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許多稀奇古怪的英雄,稀奇古怪的戰鬥方式。
但是,即便是在這樣的世界中。
無證騎士的力量,依然足以算得上畫風獨特。
更關鍵的是。
還有極爲強大的破壞力。
這隻魔鬼肌肉怪人的力量,所有的S級都看的清楚,僅僅是用手颳起的旋風就能瞬間破壞大片的面積,除了極少數屹立在巔峰的S級英雄,恐怕大部分S級都不會是這隻怪人的對手。
但是,無證騎士,這個幾天前還只是C級英雄的普通人,現在卻憑藉着一己之力,近乎是碾壓的幹掉了這樣的怪人,並且最大限度的控制住戰鬥的餘波,拯救了一整座城市的平民。
這種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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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吸引大部分S級,甚至是一些隱藏在暗中的反派的注意。
其中在英雄協會內表現最積極的。
就是排名S級第六位的金屬騎士。
一位有着極強的科研能力,總是依靠遠程操控機械傀儡進行戰鬥的隱藏式博士。
“他的力量,基本上都是來源於這套奇特的鎧甲,以及腰間的腰帶。”金屬騎士明顯的錯誤的估算了無證騎士力量的本質,並且表現出了強烈的研究慾望,“如果把這種力量交給我研究,說不定我能夠進行復制,到那個時候,整個英雄協會的力量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金屬騎士對於英雄的使命本身並不熱衷。
即便是消滅怪人,更多的也只是爲了測試新式的武器。
就像是一位標準的科研狂人。
面對着他的要求,英雄協會高層實在是猶豫。
他們很心動。
相信以無證騎士的性格,只要這真的能夠幫助到更多的人,也不會拒絕。
而唯一顧慮。
就是那位賜予了無證騎士這種力量的“上帝”。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金屬騎士,似乎是已經等不及了。
沈默的存在,在英雄協會之中,並非是完全隱藏的,以金屬騎士的地位,輕而易舉的調查出了對應的情報,他遠程操控着機甲,直接來到了埼玉的居所,也是沈默現在的居所。
此刻的沈默,正在陽臺上悠閒的喝着下午茶。
只是一眼,就看見了天空中飛來的金屬戰甲。
“你就是旅行者?”金屬騎士此時操控的是一個靈活性飛行機械傀儡,就懸浮在沈默的面前,“我對你給予無證騎士的腰帶很感興趣,那種戰甲的力量,似乎不僅僅是機械吧。”
沈默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
遠在自家研究地點的金屬騎士,竟然沒由來的感受到了一種心悸感。
“那並不是我給予的力量。”沈默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給予的,只是一個機遇,那是無證騎士自己得到的,你沒有這個資格窺伺。”
“沒有資格?”
金屬騎士收攏了一下自己那種極爲不舒服的情緒,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
“我查過了有關你的資料,上帝?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上帝,你所擁有的,應該是一種我們還無法理解的力量——就像那個腰帶一樣。”
金屬騎士的科研能力,即便在這個怪物輩出的世界,也算的上是天花板級別。
原本在剛剛開始得知了沈默的存在的時候。
他還表現出了對未知的強烈戒備。
現在,這種戒備其實也沒有減弱,只不過,在對腰帶的力量進行了最基礎的解析之後,他認爲,自己似乎是掌握了一些信息。
這並非是什麼上帝。
而只是一種獨特的,無法理解的核心力量。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樣本。
他一定能夠解析出來。
就是這種渴望,驅使着他來到了這裡,和沈默進行了一次遠程的會面。
但很可惜。
從試圖分析沈默的力量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一切言行,就註定是悲劇。
“如果你也想要這種力量,爲什麼不親自來呢?”沈默緩緩的說道。
“親自來?那豈不是太冒險了。”金屬騎士似乎是嗤笑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
他感覺自己的眼前的視角刷的一下變了。
前一秒還出現呆在自己實驗室裡面看着屏幕,而下一秒,他就來到了沈默的面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新鮮空氣吹來的冷風。
顫慄。
難以置信。
恐懼。
種種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
一個總是躲在背後操控着機械傀儡,從來都不會走出自己那個戒備森嚴,佈滿了防禦的“基地”的人,能指望他有多麼強大的勇氣?
“你,我,你......”金屬騎士結結巴巴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從外表上看,他就是一個有着一副隱藏B0SS臉的陰險猥瑣瘋狂科學家,還是絲毫不具備個人魅力的那種,四個突出的大齙牙就足以破壞任何的形象。
“怎麼,離開防禦,出現在外界,就這麼讓你恐懼?”沈默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茶,嘆口氣,“所以我才說,你不具備從我這裡獲得力量的資格,再高的智商,也無法掩飾你內心的軟弱,除了科研的能力,你基本上一無是處。”
原本沈默還在想,這個在原著中也分不清楚是正是邪的角色,會不會具備某些潛力。
和大蛇丸一樣的潛力。
但見面之後。
只是一眼,沈默就有些失望了。
這個人......真的是白瞎了他的人設。
“一無是處?”
金屬騎士捏緊了拳頭,漲紅着臉,似乎是很惱怒這種評價,但是,眼眸深處更多的依然是恐懼,這種恐懼徹底的壓住了憤怒。
讓他根本不敢做些什麼。
現在的他,就好像被人撕破了堅硬的防護,露出了脆弱的內心,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如的普通人。
“你走吧。”沈默也失去了和他聊天的興致,“給你個最後的忠告,我雖然不會在意些許無知之人的冒犯,但也不會完全的視而不見,所以這次,還是給你些小小的懲罰吧。”
話音落下,在金屬騎士驚駭的目光中,旁邊懸浮着的那套鎧甲,猶如烈火下的積雪般飛速的消融。
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
而他的身形,也突兀的再次被轉移到了下邊的大街上。
一個人走回去吧。
這就是沈默對他那點小心思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