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義教授,在華國所有的鋼琴教授之中,絕對算得上是對比賽特攻型選手,他手下的學生在全世界各個地方的比賽拿到的獎項不計其數,其中最爲出名的便是之前李迪雲所拿到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
同年還有另外一位華國鋼琴家,陳颯,她也同樣是單義教授的學生,拿到了第四名的成績。
因此不管怎麼看,單義教授所教出來的學生,在全世界舞臺上的表現,基本上可以用數一數二來陳述。
就算不看李迪雲,只是看其他的學生,也是如此。
而華國內另外一派特別厲害的選手,郎良月以及王佳他們,則是跟着漂亮國的教授學習,從而成爲世界級的鋼琴家,因此不算在其中。
當所有人知道了單義教授要來參加國際鋼琴教育大賽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瘋了,在五點不到,也就是下午場的教學剛剛結束的時候,便已經有許多人站在門口等待,等着晚上六七點的教學大會。
今天站在這個地方的,不僅僅是海城音樂學院以及周圍地區的人,還有很多很多其他地方的,全國各個地方的人。
據說最遠的人,甚至還有從北州京城那邊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那個地方明明教學資源比海城音樂學院更強,爲啥還要過來。
但是就從全國的鋼琴老師對於這一場大會的熱衷程度上,便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場大會的重量究竟有多重。
由於傅調以及他老師何深二人是海城音樂學院裡面的人,加上何深他和組委會那邊預約了專門的位置,因此兩人並不着急,而是繼續在琴房裡針對一些細節的部分進行重新的整理,等到差不多大會開始之前,這才離開音樂廳。
而當他們正式進入音樂廳的時候,傅調的眼睛不由得放大。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同時擠在同一間房間內,就算是之前在海上大郵輪的餐廳,也沒有這麼多人!
密密麻麻的人羣堆積在這一間只能容納下千人左右的音樂廳內,沒有位置坐的衆人則是直接找個地方站着,偶爾有人會不嫌棄地面髒,直接坐在音樂廳的臺階上,等待着大會的開始。
人數太多,以至於完全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空位。
傅調奇怪地看向邊上的何深,表情不解。
就這麼多人的場地,真的可以找到一個地方可以坐下來嗎?
何深的表情倒是沒有變化,他拿起手中的證件找到邊上的一位工作人員,兩人交流了一番後,便直接帶着二人走到音樂廳中間的位置。
在那個地方有許多的空位,都是給學校裡的老師用的,上面甚至還寫了老師的名字。
何深帶着傅調坐下後,轉頭看着身後的衆人,不由得嘖嘖兩聲。
“果然,今天的人真的是多的離譜,聽說今天不只是單義老師會過來,就連郎良月的老師,朱雅教授都回來。”
“朱雅?”
“你不認識,就是郎良月的啓蒙老師啊,現在是冰州那邊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她專注於學生的啓蒙教學,對於那些大齡的學生不怎麼收了……可惜了,很多人都非常想要跟着朱雅老師學習,如果有機會倒是真的想要和朱雅老師交流一下,只是……”
說罷,何深搖了搖腦袋,這些事情他就是隨口和傅調說一說。
畢竟不管是朱雅老師,還是單義教授,能夠站在舞臺上演講的人,不管哪一個他實際上都能搭上話,可是如果討論交流的話,
就比較困難。
並不是時間上的困難,而是觀念上的。
雖然知道傅調應該不會亂說話,但是能少說就還是少說一點。
傅調並不清楚何深的想法,他坐在何深邊上的座位上,看着周圍的環境,略帶一絲探尋。
他非常想要知道,能夠被何深認同的頂級老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人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無比的安靜以及逐漸暗下來的燈光。
衆人無比期待地看着舞臺,等待着單義的出現。
卡……
時間來到七點的那一剎那,一位穿着西服的主持人走出,確認話筒無誤後,字正腔圓地對着衆人開口道。
“海城國際鋼琴教學大會,暨教學方向研討會,晚間講座即將開始。”
“首先,讓我們歡迎今天上臺的第一位教授,也就是指導出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李迪雲,肖邦國際鋼琴第四名陳颯,範·克萊本國際鋼琴比賽冠軍張昊等選手的,星洲深城音樂學院教授,單義老師!”
“歡迎單義老師爲明日的肖邦教學日,做一個開題報告!演講主題:關於現代肖邦作品教學法詮釋,歡迎單義老師!”
說罷, 掌聲雷動,舞臺下的衆人立刻拿起手中的錄音筆,或者手機,又或者筆記本,無比激動地看着舞臺。
這種頂級大佬的演講,隨隨便便流出來任何一點,都能夠讓他們中一些普通的教授享受半輩子。
就和那些科學界的,還是專注於教學的大佬到學校裡上課一樣。
這個時候你不專心學習,你什麼時候學習?
主持人講話筒放下看向後臺,一位頭髮已經花白,但是精神矍鑠的老人揹着雙手從舞臺後方走出,他笑眯眯地看着舞臺下的衆人,坐到了舞臺中央放着的一張鐵椅上,對着衆人開口道。
“各位晚上好,表情不要這麼的嚴肅,大家笑一笑,我們學習的是音樂不是語文數學英語,你在課堂上無比嚴肅很正常,但是我們今天的這個是一個非常輕鬆的活動,討論關於音樂教學法的,千萬不要太過於嚴肅,太過於嚴肅的教學,可是會很容易讓學生沒有辦法聽下去的!”
衆人配合着單義教授笑了幾聲,隨後用更加專注的態度看着他。
大佬讓你放輕鬆你就真的放輕鬆了?
回頭如果錯過了一些內容算誰的?
單義見到自己的話似乎沒有辦法讓衆人放鬆下來,只能無奈地聳肩,用一個無比輕鬆的姿態翹起二郎腿,雙臂交叉捏着話筒,仰躺在鐵椅上隨意地開口道。
“算了,你們不放鬆我放鬆,今天我們只聊音樂,用一個簡單的思路,聊一聊關於肖邦的內容。”
“對於我們教師而言,肖邦應該怎麼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