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一行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雙眼圓睜看着騎鱷而來的張陸。
女兵們倒是見怪不怪,張陸那傢伙可是在叢林之中,能把兇猛的猛獸,變成了夥伴。
美洲豹便是最好的例子!
張陸騎鱷而來,朝譚曉琳道:“這些叢林的朋友,也知道危險,天生對於危機的感應,它們不敢過來!”
“不過我硬是拉了過來,由不得它們趨吉避凶!”
安然看到張陸手掌還有殷紅的血跡,問道:“你是不是割血給鱷魚解毒了!”
張陸的血液,擁有解毒的能力,這一點,她們在春秋七國演習當中,面對着陳放旅長的毒果實攻擊,有了切身的體會。
鱷魚哪怕是兇殘的生物,但是面對毒氣,一樣會死。
也只有張陸血液的解毒能力,能讓它們穿越的毒氣密佈的叢林,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
張陸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他確實利用了血液解毒的能力,讓這幾頭鱷魚穿越了毒氣封鎖的區域。
安然見狀,內心莫名就是一顫。
這個傢伙,總是不顧一切,只要能幹掉敵人,他就不會放過一絲的機會。
譚曉琳緊繃着面孔,問道:“你有幾層的把握?”
張陸沒有馬上回答,暗自分析了一下。
眼前衆人止步不前的原因,那是因爲這一處的水澤的緣故,只要能穿越水澤,問題不大。
而鱷魚可以在水澤上方遊動,速度也還算不錯,只要他們騎着鱷魚,就可以平安無事通過這處水澤。
張陸實誠道:“我們可以利用鱷魚通過這處水澤,只是比較危險,不好控制!”
“它們好像知道危險,面對着危機有着天生的野獸直覺,不敢涉險!”
“但是我控制控制兩頭,另外一頭,就必須要你們能壓制對方!”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鱷魚王在我的手裡,它們應該會聽話,這些血鱷都是它的孩子!”
事無絕對,張陸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看向了龍魂衆人,道:“你們先寫好遺書,也不用太麻煩,就四個字,死而無悔!”
“若是你們有所考慮,那麼,你們就留下來!”
“幹不幹,一句話?”
張陸爽快道,讓龍魂衆人給一句痛快話。
走到這一步,老實說,都是在冒險,誰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平安穿越了敵人的水澤區域。
龍魂衆人相互一視,拿主意的是龍戰天,衆人都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了隊長。
龍戰天沉吟了片刻,張陸能馴服這些鱷魚,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退縮那是不可能的,龍魂也有着龍魂的驕傲。
雖然功勞是算火鳳凰的,但是敵營近在遲尺,沒有人願意在最後的節骨眼放棄。
橫豎就是一個死!
火鳳凰能犧牲,龍魂難道就不行嗎?
一羣女兵尚且如此,他們作爲男兵,鐵骨錚錚的漢子,連女兵都不如,還不如死了算了。
龍戰天咬着牙,道:“行!幹了!”
每個人從懷中掏出了隨軍筆記,華夏跟米國的軍人不同,米國的軍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銘牌,記錄做姓名和家庭信息。
華夏沒有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們就在隨軍筆記上,抒寫了四個大字,還咬了一口拇指,摁下了鮮紅的指引。
譚曉琳是火鳳凰裡面最冷靜的一位,她看出來,張陸是想讓龍魂這些人留下,所以處處爲難。
可是龍魂這些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無人退縮。
敵人不可怕,千軍萬馬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軍人喪失了信念,喪失了決心。
一個又一個的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留下來的傳承和信念,時至今日,已變成了解放軍的軍魂。
他們就是一顆煮不爛,蒸不熟的銅豌豆,在鍋裡響噹噹。
她很欣慰,華夏正是有這樣的軍人,才讓試圖顛覆和破壞的敵對勢力膽寒,不敢輕舉妄動。
赤軍不算什麼,充其量就是一股潛伏在境外的武裝勢力,這樣的實力,何以跟一個泱泱大國抗衡。
關鍵的是,華夏的軍人,在這樣的戰役之中,能否打出華夏的氣節,軍人的不屈的意志。
敵對勢力忌憚的是華夏軍人,一個個慷慨赴義,視死如歸,正如北朝戰場之上,哪一個個無懼敵人炮火的戰士,奔赴前線,以積弱之勢,擊潰了齊聚了最先進武器的多國聯合部隊!
張陸看到了彈簧飛爪射在枯木上的繩索,他隔斷了繩索,將一截繩索綁在了鱷魚的身上,就像烈馬的繮繩,讓衆人操作着鱷魚。
“都騎上鱷魚的身上,這幾條鱷魚,都是體型比較大的鱷魚,安全可以馱你們過了這段水澤區域!”
女兵們率先站在了鱷魚的身上,龍戰天忍不住問:“你怎麼做到的,有把握嗎?”
張陸還沒有回答,田果便道:“放心吧,這傢伙在亞馬遜熱帶雨林的時候,就曾經征服過叢林之王美洲豹,還有森林蚺,對了,還有黑凱門鱷!”
“現在不就是幾頭鱷魚嘛,不算什麼!”
女兵們都站在了鱷魚的背上,沒有位置女兵們的也躍入了水澤,拉着同伴的手腕。
龍戰天等人見狀,還有什麼好說,一個個站在了鱷魚的背上,剩下的人,躍入了水澤,拉着同伴的手臂。
“出發!”
張陸低沉嘶吼,身上的食人樹氣息一釋放,腳下的鱷魚彷彿受到某種刺激,迅速的滑動着四肢,破開了水域,朝前方遊動而去。
在陸地上,鱷魚的速度可能會慢一點,但是在水域,雖然都是泥潭,但是還有一層薄薄的水域。
鱷王的力道很大,哪怕背上戰着人,還拉動着其他人,一樣可以飛快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