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紐臥克城的街道十分寂靜,三個醉酒的男人走在路上,口中討論着方纔在酒吧裡女人身體的豐滿。
左邊的男人最先到達他的住所。
“老夥計們,明天再約吧。”
“行,約翰森,你這麼晚回去,應該不會被你的老婆打屁股吧?”
“那婆娘去櫻花國旅遊了,我的好日子纔剛剛開始呢。”
男人說着,摸了摸口袋,卻是發現自己口袋中的鑰匙給丟了。
他急忙奔向兩位兄弟,說道:“嘿,老夥計,是不是你們誰拿錯了我的鑰匙?我現在進不去了。”
“沒有沒有。我這身上就一串車鑰匙,湯姆就更不用說了,他老婆肯定開好門在等他呢。”
“奇怪了。”
正在這時候,約翰森的電話忽然響起,電話那頭傳來了這個嬌滴滴的聲音:“可惡的壞傢伙,你把鑰匙留給我,是想讓我今晚去找你嗎?”
“哦,珍妮弗,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不然我今晚就真得與這附近該死的流浪漢擠一張牀了。”
“壞傢伙,那你快來,我等你,偷偷告訴你哦,我的身體有些發燙起來,待會你能不能來給我打一針啊,帥氣的約翰森先生。”
“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約翰森搖頭苦笑道:“比利,你這介紹得女人也太可怕了,這會又讓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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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就回唄,你那小診所也別開了,放幾天假,我也不回家了,家裡的臭婆娘整天就知道看那該死的肥皂劇,太悶了,回去繼續喝,湯姆,你也得來。”
這個叫湯姆的男人較爲老實,有些猶豫地看了樓上的某個房間,他心裡清楚不回家的後果可是很慘的,可這邊又是兄弟的盛情邀約,他腦子一抽,竟然打了個電話。
“喂,親愛的,我今晚能不回家嗎?比利他們說要通宵打牌去。”
“打個屁!”
這時,樓上的某個窗戶猛地一下被拉開,一個肥婆探出腦袋以後,將手裡捏着的酒瓶直直砸了下來。
“湯姆,你如果在三分鐘之內沒上來,我就把你的東西全部扔去回收站。”
這麼粗獷的聲音惹得鄰居們紛紛咒罵起來。
男人一聽,這還了得,頓時如同發了瘋的兔子一樣,迅速竄上了樓,不久就傳來了一陣打罵聲。
鄰居們紛紛笑道:“湯姆,我要是你就拿手qiang射爆她的腦袋!”
“湯姆,來我這,我這有爆頭率超高的Ak,包你舒服。”
樓下的比利搖搖頭,然後拍了拍約翰森不屑地說道:“兄弟,做人千萬不能這樣,我們需要自由,人生是需要享受的,誰說結了婚就不能徹夜不歸?今晚,我們就來個啤酒自由、泡妞自由!”
約翰森搖搖頭,總感覺比利的生活太瀟灑了,他平時作爲社區醫生,每天接觸的病人給他帶來了非常多的負能量,今晚也正好找機會發泄發泄,不過,他卻是覺得比利的開車路線有些奇怪起來。
“嘿嘿,老夥計,你不會是喝醉了吧?怎麼開到這條路來了?”
“放輕鬆,夥計,我沒喝醉,這是我跟人垂釣時無意發現的一段近路,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呢,你這會不應該關心能不能到的問題,而是想想看待會珍妮弗如何向你跪地求饒?”
這話說得約翰森老臉一紅。
“夥計,你得知道,若是沒有我這麼一個好兄弟,你的生活該是多麼糟糕。”
比利開着車,又從格子裡取出了一個粉色的罐子,一把扔給了他。
“這是什麼?”
“給你看點好東西。”
比利說着,又動手開啓了車載電視,翻到了一個視頻點擊播放。
上面放着的正是對這個小罐子的產品介紹以及真人演示,看得他熱血沸騰起來。
“老夥計,你先預熱一下,待會保證讓珍妮弗哭着求饒。”
比利的話讓約翰森心裡癢癢的,他已經許久沒這麼刺激過了。
約翰森拿着罐子聞了聞,這時候,他卻是忽然發現自己的車窗旁邊出現了一隻動物的手,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鱗片。
“嘿嘿,比利,那是什麼!”
這話把比利嚇得直接一個急剎車,頭被磕到了方向盤上。
“該死!約翰森,你TM的幹什麼呢?”
“兄弟,我沒騙你,剛纔有一隻手在窗邊,像是蜥蜴之類的。”
“你嚇死我了,這裡是安德湖泊,你看周圍的樹這麼茂密,有蜥蜴當然不奇怪。”
比利覺得他是大驚小怪了。
“放鬆點,夥計,藥你還沒吃呢,怎麼就這副樣子了。”
約翰森搖搖頭,似乎也覺得有道理,只是剛剛如果真是蜥蜴,那也太誇張了,因爲那隻爪子就佔了大半個車窗,這麼一估計的話,這隻蜥蜴得有一米多長。
他還是有些不安心,打開手機查了查關於這附近的奇聞,最近的一條新聞是半年前,聽說垂釣愛好者釣到了一條這座湖有史以來最大的鯉魚。
後面再翻就沒什麼了,不過倒是關於此地的一條傳說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此地此前之前是個小村莊,名叫“畢肖維勒”,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村莊中出現了一隻怪獸,襲擊了牧民的許多牲畜,不過口味卻是刁鑽得很,不吃牛隻吃羊,而且吃活的不吃死的。
後來這隻怪獸就被取名爲“畢肖維勒怪獸”,傳說是一個兩米多高的蜥蜴人。
“比利比利!”
約翰森急忙將這個故事給他看。
誰知道,比利看了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夥計,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這是我媽媽小時候怕我去湖邊也說過,我們這的小孩都知道,這是個謊言罷了。”
比利剛說完,就有一隻巨大的爪子破窗進來,把約翰森一把抓住,然後摔到了一邊的樹上。
約翰森被甩出來之後,想去後備箱拿武器應對,可看着車裡到處噴濺的血跡,他徹底慫了,想到剛剛看過的故事,他立馬躺在原地裝死。
時間漸漸過去了,身邊的咀嚼聲已經慢慢消失了,約翰森覺得不放心,又是趴在地上兩個多小時,直到天空開始矇矇亮,他整個人也累的手腳發麻。
他終於放鬆得呼出了一口氣,這時卻聽見耳邊有人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死。”