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賈赦擔任血滴子頭領以來第一回辦大差,無論如何賈赦都得叫他圓圓滿滿的結束。
好在,作爲胤禛的心腹近侍,現下又是血滴子頭領,賈赦手裡有的是人手能用,是以諸如賬房竈房、採買護衛等重要崗位賈赦安插了許多人,胤禛這一場婚宴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三更天,賈赦忙完剩下的後續工作,甚至還能回屋休息兩個多鐘頭。
看着住在隔壁的張保的那尚未點燈,毫無動靜的屋子,賈赦得意的笑了。
幸好他機靈,不然這會兒肯定得候在正院,守着胤禛,聽裡頭叫喚,伺候胤禛沐浴梳洗,一刻不得閒,悽悽慘慘。
在小查子和小松子的伺候下梳洗罷,賈赦便將人揮退,讓他們去準備些早飯過來,自個兒則關了房門,轉身進了混沌領域,接着再轉進靈泉空間,在舒適柔軟的大牀上睡了個飽。
也就是好歹還有混沌領域在,不然生活作息規律了好幾世的賈赦,還真不一定能挺過剛傳過來那陣子的悽慘日子。
睡到自然醒後,賈赦回到混沌領域開始修煉,修煉完再出空間,時間不過纔過去一瞬。
賈赦精神飽滿的坐在桌前處理宮務,不多時小查子小松子拎着盛滿珍饈的食盒回來了。
小查子進門後見賈赦竟在辦公,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師父,您不休息嗎?您不困嗎?”
小松子亦是驚呼連連,“師父,您從昨兒個晚上忙到現在都還沒有閉眼,竟然還能辦公,您這也太厲害了吧?”
賈赦舔舔脣,厚着臉皮嘚瑟道:“小意思小意思。”
“師父,有什麼秘訣嗎?也教教您徒兒我吧。”小查子祈求道,小松子跟上附議。
賈赦被倆人一噎,只能道:“我倒是想教你們,但這事兒它沒法兒教啊,我這是天賦異稟,知道不。”
穿越多世,賈赦還沒見過和他同樣擁有混沌領域的人兒呢。
看賈赦不像是在說笑,再聯想賈赦過往生活規律,小查子和小松子只得無奈放棄,打開食盒快手快腳的給賈赦張羅吃食。
翌日,胤禛和柔則進宮謝恩回來,貝勒府大總管張起麟帶領貝勒府全體管事去給女主人磕頭見禮。
當然,這些人裡不包括賈赦這個血滴子頭領和監督總管陳福,以及倆人的心腹手下。
賈赦和陳福是胤禛的直隸下屬,除了胤禛,再不用聽其他人調遣,包括柔則這個嫡福晉也不能指揮得動,而張起麟這個大總管有些管理工作確是需要柔則配合,聽從其調度指揮的。
見過禮後,胤禛收回了宜修手裡的中饋大權,交到了柔則手上。
賈赦收集了柔則上位後的一系列動作,仔細體會其中深意後,拋開柔則故意勾引胤禛這一劣跡,賈赦不得不承認其真不愧是世家名門出來的千金小姐,掌家能力就是老辣。
胤禛大婚後,不管是胤禛在前朝的差事兒,還是整個四貝勒府,全都逐漸步入正軌,漸入佳境,賈赦也再不用像最開始時那般忙碌,有了悠閒時光。
這日,賈赦藉着出門辦事兒的藉口出了府,把隨侍左右的小石子小蒼子打發走,自個兒戴上千人千面,換上準備好的錦衣華服,晃悠着進了杏花樓,悠悠哉哉,歡歡樂樂的渡過一整個下午。
反正小石子小蒼子身上都有忠心符,哪怕嚴刑拷打都不會供出他獨自行動一下午的事兒的。 悠閒沒幾日,賈赦再次忙碌了起來,胤禛要侍從康熙視察永定河工地,檢驗工程質量,賈赦得跟着其他護衛遠遠墜在其後。
“轟隆隆……”
又是一年雷雨夜,屋外的大雨傾盆而下,賈赦乾乾爽爽的呆在屋裡處理公務。
就在這時,小秦子冒雨跑來,邊用手帕擦臉擦頭髮,邊道:“師父,柳嬤嬤兩刻鐘前打發人去府門,也叮囑讓他們守好門戶,咱們這邊是不是讓我們的人明兒再來?”
小秦子是幫賈赦的下屬,幫忙管人管事的小頭目,而柳嬤嬤則是柔則的陪嫁嬤嬤。
聽聞小秦子的話,賈赦只覺柳嬤嬤這樣安排有古怪,同小秦子道:“若是不太重要、緊急的事兒,明兒再來也行。對了,你再去瞧瞧福晉身邊的其他人還做了什麼。”
“是。”
至於不能輕易來往內外院這條規矩,除非是胤禛下的,不然與賈赦來說形同虛設。
一個多時辰後,小秦子回來彙報道:“福晉身邊的二等宮女荷香找了前院灑掃的小桐子,小桐子又去找了馬棚的小覓子。他們行動隱秘,具體要做什麼暫時查不到。”
賈赦眼睛一眯,直覺這事兒不簡單,又追問了其他問題。
小秦子:“福晉這段時日身體一直不太舒服,今兒用過早飯後在屋裡聽雨喝茶,後來福晉暈了過去,柳嬤嬤便將屋裡的王府醫給叫了過去。貝勒爺過去正院不久,柳嬤嬤又遣人將錢府醫和姜府醫都叫了過去。”
王府醫擅長千金方,專管福晉格格們的女兒事兒;錢府醫擅長小兒方,專門負責大阿哥弘暉的身體;姜府醫擅養生之道,一般情況下只負責胤禛一人。
賈赦眯着眼,仔細琢磨,忽的福臨心致,想起這幾日大阿哥弘暉有些咳嗽流鼻涕,玉笙居那邊聽錢府醫的話,忙着給弘暉熬秋梨膏。
弘暉今年三歲,再加上今兒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賈赦猜測弘暉莫不是就這一兩天的事兒。
賈赦雖然不喜歡宜修,但對於弘暉,賈赦還是挺喜歡的,畢竟整個貝勒府裡,這兩三年以來,也就只有弘暉這一個小主子不是。
可惜他是血滴子頭領,是要聽從胤禛的吩咐做事兒,調查,胤禛沒吩咐的事兒不好擅自插手,以免讓胤禛以爲他要宦官弄權,不然就可以直接打小報告了。
賈赦思忖着利害同小秦子道:“去,使個隱蔽點的法子透給陳福。”
陳福專管監督監控宮侍的,把這事兒透給他,這事兒與職業就對口了。
“是。”小秦子應承後迅速退開。
正院
柔則躺在牀上,眼睛緊閉,胤禛坐在牀沿上緊張的盤問着柔則的身體情況。
今兒聽到柔則暈倒的消息,胤禛來不及驚憂多久,剛踏進正院,便就聽到了柔則懷孕兩個多月的喜訊。
然而,歡喜沒一瞬,一顆心就又被王府醫說出來的噩耗給憂懼的擰巴在了一塊兒,七上八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