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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息,靜心。無明三段突!”
“轟!”水面炸起了巨大的水花。沖田總司看着自己的刀鞘,難以想象剛剛的攻擊是由這種無刃的東西打出來的。
“唔,看起來已經非常棒了啊……”月夜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喂,總司!”
總司立刻握着刀鞘跑了過來,胸前抖來抖去的兩團讓月夜有點眼暈。
“師父!有何吩咐?端茶倒水,捏肩揉腿,在所不辭!”總司看起來很興奮。雖然練習的時間很短,但她的無明三段突已經有了初步的質變,只要適應這種方式,那她在近身戰中就有更多使用絕技的機會。
“我看起來那麼像壓迫者嗎?”月夜翻了個白眼,“方法你已經掌握了,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練習了。跟我來。”
月夜帶着總司走到了一塊大石頭面前,說道:“總司,你能斬開這塊石頭嗎?”
總司搖了搖頭:“它太大了,如果小一點的我倒是可以試試。”隨後,她的眼睛閃閃發亮:“但我猜師父一定可以!”
月夜輕輕一巴掌拍在了總司頭上:“想什麼呢!我也不能,但我可以換一種方式破壞它。”
他召喚出了洛神賦,把劍尖一點一點推向石頭。突然,他的全身同時發力,劍尖一瞬間就點在了石頭上。
“咔。”
以月夜的施力點爲中心,整塊石頭瞬間四分五裂,驚得總司後退了一步。
“人體發力方式有兩種。”月夜說道,“一個是關節屈伸發出的力,比如兩腿彎曲登直,比如手臂彎曲伸直,還有腰胯等。再一種發力方式是通過擰轉發力,比較典型的是腰部擰轉。如果用全身關節的伸縮配合其他環節的擰轉,把周身各個環節發出的力量協調整合到一起,在短距離中瞬間爆發出來,就能打出這種效果。”
他摸了摸總司的頭:“我之前打碎你的劍用的就是這種發力方式,這種方式在中國武術中叫寸勁。我說明白了嗎?”
總司這次點了點頭:“我懂了。但是師父,我要怎麼練習這種發力方式呢?”
“這個也簡單。”月夜笑嘻嘻地指着海浪,“把刀鞘收起來,用手來打出剛剛那種水花。”
總司呆呆地去練習了,月夜又閒了下來。他躺下來,剛要閉上眼睛,兩儀式的臉就出現了。
“master辛苦嗎?”
“還行吧。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總司,但我覺得教徒弟還……挺好玩的。”月夜笑着搖了搖頭,“話說回來,那小村姑呢?”
兩儀式笑了:“她和信長小姐還有傑克把立香埋進了沙灘,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呢。”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月夜無奈地說道。
“也不完全是小孩子哦。”兩儀式說道,“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呢?”
月夜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還能發生什麼。Alter醬玩得太瘋,把自己累得不輕,洗完澡就在牀上躺屍了,我費了半天勁才把她裹進被子裡。”
聽完月夜的話,兩儀式似乎很滿意,但又有一點點失望。她朝月夜伸出了手,說道:“master能陪我走走嗎?”
“榮幸之至。”
兩人走在海灘上。海風吹拂着兩儀式的白裙子和長長的頭髮,讓她多了幾分少女的清純和靈動。
“master,你知道嗎?我昨晚……夢到你了。”兩儀式開口道。
月夜的身體一僵,隨後故作輕鬆地說道:“是嗎?你夢到什麼了?”
兩儀式沉默了一下,問道:“魔術師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不太好描述。”月夜認真地思考着,“如果只以我比較瞭解的時鐘塔來舉例的話,他們大概多數都是保守而無趣的人。”
“式,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歷史上確實沒有你的名字,但以我觀察你的生活習慣來看,你應該是生活在近現代。如果果真如此,那你一定能理解科技的力量。”月夜解釋道,“科學正在以一個極其恐怖的速度改變着我們身邊的一切,包括魔術。但時鐘塔多數老傢伙卻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繼續固執己見,固步自封,拒絕接受新的事物。”
他的眼中少見地出現了寒芒:“我討厭的東西不多,其中就包括自以爲是的自大狂。式,你知道,我是個中國人,我的國家在十九世紀那會,就是毀在了一羣自大狂手上。而這些自稱君主和講師的老傢伙,總能讓我想起那些顫顫巍巍籤條約的人。”
“那master爲什麼還要加入他們呢?”兩儀式問道。
月夜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是爲了強烈的求知慾,另一個是我不想再傷害別人了。”
“我知道你夢見了什麼。”月夜嘆了口氣,“我爲了活下去,殺死了那麼多人。在我長大的那個書庫裡什麼書都有,就是沒有關於人情世故的東西。等我明白我做了什麼時,我已經沒法回頭了。說實話,我感謝時鐘塔的妥協,也感謝魔術界實力至上的法則,這給了我一個挽回的機會。我努力寫論文,兼職講師,幫他們處理各種魔術事件,都是爲了報答他們給我的這個機會。我不喜歡那裡,但我感謝那裡,並且我需要留在那裡。”
他停下了腳步,看着兩儀式的眼睛,眼神中是涌動的溫情:“但現在我不需要了。你們讓我明白,哪怕是沾滿了血污的手,也能給予人善意,也能做一些溫暖他人的事。”
“master……”
月夜笑了一下,說道:“繼續說魔術師的事情。他們的最高準則是隱匿神秘的存在——這也是我爲什麼當初被他們全球通緝。雖然我在那裡工作,但我對這一條確實不認同。老辦法不是一直都行得通的,適者才能生存。所以我和現代魔術科的人關係一直很好,比如韋伯。我來迦勒底,也是因爲這裡是我想看到的那種,科學和魔術相結合的地方。”
“master……你後悔過嗎?”兩儀式問了了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月夜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後悔,永遠都不。往事已是幽影,我們是活在當下,面向未來的種族,永遠都是。”
“而且……”月夜突然有些臉紅,“能遇到你們,我感到非常非常幸福。如果讓我重生一次,我也會爲了這份遇見你們的命運,把我黑暗的過去絲毫不差地再走一遍。”
兩儀式愣住了。少頃,她突然笑了。她撲進了月夜的懷裡,說道:“這算是表白嗎?”
“算。我愛你,式。”月夜抱緊了兩儀式。
“我也愛你,我獨一無二的master,我最重要的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