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火鳳凰的女兵們聽到高大壯在賣慘,頓時眉頭緊蹙!
張陸還真的挺有同情心的,最是容易上這個當。
當初在海蘭泡,遇上了小地瓜,就是因爲同情這個跟父親相依爲命的孩子。
這纔不顧自身安危,跟生化人徒手相搏,最後生生勒暈了對方。
可是爲此,張陸也是昏死了過去,都嚇哭了田果!
“這可怎麼辦,當初就是因爲同情小地瓜,所以才……”
女兵們都擔憂了起來,放心不下張陸。
葉寸心搖頭道:“肯定有同情心,而且還容易氾濫,這回肯定被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怕是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譚曉琳也是嘆氣道:“高大壯被人稱爲狗頭老高,還真不是吹的。”
“這傢伙,掛人頭,都能賣狗肉!張陸的性子吃軟不吃硬,放狠話反而激發張陸,可是這軟刀子下去……”
“隊長,那現在怎麼辦?”田果心裡有愧疚,焦急問道。
譚曉琳也是沒轍,隔着這麼遠,他們都要走入了叢林,就算她們衝過去,也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只能靠張陸自己了。”譚曉琳無奈道。
“他同情心一起來,哪裡還分得清方向。”
“真是急死人了!”
女兵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乾着急!
而此時,高大壯還在訴苦,說到動容處,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當兵,爲的是保家衛國,個人榮譽得失沒什麼,可這是我最後一次拿榮譽了。”
“你還那麼年輕人,那麼帥氣,還有大把的機會。你也知道,對於我們來說,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高大壯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言辭懇切,情深意長。
結果張陸淡淡道:“還有沒有?”
高大壯心頭一驚,這小子難道這麼鐵石心腸,不對啊,新兵蛋子,最是容易對付。
肯定是火候還不夠,否則這小子肯定會繳械投降,提不起鬥志。
他手指着小莊,道:“小莊,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挺慘的,都快三十了,女友也沒一個。”
“他對你們火鳳凰的葉寸心有點意思,想要在這次大賽上表現表現。”
“女兵嘛,都喜歡喜歡,小莊要是拿下這次比賽,肯定能打動女兵的芳心。”
“都是當兵的,苦不苦只有我們咱自己知道,你說是不是。”
張陸聽得一陣無語,雙簧戲都唱上來了,狗頭老高就是狗頭老高啊,這掛羊頭賣狗肉的本事,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一旁的小莊那是滿臉尷尬,他也不好說什麼,就在那裡默默無語,算是默認了。
張陸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他就看過一個狙擊手的對決,而且還是在國際大賽的演習之上。
對方也是拿自己的老婆孩子說事,說什麼因爲當兵沒錢,三年只能回家看一次老婆孩子。
這次要是能得到這筆獎金,就可以回家看看幾年不見的老婆和孩子。
剛好,這名華夏的老兵,就是因爲自己沒錢,老婆出軌,跟有錢人跑了,年幼的孩子都狠心拋下,現在還在家裡跟老父老母,相依爲命。
聽到了對方訴苦,感同身受,想想自己,至少一年還有一次機會,回家看孩子。
而對方呢,三年才能看一次。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老兵發揮失常。
要是自己不知道這些劇情,指不定真就上當了,同情了對方。
張陸心裡冷笑,高大壯,喜歡幹這一行,那裡有他說的那麼苦,那麼慘。
至於小莊,人家早就找了年輕十來歲的女大學生作爲女友,心理也沒啥陰影。
想到這裡,張陸冷哼道:“你的通話故事,說的沒錯。”
高大壯微皺着眉頭,明知故問問道:“什麼意思?”
張陸直說了:“什麼意思,童話裡的故事,不都是騙人的嗎?”
“什麼童話故事!”
高大壯的聲音陡然拔高,義正言辭起來:“我知道,你是富二代,你沒吃過苦,不知道普通老百姓是怎麼樣的生活狀態。”
“你的津貼可以隨便怎麼用,不夠還可以伸手向家裡要。”
“但是我們呢,我們是家裡的頂樑柱,就靠着部隊的津貼,養家餬口。”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
“爲什麼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們老兵的苦,老兵心中的淚。”
“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退役老兵,回去之後做什麼!他們長期訓練,身上一身暗疾,別說工作,很多人一到下雨天,痛得連手臂都舉不起來!”
“我們這些老兵拼死拼活爭取榮譽,就是想退役之後,憑着這份軍功,能謀一份好差事……”
張陸打斷道:“高隊長,停停……我心裡也是苦,我爸說了,我要是不拿下這個冠軍,他就不給我當兵,讓我回去繼承億萬家產!我能怎麼辦?”
“要不這樣吧,我拿下這個冠軍,回頭你有啥難處,跟我說,能幫我肯定幫,這麼苦的老兵,我聽了都是一把辛酸淚!”
高大壯看到張陸的樣,哪能不知道,對方已經識破了。
可是這傢伙怎麼就識破了自己的心理戰!
高大壯越看越奇,人精啊,區區一個當兵不滿一年的人,怎麼可能懂得這麼多。
說得難聽的,連社會都沒有步入,從學校就直接進入了軍營,都是一羣涉世未深的菜鳥。
對於這羣菜鳥,只要三板斧一下去,賣慘訴苦博同情,沒有搞不定的。
除了人精,早熟之外,高大壯想不出其他了。
別小看高大壯的這一套賣慘,不單只是新人,就是老兵,不少也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