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髮海賊團停留於東海時,凱文去風車村的時候並不是現在的樣貌,大多時候甚至都戴着面具。
另外自頂上戰爭之後,世界於投影中所看到的先生,則是這段時間凱文所用的容貌。
而烏塔情緒會這樣激烈也在意料之中。
原本發往世界各地的新時代報每一期間隔很長,但在百國革命之後,因爲公審公告的緣故,這三年時間的報紙主要以解放區域的制度變化和犯罪者的審覈爲主。
三年時間裡,解放區域以近乎公開的形式,將自身的變化展現給了全世界。
而紅髮海賊團每一期新時代報都沒落下,其中的內容影響着海賊團的每個人,對於三觀塑造期的孩子,則更是強烈。
站在凱文身旁的烏塔吧啦吧啦,嘴巴就沒停過。
而香克斯也微笑的看着這一切。
在關於世界未來的問題確定之後,氣氛也逐漸融洽了起來。
“烏塔,先生來這麼久了還沒吃東西呢。”
貝克曼開口,烏塔連忙去甲板的宴會處尋找食物。
而凱文也鬆了口氣。
香克斯笑了笑開口道:“先生現在的名聲,已經影響了很多很多的人啊。”
凱文沉默了一會兒回道:“這並不是好事。但目前爲止,也只能這樣了。”
香克斯想到了過去這位先生質問自己的那句話。
造神……
可現在,相比於已然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八百年之久的尼卡,這位先生更像是神了啊。
而且還是活着的信仰。
念及此處,香克斯想了想開口道:“人們的信仰有寄託之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並非壞事。個體的力量強弱有別,就像過去我在新世界庇護的那些海賊團,他們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凱文回道:“思想覺醒前,和思想覺醒後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烏塔已經頂着一個大盤子走了過來,然而旁邊的拉基路順手就給薅了一條帶骨肉,惹得烏塔瞪了他好幾眼。
……
與此同時,顛倒山下新馬林梵多。
在擴大會議結束之後,海軍本部元帥辦公室便下達了少將及以上召集的命令。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散落於解放區負責各個島嶼城鎮治安問題的海軍,大部分已經匯聚在了馬林梵多。
港口處,身披正義披風的三人從軍艦上走下,領頭的身穿黃色襯衫,戴着一頂有着正義兩字的鴨舌帽。
少將以上召集,且通知的只有通過了思想考覈的同行者成員。
念及此處,薩卡斯基微微擡頭看向近在眼前的海軍本部。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個時候正是他人生低谷之時,意志破碎霸氣消散,哪怕憑藉自然系熔岩果實的能力,也不過堪堪坐在了中將的位置上。
三年前同樣也是本部召集,大將海軍將校匯聚於過去那個位於瑪麗喬亞下方的馬林梵多。
之後負責護送海軍避難家屬,結果軍艦被世界政府襲擊,身受重傷之時如果不是革命軍到來,恐怕這會兒也站不到這裡。
“呼……”
呼出一口氣,薩卡斯基轉頭看向與自己順路一同前來本部的兩人:“這三年……那個混蛋真的沒有聯繫過你們?”
斯摩格與緹娜相視一眼都有些面色沉重。
“並沒有。”
“他雖然做了錯誤的選擇,不過也可能凱文先生有自己的想法。”
薩卡斯基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神態。
雖然這一路上問了不知道多少遍,不過他始終懷疑那個將自己擊敗的混蛋,且說出那些話的混蛋,不會分不清正義究竟是什麼。
然而面前的兩個傢伙,演得可真想。
“哼!已經到馬林梵多了啊。”
薩卡斯基沉聲繼續道:“同行者代表着紀律,職位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戰力,這次召集和三年前可是很像。”
“你們兩個要是偷偷摸摸不告訴我,上了戰場我就盯着那個混蛋打!三年時間過去,我可是已經重新找到了堅持的信念。”
跟在薩卡斯基身後的兩人偷偷相視一眼,隨即還是沉默着。
頂上戰爭之後,基本上整個馬林梵多本部都轉變立場成爲了解放世界的一員。
但這裡面卻缺了一個人,他最不能理解缺失的那個人。
那個曾經爲了爭奪大將之位,於荒島之上將自己擊敗,並以質問的姿態將自己內心過去堅持的絕對正義擊碎。
十七年前的奧哈拉事件,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站在避難船上,會不會接受合理的犧牲這樣的理由?
這句話在護送海軍家屬避難船的時候,如同預言一般驗證在了他的身上。
CP機構的那些傢伙說着過去他曾經說過的話,合理的犧牲是有必要的,但那一次被要求犧牲的對象變成了他自己。
此時三人已經來到了辦公樓下面,薩卡斯基進行着登記。
這個時候,帶着火燒山中將的庫贊也走了過來。
哪怕身爲大將,進入這座辦公樓也同樣需要登記,於是幾人便排着隊等候。
薩卡斯基簽完名後瞥了眼庫贊,等到他同樣登記後走了過去。
“有事?”
“嗯。”
簡短的對話下,兩人與斯摩格等人拉開了距離。
過了一會兒,庫贊開口道:“重新找回了自己堅持的正義,霸氣恢復的不錯。”
薩卡斯基皺了皺眉:“如果不是卡普先生同意晉升大將,現在我已經拿回了那時候失去的。”
庫贊打了個哈欠:“是是是。波魯薩利諾那個傢伙都是大將了,你和他同期,肯定……”
說着庫贊故意頓了頓:“不過目前來看有點難啊……三大將總不能變成四大將吧?要不到時候我們比一下?”
薩卡斯基眼睛一亮。
比試什麼的他當然不怕,相比於三年前,他可是已經大不一樣了。
只不過他沒發現庫讚的心思。
解放區僅僅三百五十六個島嶼和國家就差點累死,當初制度推行期間,他自行車都騎壞了七八輛,到處都是問題。
不過相比之下起碼比波魯薩利諾強一點,閃閃果實的速度和機動性,完全是被當成牛來用了。
要知道果實能力的使用也是需要體力的。
時局穩定後,大將什麼的他可不在意。
如果能活下來的話,當個中將每天基地裡喝喝茶,下午沒事就躺椅上吹吹風多好……
“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薩卡斯基面容嚴肅,更是以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番周圍的氣息。
庫贊故作深沉:“關於這次本部召集的事情可是機密啊……”
薩卡斯基撇了他一眼:“沒有人想問你這種大家都猜得到的事情。”
“呃……”
被懟了一下,庫贊撓了撓頭。
好像自己確實不適合鶴中將的風格,剛想賣弄一下就被破功了。
“凱文那個混蛋……是故意的嗎?”
薩卡斯基的話讓庫贊一驚,努力維持着自己的神態和語氣。
“怎麼就突然提到了那個傢伙?故意的?什麼故意?”
“自西海拉斯加普鎮來本部後,那個傢伙期間和你一起執行了多次任務,你應該對他有所瞭解纔對。”
“對於老傢伙而言,靠着世界政府晉升的那麼快,可並不受待見。”
說着庫贊拍了拍薩卡斯基的肩膀:“不要多慮。元帥去往總部開會後回來便下達了召集命令,我們這些人都能夠猜到原因。打起來的時候,別因爲這些猜想而手軟。”
話音落下,庫贊便繼續往戰國辦公室而去。
……
與此同時,斯摩格和緹娜也已經完成了述職與報告。
這座新的海軍本部兩人相視一眼後,便一起朝着島嶼的一角而去。
“凱文先生……”
“不要想太多了……雖然一直都沒有聯繫和碰面,不過G5支部的管轄區域直接被革命軍毫不費力的解放,我們可是從G5走出來的。”
緹娜點點頭。
是的,沒人比他們更瞭解G5支部,也沒人比他們更清楚G5的改變過程。
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他們,也改變着G5支部的內核。
“喲?你們在這裡啊!”
曾經總參謀鶴中將的副官杜鵑,此時也晉升爲本部中將。
杜鵑走過來開口道:“目前本部中將及以上的都到了,少將因爲很多在執行任務,所以還需要等兩天。”
“新海軍本部總參謀通知,兩個小時後,中將及以上軍銜人員參加會議。”
……
戰國辦公室,在兵力匯聚之後,這羣海軍老一輩的幾人便先開了一場小會。
而關於此次革命軍總部會議上先生所說的世界起源,戰國也一字不差的告知了面前的老夥計們。
這一次,哪怕是卡普都沒辦法淡定了。
造物主這種東西,竟然是真的?
雖然那羣低能兒怎麼看都覺得傻,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些從月球而來的傢伙究竟掌握了多少恐怖的科技力量……
古代兵器,還有頂上戰爭時僅僅露出一角,便被先生擊退的星球輪廓。
戰國看向鶴:“澤法怎麼沒來?那個老傢伙也是,連薩卡斯基都恢復了霸氣,他過去所謂的不殺,到現在都還沒走出來嗎?”
鶴微微搖頭:“和薩卡斯基是不一樣的。哪怕在家人被殺害前,澤法的正義本就不是世界政府的正義。”
“革命軍所提出的生命無有貴賤,甚至某種程度上讓他更加深陷其中。青訓營的制度停了兩年剛剛開展,所以他也覺得自己做個教官就很合適。”
剛剛緩過來的卡普這時開口道:“青訓營這一期聽說有幾個好苗子,昨天這一期的青訓營都被帶出去進行特訓了。”
“噠噠噠……”
這個時候,元帥辦公室在響起一陣腳步聲。
“嘭。”
辦公室門被推開,來人急忙道:“青訓營特訓軍艦遭遇襲擊,已經有學生受到傷亡,澤法大將……被……被對方擊敗。”
“目前波魯薩利諾大將已經前去支援,附近革命軍小隊也在緊急前往。”
聞言戰國猛得站了起來。
澤法竟然被擊敗?
“對方的身份已經確認沒有?那三個所謂的四皇?”
通訊兵有些慚愧:“情報共享的前提下,我們並沒有收錄對方的信息,但革命軍那邊給出了情報。對方是miss巴金,和她的兒子愛德華.威布爾。”
卡普愣了愣:“愛德華?”
一旁的鶴也吃驚道:“這個姓氏……愛德華紐蓋特,他們是什麼關係?”
……
與此同時,偉大航路前半段巨獸島。
自海軍立場轉變後,重組與忙碌下青訓營停止了兩年多的時間,半年前纔開始重新選拔成營。
由解放區衆多海軍支部進行選拔,思想課優且戰力出衆者,可前往本部加入青訓營進行修行。
然而僅僅半年多的時間,海軍新人們雖然進步顯著,但依舊稍顯稚嫩。
此時這座巨獸島上,能夠站着的學員不過一半。
miss巴金看向氣喘吁吁的澤法:“果然你這個老傢伙早就沒有了大將的戰力,那場戰爭裡沒有表現,所以我纔會選定你。”
一旁的流着鼻涕的威布爾那些一柄大刀,扭頭吸了吸鼻涕:“媽媽,餓了。”
miss巴金指着澤法:“殺了他。拿着他的頭顱我們就能獲得很多錢,而且還能加入世界政府的海軍。如果不是沒趕上大徵兵,我的兒子也能成爲大將也說不定!”
“你們這羣混蛋!元帥和先生,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艾恩雙手攥緊,用力之下甚至有些顫抖。
面前這個有着白鬍子的傻子霸氣很強,如果能夠觸碰,能力不知道可不可以起到作用。
茂密的草地上植物瘋狂生長,席捲下將一個個受傷的學員帶離。
賓滋沉聲道:“老師……有……有兩個同學……已經停止了呼吸。”
澤法雙眼充斥着怒火。
胸前被長刀斬傷的傷口再次溢血。
“帶上所有學生撤離,我會攔住他們。”
艾恩雙眼通紅,但卻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此時面對的敵人是連老師都無法戰勝的存在,而她和賓滋不過是新人,留下也只能拖累。
戰時命令,不容猶豫!
兩人緩緩後撤,賓滋的額頭冒着汗水,果實能力的運用早已經到達了體力的極限。
一定!一定要將他們都帶回去!
“他們想要逃!威布爾!”
miss巴金吼了一嗓子。
“明白了媽媽!”
威布爾猛然前衝,揮舞的大刀朝着艾恩和賓滋而去。
然而澤法將其攔了下來,一雙臂膀武裝色覆蓋,卻被巨大的力量壓迫的彎曲了身體。
這樣的力量……到底是哪裡出來的怪物?
“不能讓他們跑了!”
miss巴金再次出聲:“青訓營是整個新海軍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帶上他們的頭顱去世界政府,才能夠換取更多的利益!”
“好的媽媽。”
大刀連續劈砍,巨大的力量之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讓開啊混蛋!”
威布爾怒吼,最後一刀將澤法擊飛了出去。
“先殺了這個老傢伙!”
“好。”
如同怪物一般的刀刃落下,澤法噴出一口鮮血怒吼。
“啊!!”
一瞬間,兩人再次碰撞。
“決不允許,決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學生!”
武裝色霸氣光亮閃爍,但依舊沒辦法阻攔對方。
“乖乖被砍死不好嗎?”
與白鬍子同款大刀落下。
“轟!!”
衝擊波四散而去,但刀刃卻落在半空,始終無法壓下去。
“嗯?你是誰?”
威布爾此刻纔看清面前的人。
但在其肩膀上的miss巴金,此刻卻已經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鬥……鬥……斗篷人?”
在接到波魯薩利諾的通訊後,留了座標的凱文便直接出現在澤法身後。
頂級的體魄天賦下,僅僅只是武裝色覆蓋,便單手擋住了這一擊。
“時間線都過去了好幾年,原本覺得你們兩個估計是被影響到縮了起來,結果卻膽子如此之大。”
“咔咔咔……”
凱文單手用力,單手如同龍爪一般將刀刃扣住,其上已然傳來崩裂的聲音。
下一秒……
“砰……”
刀刃被破成碎片,凱文看向面前的兩人。
“所以有時候我就覺得,擁有感情的克隆體未必比細胞來源要差勁。miss巴金,過去MADS打雜成員之一,還利用職務之便克隆出了一個紐蓋特的兒子……”
身後不停咳血的澤法這會兒也不忙着咳了,他聽到了什麼?
紐蓋特的兒子?
親兒子?
那個認了一船乾兒子的老傢伙,竟然還有個親兒子流落在外?
等等!克隆?
澤法看向流着鼻涕的二傻子。
就這樣子……恐怕是過程裡出了什麼變故吧?
“鬥……斗篷人,你想怎麼樣?”
miss巴金語氣僅僅硬了這一秒鐘,隨即便直接摔倒在地跪着面向凱文。
“先生,先生饒過我們吧!先生!”
“他是白鬍子的兒子,而我是白鬍子最心愛的女人!白鬍子不是你們一夥的嗎?所以綜合一下,我們也是一夥的啊!”
“這孩子繼承了他父親的力量,您看看他的鬍子,和她的父親一模一樣!”
“懇求您!放過我們,我們可以加入革命軍,可以幫你們對付世界政府……”
身後的澤法強忍着傷痛坐了起來。
看了眼凱文後開口道:“律法之下,沒有人可以違背!襲擊青訓營,殺害學員兩人,你們要被公審處刑!”
凱文呼出一口氣:“您不用提醒我的。在第一次擴大會議制定律法之後,哪怕是我也同樣要遵守。”
說着凱文朝面前的兩人走去。
威布爾將鼻涕一吸:“不准你傷害媽媽!”
僅剩的長棍揮舞砸下,但卻被凱文單手握住。
“嘭!”
長棍炸碎。
“唰。”
黑色術式遊動,凱文出現在威布爾以上,單手扣住其後腦……砸下。
“轟!!”
地面崩碎震動。
塵埃落下,此刻的威布爾已然口鼻冒血,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
“嗡……”
一道光束從遠處落下,光粒匯聚成形。
波魯薩利諾鬆了口氣:“差點可就失去了親愛的老師,真是太恐怖了。”
澤法被氣的真吐血,直接就仰頭倒地昏了過去。
這一幕讓波魯薩利諾有些手足無措,連忙舉着手面向凱文:“先生……先生,他這是碰瓷啊!”
凱文嘆了口氣:“這些詞彙你們倒是記得很快。還有兩個學生帶着傷員們正在撤離,你帶着澤法跟過去。”
“革命軍據點的醫療隊也應該快到了,要是再死一個,這次行動後你和凱多一樣重新學習,另外海軍這邊空出大將的位置讓薩卡斯基上。”
波魯薩利諾愣了愣:“還有這種好事?”
凱文:“任務照常,只是職位變動,津貼下調。”
Σ(っ°Д°;)っ
閃光化作光粒,半邊身體扛起澤法就跑。
同時通訊器也撥通了號碼,扯着嗓子問醫療隊的位置在哪,他好帶着這邊的傷員前去匯合。
凱文揉了揉腦門,隨即看向身體顫抖的miss巴金。
“放心,雖然最後處刑你們的還是我,不過程序正確也是一種習慣,所以目前你們兩個都不會死。”
三年多的時間,監獄空間的數值也累計到了三百多萬。
公審之後的處刑,行刑者都是他以各種面貌執行的。
而面前的兩人,按照律法自然是要處刑的,只不過程序正確,是最近凱文提出的一些理念。
只是這種理念目前還沒有推行,因爲其中的問題很多,需要討論解決。
就比如戰時,這自然沒可能還要設置一個活捉的難點。
……
軍艦上,醫療隊已然接手了青訓營的治療。
波魯薩利諾四處張望,盯着每一個傷員的情況,就怕這場極有可能是最後戰爭結束後,還得加班加點打白工。
幸好,除了兩個最早被出其不意殺害的學生,其他人的傷勢都穩住了。
只是被氣暈的澤法最早醒過來,這會兒正和波魯薩利諾大眼瞪小眼。
“別這麼盯着我啊老師,還是我給先生說你這出了問題的。”
“咳咳!謝謝。”
澤法收回了目光,不過隨即便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這雙曾經在大海上被賦予黑腕的手,現在卻連霸氣都如此弱小。
如果不是波魯薩利諾通知先生,如果不是先生來的快,恐怕現在……
“呼……”
“波魯薩利諾,唯有霸氣才能凌駕於一切之上。”
“啊。是是是,您說得對,沒錯。”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