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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擊騎士莫德雷德,請求王的接見。”
莫德雷德站在了圓桌大廳的王座面前,摘下了頭盔。
王座上空無一人,只有阿格規文盡職盡責地守在這裡。他依舊是擺着那副不苟言笑的苦瓜臉,冷冷地問道:“卿有什麼事嗎?王正在休息,如果不是要事的話,就請退下吧。”
“我肯定是要說要緊的事啦!”莫德雷德不耐煩地說道,“我可不會沒事冒着被殺掉的風險來彙報壞消息。”
“既然是壞消息,看來卿已經做好被聖裁的準備了?”阿格規文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卿居然是如此忠誠的獵犬啊,完全有悖於叛逆騎士之名啊。”
莫德雷德皺起了眉頭:“你說話真難聽。少廢話,趕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哼,如果你堅持的話。”
阿格規文了冷冷地甩下一句,朝獅子王的寢宮走去。
莫德雷德大大咧咧地找個了座位坐下,熟練地趴在了圓桌上。
很快,獅子王就帶着阿格規文來到了王座之廳。不知道爲什麼,崔斯坦和高文也來到了這裡。
“吾聽說卿要有要事彙報。說吧。”獅子王坐在了王座上,“那個叛徒抓到了嗎?”
“沒有,但我發現了更大的叛徒。”莫德雷德聳聳肩,“我在北邊的山裡遇到了月夜。”
“哦?”獅子王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莫德雷德答道:“鬼知道他爲什麼會和那些山之民混在一起。本來我想把他們一起都殺了的,但我居然被他打敗了。切,沒想到這傢伙打起架來這麼厲害,我還以爲他就是個花架子呢。”
“戰敗並非是因爲卿實力不濟,而是他太強了。”獅子王說道,“看樣子,卿還不知道沙漠之中發生了什麼吧?”
“王是說奧斯曼狄斯那邊嗎?”莫德雷德疑惑地問道。
“正是。就在兩天前,那裡發生了劇烈的能量波動。連吾都會感到棘手的大神殿在這次爆炸中被徹底毀滅,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卿知道,這是誰做的嗎?”
“難道是那個傢伙?”莫德雷德睜大了眼睛。
“還能有誰呢?”獅子王說道,“看來,他在聖都裡的表現確實已經算是比較老實的了。”
“真令人悲傷……沒想到聖都居然曾經被置於懸崖邊緣……”崔斯坦嘆了一口氣。
“這種級別的對手……”高文眉頭緊鎖,“恕我直言,王啊,我認爲我們的勝算很渺茫。”
“這一點我贊同高文卿。”阿格規文點了點頭,“我從我們的偵查兵那裡得知,月夜似乎已經和奧斯曼狄斯聯手。既然如此,我斗膽請王撤銷對奧斯曼狄斯的戰爭準備。”
獅子王冷哼了一聲,說道:“懦弱。未戰先怯,也配稱爲圓桌騎士嗎?”
“這……請王上恕罪!”圓桌騎士們紛紛低下了頭。
“吾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關頭,吾不允許在此時出現任何變數。”獅子王說道,“哪怕是戰敗,吾也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聖都半步。”
“請王指示!”圓桌騎士們整齊劃一地半跪在地上。
“崔斯坦,汝和蘭斯洛特還有莫德雷德立刻清點軍隊前往山中,而吾會在聖都支援卿等。明天正午之前,吾要看到所有的無關人員,全部退場!”
“您的意志!”
獅子王站了起來,走到了朝西的窗子前。她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層層風沙:“吾可不認爲,區區人類,能有打敗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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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全力以赴的奧斯曼狄斯非常可怕。在尼托克麗絲和她的斯芬克斯的幫助下,一座沙中都市在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初具雛形。唯一的遺憾就是,除了迦勒底一行人和奧斯曼狄斯三人之外,這座城市裡沒有任何其他的人形生命體。在街道間忙碌的只有斯芬克斯和梅傑德神,這樣的畫面讓整座城市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不過,城市建成了,至少晚上衆人不需要睡在帳篷裡了。奧斯曼狄斯大度地給所有人都安排了一間房子,而且還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夜已經深了,但月夜卻睡不着。從晚飯後開始,他就感到莫名的心神不安,就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到來一樣。
他披上風衣,拄着森羅萬象來到了屋外。沙漠上的星空比別處都要清晰。純淨又透亮,很容易讓人對宇宙產生遐想。四野一片寂靜,他仰望着星空,頗有一種仰觀宇宙之大之感。
一陣冷風吹來,他縮了一下身子。沙漠的晝夜溫差是非常大的,哪怕白天灼熱得像盛夏,夜裡也可以冷得像是初冬一樣。風吹起了他的長髮,也吹透了他略顯單薄的衣着。
“魔術之徒啊。”
年老而厚重的聲音從月夜的背後傳來。他猛地回頭,手中已經握住了洛神賦。發出聲音的是一團模糊的黑霧。月夜看不清霧中是什麼,但他卻非常戒備。能瞞過他的感知突然出現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閣下是?”月夜客氣地問道,但渾身的肌肉已經繃緊了。未知的東西,往往能讓人感到恐懼。
“出現在此地並非吾願,但汝的獨特之處讓吾無法忽視。”黑霧並沒有回答月夜的問題,“汝爲何人?亦或是,汝爲何物?”
“我是……何物?”月夜有些疑惑,“您是在問我的名字嗎?失禮了,我的名字是月夜,來自迦勒底。”
“吾所問之物並非汝名。”黑霧說道,“不過,既然汝已經報上名號,那吾也不能以此面目示人。”
黑霧一陣扭動,隨後緩緩散去。月夜這才得以看清霧中之人的真容。他十分高大,身高在絕對在兩米以上。高大的身材全部都籠罩在黑袍中,從長袍的縫隙中似乎能窺見鋼鐵鎧甲的反光。他雙手拄着一把大劍,劍身上的劃痕似乎在講述着它經歷的一場場戰鬥。他的臉上似乎戴着一個骷髏面具,詭異的是,他眼睛的位置燃燒着幽藍色的火焰。
“吾乃山中老人,哈桑·薩巴赫。”
月夜的瞳孔一瞬間放大了。沒有了黑霧的阻隔,山中老人的氣息完完全全地釋放了出來。月夜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一定是從者,但正是因爲他是從者,月夜纔會感到驚訝。
“您居然是……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