。他看向了兩儀織,問道:“那……你和式除了性格之外,還有什麼不同嗎?”
“有,而且很大。”兩儀織點了點頭,“我和式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們對事物的優先順序錯開了吧。”
“優先順序?”
“對。我想和月夜君說說話,僅此而已。而對式來說這不是當下最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就由我來代替她做。”兩儀織擡頭看向了月夜,“明白了?”
“嗯,大體上了解了。”月夜點點頭,“可是爲什麼要告訴我這種事?”
“因爲快要瞞不下去了。”兩儀織倒是很坦率,“說實話啊,我就是類似於式破壞衝動的那種東西,那就是我最想要表達的感情。但是……至今爲止都沒有出現表露這種感情的對象。”
月夜輕輕挑了一下眉。
“不過放心吧,雖然說話的調子不同,但我也是式,也是比較安靜的,不會忽然就胡鬧起來的。”兩儀織笑道,“就算是我胡鬧起來,你也可以阻止我吧。而且,身體的控制權永遠是屬於式的,我能出現,也是式覺得這樣沒問題才允許我這樣做的。”
“原來如此。”
“看起來你一點也不吃驚啊。”兩儀織有些頑皮地笑着。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魔術師身份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月夜聳了聳肩,“作爲魔術師,比你們更容易讓人精神受到衝擊的東西我都見過,雙重人格這種普通人身上就能出現的情況,我反而感到輕鬆了許多。不如說,當我明白我不用和使用靈魂附體的魔術師打一架時,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會吧,你看起來不像是這麼懶的人啊?”兩儀織搖了搖頭。
“誰不會渴望平淡的生活呢?”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令我意外。”兩儀織看着月夜的下巴,“我還以爲我們是同類呢。而且,其實你很喜歡被人拜託被人依靠的感覺吧?”
“……嘖,你還真是不會給人留面子,我以爲在這方面式已經夠厲害了呢。”月夜苦笑了一下,“前面有家咖啡廳,我請你喝一杯,就當是見面禮了。”
有一說一,月夜不討厭兩儀織。相反,他還挺喜歡這種活潑坦率的人。就像他說的,自己確實有點矛盾。明明渴望平靜的生活,但面對他人的拜託,又永遠狠不下心拒絕,而且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親愛的什麼時候能爲自己而戰鬥呢?”「兩儀式」的聲音突然出現。
“修復人理本身也不能完全算是別人拜託的結果吧?”月夜喝了一口咖啡,“對於我本人來說,我也認爲人類不應該就這樣滅絕。”
“真的嗎?”
“還能有假?”月夜翻了個白眼,“我自己的想法我還能不清楚嗎?”
“當然啦,如果真的親愛的自己的想法的話。”「兩儀式」輕鬆地說道。
“喂喂餵你這話有點恐怖啊。”月夜放下了咖啡杯,“式你……”
“月夜學長!外面好像出事了!”兩儀織突然開口道,“你看,那些人明顯是看到了什麼異常的東西,纔會是一副逃命的樣子。”
“嗯?能陪我去看看嗎?”月夜直接抓起了手杖。
“求之不得!”兩儀織一馬當先地朝門跑去。
兩人逆着人流穿行,很快就找到了騷亂的源頭。一小羣人圍住了一個小巷的出口。有人拄着牆嘔吐,有人手忙腳亂地撥打着警視廳的電話,更多人則是捂着嘴,眼中有着明顯的驚懼。
月夜拉着織擠開人羣,走進了小巷裡。腳下的液體有着熟悉的粘稠感,這讓月夜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握緊了手杖,來到了液體的源頭。藉着昏暗的燈光,月夜得以辨認出眼前的那堆東西是什麼——這是一具被分屍的人體,在碎塊的最上方,屍體的頭顱正對着月夜,臉上是恐懼和不可置信混合的表情。
喉嚨裡有什麼東西涌了上來。月夜倒退了兩步,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兩儀式」驚訝地說道:“怎麼回事?居然是他……我的記憶怎麼可能……”
月夜鬆開了手,有些沙啞地低語道:“我明明已經提醒過你要小心了啊……爲什麼會是你啊……爲什麼偏偏是溫柔的你啊……”
“黑桐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