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艾斯:我有一個夢想
“算了,G5那邊最近事情也多。海軍本部說不好也會讓我這邊回去開會,下次吧。”
凱文說着正準備離開,肩膀卻被羅傑搭上。
回過頭,發現羅傑的面具下目光有些奇怪。
沒有一絲一毫的凌厲,也沒有平時那種玩世不恭,反而有了一些慈祥的意思在裡面。
啥情況?
“先生,聊個一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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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揉了揉額頭:“對於這些俚語你倒是學得快。”
羅傑攤了攤手:“因爲感覺很順口啊。監獄裡進修後,我感覺要是再碰到庫洛卡斯,我能懟的他啞口無言。”
凱文:“爲啥是你的船醫?”
對於自家先生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羅傑也已經見怪不怪,壓根沒問是怎麼知道船醫庫洛卡斯的。
“每次喝點酒那個老傢伙就會出現。以前是被管制,現在是喝着啥味道沒有,搞不好還會露出來。”
羅傑說着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附加在兩人身上的漂浮之力隨時可能結束,畢竟那邊需要維持五艘大船。
想了想凱文伸手搭在羅傑肩膀上,下一刻兩人便出現在哥亞王國城下鎮的據點裡。
凱文隨手開了瓶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行動結束你應該急着去看兒子纔對吧?想跟我聊什麼?”
羅傑看着凱文的酒杯嚥了咽口水,但很顯然他沒辦法品嚐到味道。
“凱多的戰力雖然沒達到曾經我和卡普那種程度,但也算這片大海上的大海賊了。先生單對單宰了他,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覺得自身已經達到了頂尖的層次?”
【注:凱多是原著二十年前的凱多,這個時候甚至沒有四皇的概念,其霸氣強歸強,按道理沒到二十年後四皇的程度。】
【另外這裡羅傑所說的頂尖層次,是他和卡普,或者還有腦袋上沒裝船舵心志未失的金獅子。】
聞言凱文沒說話,只是喝了半杯酒。
但他明白,自己之前的自滿被羅傑發現了。並且這也確實是他的問題,心態上剛剛出現的問題。
羅傑繼續道:“或許先生認爲,戰鬥就是比層次?誰是頂尖戰力,就一定能贏過普通的所謂高端戰力?”
凱文拿着酒杯的手頓了頓。
而羅傑見狀繼續道:“頂尖戰力這個說法最開始來自於海軍,這個名號被放在了大將的身上,但不過說明他們是當代海軍的頂尖戰力,而當新生代起來的時候,所謂的頂尖和頂尖可是截然不同的。”
“和戰國還有卡普同時期的大將澤法,那個傢伙聽說很早以前所堅持的意志就出現了問題,但他目前依舊是大將不是嗎?依舊是海軍的頂尖戰力。”
凱文手中的酒杯轉動。
他很清楚,現階段的澤法老師,相比於依舊是候補大將的波魯薩利諾還有庫贊與薩卡斯基,已經有了一定的差距。
層次分明不代表勝負分明啊……
這是被上輩子所謂的等級觀念給影響了嗎?
現在距離記憶裡的和之國篇還有二十年,凱多可還不是四皇。
“這片大海上……”
羅傑目光嚴肅了起來:“從來都沒有絕對的恆強恆弱,哪怕是我亦或者白鬍子那個傢伙,也會因爲病痛而命不久矣,也會因爲偷襲而被殺死。”
“這片大海上除了霸氣還有果實,超人系的果實能力千奇百怪。四分五裂果實在某種程度上更是免疫斬擊,滑滑果實能夠將所有攻擊劃開,鏽鏽果實觸碰即能使觸碰物生鏽。”
“例如先生的瞬移能力。”
羅傑與凱文的目光碰撞。
“相比之下,瞬移果實的能力更不需要座標,只不過沒有先生的距離遠,也會被海樓石和海水剋制。”
“但見聞色達到預知未來的程度,對這種能力就是剋制。甚至先生那種高溫火焰,如果武裝色霸氣達到某種程度,加上外放不接觸的碰撞,先生也會吃虧的。”
凱文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凱多也會武裝色霸氣外放,甚至霸王色纏繞他也會。”
羅傑微微搖頭:“他還太嫩了。三十多歲達到大海賊的程度,其中本身的種族和幻獸種果實的增幅,佔了很大的原因。”
“十八年前的神之谷,那個小子可是跟在夏洛特玲玲身後的小傢伙而已。”
“在我和卡普還有……與洛克斯打的時候,無論夏洛特玲玲還是王直他們,都只有遠離的份。”
“碰。”
酒杯放下,凱文呼出一口氣。
果然問題出在鬼島與凱多的一戰中啊。
二十年的時間,是不能將凱多放在二十年後四皇那種程度的,並且其中還有情報、能力的問題。
就像香波地羣島宰變色龍輕而易舉,但在飛雷神與流刃若火被世界政府仔細分析後,有着預見未來見聞色的納瓦爾塔就難對付多了。
甚至這次某種程度上,對方果斷逃的話,還真不好追。
“先生明白了?”
羅傑重新恢復了笑意。
而凱文也明白了很多東西:“沒有恆強恆弱,和世界政府的對敵和海賊是不一樣的。一個如此龐大的機構,在死了三個天龍人後,他們必然會對我着重分析。”
羅傑再次着重看着一旁的酒瓶:“明白就好。革命軍的目標並不僅僅只是推翻世界政府,更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其中先生所帶來的思想是重中之重,所以……”
“我期待的未來……是先生所想的那種未來啊。”
……
從城下鎮回到風車村,果然卡普已經被緊急調去了出事的海域。
老混蛋不在,羅傑也能安安心心的回家找兒子。
不過剛進門,就發現艾斯正跪着,一旁的露玖手持木棍,正在含辛茹苦的講着道理。
“我知道伱在外面有自己的朋友,如果有花錢的地方可以給媽媽說,有些行爲是絕對不行的。”
露玖的聲音依舊輕聲細語,手裡的木棍連威懾作用都沒有。
而一進門的羅傑愣了愣,隨即問道:“這是怎麼了?還跪着了。”
艾斯歪着頭:“我自己跪的。母親大人要打,我只能跪着捱打。”
隨後露玖開口道:“牀下壓着的幾萬貝利不見了,雖然錢不多,但我剛剛纔拿了一些,前後只差五分鐘。”
所以不是進小偷咯?
羅傑與艾斯目光對視,想了想問道:“有誰在房間裡嗎?”
露玖嘆了口氣,將手裡壓根沒用的木棍放下:“五分鐘只有艾斯和小娜美,貝爾梅爾帶着諾琪高去鎮子上買東西了,所以……我相信艾斯,但……”
一旁一起進來一直沒說話的凱文若有所思。
露玖也對他欠了欠身,但顯然現在滿腦子糾結,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想了想凱文問道:“小娜美睡了嗎?”
露玖點點頭:“最近乖了很多,自己爬到被窩裡睡覺了。”
自己爬?
凱文笑了笑,隨即直接走進臥室,將小娜美的被子掀起一角後,伸手進去摸了摸。
果然,棉絮下面有東西。
正準備翻着抽出來,卻發現一雙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凱文又抽了抽,結果……
“哇哇……”
小娜美一嗓子就哭了起來,雙手雙腳並用的壓着自己的錢。
無奈凱文只能收回手,看向羅傑兩口子說道:“這個小財迷拿了,棉絮下面壓着呢,一碰就醒了。”
剛剛跟着進來的露玖愣了愣。
隨即趕緊就出去給艾斯道歉去了。
而羅傑則很是好奇,試探性的伸手結果被小娜美一口就咬了過來。
顯然,誰敢動她的貝利就是敵人,張口就咬。
“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凱文看向牀上的小娜美,長開後可愛了很多,伸手想揉一揉腦袋,卻同樣差點被一口咬。
“這孩子長大後就是個財迷,看到過,所以覺得會不會小時候就這樣。”
羅傑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想起了曾經船上有個紅鼻子的實習生,也是對寶藏和自己的鼻子分外在意。
一次因爲香克斯的意外吃下了惡魔果實,在得知不能游泳後差點沒絕望到崩潰。
因爲那樣海底的寶藏就和他無關了。
說起來,香克斯那個孩子,在找到夥伴旅行後也會回到這裡吧?畢竟艾斯在這裡,還有自己託付給他的未來。
最後那些貝利誰也沒辦法拿過來,只有氣沖沖的艾斯過去,反而被分了幾張貝利。
這種情況下,艾斯對上小娜美呆萌呆萌的大眼睛,一時間也完全忘記了自己衝進來的目的。
要知道就是諾琪高和貝爾梅爾阿姨,也沒能得到一張貝利。
這種特殊性讓艾斯拍着胸脯保證,以後有他一口吃的就絕對有小娜美一口喝的。
他是哥哥,以後絕對保護好妹妹。
……
在羅傑家混了一頓飯後凱文也離開了,卡普被緊急調遣後也沒再回來休假,很有可能被戰國一通罵給罵回了海軍本部。
沒了老混蛋,羅傑自然每天回家裡相妻教子。
不過艾斯是野習慣了,這會兒和薩博正在垃圾堆裡淘寶。
他倒也不是爲了攢錢買船出海,就是跟着薩博好玩。
一天的掏垃圾行動結束,兩人在秘密基地躺地上休息。
薩博閉着眼睛說道:“前幾天哥亞王國的天上金繳納上去了。”
頓了頓後,艾斯等着他繼續。
“那些錢很多很多,多到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數都數不清,反正我是數不清。”
“有個城下鎮的老婆婆死了,自己用剪刀插破了腦袋。因爲怕疼會猶豫,所以剪刀固定在桌子上,一頭就撞了上去。”
艾斯頓時坐起身:“爲什麼?”
薩博呼出一口氣:“因爲他們家五口人,死掉一個就只需要繳納四個人的天上金。哥亞王國的賦稅,還有天上金的繳納,讓那個老人只能這樣選擇。”
話音落下,艾斯沉默了。
這些東西他不怎麼懂,因爲母親和那個不靠譜的老爸,從來沒和他說過天上金的問題。
“我想出海!”
薩博翻身而起:“在這裡的每分每秒,我都覺得窒息。我想要出海,當海賊也可以,去尋找真正的自由。”
呃……
跳躍式的談話讓艾斯還有些懵。
但海賊……
“海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薩博。”
薩博看了過去:“爲什麼這樣說?”
艾斯重新躺下:“如果你只是爲了自由和冒險,沒必要以海賊的名義。這片大海上,以海賊的名義燒殺搶掠的壞蛋太多了。”
“可是我聽酒館裡的人都說,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就是海賊王哥爾多羅傑。”
“自由並不代表着肆無忌憚啊薩博。如果每個人都肆無忌憚就是自由,那麼這個世界上像那個老婆婆一樣的人,還有活路嗎?”
話音落下,薩博低着頭皺眉沉默不語。
自由並不是肆無忌憚,海賊代表的是罪惡,而不是所謂的自由。
“對普通人而言,秩序纔是最重要的。雖然現在的秩序很畸形扭曲,但如果沒有秩序,他們更加無法活下去。”
艾斯說着睜開眼。
這些都是那位不靠譜的父親言傳,但其中的邏輯他卻能理解,畢竟父親大人會一點點的拆開解釋。
所以他對海賊,並沒有太大的好感,卻同時對海軍和世界政府,也是厭惡的態度。
“那麼你呢艾斯?”
薩博問道:“你長大後想要做什麼?或者說夢想是什麼?一直待在風車村嗎?”
艾斯笑着一躍而起:“當然不!我和你一樣想要去看看這個世界,父親大人給我講過很多奇妙的島嶼,我都想去看看。當然,我不會成爲海賊。”
“不過如果你說夢想的話……”
“薩博,我想要讓老婆婆那種事再也不會發生,最起碼不會因爲活不下去而自己了斷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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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艾斯看向薩博:“是不是有些大了這個夢想?我知道很難,因爲那些父親所說的既得利益者,會想要將我扒皮抽骨。”
“但是如果沒有人反抗,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那麼我的這個夢想就只能是夢想,甚至是做夢。”
話音落下,一旁的薩博愣在原地。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位小夥伴有着不同人同齡人的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