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班回到家裡,剛下車,便就聽到了別墅裡男孩女孩的尖叫聲。
賈赦無奈輕笑,習以爲常的繼續往裡走去。
“大姑,你回來啦。”
“大姑,你回來啦。”
原本正在客廳玩遊戲的姐弟倆看到賈赦的身影,忙倒騰着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到玄關來迎接賈赦。
“圓圓滿滿,你們剛纔又不聽話了是不是?我剛遠在外頭都聽到你們大喊大叫的聲音了。”賈赦板着臉故作嚴肅道。
10歲的鄭康圓和8歲的鄭康滿都是鄭棠歡的孩子,不過鄭棠歡和賈赦一樣,均都尚未結婚。
只不過同賈赦的不婚不育不同,鄭棠歡雖然因爲童年經歷,不想結婚,但卻非常喜歡孩子。
於是,在賈赦的建議下,鄭棠歡開始同家世、品性、才能、樣貌都非常優秀男人談男女朋友,並在爭得他們的同意後,借精生下同母異父的兩個孩子。
至於賈赦,這些年小男朋友沒少談,但爲了不吃生孩子的苦,直接從系統商城裡給自己買了避孕藥吃下去,是以時年45歲的賈赦仍然膝下空空。
這日鄭三樂和韓思思參加完友人的週歲宴回來,逮着賈赦就開始催生。
按他們的意思,婚可以不結,但孩子得生吧,不然鄭氏集團以後交給誰?
鄭三樂見實在勸說不下來賈赦,焦急起來就有些口不擇言,“實在不行,你去代孕也成啊。”
“啪”
韓思思一巴掌扇在鄭三樂的胳膊上。
“你幹嘛打我?”鄭三樂有些納悶。
“啪啪啪”
韓思思又是幾巴掌過去,“讓你胡說,教壞孩子。”
這下鄭三樂有些惱了,“你這老婆子咋回事兒?做什麼一直打我,有話不能好好說。”
“哼!”
韓思思兇惡的睨着鄭三樂,“代孕?虧你說得出來?”
“怎麼?女人難不成就是生育工具不成?”
“你知不知道就是有你這種危險想法的人太多,天底下這纔會有那麼多拐賣婦女兒童的事兒發生,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你懂不懂?”
韓思思神情肅穆,言辭鄭重,氣勢逼人,叫在場的賈赦和鄭三樂都不由陷入了沉思。
許久,鄭三樂心虛的避開韓思思那迫人的眼神,訥訥解道:“對不住,我還真沒那個意思,我剛就儘想着便宜事兒去了。”
見鄭三樂確實還算乖,只是一時腦子糊塗,現在也已經改過自新了,韓思思這才放過他,轉而看向一直若有所思的賈赦,苦口婆心道:“軒軒,你好好想想吧,都45歲的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自己心裡要有點數。” 賈赦長嘆一口氣兒,無奈道:“爸媽,我之前不就提過了嗎?我打算從圓圓滿滿裡挑一個出來頂立門戶。”
反正生孩子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你想過繼?和你妹妹商量過沒有?”韓思思追問道。
以前賈赦也有說起,但韓思思和鄭三樂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正常人有好東西,誰不是想着傳給自己的孩子,不然當初鄭棠歡剛生下來那幾年,兩口子也不能同鄭安石丁士珠和鄭四樂鄭五樂他們鬧了那麼些年。
賈赦這十多年爲鄭氏集團付出了多少心力,他們都可是都瞧在眼裡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於賈赦來說,同生孩子比起來,賈赦寧願將數十年的心血拱手讓與他人。
賈赦搖頭道:“過繼就不用了,圓圓滿滿都是妹妹掙命生下來的,我怎麼可能同她搶孩子。”
左右她死了後也是要同鄭安石和丁士珠,以及鄭三樂韓思思葬在同一個墓園的同一片區域,賈赦就不信鄭康圓鄭康滿掃墓祭祖的時候敢把她給忘了。
哼,那日她把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掌握了,穿越回到這個異世界,看到鄭棠歡的墓碑乾乾淨淨,香菸嫋嫋,祭品鮮花累累,偏只有她的墓碑落魄,賈赦定是要把這倆孩子揪出來打一頓的。
“隨你吧去,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同歡歡,還有圓圓滿滿好好的談一回。”韓思思勸誡道。
被韓思思訓過之後一直不太敢吱聲的鄭三樂也是直點頭,“你媽說得對,雖然你把公司給圓圓滿滿是件好事兒,但到底還是要跟人家商量一下才好,萬一人家另有安排想法呢?”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是非常好的建議,賈赦認真應承下來。
哪怕,賈赦並不認爲有人會捨得拒絕市值千億的鄭氏集團,以及鄭氏集團所能帶來的地位、權勢、聲望、特權。
不過,再好的事兒,再好的人兒,再親近的關係,也都得把表面功夫和表面程序給做做,只有做好了表面工作,別人才能感覺到賈赦的心意和尊重之意,不會叫人感覺不舒服,誤會是否被施捨了,人格被侮辱,自尊被踐踏了。
當然,賈赦很清楚鄭康圓鄭康滿不會這樣彆扭。
時光悠悠,轉眼又是大年初二,鄭棠瑾領着丈夫高榮寧和長女鄭昭明、次子高昭彰上門拜年。
時年43歲的鄭棠瑾身着大紅風衣,腳下蹬着高跟靴,頭髮一絲不苟的乍到腦後,看着就是個十分乾練颯爽的女人。
與賈赦同歲,早年還有些衝動莽撞的高榮寧如今也已然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一手牽着一個孩子,站在鄭棠瑾的身後笑得有些憨傻。
許是因爲鄭家人給了鄭棠歡足夠的安全感;許是鄭棠歡時常跟着賈赦和韓鄭四老旅遊,開闊了心胸;許是大學畢業後的鄭棠瑾事業有成,生活順遂,家庭和樂,在鄭棠瑾狂刷了鄭家人七八年好感後,鄭棠歡釋懷了,並在鄭安石走前,默認了鄭棠瑾同韓鄭兩家衆人的來往。
於是,在韓鄭兩家的幫襯下,鄭棠瑾自個兒的公司慢慢的也發展了起來,長女鄭昭明是其與商業聯姻的丈夫生的。
後來前夫哥喜歡上了別人,兩人就離婚了,鄭棠瑾兜兜轉轉和同樣離了婚的高榮寧走到了一起。
高榮寧是個耳根子軟,意志不堅定的人,在高父高母過世後很容易就被公司高層和股東摸清楚底細後聯合拿捏住,最後被趕下了臺,再不能參與公司管理,其聯姻對象便與其離了婚,帶着倆人的孩子出國瀟灑去了。
鄭棠瑾是個有手腕,有魄力,且有背景的,和高榮寧結婚沒兩年,高榮寧的公司就又回來了,目前兩口子一人打理一個公司,並沒有並在一起,準備分別叫兩個孩子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