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初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定眼一瞧,看清楚了那顆星星,是一個人,正在向他們的方向奔來。
獵人?
如果是支援的人員,不可能一個人。
特種部隊也好,警察也罷,都是成羣結隊。
眼下只有一個人,張晨初第一反應就是在山林捕獵的獵人。
張晨初內心咯噔了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獵人,只要一靠近,那麼等待他的就是致命的子彈。
別說獵人,就是他們這羣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都抵擋不住對面可怕的狙擊手。
獵人的結局,已經註定,他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張晨初想要出聲提醒,但是隻要他一出聲,暴露了位置後,死得就是他。
“怎麼辦?這些狙擊手很可能擁有夜貓子的能力?”
張晨初在掙扎。
他想要出聲救人,可是代價非常的殘酷。
如果他一旦陣亡,山鷹這羣人肯定暴怒起來,跟敵人硬拼。
那麼結局,就是全軍覆沒!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不能不在乎戰友們的生命。
這都是一個個年輕的戰士,很多人都沒有成家立業,他們還多大好的年華。
可是。
作爲軍人,職責就是保家衛國,保護人民的安全。見死不救,還是軍人嗎?
痛苦的抉擇,讓張晨初雙目都泛紅。
職責,良心和人性在激烈的交鋒,在腦海之中戰鬥……
森林另一邊。
毒蛇3號有些意外,華夏人還挺勇敢的,一個軍人竟然能在他的槍下救人。
他的槍下,絕不留活口,他開過139槍,這是第一次沒有打死人。
這羣追擊的華夏軍人,毒蛇3號經過了短暫的交手,大抵了解這羣軍人的實力,比特種兵還是稍遜色一點。
想不到在生死的關頭,竟然能迸發出令人驚歎的能力,躲開了自己的絕殺。
毒蛇3號,舔一下嘴脣,臉上掛獰笑,向前方潛伏而去,他的槍下絕不留活口。
這個慣例,他不允許被人打破,救的那個要死,被救的那個,也要死!
突然。
毒蛇4號在通訊器中道:“500米外森林,有光亮,完畢。”
毒蛇3號順着光源看去,看到一道奔跑而來的身影,他冷笑道:“我來打,是否射擊,完畢。”
如果有人看到毒蛇3號和毒蛇4號一模一樣的面孔,就不難猜測,他們是孿生兄弟。
毒蛇3號早五分鐘出生,他是老大。
他們有一個冷漠的父親,但是他們母親特別的慈愛,孿生兄弟的身份,也讓他們在學校裡很受同學們的喜歡。
就當他們以爲,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跟所有日國的年輕人一樣,上國中,上大學,最後步入社會工作,成家立業。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上國中的那天,冷漠的父親當着他們的面,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母親。
從這一刻開始,這一對孿生兄弟性格大變,從此沉默寡言,目光總是充滿了仇恨。
他們狠父親的狠毒,對一切充滿了敵意,殺戮的種子被父親種下。
從也這一天開始,他們被父親帶入了神奈川的北條流門中。
這個古老的北條流,乃是日國特有的忍者流派。
不過傳承到今天,忍者流派,很多都成爲了殺手組織的培養據點。
他們跟一羣年紀相仿的同齡人,一起接受最殘酷的教育。
他們出師的那一天,面臨一場極其殘酷的牢籠之戰。
他們被分到了A組,一組就是50人。
這些人都是跟他們一起訓練成長的小夥伴,但是今天,在這個牢籠裡面,只有5個人可以存活。
這就是北條流殺手組織,特殊的成人禮!
當他們殺死了這些小夥伴,順利出師那天,他們的眼神冰冷得已經沒有任何人類情感。
也就是這天,他們兄弟倆找到了那個殺死母親的父親,親手割下了對方的頭顱。
狠毒的父親,在臨死前,卻是猖狂大笑:“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八年,你們一定要成爲最優秀的殺手,繼承北條流的意志。”
一如他們父親所期盼的那樣,毒蛇3號和毒蛇4號,成爲了北條流赫赫有名的黑白雙煞。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一次任務之中,被敵人追殺。這一次的暗殺目標實力強勁,他們不是對手。
不過他們遇上了山本一夫,被山本一夫救走。
“你們想不想變得更強大!”
山本一夫的一句話,他們毅然選擇加入了毒蛇組織,成功融合了蟒蛇基因,成爲可怕的黑夜獵殺者。
黑白雙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毒蛇3號和毒蛇4號。
毒蛇4號冰冷道:“目標走出障礙,就可以射擊,我來壓制其他人。完畢。”
張陸進入了這片森林。
不得不說,這羣人相當可怕,毒蛇的人融合了某種基因後,竟事能隱藏自己的殺氣。
汗毛預警和腦波預警結合使用,但是都沒有探查到對方的狙擊位置。
腦海中,只有一片嗡嗡的聲音,提醒着他,這裡隱藏着危機。
張陸的槍口微微擡起,神情冷峻,他在等待着腦波預警鎖定對方的最後一剎那。
腦波預警一層層的盪漾開來,整個森林就像一個平靜的湖面,漣漪層層泛過。
就在此時。
張晨初高聲呼喊:“臥倒,有恐怖分子!”
張晨初做出了抉擇,他無法眼睜睜看着“獵人”被狙擊手一槍爆頭,因爲他是一名軍人。
也在喊出的那一刻,雙眸泛出一抹決然,他已經做出必死的決心,用盡全身離七,飛身一撲,轉移位置。
但是他清楚,他躲不開狙擊手的狙擊。
果然。
毒蛇3號,放棄了狙擊張陸,槍頭一甩,瞄準鎖定了飛身一滾的張晨初。
“殺機!”
腦波預警的漣漪瞬間收縮成點,鎖定了暴露殺機的毒蛇3號。
張陸槍口一甩,數百米的距離,根本無需開啓瞄準目鏡,盲狙開槍。
砰!
槍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