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衛宮切嗣,你的眼神依舊是如此的毒辣。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他,只不過我是未來的他,距離現在的他,大概差了十幾年的時間吧。”
Archer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也正在逐漸華偉魔力粒子,緩緩消失。
“最終還是要告別嗎,說實話,看着你成人的模樣,我還真是有些心酸。
因爲我無法想象,後面的日子裡,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壓力,多少的痛苦,纔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這也怪我,沒能很好的幫助你,不然的話,你的壓力,可能會更加輕鬆一些。”
“不,你錯了切嗣,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因爲在我的世界裡面,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不過就算如此,你也拯救了我,並且教會我什麼是正義。
而我只是貫徹了我的正義,一路走到了世界的盡頭,維護了我應該維護的正義而已。
所以你並沒有錯,要說錯的話,只能怪那個時候的我很傻,也很天真。
所以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要殺掉這個世界的我,讓他提早結束痛苦的輪迴。
但很可惜,這個世界,與我曾經的世界完全不同。”
“不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宮切嗣在聽到Archer的話的時候,先是有些震驚。
但是緊接着,他也發現了對方話裡面的,一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畢竟對方所說的一切,與這個世界的事情,根本就對不上。
尤其是Archer說,衛宮切嗣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的衛宮切嗣,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他根本就沒死!
“切嗣,關於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詢問一下卡爾。
他知道的事情,比我知道的更多。
並且也是因爲他的緣故,我放棄了對這個世界的士郎動手。
因爲他在這世界很幸福,比我曾經過得要幸福美滿許多。
在這裡,他的父母不僅還活着,甚至還多了一個妹妹。
就連小櫻,凜跟他的關係,都越來越近。
甚至連阿爾託莉雅都滯留在這個世界中。
這樣就夠了,看到你們如此幸福,我也很滿意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在未來的某一天,世界很可能會出現一場,足以毀滅人類的重大危機!
我不確定這個世界,是否會跟我的那個世界一樣。
但我可以說的是,若是發現了任何不對勁的一點苗頭,立即聯繫迦勒底!
只有那邊,才能保存住人類最後的火種,才能完成修復人理的工作。”
“迦勒底,難道你說的是阿尼姆斯菲亞家族出資建立的那個,人類最後的生存基地嗎?”
Archer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身體已經變得逐漸透明。
這就是沒有令咒之後,英靈會面臨的情況。
要是正常的狀態下,任何一名Archer,在脫離了御主之後,都能自由活動三天。
哪怕是其他職介的從者,也能根據自身的屬性強度,自由活動一到兩天時間。
前提是不經歷任何的激烈戰鬥。
所以Archer這邊,在經歷了一場,非常高強度的戰鬥之後,剩餘的魔力,已經完全不足以支撐他,繼續留在現世。
“抱歉了切嗣先生,我很遺憾要提前退場,這個意外是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帶個話給我的Master,以及士郎。
告訴他們,我很感謝這兩天他們的幫助,這兩天過得很愉快,所以這個項鍊,還請您幫忙移交給我的Master。”
說着,Archer便將一個,掛着紅色寶石的項鍊拋了出來。
衛宮切嗣見狀,立即將其抓在手中,然後便看到,這就是遠阪凜,經常佩戴的哪一條寶石項鍊。
這個項鍊,對於遠阪凜有着特殊的意義,雖然內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魔力,但她還是不會將其丟棄。
“一路走好,Archer!”
“謝謝,不過最後,請在幫我一個忙,那就是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關於我身份的事情,尤其是凜……”
說完最後一句話,Archer瞬間化爲魔力粒子,消散於天際。
並且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已經不再稱呼遠阪凜爲Master,而是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
從這裡,衛宮切嗣也更能確定,在Archer的世界當中,他和遠阪凜的關係,非比尋常。
不然這種親密的稱呼,若沒有關係的話,是不會掛在嘴邊的。
並且對方恐怕想直接喊這個名字,也是想了很久。
知道最後這一刻,他在終於肯稱呼遠阪凜的名字。
只可惜,遠阪凜現在還矇在鼓裡,毫不知情。
“放心吧,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衛宮切嗣定了定神,隨後直接走進車裡,但沒有關門,而是點燃了一根香菸。
隨着香菸的煙霧吐出,他心中的一些謎團,也隨之吐了出來。
關於一些奇怪的,以及讓他感到違和的事情,現在也終於是迎刃而解。
“切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對方到底是誰?
你們說話說得雲裡霧裡,我真是一點都聽不明白。
要不是你們聊得這麼起勁,我都想打斷你們了。”
阿爾託莉雅感覺自己搞懂了他們的狀況,但又沒完全搞懂,所以現在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
Rider就更不用說了,她是一點都沒懂,而是專心的在這裡當一個保鏢。
反正衛宮切嗣,叫她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一下自己。
Rider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所以沒有說什麼。
就是阿爾託莉雅,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的兒子衛宮士郎,就是Archer!”
“什麼?!”
聽到衛宮切嗣的話,阿爾託莉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有點崩塌了。
就連一向淡定的Rider,此時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感到有些詫異。
“不用懷疑,這就是事實,並且他是來自於未來的。
所以他看上去,纔會與現在的士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