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夜騏四蹄踏地,收縮翅膀朝着高峰小跑過來,待到臨近的時候它討好地蹭着高峰的手掌,爲此高峰不得不收起掌握的長刀。
“你怎麼樣,梵高?”
唐克斯滿面焦急之色地從夜騏的背上翻下來,腳下被一截樹木的斷枝絆住,差點跌倒在地。
呼!
見此高峰手臂甩動,直接將體重不輕的肥佬喬擲出,化作一道拋物線飛向了德力士以及其餘幾個傲羅的方向。
“敢對我出手的至今爲止還沒有哪個能安穩活着的,尤其是還攻擊我兩次的,所以這個人也不會是例外。”
高峰攙住唐克斯的手臂,擡手撫摸着夜騏的腦袋,視線則是瞥向了德力士那邊。
“那你想怎麼樣?”
德力士已經收起了魔杖,望着高峰嚴肅地問道。
“握住魔杖的手臂,以及他賤嘴的舌頭!”
高峰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
“沒問題!”
德力士思索了片刻,便立刻頷首道:“拷問過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包括喬對你出手的緣故。”
說完這話,德力士對着其他傲羅揮了揮手,傲羅們攙扶起德力士,迅速地離去了。
“你真的沒事嗎?真的?”
唐克斯繞着高峰的身邊,不時地對他輕拍兩下,然後便瞪着黑亮的眼眸,望着高峰的眼睛如此詢問道。
“當然是真的沒事,放心吧唐克斯。”
高峰看着眼前緊張關切的唐克斯,眼睛如若彎月地微笑着說道。
他沒有料到唐克斯當時的舉動,但不管當時她爲何那麼做,都已經令他銘記,即使這並不會改變多少,但至少對待唐克斯的態度更加親近的許些。
“哦!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貪玩的夜騏,現在快跟我回去吧。”
被撇在一旁的魯博·海格也看到了夜騏,滿臉鬍子抖動着,鬆了口氣似的快步走上前來,甕聲甕氣地嘟囔着,便旁若無人地準備將夜騏帶走。
唏律律!~
夜騏顯然不願意被海格這個飼養員帶回去,立刻前蹄揚起,朝着海格踏去。
“哦!真是個壞孩子!”
海格哼聲嘟囔着,擁有混血巨人的血脈的他,當然不會被夜騏的雙蹄飛蹬就退避,擡掌便抓向了夜騏的雙蹄。
“夠啦!”
高峰皺眉斷喝一聲,那匹夜騏立刻收斂起了玩耍的心思。
沒錯,夜騏朝着海格蹬去其實只是在跟他玩耍,雖然高峰已經成爲夜騏的主人,但海格纔是飼養它的人,所以自然知曉海格得天獨厚的巨人血統。
“唉!?”
海格雙手抓了個空,被陣陣冷風吹襲得睜不開眼睛,卻是夜騏在雙蹄即將踏出的時候忽然振翼,雄壯的漆黑身軀直接騰飛起來,雙翼裹挾的陣陣冷風盡數涌向了海格。
“嘿!別飛起來,快回來啊,怎麼又飛起來啦?”
海格無助似地跺腳,望着天空臉色哭喪了下來,還重重地拍了拍大腿。
“別喊了,海格。”
高峰朝着天空揮揮手,夜騏立刻從天空中飛落而下。
“它聽你的指揮?”
海格看着高峰的動作,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頓時好奇起來,但隨即他就搖搖頭,肯定地道:“但這不可能,曾經也有巫師來嘗試收服夜騏,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說着他望向高峰的眼神已經浮現出質疑。
高峰懶得解釋,直接道:“無論如何,這匹夜騏已經歸我啦,海格,這是麥格教授允諾過的。”
“這,好吧!”
海格癟癟嘴,有些不捨地看着落在高峰身旁的夜騏,終結還是點點頭,然後垂頭喪氣地轉身朝着禁林的方向走去。
他那龐大的背影低垂着腦袋,竟然顯得頗有許些落寞。
“已經徹底黑了,現在還要去喝酒嗎?唐克斯?”
高峰擡首瞧了眼天色,只見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殘星稀稀拉拉,儼然不是好天氣。
“不去啦,立刻去找龐弗雷夫人!”
唐克斯如此說着便拉起了高峰的手,朝着霍格沃茲城堡的方向跑去。
對此高峰雖然有些失望於不能立刻品嚐到黃油啤酒的滋味,但對唐克斯這種略顯急躁的關心,他終究還是沒反抗。
……
龐弗雷夫人是霍格沃茲的校醫,對人嚴厲,唯獨對病人溫暖如春風,在“虛假記憶”裡高峰對這位夫人並無多少印象,因爲在那記憶裡的他似乎是校霸似的人物,且與有所自持的高峰不同,梵高的經歷令他性格暴躁,這導致他時常與其他人發生衝突,不過由於他本身的能力,最終到校醫室的從來不是他。
這便導致高峰對龐費雷夫人只聞其名,鮮見其人。
“哦!你就是那個梵高?!”
霍格沃茲校醫室裡,龐弗雷夫人詢問過姓名後,頓時反應劇烈地驚叫起來。
“那個梵高?哪個?”
唐克斯微怔了一下,疑惑地詢問道。
“沒錯,就是我,梵高。”
高峰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裡暗罵系統。
能令龐弗雷夫人如此驚訝,顯然是對他的名頭早有耳聞。
這名頭當然不會是好名聲。
然而情況與他所想的卻是不同,龐弗雷夫人驚訝過後,爬上許些歲月刻痕的臉上居然浮起了笑容。
“哦!終於見到你了,梵高,雖然你總是揍得其他小巫師鼻青臉腫,但卻令我感受到了校醫的職責,那個時候我還是初次擔任校醫呢,那麼多受傷的小巫師,讓我很快就適應了校醫的身份,所以,我想對你說一句謝謝。”
龐弗雷夫人神色誠懇地看着高峰,微微致禮地說道。
聽到這話,並確認了龐弗雷夫人不是在打趣說笑,高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不必道謝,沒添麻煩就好啦。”
“好吧,龐費雷夫人,他怎麼樣啦?”
唐克斯焦急地追問着,拉住高峰的手臂悲慼道:“您肯定不相信,他被索命咒打中了,兩次!”
“什麼!?索命咒!”
龐弗雷夫人聞言頓時驚叫出聲,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克斯。
唐克斯臉上掛滿擔憂的神色,感動地看了眼高峰,然後迎着龐弗雷夫人的注視緩緩頷首。
“千真萬確,夫人。”
唐克斯目露肯定地說道,話音落下又擔憂地來到高峰身旁。
“我沒事,真的,你應該聽過我的故事吧?被死咒打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高峰無可奈何地嘆息。
雖然爲唐克斯的關切而略有些動容,可是這樣的關切的確有些麻煩。
“哦!天吶!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呢!快讓我仔細檢查幾次,這樣才能確認你是否真的沒事!”
龐弗雷夫人立刻提起了精神,她拿出魔杖來,先是檢查高峰的大腦。
靈魂對於麻瓜來說或許神秘異常,但對巫師來說,卻並不是秘密般的存在,當然,鑽研靈魂的大多都是黑魔法,不可饒恕咒便在此行列當中。
龐費雷夫人不是黑巫師,但作爲醫者,對靈魂的研究也頗有成績,但此刻她卻只感覺自己彷彿撞到了牆上,幾乎頭痛欲裂。
卻是她用以檢測探查的魔力引起了高峰的目擊之術,精神力作爲靈魂的外衣,面對那欲侵入靈魂的魔力,瞬間便發揮了威力。
“呃嗯~”
龐弗雷夫人精神恍惚地扶着額頭,伸手扶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穩住身形。
“抱歉,龐弗雷夫人。”
高峰眨了眨眼睛,無辜似的說道。
實際上即便他對龐費雷夫人想要做什麼不能確定,但以他的反應速度
“哦!這種感覺……”
龐弗雷夫人晃了晃腦袋,擡眼看向前方,視線中的唐克斯彷彿變成三道身影。
“龐弗雷夫人,您怎麼啦?還是說……”
唐克斯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瞪起了黑亮的眼睛,眸光顫抖地看向高峰,那話語雖然還尚未出口,卻已經令人能輕鬆意會了。
能夠意會其意的人裡,高峰便是其中之一,也正是因此他才頓覺有些頭大。
“沒有什麼還是,我真的沒事啊!”
高峰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看到他這副模樣,唐克斯的臉上全然不見信任的表情,反而還雙眸懸淚起來。
終究高峰還是從校醫室裡脫身出來了,恢復過來的龐弗雷夫人對他除靈魂外徹底地檢查了一番,最終的結果當然是完好無損。
不過對於這個檢測結果,無論是唐克斯還是龐弗雷夫人,都還有所遲疑。
但高峰卻厭煩了,勉強堅持檢查完畢,他便立刻從校醫室逃了出去,然後……直奔大廳而去。
霍格沃茲城堡的大廳每學年都用來迎接新入學的小巫師,但平常的時候卻是餐廳,各個學院的小巫師們匯聚在此,共享家養小精靈準備的豐盛晚餐。
不得不說,霍格沃茲的伙食極佳,不但全部免費供應且量大份足,花樣頗多,任由用餐者選擇。
但顯然高峰是無法品嚐到了,當他踏入大廳的時候,晚餐早已經結束。
空蕩蕩的餐廳裡,只有家養小精靈收拾餐具、擦拭桌椅的身影,它們都穿着簡單得算不上衣物的一副,那矮小瘦弱的身軀不停閃爍着,往往腳步一邁,就已經踏足了另外一處,然後伴以獨特的魔法,將大廳收拾清潔得亮晶晶的,彷彿打了蠟一般。
“看來我們已經錯過了晚餐。”
唐克斯這時候跟了上來,看了一眼餐廳中的景象側頭對着高峰說道。
高峰嘆息了一下,然後朝着近處的一隻家養小精靈走過去,詢問了一番後微笑着返回。
他笑着對唐克斯道:“走吧,小精靈會爲我們準備一份美味的晚餐。”
“在哪裡?”唐克斯問道。
“哪裡都可以,就在我的房間如何?”高峰提議道。
“嗯,可以,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去找鄧布利多教授,畢竟剛纔你真的被擊中了。”
唐克斯擔憂地看着高峰,眼眸裡有種柔軟溫暖的光芒。
“現在?他應該不在霍格沃茲。”高峰挑眉說道。
“不在?你怎麼會知道?”唐克斯疑惑地問道。
高峰聳聳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頭道:“那是因爲……我就是知道,在房間裡等你,當然你要快些趕來,否則說不定連殘羹剩飯都剩不下。”
“你這個吃貨,還好意思說,哼!”
唐克斯皺着瓊鼻哼了一聲,轉身朝着樓梯跑了過去,清脆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無論鄧布利多在不在,都不許先吃,要等我一起啊!”
望着唐克斯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高峰呵呵輕笑起來,轉身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走在吹襲着冷風的走廊裡,腳步聲絲毫也無,他整個人就彷彿是個遊魂一般,不過霍格沃茲學校裡有着許多幽靈存在,多一個也不算什麼。
走到房間門外時,高峰頓下了腳步,皺眉低頭看着靠在他的房門上睡着並打鼾的邋遢傢伙,擡起一腳踢了上去。
“是誰!?入夜了還敢在城堡裡亂逛!我會叫你倒黴,讓教授扣你的學院分……”
阿格斯·費爾奇猛然驚醒,頓時從地上爬起來,那張醜陋的臉孔露出令小巫師們厭惡並畏懼的惡毒表情,卻在看清楚眉頭微蹙的高峰後,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梵高先生!”
費爾奇瞪了瞪眼睛,醜陋臉容上頓時浮起諂媚討好的堆笑,點頭哈腰道:“您終於回來啦,我在這裡已經等您許久了,當然!這不算什麼,只要能看見你我就很滿足了,若是能夠再向您請教一些問題,那麼……呵呵!”
他瑟縮了下脖子,然後眨眨眼睛,稍微試探地道:“請問,梵高先生,不知道費爾奇有沒有這個榮幸?我已經在這裡等候了您許久,當然,若是你現在沒有空閒,我可以明天或者後天再來的。”
費爾奇連忙解釋着,表示對於此事的執着,以及對高峰的尊敬。
這樣的態度,即便他長得有些拉低霍格沃茲平均顏值,但也着實令高峰生不出幾分排斥和厭惡來。
“好吧,有什麼事現在就問,我可不想門口天天睡着個老男人。”高峰撇撇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