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獨立高臺,雙手持劍,睥睨着諸鬼,有如神王降世,讓衆鬼盡皆膽寒。
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們絕望。
縱橫世間幾百年的上弦鬼,更是恍若做夢一般。
人類,不就是那種一捏就碎的東西嗎?
人類,不就是供他們果腹的兩腳羊嗎?
就算是柱,也不過是稍微強大一點的螞蟻嗎?
爲什麼眼前的這位,就強的這麼離譜呢?
他們真的有希望殺了他嗎?
鬼舞辻無慘根根青筋暴起,怒罵道,“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虧我還分給你們那麼多血。你們一個個都還在等什麼?還不都給我上!”
“是。”
衆鬼膽寒,但鬼舞辻無慘的命令是絕對的。
“大家不要聚在一起,分散在各個方位,我們一起遠程攻擊他。”
剛剛被牧野斬了一個腦袋的玉壺,重新從一個新的壺中鑽了出來。
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完,一把燃着紅色火焰的赫刀就斬了過來,玉壺新生的腦袋徑直被牧野斬落。
不過,玉壺並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上當了......血鬼術·血獄鉢!”
一個浪花紋的壺出現,大量的水就向牧野潑來。
所謂的血獄鉢,是玉壺非常強力的一個控制技能。
就像是一個水牢一般,但凡是被困入其中的對手,就會慢慢窒息而死。
而在內部,血獄鉢是絕對無法被擊破的!
噗!
數道血光劃過,玉壺連帶着他的壺,被牧野斬成了七八截。
感受着開始化爲飛灰的身體,玉壺完全難以相信。
他甚至都有些沒有想明白,牧野是怎麼出現,又是怎麼一劍斬落他的要害的。
明明他的血獄鉢,就已經把牧野囚禁了起來。
轉過方向,玉壺這才發現,他的血獄鉢完好無損,而裡面......空空如也!
他囚禁的難道只是一個虛影?這混蛋!
但無論玉壺如何憤恨,也無法阻止身體的惡化。
就連黑死牟都抗衡不了牧野殘留的劍氣,那就更別說玉壺這個半吊子了。
兩劍劈死玉壺,牧野兇威滔天,戰力驚世。衆鬼盡皆都被鎮住了,無人不心寒。
但生死危機面前,盡皆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
就算是非常膽小愛哭的墮姬也爆發了,漫天都是她的緞帶。
至於超級妹控妓夫太郎,則一直在墮姬的前面打掩護,但凡是接近墮姬的位置,都盡皆是他的濺血鐮。
半天狗也分化出了數個分身,積怒的雷電錫杖、可樂的天狗團扇、空喜的破壞聲波、哀絕的十字紋槍......
就連徹底被嚇得雙股戰戰的獪嶽,都使出了拿手的雷之呼吸......
其他的下弦鬼,也一個個都拼了。
至於那些獸形態的惡鬼們,則更是前赴後繼。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拼命,都越不過牧野的三尺劍圍。
獸形態的惡鬼們紛紛被斬落,天空甚至下起了“鬼雨”。
牧野黑衣獵獵,臉上沒有任何感情變化,只是一步步向所有人逼去。
但凡是有意識的惡鬼,盡皆被嚇得膽寒,不由自主的後退。
在牧野面前,他們努力、配合、拼命,都是徒勞的。
莫說是下弦鬼,就連上弦鬼都開始想要逃跑了,可一想到虎視眈眈的鬼舞辻無慘,也就只能選擇背水一戰了。
“日之呼吸......”
轟!
牧野披風飄動,獵獵作響,周身的氣勢節節攀升,就像是化身爲了降妖伏魔的火神。
牧野的氣勢真的是太盛了,絢爛奪目,鋒芒畢露,撕裂了夜空,讓整個無限城都在跟着震顫。
“肆之型·幻日虹!”
牧野的身形開始高速扭轉和迴旋,視力越是優秀的人,越是能捕捉到牧野的殘像。
霎時,整個無限城都是牧野燃着火焰的神軀。
“退開,快退開!”
但。
爲時已晚。
鏗鏗鏗!
一聲聲日輪刀劈砍到惡鬼脖子上的聲音響起,一道道鮮血飛濺而起,到處都是赫刀劃過的優美圓弧,和惡鬼滾落的......頭顱。
若是有人看到這場景的話,一定會驚掉一地下吧。
那無處不在的身影,和火紅色的弧形軌跡,真的是太美了!
至於需要同時斬掉腦袋才能死掉的墮姬和妓夫太郎,需要斬掉隱藏本體才能死掉的半天狗。
直接碾過去就可以了!
這些小聰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獪嶽,上弦之恥,這個就更不用提了。
根本都不是一合之敵!
斬完,牧野便沒有再理會,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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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氣的臉色鐵青,連眼睛都變得血紅。
“你這怪物!”
鬼舞辻無慘害怕了,右臂長出了無數觸手一般的管道,這些管道盡皆刺入了鳴女的身體。
鳴女渾身的細胞崩壞,肌肉組織裂開,鮮血不斷滴落,已經完全看不出人形了。
牧野不由側目,殺人不過頭點地,鬼舞辻無慘的手段太殘忍了。
更何況,鳴女可是無慘的“隊友”啊!
“集體打團你不在,坑殺隊友你最快。無慘,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鬼舞辻無慘陰測測道,“一個被你一劍劈掉所有勇氣的廢物而已,殺了也就殺了。牧野,我沒有必要和你拼命,八九十年之後,你必然化爲塵埃,而我依舊萬古長存!”
牧野甩了甩劍上的鮮血,無語道,“連和我交手都不敢嗎?無慘,你還真是連廢物都不如啊!”
咔嚓!
咔嚓!
咔嚓!
鬼舞辻無慘身上的根根青筋抖動扭曲,發出一聲聲怪響。
牧野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鬼舞辻無慘的身後。
但牧野一劍斬落,卻發現鬼舞辻無慘已經消失。
牧野擡頭,這才發現用血肉包着鳴女的無慘,已經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代替鳴女掌握整個無限城嗎?”
只是瞬間,牧野就明白了剛纔那是怎麼回事。
無慘屑歸屑,但能力還真是有些棘手。
世界線收束的情況下,無慘又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能力。
看到牧野思索的模樣,鬼舞辻無慘大笑,“怎麼樣?可惡的獵鬼人!在這無限城,你是無論如何都奈何不得我的!”
牧野:“逃跑還跑出優越感來了?”
咯咯咯咯!
牧野一句話,就把鬼舞辻無慘氣的半死。
鬼舞辻無慘算是發現了,牧野和繼國緣一是完全兩個不同的類型。
繼國緣一沉默寡言,就算是問出的問題,也非常的幼稚。
什麼他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可笑!
殺幾個人又怎麼了?
山洪、泥石流、疾病、火災、颱風......
哪一種災害不比他每年弄死的人類多?
只是被吃了而已,還哭着鬧着要找他報仇,何等的庸俗可笑。
但眼前這個牧野,不僅實力強大,還脣槍舌劍,弄得他都恨不得撕爛了他的嘴巴!
遙遙看着牧野,鬼舞辻無慘警惕到了極點。
只要比牧野活的更久,他或許就能再逍遙五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
他沒有必要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