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與五老星的對話:世界的權重
“冒昧打擾了,瑪麗喬亞上的五個老不死。”
凱文隨口抱怨了一句電話蟲轉接的麻煩,畢竟費雷凡斯的清洗行動戰力一般,CP的特工聯繫權力之間還需要轉接。
而這句老不死,卻讓此刻的權力之間爲之一靜。
沉默的氣氛中,納斯壽郎聖的佩刀隱隱有光芒一閃而逝。
薩坦聖看向戴着面具的電話蟲:“革命軍,斗篷人。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吧?”
凱文回道:“科學防衛武神,傑伊戈路西亞薩坦聖,這確實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畢竟那個時候還只是小孩的我可沒膽子跳起來給你一拳。”
“神之谷嗎?我們知道。”
薩坦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對於革命軍在費雷凡斯的突然發難並沒有太過在意。
一個小國的蟲子,再多對於大象而言不過是一腳或者兩腳的問題。
八百年來,瑪麗喬亞在意的只有思想,會致使蟲子們渴望自由與解放的思想……這纔是他們所恐懼的東西。
八百年前,如果不是娜菲魯塔利族的那位失誤,刻錄着空白一百年的那些石碑,也不會散落於大海各處。
他們視除己之外的所有生靈爲螻蟻,哪怕是過去的洛克斯,如今新世界的大海賊,都不過如此。
只有四年前奧哈拉的學者企圖研究空白一百年的歷史,他們啓動的屠魔令,且權力之間親自與三葉草博士進行了一次通話。
“那個時候,你應該很小吧。”
薩坦聖看向電話蟲:“一歲?或者兩歲?這樣的年齡,在長大後應該不會記得那些記憶了纔對。可是你對世界貴族的仇恨,卻又是肉眼可見的。”
電話蟲裡,凱文輕聲笑了笑:“所以伱在後悔沒那個時候宰了我?還是說因爲仇恨,所以我會去瑪麗喬亞自投羅網?”
薩坦聖沉吟片刻後說道:“一直以來,我們你所展示的能力很好奇。惡魔果實能力被海樓石與海水剋制,但對你卻沒有效果。”
“這讓我們在香波地羣島的行動沒了作用,並且羅德納茲聖也因此被你殺死,海軍的波魯薩利諾,閃閃果實的能力也無法攔下你。”
“還真是讓人頭疼的……”
話沒說完,電話蟲裡的凱文打斷了他。
“我覺得剛剛自己應該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吧?瑪麗喬亞上針對我的佈置應該不會少,你覺得我會去自投羅網嗎?”
“在沒有被海樓石手銬銬起之前,瞬移果實的能力比我可方便多了,但八百年來卻沒聽過瑪麗喬亞被入侵後的敵人,能夠活着離開。”
對話進行到這裡,雙方纔進行了唯一一句有作用的交流。
在此之前,兩邊的詢問沒有任何人回答關鍵處,每一句都在想着能夠套取對方的情報。
薩坦聖更是有意無意的在點凱文的瞬移能力,表達一種目前世界政府對這種能力毫無辦法的意圖。
然而這可能嗎?
如果只是這樣便能夠讓他們毫無辦法,歷經八百年的天龍人,現在應該已經死絕了。
“那麼……”
庇特聖的聲音響起:“將信號轉接到我們這裡,只是你想要藉着費雷凡斯事件來耀武揚威一番嗎?”
“嗤。”
面具下的凱文目光微凝:“費雷凡斯的痛苦和絕望,就如同二十一年前的神之谷一樣。這些……可不是拿來耀武揚威的啊。”
“據我所知,世界政府在一百年前便已經知道了珀鉛礦會致使人重金屬中毒,並且這種毒素會順着母體轉移到下一代,發病的時間也會不斷緊縮。”
“就像二十一年前,天龍人僅僅爲了一場修學旅行,便能夠將一座島的民衆用來作爲脫兔,進行獵殺遊戲。”
“作爲神之谷遺民,我想得到一個回答。”
權力之間,脾氣最爲暴躁的納斯壽郎聖直接開口道:“作爲蟲子,就要有蟲子的……”
話沒說完,薩坦聖的柺杖杵了一下地面。
“嘭!”
清脆的聲響將其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薩坦聖開口道:“這纔是你的目的嗎?又或者是革命軍的目的?”
電話蟲模仿的凱文默不作聲。
而此刻,剛剛話只說到一半的納斯壽郎聖也反應了過來。
“以我們的年齡來說,你只是個孩子。所以你不會明白,世界政府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維持這片大海的穩定。”
薩坦聖說着頓了頓:“爲了復仇而掀起混亂,相比於海賊,你們纔是混亂的根源啊。”
“錄下這一段居心叵測的通話,是沒有意義的。世界經濟報不會允許它出現,或者就算出現又能怎麼樣?”
語氣平淡無比,彷彿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一般。
凱文沉默片刻。
“知道嗎?”
“在黎明的微光開始出現時,也是沉睡最深的時候。我們這些被視作螻蟻的蟲子,本該在過去就失去的生命,現在只是爲了黎明的到來而奮不顧身啊!蠢貨們!”
“咔。”
電話蟲被掛斷。
費雷凡斯的教堂裡,凱文將一具屍體扔了出去。
通話的目的很多,但僅僅只有基礎的兩點得到了完成。
一是證明自己清楚瑪麗喬亞上有針對自己的險境,所以表明了不會去冒險,這是爲後面的潛入做鋪墊。
第二,則是錄製這一段通話。
雖然和五老星通話的電話蟲只是防竊聽的普通電話蟲,只有音頻沒有視頻,但自己這邊卻將整個過程都錄製了下來。
這段視頻,將會作用於革命軍內部講師的素材,其中還有這次革命軍對費雷凡斯的救援行動錄製。
至於其他的試探,比如瑪麗喬亞上防備自己的具體情報,對方也同樣沒有絲毫泄露。
呼出一口氣後,凱文將錄製電話蟲收起,其中的視頻文件需要拿回巴爾迪哥的研究所去復刻。
“咚咚咚。”
“進來。”
敲門聲響起,教堂的修女推門進來後微微欠身:“先生。孩子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下午那個說要帶妹妹過來的孩子,現在還沒有到。”
在巴雷魯斯的身份因爲德雷克這個名字而推測出來後,凱文也知道了修女等的應該就是特拉法加爾羅。
記憶裡,羅可以說是繼承了整個費雷凡斯意志。
而現在的這顆手術果實,在兜兜轉轉幾年後,終究還是被他吃下,治癒了唯一還活着的珀鉛病患者。
所以……是因爲費雷凡斯醫生的意志,這顆果實才會出現在費雷凡斯嗎?
那爲什麼又是教堂呢?
救人的意志?
大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最開始信心滿滿的醫生,情緒崩潰下也開始喪失意志了吧。
“那個孩子或許已經被我們的人帶着,革命軍會搜索整個費雷凡斯還活着的民衆,並且將他們安全帶到撤離點。”
凱文說着走出房間,看向面前揹着小包,還有躺在拖車上的孩子。
“你們先撤離吧。畢竟那五個老不死如果狠的下心,這裡一會兒說不準就直接沒了。”
直接沒了?
修女愣了愣,但沒有多問。
隨後凱文讓所有人手拉着手,最後凱文伸手照常揉了揉安妮的頭髮,所有人便消失在教堂之中。
……
瑪麗喬亞,權力之間。
“你太謹慎了傑伊戈路西亞。”
納斯壽郎聖的聲音響起:“這場對話他們沒有任何方式能夠讓全世界聽到,世界經濟報的那隻鳥,不會不清楚這些所代表的含義。”
“無關緊要。”
庇特聖看向桌面上的電話蟲:“蟲子始終只是蟲子,這段對話哪怕被所有人知曉,也無足輕重。只是現在看來,這隻蟲子並不會輕易來瑪麗喬亞了。”
納斯壽郎聖皺了皺眉。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膽大妄爲的螻蟻了,目前如果確定對方在費雷凡斯,或許可以……”
薩坦聖微微搖頭:“費雷凡斯與和之國不一樣。和之國如果是被革命軍佔領,那麼短時間裡革命軍無法轉移。但費雷凡斯這樣的小城鎮,我等去請示伊姆大人時,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並且那樣的攻擊下,蘊含在費雷凡斯地底的珀鉛礦,同樣也會化作塵埃。”
這個時候,沃丘利聖看了過來:“二十一年前的神之谷,那個島嶼最後被抹除。那樣的年齡,是如何獲救的?”
話音落下,四人同時看向薩坦聖。二十一年前同行前往神之谷的,就是這位。
“巴卡尼亞族的一個奴隸,在混亂之中吃下了肉球果實,致使神之谷事件大約有五百人逃脫。”
薩坦聖說着微微擡頭:“因爲一時間的興趣,加上想要以那些奴隸進行一場試驗,所以我並沒有處死他。”
試驗?
沃丘利聖似乎想起了瑪麗喬亞上,二十一年前一種屢次失敗的試驗。
試驗體在失敗後會變得畏光,無論是白天的太陽光還是夜晚的月光,都會讓試驗體的身上生長出青色的石頭,最終死亡。
但這個試驗的目的……
“這次我換了一種方式,畢竟在瑪麗喬亞上的奴隸,對活下去的意志並沒有那麼強烈,甚至很多會覺得不如死去。”
薩坦聖的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到似乎並不是在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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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奴隸中,有那麼一些依舊懷着希望,但這種希望卻沒有達到意志的程度。所以我選擇了一批人,將試驗啓動的階段進行,然後放任他們從神之谷逃離。”
意志嗎?
五老星都很清楚薩坦聖的那個試驗,其中負面情緒的產生,還有仇恨與恐懼都是關鍵。
但一直以來,試驗都在失敗。
下界所傳的青玉鱗這種病症,便是瑪麗喬亞上的失敗品遺棄到下界,在被世人認知後命名而來的名字。
“到收取的時候了嗎?”
庇特聖問道。
“有一些到了,但還並不足以形成對比數據。”
薩坦聖目光微凝:“一些人對幸福的認知,還並沒有完成。這樣的情況下開啓試驗,對生的渴望便不會達到試驗需要的測試程度。”
以極其自然的方式讓那些想要活下去的奴隸逃離神之谷,又以極其自然的方式在一二十年後將他們抓回來。
脫離了奴隸的身份,於神之谷死中求活。
這樣的極致反轉下,找到幸福的方式後,這些人對活下去的渴望會前所未有的堅定,哪怕面臨極致的痛苦也會依舊想要活下去。
那麼如何才能活下去?
遠超於常人的力量,不懼利刃劈砍的身體?
不,這些還遠遠不夠。
起碼爲成爲傳說貢獻出微不足道的一分,還遠遠不夠。
……
“斗篷人並不是奴隸,而是神之谷的原住民,他並沒有被施加試驗的初始階段。”
瑪茲聖說着面露疑惑:“那麼關於神之谷中發生的一切,是那個巴卡尼亞族告訴他的嗎?”
薩坦聖回道:“這一點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現在依舊連斗篷人真正明面上的身份,都還不清楚。”
“不過……從香波地羣島第一次天龍人被殺害後的屍體來看,僅僅是聽聞還不足以形成那樣的怨恨。”
薩米特聖,第一個被斗篷人殺死的天龍人,和薩坦聖是一個姓氏,但很顯然他的命在薩坦聖口中依舊平靜。
然而就是薩坦聖的這句話後,權力之間卻安靜了許久,五個世界上權力一人之下的怪物,此刻卻都面色凝重。
“那樣的年齡……可能嗎?”
“如果只有一歲的話,或許連什麼是仇恨都無法理解,怎麼可能會覺醒?!”
“可如果不是覺醒,那麼就無法解釋其特殊能力的來源。和之國的忍術,還達不到那樣的程度。”
“畢竟是不被大海厭惡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初始覺醒,那麼就不會是簡單的普通能力。”
“瞬移、火焰、冰凍、易容……這四種能力相加,或許可以查詢出他的名字。”
“這是一個方向。但我依舊不認爲,一個一兩歲的孩子,能夠爆發出那樣堅定的意志,致使自身所希望的願景具現初始覺醒。”
……
話音落下,權力之間再次安靜。
“回到費雷凡斯的問題吧,還有手術果實。那顆果實如果不出意外,已經落在了斗篷人的手裡。”
瑪茲聖說着看向另外四人:“不老手術。雖然目前來說這依舊是個秘密,但被革命軍得到,他們必定會尋找醫生成爲能力者。”
薩坦聖道:“費雷凡斯的珀鉛病,只有手術果實才能夠剔除金屬中毒的毒素。革命軍在得到手術果實後,費雷凡斯的那羣人……”
一語道破。
費雷凡斯已經經歷了快一年的絕望。
手術果實會出現在費雷凡斯,他們並不意外。但如果這其中參雜進革命軍,那麼這些螻蟻歷經九個月的絕望,其中蘊含的意志就有些龐大了。
再加上剛剛的懷疑,五老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世界的另一方開始嶄露頭角了嗎?
對方的權重在開始增長。
但目前,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方法將這羣陰溝裡的老鼠抓出來,偶爾抓到的也不過是小魚小蝦。
……
費雷凡斯,將教堂裡的孩子們與修女送走,凱文再次回到了這座白色城鎮。
過去的繁榮已經在混亂中變成廢物,火焰焚燒着所有的白色建築,屍體的焦臭味瀰漫在城鎮上空。
激烈的戰鬥已經臨近結束,革命軍北軍挑選出來的中層戰力,對上海軍本部的將校或許力有未逮,但對上進攻費雷凡斯的軍隊,卻是遊刃有餘。
並且半空中還有卡拉斯的注視,烏鴉遍佈着整座城鎮,隨時都在關注着每個角落的戰鬥。
“先生。”
此時一個巷道中,革命軍將倖存的民衆放在中段,每個人手裡都拿着菜刀或者木棍這種常見的武器。
小隊長認出了凱文,敬禮後報告了戰鬥經過和傷亡。
小隊一共二十人,重傷一人,輕傷六人,沒有傷亡。
凱文走向重傷的革命軍,伸手後一個瞬間,便連同擔架一起轉移到了據點接受緊急治療。
再次出現的凱文開口道:“已經送回去接受治療了,但目前還需要你們前往撤離點。”
“謝……謝謝先生。穆爾頓家只剩他一個人了,萬分感謝。”
小隊長眼眶紅着連忙躬身,但凱文卻將其扶了起來:“僅僅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而已,沒必要。如果哪天我也犧牲了,你再這樣也來得及。”
說完凱文看向被保護在中段的人羣:“放心。珀鉛病的治癒方法已經找到,後面我會帶你們所有人離開,並且告訴你們治癒的辦法。”
話音落下,原本目光灰暗的費雷凡斯倖存者,全部擡起了頭,看向凱文的視線中有了希望。
“真……真的嗎?”
“珀鉛病可以治癒?真的有辦法了嗎?”
“我們有救了……孩子有救了!”
“可以活下去了嗎?”
“嗚……”
壓抑的哭泣聲中,凱文點了點頭:“具體情況在離開這裡後會告訴你們,如何選擇也由你們來決定。”
與這支撤離的隊伍擦肩而過,凱文思索片刻後將耳邊的通訊器開啓。
“卡拉斯,聽得到嗎?”
“聽得到的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用通訊器告訴所有行動的小隊,珀鉛病的治癒方法我已經找到了,讓他們告訴撤離的費雷凡斯倖存者。”
“好的先生,感謝您的付出。”
付出嗎?
凱文微微搖頭。
這可並不是自己的付出啊,手術果實能夠出現在費雷凡斯,付出的是那些煎熬了數個月之久的醫生。
而自己,只是一個自私的人而已。
隨後,凱文的見聞色再次鋪開,感受着四周的氣息。
北海費雷凡斯的行動是一場準備已久的突襲,經歷了苦難費雷凡斯民衆,會是最好的革命軍種子。
他們的事蹟和苦難,會在革命軍廣爲流傳,激起所有人對世界政府的反抗。
……
“拉米,拉米!”
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巷道中觀察着外面的街道,在其背上還揹着自己的妹妹。
父親和母親已經被殺死了,他必須要保護好唯一的親人。
那些穿着防護服進入的士兵,已經開始了對費雷凡斯的屠殺,現在只有教堂那裡,只有那裡或許有生還的希望。
從家裡將妹妹綁在背後,但或許是四周空氣瀰漫的黑煙,讓背後的小拉米沒有了動靜。
羅低聲呼喊了兩句後,終於迎來了迴應。
“哥……哥哥。”
羅鬆了口氣,隨即低聲道:“千萬不要睡着,用準備好的毛巾捂住口鼻,我們很快就能到……”
“砰!”
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槍聲。
很快,一連串的射擊聲和慘叫聲傳來,似乎還有大炮轟擊的聲音。
沒一會兒,街道上的戰鬥似乎是結束了。
一個聲音響起。
“隊長!這裡有倖存者!”
瞬間,羅全身汗毛豎立驚起一陣冷汗。
逃!
下一刻,羅拔腿就開始朝巷道的另一端飛奔。
父母被槍殺,這羣人無論爲什麼會戰鬥,但他們對費雷凡斯的人態度是一致的。
或許是爲了戰利品?
這些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命!
作爲土生土長在費雷凡斯的孩子,羅頭也沒回在三四次拐角後,很快便甩掉了身後追着自己的傢伙。
“呼呼呼……呼。”
喘氣聲戛然而止,羅扭頭看向背上的妹妹。
“拉米,拉米……”
低聲呼喊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羅顧不上剛剛甩掉那些士兵,手忙腳亂的解開背繩。
將妹妹放在地上後,羅開始了一系列的體查。
爲什麼在這個時候?
羅攥緊雙手,但除了喂水……無能爲力。
“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嘭。”
一個聲音響起,讓羅一屁股坐倒在地,卻又連滾帶爬的擋在妹妹身前。
此時一個戴着面具穿着斗篷的人,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沒有防護服,並且沒有槍。
“你……你是誰?”
面對質問,凱文開口道:“來拯救這座城鎮倖存者的革命軍,你可以稱呼我先生。不過現在……她的情況很危險了。”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就抱着你的妹妹過來牽着我,我可以帶你們先離開,穩定住這孩子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