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與羅傑的對話,世界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這章別跳很重要
權重,還有權柄。
權柄的力量…….
這個回答是薩坦聖在被自己的攻擊燒成灰後,雖然身體快速恢復,但似乎本質卻依舊受到了影響而給予的回答。
所以納斯壽郎聖那股能夠讓人從身體內部爆發的寒意,來自於其權柄的力量。
而權重……這個詞彙最早是從多弗朗明哥口中得知。
但在那之前,監獄空間裡的數值,在經過多年的摸索後,自己同樣得出了數值並非罪惡值,或許更多在於權重方面。
凱文站在東海風車村的後山,擡頭看向太陽透過樹葉縫隙而灑落的陽光。
記憶裡本已經模糊的東西再次被貝加龐克喚醒,那段對惡魔果實來歷的解釋,其中隱藏的含義也同樣與權重有關。
已知的三大古代兵器以神的名稱來命名,而惡魔果實的來歷又是因爲人類的渴望,亦或者可以說是情緒爆發。
同樣,霸氣的覺醒在於意志的堅定,這同樣也是情緒的一種體現。
武裝色霸氣能夠抓住實體,能夠破體而出進行內部爆發的攻擊。見聞色霸氣能夠預見未來,也能夠以見聞殺來鎖定自身不被預見。
霸王色霸氣,甚至能夠讓能力者的能力狀態退出,也能夠以霸王色纏繞進行一定程度的真實傷害。
另外,霸氣也能夠將能力者的能力從身體裡剔除。
所以,霸氣與惡魔果實的來歷……都於情緒有着關係。
凱文腦海中又想起了霜月村學刀的日子。
斬鐵、斬紙、非斷……
因爲堅信,所以手中的刀能夠將鐵塊一分爲二。
同樣因爲堅信,所以刀刃連紙張亦無法斬斷。
道場的那些孩子們練習刀術,呼喝着舍名智這樣的吶喊,某種程度也是在更加堅定自己的內心,斬斷斬不斷的內心。
所以……這個世界或許所有的力量,都來源於精神意志,都來源於……情緒。
如此一來,權重的隱秘也被揭開。
來自於異次元……
對這個世界而言,他便是來自異次元啊……
權重在發生偏轉,來源便是這個世界生命的渴望,與激盪到無法壓抑的情緒。
所以,讓權重回到革命軍出現之前的那樣,也是五老星此次計劃的核心。
“呼……”
凱文嘆了口氣。
三百五十九人,這個數字和記憶裡的三千萬相比,差距太大太大了。
記憶裡的數千年時間,變革無有不流血犧牲者。三百五十九人甚至不及在世界政府魚餌計劃開啓前革命軍的犧牲人數。
但在瞭解了權重的意義後,世界政府的謀劃他已然清楚了。
一個月後馬林梵多處刑的並不是三百五十九人,而是革命軍在這個世界的根基,也是思想的根基。
一場投影放送,讓已經開始學會初步思考分辨的民衆,懷疑起了革命軍是否同世界政府一樣,不過是換了一個統治者罷了。
所以救援並不僅僅只是救三百五十九個同伴,更是爲了革命軍的未來。
這個未來是被人唾棄,被歷史所遺忘,還是成爲真正的救世主,都在這場救援之中。
“先生來是要我幫忙嗎?”
伴隨着落葉的咯吱聲,羅傑出現在凱文的身後。
“以現在這具無法被摧毀的身體來看,確實適合在一個月後衝擊馬林梵多。除了我和凱多,還有更多的不死者嗎?”
凱文轉身看向他:“在此之前我想問你的,是初次見面時你所說的另一種可能。”
羅傑頓了頓。
拉夫德魯嗎……
作爲帶領海賊團,目前爲止唯一去往過最終之島的團隊,也就只有羅傑海賊團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不……拋去瑪麗喬亞上的那幾個傢伙,和之國那個嫁人之前名爲天月時的女人,應該也知曉一部分。
天月時的名字從腦海中閃過時,凱文想起了記憶裡已經模糊的那段預言。
和之國因爲自己的原因已經被革命軍解放,所謂的大名與將軍已然不復存在,也因此天月時並沒有在和御田交談過後面臨國家存亡之際留下那段預言。
編織二十年,在月夜中將投影出九個影子。
九影……
又是這個詞彙,與八百年前阿拉巴斯坦王國的那個奈菲魯塔麗.D.莉莉所留下的信件,呼應了。
那段預言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但二十年和原以爲是赤霄九俠的九影,卻是記得大概的。
“先生想要問什麼?”
羅傑笑了笑,隨意坐在了樹林中的落葉上:“先生以十多年時間構建的,不正是另一種可能嗎?”
說着羅傑繼續道:“那顆超人系的橡膠果實,其原本的稱呼被世界政府隱藏了八百年之久。而能夠繼承其意志者,才能將果實能力開發到覺醒的程度。”
“也只有覺醒,才能夠展現出那顆果實的本來面目:幻獸種人人果實:太陽神尼卡形態。”
“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羅傑笑了起來:“橡膠的能力竟然是太陽神,先生也覺得好笑對吧?可事實就是如此。”
“或許……是因爲太古時期這位叫作尼卡來自異次元的精靈,被賦予了太陽神的權柄。”
權柄?
再一次出現,凱文目光微凝。
被賦予的權柄?被誰賦予?
“當然……是被這個世界的生命所賦予的權柄。堅定的意志與爆發的情緒能夠覺醒霸氣,而慾望也形成了人類進化的多樣性。”
“渴望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能力,讓異次元的東西得以被具現化。”
說到這裡,羅傑目光與凱文碰撞,面容帶着笑意。
“先生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凱文沉默着。
當然熟悉,將異次元的能力具現化,不正是監獄空間獲取數值後所擁有的能力?
火影世界、死神世界、歷險記的世界、還有海賊世界,這一個個世界的能力具現化成爲現實,與惡魔果實的出現是何等的相似。
“但我的能力,並不被P物質所剋制。”
羅傑頷首回道:“來自於異次元的力量因爲自身的不自然,所以會被大海這個自然之母孕育的物質所排斥。但初代覺醒之人,可並不曾吃下惡魔果實啊……”
初代覺醒?
凱文思索着這個詞彙的含義,一時間想起了記憶裡的一些情報。
和之國篇,在路飛第一次覺醒之時,凱多問過他是否還是自己這樣的話。
那個時候,奪舍這個詞佈滿了整個屏幕。
而記憶裡五老星也說過,動物系惡魔果實之中,都寄居着從過去而來的意志,也只有與這股意志匹配者,才能夠達到覺醒的程度。
“察覺到了嗎?”
羅傑依舊帶着笑意:“二十七年前的神之谷一戰,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而那個以神命名的國家,曾經擁有非常豐富的資源,也似乎能夠凝聚意志。”
“八百年的時間,或者說從那些人消失之後,這個世界從太古到如今,先生所說的階級就一直存在着。”
“但對於這個世界而言,究竟怎樣的制度,怎樣的秩序更好……我不知道。”
羅傑微微擡頭,目光看向被樹葉遮擋的陽光。
“畢竟那些人的故鄉能源枯竭,整個星球都死去了啊……那麼先生,怎樣的秩序纔是好的呢?”
“那個時候我們去早了,哪怕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我們也無法做任何事情……或者說,我也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所謂的大秘寶是真實存在的,我所說的onepiece也同樣是真實存在的。但未來得到onepiece的人,或許會得出與我們截然不同的答案。”
話音落下,凱文的思緒也翻涌着。
首先便是神之谷。
一歲那年,這個以神爲名的國家被天龍人用作了三年一次的狩獵點,整個國家的原居民都成了獵物。
神之谷是非加盟國,整個國家的資源豐富,島嶼中心更是有一個彷彿被劈開的巨大山峰。
神之名,似乎傳承已久。
而羅傑所說的能夠凝聚世界意志,似乎也解釋了監獄空間的來歷,或者說是自己靈魂本質的來自。
異次元中的生命。
曾經見到過真正光明的生命。
所以自己的出現,是因爲這個世界上,那些被壓迫之人的吶喊,那些渴望解放之人的渴望嗎?
而所謂的那些人……凱文同樣有所猜測。
記憶裡這個世界在很久很久前的過去,是有着月球人的存在,而月球確實是一顆死去的星球。
貝加龐克在記憶裡的那番世界通告說過,哪怕是以他天才一般領先世界五百年之久的大腦,對比與古代王國的科技也自愧不如。
那些人……是月球人嗎?又或者是八百年前巨大王國的人?
科技高速發展下的最終結局,在月球這個例子下似乎已經註定。
而摒棄科技,摒棄思想解放的世界,正是現在的世界。
這是兩種思想的碰撞,不僅僅代表着虛無縹緲的自由與獨裁,而是真正關係着世界未來的思想碰撞。
凱文想起了記憶裡的扉頁故事,月球因爲資源枯竭,月球人來到了這顆藍色星球。
空島之上的黃金,還有傳說中所謂的無限大地,都在證明了那些人分成了兩股,延續了不同的思想。
【注:無限大地,很重要哦。】
“取悅於神而出現的造物,一開始生命就是神賦予的。”
之前薩坦聖的話再次浮現。
“意志不可磨滅,永不放棄,這樣的奴隸適合角鬥場不是嗎?”
意志不可磨滅,這是巴卡尼亞族,也是熊叔的種族。
記憶裡哪怕被抹去了意識,但在養女波妮呼喊時,依舊能夠翻越紅土大陸前往波妮所在的地方。
“能夠在魚缸中游動,曼妙的身姿吸引所有人的視線,作爲觀賞物而存在,就已經是給予的恩賜了。”
這句話所說的是人魚族。
香波地羣島下海底一萬米的魚人島,人魚這個族羣一直被天龍人視爲珍貴的奴隸,哪怕在魚人島加入世界政府後,這一現象也從沒有被改變過。
凱文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一直以來,天龍人將除他們之外的所有生物視爲螻蟻。
無論CP機構的忠犬,還是海軍這樣的戰力,亦或者大海上所有的芸芸衆生,在他們眼裡都只是蟲子而已。
瑪茲聖化身的以津真天說過這樣的話:畢竟誰會留意自己有沒有踩到蟲子呢?
記憶裡這句話並不是對敵人所說,而是對下跪懇求他避開卡庫饒其一命的路奇所說。
或許並不是因爲傲慢,而是因爲在他們看來,其他的生物真的就只是蟲子罷了。
這樣的觀念,確實不是傲慢能夠解釋的。
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的種族,如果這些種族甚至包括普通的人類,在數千年前都是由所謂的神所創造的呢?
人類或許不是,但以月球文明的科技力量,降臨這顆星球時面對這顆星球上的原居民,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是不可避免的。
月球資源枯竭,來到藍色星球的這些人發現了這顆星球豐富的資源,同時也發現了其原有的智慧生命。
於是……他們形成了兩種思想。
一種是以過去爲戒,扼制科技發展。以克隆技術產出許許多多的種族,奴役他們以人力來供應高高在上的神。
無論克隆技術產出的生命有沒有感情和情緒、無論這顆星球的原居民有沒有痛苦和悲傷,他們都不在意。
因爲從一開始,他們就將這些人視爲可持續消耗品,也就是所謂的……蟲子!
而另一種思想,則是科技繼續發展下去,一定能夠有所突破,避免曾經故鄉的那種情況出現。
他們擁有與其他智慧生命共情的能力,哪怕是製造出的克隆人,只要擁有着自身的情緒與感情,有着自身的喜怒哀樂。
那麼……他們便將其視爲同類。
思想的碰撞之下,矛盾也逐漸激化,一直到八百年前。
“先生在過去曾經展現出能夠窺視未來的能力,在得到我所說的一部分歷史真相後,先生又看到了嗎?”
羅傑的聲音將凱文的思緒打斷。
“所以在最終之島拉夫德魯上,我們覺得或許未來的新時代,或許會和我們得出不一樣的結果。”
說到這裡羅傑嘆了口氣:“八百年前的那個人,能夠帶給所有人歡笑的那個人:喬伊波伊。也在那個時候帶給了我們歡笑。”
“但很可惜的是時間沒有到,哪怕登臨了最終之島,我們也依舊沒有真正得到onepiece,沒有真正獲得那個權柄。”
凱文回道:“十三年前,你並不願意告訴我這些。”
羅傑玩味的眨了眨眼:“那個時候的先生,其實並沒有真正瞭解這個世界的現狀不是嗎?神之谷覆滅的仇恨,在那個時候纔是驅使您的動力。”
“所謂改變這個世界,將天龍人掀翻,都不過是復仇的託詞罷了。那些思想,也應該是來自於異次元的思想吧?先生……”
凱文瞳孔猛然放大,但僅僅片刻後便又恢復了平靜。
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秘密,原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得知了。
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從很久之前,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開始,他的內心就已經蛻變。
“古代兵器,有幾個?或者說……瑪麗喬亞上的那些人,掌握了幾個?”
凱文問出了他來到東海風車村的最初目的。
而羅傑也看向凱文,以極其平靜的口吻回道:“六個。”
果然是這樣嗎?
凱文按住了內心再次翻涌的波濤。
一時間,這個位於東海哥亞王國風車村的後山樹林裡,寂靜良久。
“所以先生做出了決定嗎?”
等待了很久的羅傑再次開口。
而之所以等待,是因爲他在給凱文消化這些情報的時間。
面前這個男人不是白鬍子紐蓋特,那個傢伙哪怕在得知了世界的部分真相後,也依舊只想着和兒子們自由航行。
先生則不一樣,先生是革命軍的火種,是在這個世界點亮燈火的男人,也是這個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事實上,在十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凱文具現化能力時,還有了解了那座監獄的規則時,他便感受到了內心的雀躍。
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
作爲舊時代本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願意以現在這種姿態隱姓埋名的活着?
那時候他接受了凱文關於親眼見證未來的說法,但這裡的未來並不是喬伊波伊留在巨大石碑上的未來,而是不確定、不明確、僅僅看到了開頭卻沒看到結尾的、凱文所帶來的未來。
來自於異次元的靈魂,或者說是來自於異次元的思想,或許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黎明。
“吱……”
樹葉咯吱作響,凱文站起身,睜開眼。
微微擡頭,目光又一次看向已然升至高空的太陽。
“或許我現在理解了……爲什麼感情的迸發能夠讓人獲得力量。”
“生而爲人,如果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將自己化身爲神,高高在上俯瞰衆生,那麼這樣的神對於人而言便不該存在。”
“羅傑……自始至終,我都認爲自己是人,從不是神。”
此時的凱文,腦海中過去於這個世界的所見所聞一幕幕劃過。
父親的安慰、母親的抽泣、舅舅的哀求……整個神之谷那如同地獄一般的三週。
香波地羣島,牢籠中那一個又一個失去靈魂的目光……
讓天龍人護衛動手輕一點,自己怕疼的小女孩,還有那對自己趕到時隨意扔在地上的眼珠。
空洞的眼眶流淌着溫熱的鮮血,生命不應該這樣悲慘。
東海泰其拉狼,那連接島嶼與島嶼的巨大橋樑上,究竟有多少人間慘劇?
數之不盡。
那些日復一日沒有任何未來,同樣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橋樑上,哀求與抽泣的聲音彷彿穿過海域,出現在了凱文的耳邊。
自己……無法忍受,無法忍受這樣的一切。
哪怕猜測中科技與思想的解放,會讓這個世界在未來千年後如月球一般枯竭死亡,他也依舊無法忍受所看到聽到的一切。
“是啊……我們是人。”
羅傑同樣站起身:“哪怕是海賊,也應該有着自己的道義。十三年前我做出了選擇,所以現在先生則做出了選擇嗎?”
凱文回道:“做好準備吧,還有二十六天。”
話音落下,凱文已然準備離開。
但羅傑卻擡了擡手:“先生,無論是喬伊波伊還是我,都給未來新生代們留下了選擇的機會。”
凱文沉默了一會兒:“我看到過橡膠果實的一部分未來,因爲各個種族對尼卡的信仰,這顆果實如果覺醒便會讓信仰的神成爲真實存在的人。”
“但在革命軍的核心思想中,這個世界未來不需要所謂的神。”
羅傑笑着微微搖頭:“未來的新生代們有他們自己的選擇。先生能夠成功,那麼神便不會出現。但如果依舊是失敗,十一年後也能再次擁有機會。”
話音落下,凱文瞬間消失不見。
這樣的情況羅傑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安靜的等待着。
半響後,凱文再次出現,手裡的盒子裝着的,正是之前在東海獲得的橡膠果實。
接過箱子,羅傑微微欠身:“對於先生所設想的未來,我充滿了期待。”
凱文看向羅傑:“那麼對於未來,你會選擇誰?艾斯?”
“哈哈哈哈……”
羅傑大笑出聲:“它會自己選擇的,是不是艾斯,我也不知道啊……但現在看來,艾斯內心並沒有符合喬伊波伊的意志。”
……
東海之行結束,但凱文並沒有回到空島總部。
飛雷神之術下,他遊歷在大海之上,去了一個個島嶼。
與羅傑的一場談話,讓他得到了太多過去不知道的隱秘,其中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更是讓他第一次瞭解到所謂思想的碰撞究竟是什麼。
記憶裡,貝加龐克說他沒辦法去評價善惡,也曾經給三葉草博士克洛巴說過同樣的話。
但克洛巴的回答也同樣說明了一切。
一個因爲姓名就會被處死的世界,怎麼能稱之爲善?
是啊……一個封建奴役的世界,和地獄有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